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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收為己用

在哈爾的帶領下,艾斯來到了狼牙城一個被人忽略的角落,沒想到光鮮亮麗的都城居然也會有貧民窟這種地方存在。雖然不像別處的貧民窟那樣髒亂不堪,但與主城區比起來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住在這裡的都是被社會拋棄的人,他們像垃圾一樣被貴族掃在一起,然後全都倒在了這個名為“邊緣地帶”的地方。當艾斯知道狼牙城有這樣的存在之時不免感到驚訝,這可是首都,一般皇帝的做法是把這些影響市容的群體趕到別處去,然而羅斯福皇帝卻將他們留在城內,看來他還是蠻仁慈的。

“就在前面!”哈爾一邊走著,一邊指向前方的矮房子。那是非常簡陋的磚瓦房,已經有了風風雨雨留下的殘破跡象,但這不是因為歷史悠久,而是房屋的質量太差。正值夜晚,這樣的房屋看起來有點陰森,這種地方貴族是連看都不想看的,然而哈爾一家卻一隻住在這裡。有些時候人與人的差距就是如此大。

推開陳舊的木門,裡面非常的幽暗,看不清室內的情況,不過卻有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來:“哥,是你回來了嗎?今天怎麼那麼早就下班了?”不用想就知道說話的人是哈爾的妹妹,而且從聲音聽來她身體很虛弱。

屋裡傳來了動靜,應該是在尋找火柴想要將油燈點燃。艾斯也不吝嗇,二話不說就丟擲一個照明術,明亮的光球漂浮在屋樑下,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少女正驚訝地看著忽然出現的光球,“魔法?”隨後看了看對面,才發現這次哥哥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還有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哥,這幾位是?”少女向哈爾詢問。

雖然艾斯對穿著並不注重,洛依絲受艾斯的影響也是如此,但他們身上的氣質卻一點都不比貴族差,甚至還要略勝一籌。這些人是誰?為什麼會和哥哥一起回來?她的腦海裡瞬間閃過很多念頭,而且是不好的念頭,畢竟沒有貴族會喜歡來貧民窟,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來抓人,難道哥哥得罪了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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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見妹妹有點慌亂,便知道她胡思亂想了,於是笑道:“不要擔心,這位是艾斯先生,他是個好人!旁邊這位是洛依絲,艾斯先生的妹妹!”艾斯聽了好人這兩個字不禁老臉一紅。

哈爾的妹妹松了一口氣之後,就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安琪爾,對不起,剛剛誤會你們了!”說著深深舉了個躬以示歉意。

其實她大可不必道歉,雖然她剛剛也許誤會了艾斯,但她又沒有說出口,僅僅只是腦海裡的想法而已,她不說根本沒人知道。可她還是誠實地向艾斯道歉,艾斯不免開始欣賞起這個少女,當然是純粹欣賞她的誠實。

哈爾將打包回來的食物放在桌上給安琪爾吃,而哈爾自稱已經吃過了,可安琪爾根本不信,因為平時哈爾也總是以此為藉口把食物讓給自己。可這一次哈爾是真的不想吃,畢竟無論是誰目睹了一場血腥的廝殺都會失去胃口。最後還是艾斯出面證明,安琪爾才放過了他。

隨後哈爾被艾斯叫到了門口問話,艾斯詢問的無非就是安琪爾的病症。艾斯來到這裡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治好安琪爾的病,因為但丁說過光系魔法可以治療很多由溼寒、邪氣引起的疾病,而大約有半數的疾病就是由這兩個原因導致的。

但現在一聽到哈爾的描述,艾斯就徹底沒有頭緒了。

病發的時候安琪爾總說自己很冷,並且還會瑟瑟發抖,這時候無論穿多少衣服,蓋多厚的被子都無濟於事。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還可能是癔症,因為艾斯聽說過這樣的病例,有些人在夏天都穿著棉襖,明明汗流浹背了卻還是說自己冷。但安琪爾很顯然不屬於這種,因為她病發的時候所接觸的東西都會結起一層冰霧,甚至有一次哈爾到了一杯熱水給她,結果她一端在手裡,熱水就慢慢結起了冰,僅僅半分鐘左右就變成了冰塊。

艾斯懊惱了,這究竟是什麼病?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奇怪的病症?如果但丁在這裡就好了,他見多識廣一定會有辦法……

“果然這種事情艾斯先生也愛莫能助的!”哈爾有點失落,隨後卻面帶笑容:“不過艾斯先生能夠關心安琪爾,這一點我已經很高興了!”

艾斯卻不想放棄,轉而詢問:“安琪爾有沒有看過醫生?醫生是怎麼說的?”

“雖然看過醫生,但醫生們根本無能為力,說是平生從未見過這樣的怪病。”哈爾有點傷神,無力地嘆道:“而且我去圖書館查了一下醫學文獻,但根本沒有這種病的記載,所以一點線索都沒有。”

猶豫了一會兒,艾斯抬起頭自語著:“會不會這根本就不是病?”

不是病?哈爾一愣:“怎麼說?”

透過哈爾的描述,艾斯似乎在腦海裡抓住了什麼線索,後來仔細一想,猛然發現安琪爾這種狀況不是跟自己剛剛領悟鑽石羽翼差不多麼?當初領悟鑽石羽翼之後還不懂操控,結果自己中了自己的術還不知道,導致他在異獸森林裡迷了路。而安琪爾的狀況就跟這很像,這麼一想艾斯忽然就回憶起了一個詞語。

“魔力失控!”

“魔力?”哈爾驚訝不已,“艾斯先生是在說安琪爾?這不可能吧!她根本不是魔法師呀!既然不是魔法師,又何來魔力失控呢?”

“不!有可能的!”艾斯摸了摸身旁洛依絲的腦袋,淡然說道:“洛依絲也不是魔法師,但她卻天生擁有大量的魔力,只是無法使用而已!”

如果艾斯猜得沒錯,安琪爾很可能身體與常人有點不同,就像自己的光系體質,洛依絲的厄運之體。之前這種天賦一直沉睡在她體內,直到最近才開始甦醒,由於不懂得操控,所以被當成了疾病。

但這根本不是疾病,而是一種魔法現象,也難怪尋常醫生看不出來,同時因為不是疾病,醫學文獻也不會去記載。如果當日哈爾查考的是魔法學書籍的話,很可能已經找到答案了,但安琪爾不是魔法師,所以哈爾就忽略了這方面的可能性。他們的父親也不是魔法師,而是一位劍士,所以對於魔法學上這種偏門的記載也一無所知。

想明白了之後,艾斯皺起眉頭提醒哈爾:“別再去找醫生了,安琪爾的事情就讓我來想辦法。你不是魔法師所以不知道她有多危險,萬一她這種情況讓魔法師知道,肯定會被盯上。”

這種帶有天賦的身體,無論是好的天賦還是壞的天賦,都能夠讓人垂涎。若沒有絕對的實力,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的好,之前dark讓洛依絲學習收斂黑暗氣息也正是這個原因。

哈爾差點被嚇出一身冷汗,原來情況竟是這麼惡劣,幸好他們居住在貧民窟,根本沒有魔法師願意到這裡來,所以安琪爾的秘密才能到如今都無人知曉。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對於自己住在邊緣地帶而慶幸。

“你先回去陪著安琪爾吧!我跟洛依絲到路上吹吹風!”艾斯打發走了哈爾,就牽起洛依絲的手走了幾步,確定屋子裡的人無法聽到對話之後,才停了下來。

這道並不是在防備著哈爾,只不過有些事情現在不能讓他知道,因為知道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艾斯開口向小四詢問:“你應該知道她那種狀況如何治療吧?”他所說的自然是指著安琪爾的病症,艾斯對此無能為力,但實力高超的小四大概會知道一星半點。

“天賦覺醒了卻是失控狀態,只要讓她學會如何操控就可以了!”小四說完前一句就略帶羨慕地說道:“真是讓我眼紅呢!罕見的冰屬性!”

“很厲害?”艾斯好奇地問,既然小四這種層次的人——呃貓頭鷹都覺得眼紅,那應該是非常強大的屬性了。

小四回答:“你可知道什麼是冰?”

這種簡單的問題艾斯當然知道答案,可小四既然會問,艾斯便覺得沒那麼簡單,於是思考了片刻,“冰是固態的水?”

小四點頭,“冰是風和水的結合,只要培養得好,那家夥前途無量呀!當然跟你這個變態比起來還差遠了!”他說的卻是實話,只要真正跟艾斯接觸過的人都會有這種想法,dark也曾說過艾斯是畢生所見前途最不可限量的人。

這時候艾斯動了將安琪爾收為己用的想法,現在是艾斯剛剛起步的時候,需要拉攏大量信得過且有實力的人加入,安琪爾雖然沒有實力,但天賦卻足以彌補。但眼下卻有個難題,那就是如何教導安琪爾控制魔力?

雖然艾斯對於魔力的操控十分拿手,同時使用好幾種魔法都不在話下,可這些都是光系體質的好處,他根本沒法外傳。這可傷腦筋了,難道去請別的魔法師過來?但這樣豈不是把安琪爾的天賦給洩露出去了……

在這時候,小四忽然邪笑起來,讓艾斯毛骨悚然,“你——你笑什麼?”

小四奸笑著問:“小家夥,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艾斯不可思議地看著小四,在這一刻,他居然從小四身上感覺到了奸商的氣質。這真的只是一隻貓頭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