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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艾斯的蛻變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著我?艾斯一愣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小四,為何他會說這樣的話?艾斯在心裡思考著,卻不知道溫蒂所做的究竟哪裡是為著自己。

如果此刻小四說溫蒂的作為是為著天下蒼生,恐怕艾斯還比較容易相信,因為dark曾經是零組織的成員,目標是毀滅世界。溫蒂除掉他,自然是拯救了世界,然而現在小四說溫蒂是為了自己,真是可笑!我又不想dark死去,她卻要殺死dark,她所做的一切究竟哪裡是為著我?她替我想過沒有?

小四再次深深地嘆著氣,看樣子艾斯的誤會很深呀!的確,之前的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直到抓住重點,才恍然大悟。於是小四發問:“艾斯,你有沒有察覺到自己變了很多?”

艾斯低頭沉默了下來。沒錯,這幾天他也發現了,他自己變了很多。現在所做的很多事情,如果放在以前,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艾斯一直以為這是自己變成熟的表現,所以沒有過多在意,但是此時聽小四提起,才發覺有點奇怪,於是追問:“是有,怎麼了?”

“其實你會改變,完全是因著溫蒂!”小四眼神平靜、沉著地看著艾斯:“你以為溫蒂是因為實力不足,所以才被dark所殺的麼?不!不是這樣!她根本沒打算殺死dark,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死去,但她還是選擇了這樣做!因為他想要透過自己的犧牲來改變你!”

艾斯眼神微微一顫,追問:“這句話什麼意思?”

“她所做的事情讓你大受打擊,甚至還產生了心魔!沒錯!你會改變不是因為變成熟了!而是在你的心裡產生了一個與你完全相反的自己,受到他的影響,你才會發生改變!”小四語氣咄咄逼人地說著,幾乎不給艾斯反應的機會。

心魔?這種東西艾斯自然明白,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心魔是致命的!在施術的時候如果心魔發動,極有可能會被自己的魔法反噬,輕則受傷重則殘廢。我的身體裡居然有心魔?艾斯幾乎不敢相信。

曾經他的身體裡面有dark還算好的,畢竟dark還能與他交流,可是心魔這種東西完全就是一個能量的集合體,根本無法交流,因此艾斯不免產生了一絲驚慌。

“但是你知道嗎?這也是在溫蒂大人的計劃之中!”小四盯著艾斯的眼睛說道:“他知道透過說教想要改變你是不可能的,恐怕dark也曾這樣努力過,但最終你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好人!所以溫蒂大人只能另尋它法,既然從外面改變你不可能,那麼就從裡面動手!”

聽到這裡艾斯已經驚呆了,再也沒有心思聽小四說什麼,可小四的話明顯還沒說完,“然而心魔卻不是說產生就能產生的,因此當日溫蒂大人解除你身上的封印之時,肯定是動了手腳!想要將dark剝離,必須讓你做到心靈完全赤露敞開,也正是這種毫無反抗能力的時候,心魔最容易產生!所以,溫蒂大人就選擇dark成功剝離的那一刻發動攻擊,並且故意讓你看見,從而使你心裡生出絕望、憎恨和各種負面情緒。心魔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種到了你心裡!”

當小四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艾斯眼神不住顫抖著,卻沒有說話。

原來如此,難怪早有準備卻讓dark逃走了,難怪那個時候夏塔沒有衝動,恐怕她是早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溫蒂透過自己的犧牲改變了兩個人,一個是艾斯,一個是夏塔。

她的死,讓艾斯學會了帝王之道,也使天真的夏塔蛻變成為一個冷靜、沉著的森林女王。這才是真實的溫蒂,她犧牲自己,讓兩個人重獲新生。難道我真的是無可救藥的人嗎?難道必須透過這種方式才能改變我嗎?

“我想要獨自靜一靜!”艾斯對小四說道,小四點了點頭,知道他需要理清思緒。說完之後,艾斯就進入了他自己的房間,留下洛依絲和小四站在外頭。

洛依絲向小四詢問:“艾斯怎麼了?他看起來很糟糕!”

“不要打擾他,不然你會害了他的!”小四對想要進去的洛依絲說道,洛依絲停下腳步看了看房門,最終還是沒有進去。

艾斯,你一定要加油。洛依絲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

幾個小時之後,艾斯從裡面開啟了房門,卻意外地一愣,因為洛依絲坐在外面背靠牆壁睡著了,怕是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吧……艾斯不由得心裡泛起一絲憐愛,走過去蹲下摸了摸洛依絲的腦袋,輕聲叫道:“起床啦!洛依絲!”

洛依絲醒過來揉了揉眼睛,見到艾斯已經出來,便十分欣喜,笑逐顏開:“艾斯你終於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

艾斯陽光地一笑,“那是當然!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倒下呢!洛依絲公主!”

“艾斯你好像變了?”洛依絲仔細打量著艾斯,卻沒發現什麼問題,當然氣質上的改變可不是外表能夠看出來的。

“是!我變得更厲害了!”艾斯笑著。這倒不是亂說,此刻的他心結已解,連實力都隱隱上升了一些,“對了!小四呢?其他人呢?”

洛依絲陳述著:“小四回房睡覺了,他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話?”艾斯疑惑地問。

“他說,”洛依絲完全以小四的語氣轉述著:“艾斯那小子雖然很糟糕,但卻意外地十分耀眼。我相信他的這種氣質將來會吸引很多人來跟隨他,溫蒂大人的預言絕對會實現,所以他不會在這裡迷途!”

艾斯撓了撓鼻樑無奈地笑著,感情小四那家夥是刀子嘴豆腐心呢!在自己面前從來不說這種話,可是自己一離開,他就忍不住對洛依絲講出了。

洛依絲彷彿心事重重地說道:“以後艾斯身邊會有很多人嗎?那麼……會不會有一天,洛依絲就被誰取代了呢……”

艾斯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洛依絲的腦袋,怒道:“怎麼可能!洛依絲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洛依絲吐了吐舌頭,這還是艾斯有史以來第一次敲她的腦袋呢!但是一點都不痛。

“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洛依絲,我們出發去參加宴會吧!”

宴會?經過艾斯這麼一說,洛依絲才想起中午的時候瑞德公子曾邀請艾斯去參加晚會,頓時洛依絲就跳了起來:“啊!宴會!宴會!”

看著洛依絲這幅興高采烈的模樣,艾斯就大感無奈,“一個宴會而已,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洛依絲回頭一笑,“我覺得好開心,終於能夠像個大小姐一樣了!”她說出了一個女孩子的心聲,讓艾斯忍不住笑了出來,卻有隱隱感覺心疼。她停住腳步,跑回來拉起艾斯的手,跟艾斯並列走出了城堡,來到了廣闊如同草原的庭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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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圍牆和平坦的草地,想來當年那個打算造反的人就是在這裡訓練士兵的吧!結果後來被財政大臣舉報,招致滿門抄斬。而今天,自己就是去參加當年那個財政大臣所擺設的宴席,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雖然充滿了未知,但艾斯卻一點都不擔心,也許是心境提升了很多。

這一次宴會,艾斯並不打算隻身一人帶著洛依絲過去,這樣的場合恐怕會有許多身世顯赫的人參與,艾斯決定帶上哈爾,讓他早日習慣這種環境。因為以後還會有很多這樣的事情交給他去做,如果他不能早日適應,也許會引起麻煩。於是他來到了正在大模大樣指導下人的哈爾身後,哈爾卻渾然不覺。

看著哈爾在訓練僕人這一方面做得很不錯,艾斯就微微點頭,看來自己的選擇沒錯。哈爾雖然沒有指導過別人,但他被別人指導過呀!他知道該怎麼做,這讓艾斯省了很多力氣。

發現下人們的眼睛都不看自己,反而看著自己身後,哈爾不太高興:“注意注意!別人跟你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別人!”

“那個,哈爾管家!你後面……”一個女僕弱弱地伸手指著哈爾身後。

“怎麼?我後面?我後面難道還能有鬼不成?”哈爾反問。

艾斯一愣,沒想到自己這隨便一站,居然還被哈爾說成鬼了!洛依絲則是捂著嘴巴不敢笑出聲音,但實在是太有趣了,還是有一點聲音傳了出來。

聽到後面有聲音,哈爾愣愣地轉過身,隨後嚇了一跳:“艾!艾斯先生!”隨後他想起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急忙辯解,“不!不是那樣的!我並沒有說您是那個啥……”

“我知道!”艾斯也不指責他,反而轉移了話題:“準備一下吧!我們去參加宴會!”

“啊!哦好的!”哈爾點了點頭,隨後遣散了這隊下人。

“你準備好了就去門口等我,我先去叫狼毒前輩過來!”

艾斯覺得城堡裡留下一個小四就已經是非常安全了,再多個狼毒也沒有多大用處,還不如讓他跟在自己身旁。這就叫做物盡其用,既然玫瑰長老派了人過來,自然不能讓這個人歇著!

不過他倒是有個疑惑,既然狼毒是玫瑰長老的人,那麼玫瑰長老的實力應該要重新估算了!因為狼毒已經是魔導師,其實力比四長老尤里還要高,這樣的人肯屈居玫瑰長老之下,看來這個玫瑰長老還有一些暗處的實力是自己所未知的。但無論怎樣,只要他不威脅自己,艾斯都不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