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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真正幕後者

約翰的視線讓艾斯疑惑不解,由於想不通含義,所以艾斯也就不去想了。如果真的有事,他應該會直接來找自己,而不是透過意味不明的視線交流。

雖然現場氣氛壓抑,但宴會還是照常進行,艾斯無所事事地端著果汁坐在洛依絲身邊,跟洛依絲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正在這時狼毒前輩忽然看到不遠處的玫瑰長老正在對他使眼色,於是對艾斯說道:“我有點事情離開一下!”

“嗯!去吧!”艾斯瞥了一眼,也知道他要去玫瑰長老那邊,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事,但自己人見自己人艾斯也無權干涉。

樂聲悠揚,飄蕩在夜色中,不知不覺也就緩解了剛剛那些壓抑的氣氛,許多年輕男女手挽著手像蝴蝶一樣迴旋在舞池中,雖然艾斯對於舞蹈沒有研究,但還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哈爾卻是已經被艾斯賦予了任務,命令他在宴會結束之前至少要跟十個貴族老爺交談,哪怕是聊聊天也行,這是艾斯在鍛鍊他。

艾斯他自己卻是靠在椅子上,聽著音樂不知道為什麼,艾斯忽然脫口而出:“洛依絲你會跳舞嗎?”

洛依絲點著頭,“在月神教裡學過一些非常陳舊的舞蹈!”

艾斯不解,非常陳舊?還真是有趣,他只知道衣服有新舊,怎麼連舞蹈這東西還分新舊?洛依絲解釋著:“是一些在儀式上使用的舞蹈,當然是非常不好看的!絕對比不過她們的舞蹈!”

她看著翩翩起舞的一對對,出了神,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艾斯忽然向瑞德質問:“瑞德公子,我想知道你當日為何將主意打到洛依絲身上!我想你應該沒有戈登那種嗜好吧?而且我看你也沒有必要討好她,所以究竟是為什麼呢?”

這是艾斯在向他討罪,如果他不能說出一個讓艾斯滿意的答案,艾斯不介意從重處罰。

“那是因為……”瑞德失魂落魄地開了口:“我有一個妹妹,身患重病失去知覺已經臥床數年了,只有精靈族的聖水生命之泉才能救她。”

“原來如此!而這個東西恰巧元帥府就有,但對方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拿出來對吧?”艾斯反問。

瑞德慚愧地點著頭,“不錯!所以我才會出此下策,不過現在我已經後悔了!如果為了救自己的妹妹就犧牲了別人的妹妹,那我還是另想辦法好了!安娜肯定也不希望我這麼做。”

艾斯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洛依絲卻開口祈求著:“艾斯!原諒他吧!”

聽到洛依絲的話,艾斯只能嘆了一口氣,每次她只要聽到妹妹這個詞,就會泛起無限的同情,哈爾那次是這樣,現在對瑞德又是如此,這可如何是好呢?雖然艾斯知道這是洛依絲在乎自己的表現,可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呀!

“好吧!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我會殺了你!”艾斯冷漠地說著,讓瑞德背後一寒,他絕對不懷疑艾斯這句話。

這個時候夏洛特公主撇開身邊纏著的男性,朝艾斯走了過來,眼中充滿了稀奇:“真沒想到你也會來到這裡!”

“是呀!我也沒想到我會來這裡!”艾斯笑著回答。說實在的,他剛剛入狼牙城的時候,的確沒想到自己會過上貴族一般的生活。

在夏洛特身後是與艾斯有過節的皇家侍衛阿曼達,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女人總是處處貶低艾斯,現在也是如此,她插嘴說道:“什麼想得到想不到的,說不定是混進來的呢!”

聽到這句話艾斯沒有反應,夏洛特倒是不高興了,“阿曼達!不能這麼說!快道歉!”

阿曼達笑著向艾斯道歉:“對不起,尊貴的公子,我失言了!”雖然她在道歉,可臉上完全沒有誠意。

這一切身旁的瑞德都看在了眼裡,不禁在心裡好奇,他知道艾斯絕對不是一般人,為何面對阿曼達的侮辱卻無動於衷呢?如果我是他,應該早就一拳把阿曼達揍趴下了!在他看來艾斯絕對有這樣的實力,但他為何不還口?難道是因為公主,亦或是別的原因?

夏洛特這才發現艾斯身邊還有別人,於是在腦海裡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的身份開口打招呼:“原來瑞德公子也在這裡!”

瑞德懊惱不已,你不打招呼還好,這招呼一打,反而讓我更加沒有容身之地了。就在這時,瑞德看到貴青會的一群狐朋狗友在向他打招呼,就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向兩人告別:“艾斯先生!公主殿下!在下的朋友在招呼在下,於是——在下先告退了!”

“放肆!”剛剛那句話讓阿曼達有點不滿,“你這小子居然把艾斯擺在了公主前面!真是豈有此理!”

這下瑞德呆住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一告別居然還出了這麼大一個錯誤,如果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出這種低階錯誤的,畢竟把權位大的擺在前面是眾所周知的禮儀。可是這一次被艾斯嚇得渾渾噩噩的,一不留神就把艾斯擺在了前頭。如果阿曼達不在還好,他知道善良的公主一定不會在意這種事,可是偏偏阿曼達這個暴脾氣的女人在場,硬是要抓住這種無心的錯誤不放,這可如何是好?

瑞德求助性地看了看艾斯,又看了看公主,此刻也就只有這兩人發話才能救自己了!終於公主開了口:“好了阿曼達!別老是抓著這些規矩不放!瑞德公子請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如蒙大赦的瑞德公子悻悻然離開了是非之地,與他的狐朋狗友混在了一起。而阿曼達則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艾斯,讓艾斯大感無辜!冤枉啊!瑞德那小子說錯話有本事你去打他呀!你瞪我做什麼?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夏洛特公主與艾斯說了一些話,看著舞池忽然來了興趣,轉身對艾斯說道:“艾斯,能不能跟我跳一支舞呢?”

聽到這句話,阿曼達整個人幾乎燃燒了起來,“怎麼可以!不能這樣做!公主殿下!”

“你能不能別管我的事!”夏洛特似乎對於她已經有點厭煩了,便開口命令。

“不行!我的職責就是管你的事!”阿曼達回答,同時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艾斯,好像在威脅說:你敢答應我就殺了你!

艾斯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呢?不,不僅僅是這個女人,眼前這兩個女人都是一樣!明明身為公主,卻偏偏來邀請我這個平民跳舞,先不說我會不會跳,就算是會跳,但是看到你身後那些眼神,我能跳麼?估計我跳完這支舞,明天河裡就多了一具屍體。沒錯,夏洛特公主身後那些貴公子的眼神可都是會殺人的!

“那個!公主殿下,你這不是害我麼?”艾斯冷靜地抬起頭,向夏洛特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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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夏洛特並沒有聽懂這句話的含義,但經過艾斯的暗示,她回過頭一看,頃刻間就發現了無數如狼似虎的眼神。最危險的是艾倫公子,雖然他顯得最平靜,但身上隱隱流露出的氣息卻是最危險的。看到這些眼神,她就明白了艾斯的意思,於是悄悄吐了吐舌頭,向艾斯道著歉:“對不起!”

“不需要道歉!”艾斯知道她這時候需要一個臺階下,於是指了指一旁的洛依絲說道:“我已經有女伴了,如果答應你的邀請,恐怕不太好……”

“嗯!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公主就帶著阿曼達離開了。在臨走之前,阿曼達再次給了艾斯一個威脅的眼神,艾斯無奈地輕笑著。

阿曼達應該是怕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雖然夏洛特公主的確是國色天香,但比起夏塔來卻是差遠了,一想起夏塔那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艾斯不知不覺就露出了笑容。等他反應過來不禁嚇了一跳,等等!我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夏塔?難道……

雖然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感情的事,但他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或許事情真如但丁所說的那樣,可是艾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因為緊張,因為害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應該怎麼辦?

搖著頭想要將這件事甩出腦海,但那道身影,那張面孔就是揮之不去。最終只能嘆著氣:“算了,順其自然!”

————

另一邊,玫瑰長老帶著狼毒前輩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似乎要說什麼秘密的事。

“你怎麼在這裡?”玫瑰長老盯著狼毒,開口詢問。

如果艾斯聽到她這句話,絕對會驚訝不已。狼毒前輩就是你派來討好我的,難道跟著我出現在宴會現場很奇怪嗎?你怎麼還問他為何來到此地?然而狼毒前輩回答的一句話若讓艾斯聽到,卻會更加震驚,甚至會嚇得魂不守舍。

“瑪麗大人吩咐我注意他!”狼毒回答。

名字叫瑪麗,又與芬里爾家族有關聯的人,很顯然只有一個!那就是對艾斯來說如同噩夢一般的存在,艾斯一生中見過的最恐怖的女人——water!若說艾斯早知道狼毒是瑪麗派來的,恐怕拼了性命也要將他趕走,但無奈的是他不知道,甚至還誤以為是玫瑰長老派來討好自己的。

聽到瑪麗這個名字,玫瑰長老也是渾身一震,隨即尊敬地問:“瑪麗大人想要除掉他?”

“不!剛好相反!”狼毒前輩輕撫長鬚說道:“瑪麗大人想要栽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