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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老頭的身份

狼牙城明月堡,外出招工的哈爾終於帶著一大批人迴歸。這些人的裝扮各式各樣,有些揹著炒鍋手拿鍋鏟,一看就知道是廚子。有些手拿乂剪修刀,不說也知道是園丁。

但這個人,哦不,這個獸人是做什麼的?只見一個身高兩米五的牛頭人一手拿狼牙棒,一手拿樹枝剔著牙,不時還發出“呸呸”的聲音,似乎要把午餐的殘渣吐出來。看到這個牛頭人,艾斯不禁感到腦袋發脹,哈爾那家夥怎麼把獸人都給請來了?難道是耕地用的?

艾斯向哈爾招了招手,哈爾興奮地跑了過來,“艾斯先生!你吩咐的任務我已經做好了!”第一次任務完成,讓他感到飄飄然起來,幾乎是一副將要昇天的表情。

“嗯!我看到了!不過……這個牛頭人是怎麼回事?”艾斯也不指責他,而是壓低聲音向哈爾詢問,生怕自己說話大聲了會被牛頭人聽見。

“他呀?他的名字叫鐵角!力氣非常大!而且他說不需要工資,只要每天讓他吃飽,無論什麼活兒都願意做!”哈爾介紹著,顯然他覺得很滿意。艾斯聽了他的話也抬起頭再度打量著牛頭人鐵角,心裡卻在懷疑,他知道獸人們雖然對於錢沒什麼概念,他們只喜歡到手的食物,可是他出來工作居然不要工資只要食物,壓根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呀!

“鐵角是吧?你會做什麼?”艾斯像上級一樣質問著他。

“俺會吃飯!”鐵角想也不想就回答,恐怕從前也有人這樣問過他,所以幾乎已經養成了習慣。現在艾斯這麼一問,他才會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

艾斯無語,這不是廢話麼?誰活著不會吃飯的?於是他只能追問:“還有呢?”

鐵角丟掉剔牙的樹枝,拇指在牛鼻子上一抹,做了個非常囂張的動作:“還會打架!俺一個人可以打敗十個人!”雖然他做出了這種動作,但很顯然他並沒有領會其精要,大概是從哪個紈絝公子哥兒身上學來的。

艾斯的嘴角抽了抽,這傢伙……剛剛是做出了抹鼻子的動作吧?艾斯納悶地問:“你剛剛那動作哪兒學來的?”

鐵角一愣,隨即重複剛才的動作用大拇指抹了一下鼻子,“是這樣嗎?這個是前主人教俺的,他說打架之前要這樣做,別人就會害怕!不過前主人昨天打架輸了被人砍了手指,心情不好就把俺給趕出來了!”

果然……看來他的前主人應該是個紈絝少爺,打架輸了被人砍手指,真是有趣!

等等!砍手指?難道是他?艾斯忽然想起昨日有個自稱父親是凱特伯爵的貴公子被面紗怪人切掉了手指,莫非鐵角是他的手下?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艾斯就問:“你前主人現在怎麼樣了?”

“前主人的父親很生氣,說是要報仇,其餘的俺就不知道了!”鐵角如實回答。

艾斯點點頭,又追問:“最初你前主人是怎麼找到你的?”

鐵角抓了抓腦袋,疑惑地自語:“怎麼找到?俺被關在籠子裡,然後前主人就找到俺了!”

籠子?正在艾斯不解的時候,哈爾說道:“大概是被奴隸販子抓住了吧!奴隸市場裡經常會有精靈奴隸和獸人奴隸出售!”

原來如此,奴隸麼?艾斯心裡打起了什麼主意。最終留他還是留下了鐵角,畢竟自己已經說過這些雜務交給哈爾全權負責,既然哈爾把他招來了,那自己就隨他好了。

這一個下午,明月堡裡面展開了一次大掃除,一切都結束之後,艾斯看著煥然一新的明月堡滿意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艾斯特別喜歡白色,這座白色的城堡非常符合他的審美觀。

趁著還有時間,眾人把各自的房間也都選好了,雖然洛依絲賴著艾斯想要跟他同住一個房間,但艾斯絕對不允許,態度非常強硬,最終洛依絲只能被迫與艾斯分開住。

在大掃除期間,小四靠近哈爾,偷偷向他詢問起了關於狼毒前輩的事,想要從哈爾那裡瞭解艾斯為何招收這個身份不明的人。

“狼毒前輩?”哈爾回憶片刻之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艾斯先生為何留下他,那時候狼毒前輩只不過跟艾斯先生說了幾句話,艾斯先生就把他給留下了。這可是唯一一個例外呢!當時不少白魔法師都露了一手,結果還是被艾斯先生驅逐了,唯有狼毒前輩什麼都沒做卻被留了下來,這點我也想不通。”

小四想了想不解地問:“僅僅說了幾句話?那你有沒有看到艾斯的表情?”

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哈爾萬分肯定地回答:“狼毒前輩說話之後,艾斯先生顯得很驚訝,但是吃驚馬上又變成了微笑!”

這可真是奇怪了!小四皺起眉頭拄著下巴沉思,不問還好,這一問反倒是更加糊塗了,那個老頭究竟是什麼人呢?看來想要知道就必須去問艾斯本人了。於是小四只能去向艾斯詢問。

聽了小四的提問艾斯就忍不住要笑,沒想到這傢伙會擔心自己的安危,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口,但艾斯還是能夠感覺出來。

“還記得之前來拉攏我的那個玫瑰長老嗎?”

“當然記得!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對吧?當時還給了你一張玫瑰會所的貴賓卡!”小四一口回應。

“沒錯!狼毒前輩就是她的人!”艾斯說著:“雖然我問她是不是玫瑰長老派來之時,他僅僅回答說‘算是吧!’不過我能肯定這件事與玫瑰長老有關!”

小四想了想卻不明所以,於是疑惑地問:“為何?”

“首先除了玫瑰長老以外,我想不到狼牙城還有誰會來拉攏我!再者就是狼毒這個名字……”

狼毒……小四沉思著,忽然靈光一閃,張口說道:“狼毒花?”

“不錯!以花為名,除了玫瑰長老身邊的人,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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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在小四看來也只有這種可能性,看來這個玫瑰長老對於拉攏艾斯是勢在必行呀!是不是應該誇這個女人的眼光獨到呢?雖然艾斯表面上看起來不怎麼樣,可實際上他背後牽涉到了太多東西,一些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的勢力。那個女人能夠選擇拉攏艾斯,小四真不禁要誇讚她的眼力。

“不過,你為何能夠放心留下他呢?”小四追問,畢竟這麼做好像太過冒險了。雖然玫瑰長老在拉攏艾斯,但誰又能肯定她會不會別有用心呢?

“放心?”艾斯驚訝地看著小四,追問:“你哪裡看到我放心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放心了嗎?”

小四無語:“那你還說他是第二個成員之類的話?”

“他的確是第二個成員,有什麼問題嗎?再說了我們住在狼牙城,如果真的發生意外,妖帝的矛頭絕對會直指芬里爾家族,這樣的危險他們承擔不起。所以玫瑰長老只能讓狼毒前輩接近我!所以我不是對她的人放心,而是對目前的狀況很放心!”

有一句話艾斯還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如果艾斯真的死在狼牙城,因為身負妖帝繼承人的名號,妖帝礙於面子必須要做點事情。所以芬里爾家族絕對會受到報復,然而這還是其次,真正恐怖的應該是吉爾伽美什的怒火。

吉爾伽美什尋找預言之子數年,終於不負所望找到了艾斯,哪裡知道艾斯卻死在了狼牙城,這個後果,整個羅蘭德王國都承擔不起。

小四聽了艾斯所說的話,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青年,心中驚歎他真的變了很多。溫蒂大人的付出並非毫無價值,艾斯被她成功地改變了,現在的艾斯才隱隱有了千古帝王的氣質。只是……艾斯卻不知道溫蒂所做的一切,或許他還以為溫蒂是個表裡不一、口蜜腹劍的人,一想起溫蒂被艾斯這樣誤解,小四就忍不住想要說出口。但這種事情,真的要告訴他嗎?真的該告訴他嗎?小四遲疑了。

“怎麼,小四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艾斯打量著人形的小四。

之前小四輕易就答應了自己請他入住明月堡的要求,已經讓艾斯很疑惑了,現在小四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艾斯越發覺得好奇。明明是只貓頭鷹,哪來那麼多心事?

看著艾斯疑惑的眼神,小四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艾斯!你覺得溫蒂先知是個怎樣的人?”

艾斯一怔,溫蒂是怎樣的人呢?一下子他也不知道如何描述,艾斯知道溫蒂並非壞人,但若說她是好人,卻總覺得心裡有一道坎過不去。因為她欺騙了自己,她揹著自己要殺死dark,這一點讓艾斯難以接受。雖然dark跟艾斯的感情也很是怪異,亦師亦友,卻又時常爭吵,巴不得離開遠遠的,可是離開之後,卻又在懷念他。

“我——不知道!”艾斯低聲回答。

小四嘆了一口氣,艾斯這樣的回覆已經很明顯了,溫蒂在他眼裡並不受待見。一想起溫蒂為艾斯付出了生命,卻被艾斯這樣看待,小四心中就有種莫名的傷痛。

“其實艾斯,你誤會溫蒂大人了!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