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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森林試飛

艾斯走出森林神殿,來到空地上準備著,但丁一行人站在十步以外圍觀,想要看看他這與眾不同的翅膀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一對鑽石拼綴而成的翅膀,雖然華麗卻沒有一絲魔法波動,這讓但丁覺得很是詫異。世界上沒有魔法波動的東西有很多,但任何東西只要與魔法扯上一點關係,多多少少都會帶著魔法波動。就如同法杖、魔法袍,甚至魔法師的腰帶,更別說元素之翼了。然而艾斯背後這對閃閃發光的翅膀卻沒有魔法波動,連一絲都無法察覺到,簡直就像是與魔法毫無關聯的雕塑一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這不是魔法?但丁腦海中閃過這樣的疑惑,艾斯之前的頓悟究竟是在想什麼?難道他領悟的不是魔法,而是其它領域的東西?

雖然這是個魔法橫行的世界,但也有許多跟魔法無關的怪異能力,比如先知的預知未來、煉金術師的異火等等。莫非艾斯的翅膀也是這類東西?的確很有可能,畢竟這樣子的翅膀根本沒有見過,除了在英雄王寧錄的記載中略有描述,但寧錄本身就是一個謎團。

艾斯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把興奮的情緒壓制下來以後就重新睜眼,低聲道:“開始了!”

鑽石羽翼在他意念的控制下揮灑著光芒,帶著他拔離地面從林中飛出,懸立在比樹頂略高的地方。

自古以來有多少人的夢想是能夠自由自在地翱翔在天空中,能夠達到的卻寥寥無幾。艾斯也是如此,雖然從前藉著dark的翅膀也在天際飛行過,但現在這種感覺,遠不是那時候能比得上的。原本壓制住興奮的感覺現在重新爬上心頭,激動著他在森林上空盤旋。

“dark!謝謝你!”

“謝我幹嘛?”dark不解地問,又不是我帶你飛,現在可是你自己的能力,為何還要謝我這個糟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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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笑著發自內心地感謝,這個經常與自己拌嘴的老頭,“如果不是你提前訓練過我,恐怕我現在就算得到這對翅膀,也無法這麼快就適應!”

說得也是,看來dark也有不少的功勞,其實對方也根本沒想到艾斯會如此迅速領悟到元素之翼,在他的推算中,至少還要到三年後才有可能。不過艾斯向來是個打破常規的人,看來以後也不能在用常理來看待他了。

以後……

這個詞語讓dark有點莫名的傷感,雖然艾斯偶爾讓他很生氣,有時候想要抽艾斯幾個巴掌,最嚴重的時候甚至讓他忍不住想要出來一刀捅死艾斯。但是要說在一起這麼久了沒有一絲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十年來,他們的所見所聞都是一模一樣的。艾斯在做什麼,他都知道,艾斯傷心難過,他也都在身邊,或者說就算不想待在一起也做不到。

當艾斯有難題的時候就會向他詢問,當艾斯陷入絕境的時候,他就會不遺餘力地相助,這種亦師亦友的感情,大約三天後就要結束了。

從此以後,艾斯這小子就要獨自面對人生,一個人去實現當日頭腦發熱所立下的誓言。

不,他並非一人,還有但丁這個同伴,並且艾斯這種仁慈的性格,大概以後也會有數不清的人願意為他出生入死,他並不孤單。

“dark你怎麼了?”艾斯停在半空向體內的dark詢問,十年來的相處讓他們已經能夠察覺到對方的情緒,這一點艾斯他本人也沒有發現。

“沒什麼!哈哈哈!”dark爽朗地笑著,絕口不提解除封印的事。

艾斯雖然一條筋,卻也不是笨蛋,自然能夠猜到真相,但他也很默契沒有點破,同樣是心照不宣。

他從天空降落回到宮殿前方的空地上時,洛依絲第一時間跑過來拽著他撒嬌:“艾斯艾斯!快帶我飛!不能說話不算數!”

拿她沒轍,艾斯只能悻悻然抱著她在天上饒飛了一圈。洛依絲的小手緊緊抓著胸前艾斯懷抱她的手臂,病態蒼白的臉上略微泛起紅暈,連dark都注意到了,艾斯卻絲毫沒有察覺。

等到這一圈飛完落地之後,洛依絲依舊沉默不語,艾斯這才發現她的異常,於是關懷地問:“怎麼了洛依絲?”

“艾斯是個笨蛋!”洛依絲低頭回答,聲音卻有點嬌羞,讓艾斯不知所措。

我只不過帶她飛了一圈怎麼就成笨蛋了?更何況還是她自己要求的呀?艾斯一頭霧水地抓著後腦勺,卻聽dark在賊笑,便憤憤地問:“笑什麼?”然對方卻只是笑而不語,讓他更加莫名其妙。

倒是但丁見此情形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兩人,恐怕是在懷疑什麼。

這時小狼湊上來央求:“艾斯哥哥!我也想要飛!”

艾斯還沒回答,洛依絲就氣憤地插嘴:“不行不行!艾斯哥哥只能帶洛依絲飛,小狼你找但丁大叔去吧!”

“不公平!但丁老師根本不會飛啊!”小狼委屈地抱怨著,讓一旁的但丁感覺自己很沒用,竟然被自己的學生敲了一錘子,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絕望呢?

其實艾斯的感覺也好不到那裡去,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被兩小鬼頭當成了玩具,他們正在為這個玩具吵架……

看見小狼悶悶不樂的樣子,艾斯多少也有點過意不去,打算帶他也兜一圈算了,但是洛依絲卻非常強勢,不允許艾斯這麼做,這讓艾斯十分傷腦筋。但丁見自己的學生不高興,心裡犯了難,但懊惱也不能讓他長出一對翅膀,畢竟這不現實,一切還是要看艾斯的。

只見但丁走近洛依絲,俯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下一秒洛依絲就面紅耳赤,對艾斯說道:“艾斯,你帶小狼笨蛋飛一圈吧!”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艾斯震驚了,他驚訝無比地看著但丁,卻見對方猥瑣地一笑,不願意說出答案。這傢伙究竟對洛依絲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確定?”艾斯向洛依絲詢問,怕她會變臉,在他看來洛依絲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情緒刻變時翻。如果待會兒飛好之後下來她又生氣可就頭大了,所以必須先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

洛依絲紅著臉點頭,“沒關係的艾斯,我不會生氣!”

於是艾斯抱起小狼飛到了森林上空,小狼激動得大呼小叫,吵得艾斯耳朵都發痛,連方向也搞不清楚了。

“別手舞足蹈的!萬一掉下去就糟糕了!”艾斯嚴重警告著小狼,他這才安分下來。

兩人在天空中兜了一圈,卻找不到回去了方向了,艾斯向小狼詢問,小狼也沒有印象。沒辦法,只能再飛高一點看看了,只要找到黑石宮殿的位置就沒問題了。於是艾斯提升了高度,視野漸漸擴大,一切景物在視線裡縮小,但黑石神殿卻還沒看到。

“話說我們到底飛了多遠?”艾斯有點慌了,畢竟這裡是異獸森林,而不是落日山脈。這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之一,

小狼卻絲毫不緊張,反而有點激動,果然不知者無畏,“既然如此,我們就痛痛快快地在森林裡玩吧!這麼大的森林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你先別急著高興,異獸森林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別看我們飛在天上很安全,說不定下一秒就有數不清的飛行異獸冒出來……”

其實艾斯說這句話是想要嚇唬小狼這個無知小鬼頭,然而下一秒,前面樹海中一片鳴叫聲響起,一大群鳥類飛鳴著從樹林間冒出來騰上高空。

糟糕!該不會說什麼來什麼吧?艾斯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這可不是在黑石宮殿附近啊!這裡沒有先知溫蒂的掩護,看似美麗的異獸森林絕對是有進無出的絕地,他甚至已經想象出被一群鳥獸圍攻的場景了。

然而事情卻並非如此,那群鳥類不但沒有進攻艾斯,反而慌亂地四散了,似乎在逃避什麼可怕的東西。

小狼已經嚇得快要哭出來了,“艾斯哥哥!怎麼辦!好多飛行異獸!”

艾斯微微皺眉,低聲說著:“好像有點不對勁,這些飛行異獸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究竟會是什麼東西?高階異獸在那裡捕食嗎?雖然異獸森林是獸族的天堂,但弱肉強食的規則還是雷打不動的,弱者在這裡只能被強者吞吃,剛剛的現象很可能就是有兇猛的異獸出動。

正在艾斯疑惑的時候,林間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震得天空中的艾斯剎那失神,險些墜落。

果然是兇猛的異獸,但聲音卻有點怪異,好像是痛苦中發出來的吼叫。

dark的聲音提醒著艾斯,“好像是只虎類異獸,而且受了傷。”

正在艾斯鼓起勇氣打算過去看看的時候,那地方忽然發生了爆炸,衝擊波將幾顆大樹推倒在地。

此時此刻,在爆炸不遠處,一個娘娘腔的聲音喊道:“快!用禁魔鏈纏住它!把它綁起來帶走!”這個聲音傳得很廣,連天空中的艾斯都聽得清晰無比,很顯然是經過風系魔法擴音術的加持。

聽到聲音,艾斯不免一愣,“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