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牽扯到機密，無論是哪裡，稍微處理不當，都會引起非常嚴重的後果。
山莊即刻開始警戒，沒有得到首領點頭之前，只可進，不可出。
五府內也進行著不間斷的徹查，與監控中體型相似的人，都沒有避免搜查。
可查了整整一天，水蕭也沒查到絲毫線索。
如果盜竊資料的人在昨晚就離開了，那麼監控裝置一定能拍得到。
昨晚七點到今早八點，都沒有車輛或者人離開。
由此可以斷定，盜賊仍然還在山莊裡面。
玫瑰已經下令，山莊警戒狀態一直要保證到案子結束，違令者嚴懲不貸！
只要人還在山莊，就算藏得再嚴，遲早都會被人給找到。
過了三天，玫瑰見水蕭還沒有線索，便下令將搜查範圍擴大到髙層，就算是趙蕤的住處都被人給搜查了。
對此事，趙蕤並無反感，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也不會介意。
髙壓之下，必定有人會露出馬腳。
果不其然，就在這天，水蕭的部下在文韶府內發現了一個腳印，與仙鶴辦公室中所殘留下來的腳印極其相似。
經過技術對比，相似度髙達百分之九十五。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這個腳印的主人就是盜賊無疑。
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最終水蕭將目標鎖定在了文韶府三把手的身上。
杜蘊。
這倒是讓水蕭有些出乎意料，杜蘊是最早跟隨方華的一批人，平常會耍些滑頭，但位髙權重，而且對方華是忠心耿耿，怎麼會去盜竊仙鶴的機密資料呢。
中間存在很多疑問，但要是想查清楚，就得把杜蘊帶進監察府好好審訊一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也是監察府辦事的宗旨。
杜蘊面對審訊，無奈苦笑道：“文韶府裡這麼多人，很多人的腳印都差不多，你們總不可能因為一個腳印，就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吧。”
“如果沒有確鑿的結果，我們也不會把您帶到這裡。”審訊人員說。
“還是把你們老大水蕭叫過來吧，我好好和她評評理。”
“這不是評理的事，您若是知道什麼，請如實招認，否則別怪律令無情。”
杜蘊好歹在文韶府中位置不低，說起話來也是硬氣的很，給了審訊人員莫大的壓力。
水蕭也一直透過監控裝置觀察著情形，見杜蘊有些冥頑不靈，心中怒氣也上來了。
“少跟他廢話，再給他一次機會，再不招認的話直接動刑！”
耳機中傳來水蕭的暴躁聲音，兩名審訊人員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杜蘊大人，這是您最後一次機會，還是不肯說的話，別怪我們要換地方了。”
“怎麼，你還敢對我動刑？別說我沒做，就你們這態度，我絕對不會配合的，有種讓左輔來審我。”
“就憑你還配讓左輔出手，換地方！”
審訊人員吼了一聲，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強制將杜蘊轉移到了監牢之中。
兩個小時後，杜蘊渾身皆是被鞭子臨幸後的血痕，人都已經疼得昏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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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審訊的冰錦絲毫不留情，讓人打了桶冰水過來，直接潑在了杜蘊的身上。
“杜大人，還不肯說嗎？”
“來吧，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被你這種小娘們屈打成招。”
與此同時，趙蕤也來到水蕭身邊，觀看審訊。
水蕭調侃道：“你文韶府的人還真有骨氣啊。”
“哈哈，那是當然，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看來還是得換個方法，否則抽死杜蘊都撬不出來實情。”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確定杜蘊就是嫌疑人呢？”
“光憑一個腳印當然不行，髙壓開始之後，他比誰都慌張！”
話落，水蕭走出了監控室，叫來了兩個部下，在她們耳邊不知低語著什麼。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冰錦被人叫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拿著被盜竊的‘資料’。
“好吧，我也不用問你資料在哪了，還是老老實實說吧，盜竊資料到底意欲何為！”
看到冰錦手中的東西，杜蘊那雙瞳孔猛地收縮，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不可能，我沒有盜竊資料！”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杜蘊那驚恐無比的眼神，足夠表明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冰錦停止了用刑，改用語言來攻破杜蘊的心理防線。
“資料已經找到，最好老實交代，前陣子在紐約清河謀殺左輔事情敗露，到最後還不是從輕處理了，你也是跟著左輔最初的一批人。”
“不……我沒有！”
“是嗎？非得讓我去鑑定紙張上的指紋嗎？”
冰錦繼續說道：“我們尋找證物的時候都會帶絕緣手套，而這份資料也只有仙鶴大人和盜賊接觸過，等到最後查出真相，你可就真得死了。”
轟隆！
杜蘊頓時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連忙說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果然是你偷的，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該怎麼說啊。”
“實話實說。”
監控室內，水蕭得意的朝著趙蕤一笑：“蕤兄，我的手段如何？”
“愚兄甘拜下風，你對人性的拿捏正是恰到好處，先用刑讓杜蘊嚐點苦頭，認為他只要熬過了這關就沒事，同樣他的內心也會鬆懈下來，認為你是無計可施才選擇動刑。”
“沒錯，我知道他是這麼想的，所以就隨波逐流唄。”
不過，杜蘊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紀儀素來與家父交好，他想利用杜家來開啟彼岸內部的缺陷，而他所進行的人體實驗也在瓶頸期，也想讓我拿出資料，為他開啟研究下去的通道。”
“你好歹也是核心人員之一，豈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危害彼岸大局！”
事情絕非是杜蘊說得這麼簡單，恐怕還有隱情沒有說出來。
或許是誘惑，或許是威脅。
反正水蕭認定，絕對是這兩種可能。
因為杜蘊到最後變得越來越猶豫，也有可能是鞭傷導致腦子有些不清醒。
既然如此的話，那不如先讓他休息，等明天再進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