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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離開小四

“交易?”艾斯莫名其妙地看著小四,明明是只貓頭鷹而已,居然還有做奸商的天賦,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另一方面艾斯也是很稀奇,小四究竟會跟自己做什麼交易?從眼下的情況判斷,應該是跟天賦甦醒卻不懂得控制的安琪爾有關,難道小四是想親自教她?想到這裡艾斯看他的眼神就變得怪異無比。

知道艾斯已經猜出自己的想法,小四也就不再賣關子,咳嗽了兩聲,沒錯,是咳嗽!可以想象一隻貓頭鷹咳嗽的樣子是多麼怪異,連洛依絲都抬起頭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別忘了我可以化為人形!”小四先是說了這麼一句,隨後說道:“我可以替你解決那個小女孩兒的事,但以後我就不需要再跟著你!如何?”

艾斯疑惑了,“你就不怕妖帝知道?”

小四瞪了一眼,“你不說我不說,妖帝他老人家遠在千里之外如何能知曉?”看樣子小四是真的不想保護艾斯,之前也完全是因為妖帝的命令才會勉強答應下來。

艾斯在腦海裡思考著,自己若沒有小四的保護,這一次任務恐怕會凶多吉少,自己能夠坦然無懼也是因著有小四的存在,雖然小四一直不冷不熱,但由於妖帝的命令,自己如果遇到危險他也不能袖手旁觀。可是現在自己如果答應了小四的交易,那麼以後小四就不再需要保護自己,就算遇到危險也只能一個人面對。似乎代價有點大……

“萬一我死了呢?”艾斯眯起眼睛質問。

艾斯本以為這麼問他會為難,可是小四卻完全不在意,冷冷地說:“死了就死了咯!只能說明妖帝看錯人了,再說了,難道你以為妖帝派我來是要保護你的?呵!別痴人說夢了!”

聽到這句話他愣住了,不是來保護我的?直到小四明說,他才醒悟過來,原來妖帝派小四跟我過來竟是要監視我!我就說妖帝明明顯得很放心卻又偏偏要軟禁但丁作人質,還把小四派來自己身邊,感情他居然是在監視自己。可笑我居然還把小四當成同伴。

看到艾斯臉上泛起冷笑,小四便嘲諷道:“世界本就如此現實,你還太年輕了!”不經意間小四居然說出了但丁的口頭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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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年輕,是的,我果然太年輕了,艾斯呵呵笑了兩聲,但他並不示弱,反而咄咄逼人地說道:“我答應你的交易,但我要增加一個要求!”

“說說看!合理的話我就同意!”小四說道。

“在安琪爾痊癒之後你要保護她一個月!”艾斯提出了這個要求,小四冷冷回應:“十天!”

“好!十天就十天!”艾斯也不討價還價,直接就敲定了這筆交易,“在安琪爾痊癒之後,你就可以自由了!”

這筆交易其實也可以算是雙贏,小四得到了自由,而艾斯不需要再被監視。其實小四也不敢違背妖帝的命令,但是透過與艾斯的接觸他瞭解到這人絕對不可能不守約定,所以監視也沒有必要,因此才提出了交易。

或許再過幾天,艾斯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面對芬里爾家族這個龐然大物,必須做到步步為營的程度,因為稍不留神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而且他並非獨自一人,他還需要保護洛依絲,這才是重點。

這跟小四保護艾斯不同,艾斯還有自保的能力,但洛依絲卻不懂戰鬥,完全是個被保護者。如果洛依絲可以修煉的話就好了,艾斯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

不久之後,艾斯將化為人形的小四留在哈爾身邊,自己帶著洛依絲往玫瑰酒樓的方向行去。

如果艾斯深入思考的話就會發現自己中了小四的陰謀,因為妖帝派小四跟在艾斯身邊的目的是保護,而不是監視。但小四對於dark殺死溫蒂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所以才編造謊言想離開艾斯。

難道艾斯真的不知道嗎?其實艾斯是知道的,但他認為既然小四不願意,那自己強迫他留下也沒用,還不如趁機從他身上賺點好處。若妖帝真的對自己有戒心,當日留在體內的那一道金屬性靈力就足夠將自己牽制了,可他並沒有那麼做,說明對自己至少還是信得過的。雖然他軟禁了但丁,這卻也是無奈之舉,為了讓自己全力以赴而不是應付一下。而且但丁跟小狼在異獸森林裡生活挺歡快的,一想起但丁去討好毒蛇女王的樣子,艾斯就忍不住發笑。

雖然笑,但艾斯卻是時刻在警惕著,因為小四不在身邊,所以他任何時候都必須萬分小心。特別是現在這種正值夜晚又行在小路中的時候,白天人聲鼎沸都有人要刺殺自己,如果那人沒有放棄,那麼現在就是殺死自己的最佳時刻。

艾斯將小四留在哈爾身旁也是有著這一層顧慮,怕有人因為哈爾跟自己走得近就對他下手,如果dark在這裡,一定會感嘆艾斯長大了許多。

之前透過詢問那群貴公子,艾斯已經大致猜出是誰對自己下毒手了。那是一個名為戈登的公子哥,父親是大公爵,權勢僅次於元帥府,可說是狼牙城第四大勢力。但無論他有多麼強勢,只要盯上洛依絲,那艾斯就不打算放過他,雖然不一定會殺他,但至少要讓他一輩子都不敢再動歪腦筋。

————

約莫一個小時前,公爵府,戈登少爺的房間裡,幾個還未成年的少女正在伺候著他,忽然有人敲了敲門,是三長兩短的暗號。正在和侍女打趣的戈登收起了笑容,漠然說道:“進來!”

門開啟了,一個黑衣人走進來站在他面前,態度並不是很好,而且連最基本的禮都沒有行。這人是公爵府暗中栽培的死士首領,只聽命於老公爵,現在替戈登少爺做事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戈登也不強求他注重禮儀,站起來平靜地問:“何事?殺死那小子了?”

黑衣人抬起頭,用冰冷的視線看著他,好像死人一樣沒有情感的眼神,冷漠地說道:“你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不該惹?戈登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閣下可真會說笑,那小子根本不是狼牙城的人,我難道會惹不起?”對於黑衣人,戈登也只能稱其為閣下,因為他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不過有一點他倒是知道,這人實力很強,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的確不是狼牙城的人!”黑衣人漠然回答:“但他卻比狼牙城的勢力更可怕!”

這下戈登才嚴肅起來,眯眯眼中流露出一絲謹慎的光芒,可見他絕對不是莽撞的人,“願聞其詳!”

黑衣人開口將自己的見聞說了出來,不過他似乎不太擅長講故事,所以說得很死板,但字句卻都是經過仔細斟酌的,雖然講得不生動,但每一個詞語都用得很實在。聽了講述以後,戈登皺起了眉頭,“你說他一招就打敗了神秘的面紗怪人?”

“是的,一招而已!”說著黑衣人似乎猶豫了起來,半晌又接著補充:“而且很奇怪,我沒有感覺到一絲靈力波動,可見那個白衣青年根本就沒有動用靈力,純粹是憑著技巧,只一招就打敗了對方!”

“等等!”戈登忽然抬起手叫停,疑惑地說:“你剛剛不是講到他一分為二嗎?這難道不是魔法?既然是魔法為何會沒有靈力波動?”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個危險的人物!”黑衣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戈登眼中閃過兇芒,“正因為危險,所以更不能留他!”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手的好!不然很可能會給家族帶來損失!”黑衣人說道:“那個青年不但自身實力高超,並且還帶著一隻獸王級別的異獸,實力與我相當,若不是目睹他化形為人,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若說他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我是絕對不相信!”

獸王級別的異獸?戈登一驚,隨後想起初遇艾斯那一天,艾斯肩膀上就有一隻白色的貓頭鷹。當時也僅僅以為那是外觀漂亮的寵物而已,卻沒想到這“寵物”居然已經步入獸王級別,擁有與聖人相當的實力。

原本有點煩躁煩躁的心想到這裡居然反常地冷靜了下來,這個青年擁有高超的實力,背後還有著強大的勢力,為何會來到狼牙城?從之前的報告來看,他的目標似乎是芬里爾家族,但芬里爾家族卻將他攔在了門外,也就證明他是不請自來的。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暫時先靜觀其變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是我下的手!”戈登思考了好一會兒才丟擲這句話。

其實艾斯早就知道是他派人刺殺自己,但因為黑衣人跟蹤艾斯的時候害怕被艾斯察覺,所以只是遠遠地看著艾斯與面紗怪人戰鬥。最後雖然看到貴青會的公子哥與艾斯對話,但他們交流了什麼事情卻是一無所知。因此黑衣人也以為艾斯並不知情,於是點了點頭:“我也不希望我的人再有損失,我會把這件事報告公爵,你準備好接受公爵的怒火吧!”

黑衣人離開之後,戈登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桌上,茶杯繃起摔落在地,“砰”一聲就化為碎片。

“該死的!明明是個奴才!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以為我戈登沒有你的幫助什麼都做不到麼?未免也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