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種兌換好, 科學種植資料也到手,現下需要做的是儘快播種。
間已經進入四月初,播種的間雖然遲了, 不系統兌換的玉米種是經反覆改良後最優良的品種, 能保證百分百的成活率,推遲間也不妨礙什麼。
溫如水遲疑地:“妃, 這玉米種在哪裡好?”
現下題了,她們要怎麼將玉米種從系統中拿出,然後選擇種在什麼地方?古代貴女就是這不好, 不僅自由限制, 身邊還有不少伺候的下人,做什麼都不行。
裴織倒是淡定, “這事交給我安排, 你等我的訊息。”
溫如水十分相信她, 連都沒一聲就應下。
系統酸溜溜地說:【你要是也能這般信任我, 我也不淪為種田系統。】
它一個好好的穿書系統,變成種田系統,要是讓其他的系統知道,一定笑。
【我很信任你啊。】溫如水笑眯眯地說, 【要不是你帶我穿越到這個世界, 我早就透了,能重活一次, 我還要感謝你呢, 沒有比你讓我更信任的了。】
系統被她說得不好意思,忸怩地說:【你能這樣就好啦!系統和宿主是一體的,宿主若是得不好,系統也沒什麼好處。】
而且系統被載入了人類的感情, 並非冷冰冰的機器,和宿主相處那麼久,怎麼可能沒感情?每次看到宿主受苦,它心裡也是難受的。
要不是為了溫如水好,它怎麼可能一直慫恿她去攻略皇帝。
溫如水將系統安撫好,輕快地離開東宮。
回到鍾粹宮,系統才反應,自己好像被宿主忽悠了。
宿主這豬蹄只是說得好聽,卻為了女主,反薅系統的羊毛,坑起系統毫不手軟。
【哎呀,別那麼說嘛,妃是我的攻略物件,我當然要聽她的話啦!但我最信任的還是你啊。】溫如水渣言渣語地哄著。
系統:【…………】它信了她的邪!
**
秦贄踏著夜色回到東宮。
他今兒回得很晚,原本以為裴織已經歇下,哪知道進入福寧殿,發現福寧殿的燈光亮如白晝。
他走進去,見裴織靠在榻上聽芳草念話本,邊打著哈欠。
殿內伺候的宮人見他回,趕緊起身行禮。
“你回啦。”裴織的精神振作了一,關切地一句,“殿下用膳了嗎?”
秦贄朝她笑了笑,“在外面用了。”
他也不她怎麼還不睡,先去淨房洗漱,換上乾淨的衣服方才見她。
殿內伺候的宮人都已經出去,秦贄將她摟到懷裡,堅毅的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柔聲:“阿識,有什麼事?”
若沒什麼事,她不撐得這麼晚等他回。
殿下心裡有愧疚,最近這幾天他都是回挺早的,今兒因為跑玻璃廠,才在外面耗了間。原本以為她已經歇下,未她今兒等自己回。
裴織靠著他,打了個哈欠,說道:“殿下,你上個月不是說,要帶我去溫泉莊玩嗎?”
爺:“……”
“我都給你兩個賺錢的主意,你不反悔吧?”妃懷疑地。
“沒有!”爺很有求生欲地否認,說道,“這兩天有忙,等忙完這兩天,孤就帶你去溫泉莊。”
裴織略一,就明白他在忙什麼,笑道:“是不是玻璃要上市?”
秦贄眼裡溢位笑意,很喜歡這種無需言明她便明白的默契,或者說是她的聰慧,只稍提一句,她就能明白。
“是的,玻璃廠這已經製造出不少玻璃,店面也準備好,可以上市售賣。”
這事自然有戶部的官員操心,不秦贄仍是要盯著,親眼看看玻璃上市的情況。
“行,那我就等兩天。”
裴織還是很通情達理的,轉而起要去的溫泉莊是哪一個。
“就去鳳丘山的溫泉莊。”秦贄道,“這是母后留給我的溫泉莊,莊裡的環境不錯,附近的風景也好,適合遊玩。”
裴織:“莊裡有田地嗎?”
秦贄愣了下,“自是有的,莊種了不少農作物,收成後,賣一出去,若是有好的,也送一到東宮……”
東宮的供應都是由內務府送,內務府的所有糧食疏果之類的,都是皇莊那邊產出。
可以說,皇帝、后妃和都是由皇莊的出息養。
因為有內務府的供應,下的莊都算是他的私產,莊裡的出息不必充公,吃不完的糧食,可以賣出去轉為銀錢。
裴織笑道:“那就去鳳丘山的莊,屆殿下撥塊田給我,我要種地。”
爺:“……”
行吧,妃突然心血潮種地,也由著她罷。
**
京城最熱鬧的集市要數城西的集市。
這裡三教九流都有,還有不少自西域和南洋的商人,但凡京城裡有什麼奇的事物,最早出現的地方都是城西的集市,久而久之,京城的人都將城西的集市當成尋寶之地,愛往這邊尋熱鬧。
最近城西集市最熱鬧繁華的一條街道上,有一個店鋪在裝修。
這家店鋪原本經營的是金銀首飾等物,可惜店裡的首飾款式於老,客人漸稀少,終於在上個月中旬,如同世人所料般,關門吉。
因店鋪的地理位置實在好,面積也足夠,吸引不少商人盤下它做生意。
只是不管是誰都無法拿下它,久而久之,眾人也明白,這家店背後的主人地位不低,倒是不敢用不正當手段去奪取它。
店鋪關門後,就開始緊鑼密鼓地搞起裝修,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都很好奇它接下要賣什麼東西。
如此了近半個月,這家店終於裝修好,又重開業。
開業這,很人都跑看熱鬧。
無需店裡的掌櫃和店員吆喝,光是它所在的位置是最熱鬧繁華的街區,只要路的人都能看到它,就吸引無數的注意。
事實上,開業這一天也實在熱鬧。
當店鋪的門開啟,外面經的人第一眼就看到那進門處豎著的一塊透明無瑕的玻璃,那玻璃鑲嵌在紫檀木的屏風上,清晨的陽光照進,折射著淡淡的光芒,就讓所有人都驚呼起。
若是沒有陽光的照射,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個紫檀木屏風的框架,根本看不出那上面鑲嵌了東西。
等他們往店裡看,所有人都瘋狂了。
掌櫃是個四旬的中年男,他笑容滿面地站在店門前,拱手向眾人候,介紹店裡的商品——玻璃。
這家店取的字也很簡單粗暴,就直接叫玻璃店。
玻璃這詞很人都知道,是海外的洋商帶禹的稀奇玩意兒,因玻璃易碎,所以它的價格十分昂貴。
但洋商帶的玻璃並不是透明的,上面還有不少瑕疵,根本不可能透明得像不存在似的。
看店裡的玻璃,不僅透明,而且塊,甚至還有不少玻璃制品……
總之,進的人都瘋狂了。
秦贄站在玻璃店對面的商鋪二樓,看著玻璃店。
這家店鋪是戶部的產業,先前經營的首飾店就是戶部的人搞的,可惜他們不懂經營和變通,也稟著不與民爭利的原則,搞得明明地理位置最優越的店鋪,硬是經營不善,隨可能倒閉。
爺便直接拍板,將這間首飾店改成玻璃店。
因是戶部的產業,他也不搞那花裡胡哨的,狼毫一揮,就叫玻璃店。
今兒是玻璃店第一天開業,秦贄要看看世人對玻璃的反應。
戶部尚書和上任的戶部侍郎等人站在他身邊,不著痕跡地伸著脖朝對面看,看著湧進店裡的顧客,暗暗握緊拳頭。
雖然他們知道這玻璃一定很賺錢,可沒看到銀,他們仍是有不確定。
秦贄看了兒,道:“可有通知五城兵馬司那邊?”
“殿下放心,已經通知了。”一戶部官員趕緊道,“一但有混亂出現,五城兵馬司的人就。”
正說著,就見一隊穿著五城兵馬司服飾的士兵,幫忙維持秩序。
周圍那正在觀望玻璃店的人見狀,暗暗心驚。
能出五城兵馬司,可見這家店幕後的主人地位不低,原本見到店裡的玻璃產生貪念的人迅速地壓下心中的念頭。
見玻璃店沒有因為客人造成混亂,秦贄滿意幾分。
他對戶部尚書道:“玻璃廠裡的存貨不少,先放在店裡賣一批,若是有人需要的量,也可以適當地批發一……”
戶部尚書聽得直頭。
等說完,他笑道:“殿下放心,您給的策劃書臣已經看,臣明白目前先賺一筆銀填充國庫是最為緊要的。”
他心下暗忖,也不知道那策劃書到底是哪位奇人所書,簡直是天縱之資,若是讓那人經商,只怕這天底下的財富都要往其身上匯聚。
儼然就是位財神爺在世。
身邊能有這等奇人出謀劃策,怨不得能弄出玻璃這般神奇之物。
對了,還有正在建的香皂廠,也不知道這香皂弄出後,又是怎麼樣的。
秦贄守在這裡一個上午,見玻璃店的情況不錯,便沒看。
今兒只是第一天,等第二天、第三天更熱鬧,因為屆整個京城應該都知道玻璃店的存在,吸引的客人更。
屆就知道玻璃有賺錢。
秦贄離開城西後,帶著一群內廷侍衛去玻璃廠,拉了一車的玻璃回宮。
剛進宮,就遇到二皇。
二皇見到他,就像餓了幾天的狗聞到肉骨頭,噌的一下跑,道:“哥,你上次說,這月初戶部就能給我撥建造皇府的安家費,銀呢?”
上個月,二皇去求見昭元帝,建皇府的事情,戶部幾能將皇出宮建府的安家費撥下,免得他成親後,皇府沒建好,他和皇妃只能住在宮裡。
到候丟臉的可不僅是他,還有整個皇室。
戶部窮得連皇的安家費都出不起,讓那外族怎麼看待禹?
當昭元帝的話是這麼說的,在管戶部,找他要銀。
二皇被他哥坑找生的父皇,然後又被他父皇踢去找……二皇的脾好,也要生。
所以見到,他就惡狠狠地質。
有沒有安家費先放一旁,刁難才是正事。
秦贄自是沒為這小事生,笑道:“老二你得正好,咱們一起去見父皇,至於你的安家費,放心罷,很快就有了。”
二皇有稀奇。
他知道戶部缺銀,甚至還著如果戶部實在拿不出安家費,不了他從母妃和外祖家那裡悄悄弄一去充門面,就不讓父皇頭疼。
“真的?你沒騙我?”
“騙你做甚?”爺嗤笑一聲。
二皇很快就明白是什麼意思,整個人都驚呆住。
同樣驚呆的還有昭元帝。
當看到侍衛將塊塊的透明玻璃搬進,昭元帝沒到真的弄出這般透明又無瑕的玻璃,那洋商帶的玻璃根本就沒法比。
秦贄看到他父皇那震驚的模樣,一股舒爽之從心頭往上竄,就像熱天,喝了一杯冰爽的甜水一般。
“父皇,怎麼樣?這玻璃好看吧?”
昭元帝的眼睛沒辦法從玻璃挪開,他伸手去,碰到透明的玻璃,眼裡盡是驚喜。
“好好好,實在好了。”
秦贄財粗地說:“父皇,夏天到了,不如將宮裡的門窗都裝上玻璃,不僅亮堂,還透。”
二皇一聽,趕緊說:“哥,我的皇府也要!”說完後,他又擔心起,“這玻璃不很貴啊?”
要是貴,還是算了,皇府不裝也可以的。
“行,也給你裝上。”手一揮就答應了。“而且這玻璃的成本不貴,你摔著玩都行。”
二皇被他財粗的模樣震住。
等他知道玻璃的成本是少後,滿臉不可思議。
突然,他起上個月,戶部有不少官員被革職,總算是明白為父皇雷霆出手,忍不住:“哥,你在戶部忙了幾個月,就折騰出這東西?”
“也沒忙幾個月。”秦贄漫不經心地說,“父皇,兒臣有事要稟報。”
昭元帝全副心神都放在玻璃上,心情極好地:“有什麼事?”
“後天兒臣帶妃去莊玩。”
昭元帝也不地說:“不行,玻璃廠和香皂廠的事還要你盯著,你怎麼能帶妃出門玩?”
皇上有不悅,不也沒有生。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只要到這玻璃的主意是妃出的,他就生不起,甚至還有幾分短。
誰讓妃的功勞,他賞賜給妃的東西根本抵不了這功勞,就算恩澤妃的孃家,能恩賜的也少。
昭元帝是個心胸開闊的帝王,並未因為妃是後宅婦人就無視她的功勞,就算他,只怕也不肯。
妃的功勞是要記著的,同他也十分好奇妃還能弄出什麼讓他吃驚之事。
為此,他對妃格外寬容,甚至還有幾分莫的期盼。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對妃的印象,已不是“妃”這身份,而是一個獨立的、有用的人才,超越了性別。
要不是裴織是妃,只怕他都給她封個官。
對於有用之人,昭元帝從不在意對方的性別、身份,這也是他為帝者的一種寬容和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