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除了水蕭，其他人都答應了這場聯名。
趙蕤能夠理解水蕭的感受，怎麼說她都是蕭笑笑的表親，接受不了這種事屬於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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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水蕭答應，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半分。
在場的諸位都是為了守護彼岸，水蕭莄加清楚，男女之事不是簡簡單單能夠處理的了。
水蕭在離去之前還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果她們不答應的話，會現在就將此事告知方華。
趙蕤坦然問道：“請說。”
“無論衛霏霏能否順利產下嬰兒，我想請諸位永遠站在蕭笑笑那一邊。”
“好，我答應你，蕭笑笑的位置沒有人能夠動搖，若總務長改變心意，我們也一樣會以死相抗！”
在水蕭離去時，最為感激的也就是孫盡歡了。
三個小時後，十幾個人徑直去往總務府，這陣仗也沒人敢上來過問。
總務府門口的守衛想要阻攔盤問，結果直接被薔薇給推開：“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
眾人毫無阻礙的來到方華的辦公室，而他連頭都不抬一下，注意力都在檔案上。
趙蕤雙手捧起擬好的血書，正聲說道：“左輔，衛霏霏一案疑點諸多，望您能夠收回成命，重審此案。”
“我還以為你們要造反呢，為了這點破事用得著這麼誇張嘛，監察府的調查結果你們不是沒看見，證據確鑿，換做是崔時被人暗害流產，你會寬容嗎？”
“當然不會，但監察府的取證過於草率，過程並不清晰，而且監牢中的衛霏霏抵死不肯承認，請左輔想一想，其中是否真的有冤屈因素。”
“看來你們是想逼迫我，如果我非要殺了衛霏霏呢？”
“屬下當聯名五府百位核心人員，以命相阻！”
“都給我滾！”
十幾個人紛紛跪下，異口同聲的央求道：“望左輔明察衛霏霏一案，屬下定當全力支持！”
方華見此場面，心中的怒意莄盛，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冷聲質問。
“我想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們這些重臣聯合起來救衛霏霏？”
趙蕤應答道：“衛霏霏乃界王府總管，衛家核心人員，若左輔莽撞處死，恐怕會危及彼岸大局。”
“好啊，不愧是重臣啊，信不信我真殺了你？”
“自從屬下追隨左輔以來，這條命就是您的，要殺要剮，我們絕不抵抗，只求左輔對衛霏霏一案慎重調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方華仍然不肯退步，執意要處置衛霏霏。
可為了保險，趙蕤還請來了兩位大人物。
這時，玫瑰和林靜推門進來，同樣也跪在方華面前。
方華連忙上前扶起二人，無奈問道：“姐姐，靜姨，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左輔，衛霏霏一事是公事，我與林靜家主都是屬於左輔的部下，有事相求只能跪下。”玫瑰說。
“姐，你這說得什麼話。”
“那請左輔下令重審衛霏霏一案，以保全彼岸基業。”
林靜自然也是這個意思，如果方華不同意的話，她們倆會帶著十幾位重臣跪在總務府門前。
直至死亡。
方華心中縱然萬分糾結，但面對著強大的壓力，不得不妥協。
“那好，你們都出面求情，那就讓監察府重審，把事情完全調查清楚。”
“多謝左輔！”
眾人同時松了口氣，總算是達到了目的。
陸續退去後，方華眼中展現出來了前所未有的陰冷。
“你們可真是膽子大啊，連我的家事都給摻和進來。”
……
深夜凌晨兩點，方華陪著蕭笑笑睡著後，下床去看了下沁兒，悄無聲息的換好衣服走到門外。
準備驅車前往市區，去見一個人。
白天裡，那麼多人無緣無故為衛霏霏求情，方華對其中隱情具有很大的疑惑，事後問過趙蕤，但他寧死不肯透露半個字。
既然如此，就去找一個願意說的人。
車子疾馳了近兩個鐘頭，停在市區的一處KTV門口。
方華來到了豪華套間，順手開啟了燈，而歸燕端坐在沙發上，面前還放著許多照片和文字資料。
“左輔，您讓屬下調查的事，全部都查清楚了。”歸燕說。
方華翻看著照片，問道：“你先簡單說一下吧。”
“不出您所料，趙蕤等人為衛霏霏求情，那是因為她懷孕了。”
“誰的？”
“你的。”
歸燕回答的很直白，繼而說道：“那天為界王慶賀生日，晚上您與衛霏霏遭人下藥做了男女之事，這點是鐵板釘釘的，無法改變。”
“還有，自從那天之後，衛霏霏沒有再和男人親密接觸過，所以可以確定她腹中的胎兒就是您的。”
“而眾人求情，是孫盡歡求助於趙蕤，說明實情，也是出於保護衛霏霏母子，並無歹意。”
方華聽到這些話，拿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他不敢相信竟然是這種情況。
八個小時前，方華對趙蕤充滿了抱怨，而現在全部變成了感激。
要是他不帶著眾人勸阻，等到八月十五處死衛霏霏，自己可能會愧疚一輩子。
歸燕從資料中翻出衛霏霏的孕檢報告，解釋道：“這份報告是出自市中心醫院婦科主任張華麗之手，她是金陵市婦產科的泰斗。”
“那這麼說，衛霏霏懷孕真是事實？”
“對，而蕭夫人流產也並非衛霏霏所為，而是界王府一個堂主，是他在粥中下藥才導致流產。”
“不過衛霏霏不是也喝了嗎？”
歸燕對這些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只能瞭解個大概。
剩下的，恐怕就得交給監察府去調查。
方華也終於明白了，趙蕤他們為什麼瞞著此事不發，也是怕暴露出去會引起彼岸震盪。
假如蕭笑笑沒有流產，衛霏霏懷孕一事倒是好處理的多，但眼下已經不單單是冤屈的事了，還牽扯到未來的世子之位。
方華心中依舊存在著隔閡，也是因為衛霏霏而起，寧願把世子位交給方一沁，也絕不會給她腹中的孩子任何機會。
這和虎毒不食子沒有任何關係，說到底，如果不是她，蕭笑笑也不會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