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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馬世龍

作者的話:說一下我對袁崇煥的個人看法,袁崇煥這個人,非常復雜,褒貶不一,個人認為,要把參照的逐步向拿出來才能說得清楚.

袁崇煥在明末這個時代,無疑是文官中相當有軍事能力的人,當然大明文官的軍事能力在歷史上是排倒數的——這是體制問題,既不是吹袁崇煥的理由,也不是貶低袁崇煥的理由.

袁崇煥的個人軍事能力,從戰術上來說,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客觀的看,他的幾次勝仗頂多算小勝,甚至可以說是小敗——但是在明末這個時代,袁崇煥至少還能守住城,比起被滿洲如入無人之境的地方文官好的太多太多了.

從戰略上來說,袁崇煥的軍事能力就太差了,無論是對蒙古走向的判斷,還是殺毛文龍的毛躁,都是相當成問題的,最大的問題就是投入海量銀子武裝關寧,導致全國財政破財,從這一點來說甚至不如什麼都不幹才好.

至於袁崇煥應對後金破口的行動,從結果上來看,軍隊進駐城池防守,後金要付出很多代價才能破城,未嘗不是沒有道理.當然,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北京城防衛空虛,搞不好就被滿洲擒賊擒王了.

而崇禎的方陣,北京是安全了,各路勤王軍卻被滿清各個擊破,損失了很多力量,以至於滿洲能搶劫過癮之後,大搖大擺的出官,而且諸多勤王軍發不起兵餉,譁變或者落草為寇,讓農民戰爭終於如火如荼的發展起來.所以也未必是什麼好主意!

“這個就不太像話了,朝廷的名爵,怎麼可以什麼人都給,這條是毛文龍的錯!曹化淳,你說呢?”崇禎終於搖頭了.

曹化淳本想裝聾作啞,奈何崇禎點了自己的名字,只好委婉的說道:“陛下,這大明朝的官職和差遣是分開的,而且這武將家丁制度也是早已有之……”

這大明朝建國的時候,有感於元朝爵位太濫,朝廷財政不堪重負,所以對文官封爵限制重重,以限制文官的品級,濫發工資的現象,一個蘿卜一個坑——但是,就像本朝省長,部長有定額,也有許多不知名的機構,首長也是省級一樣,變通的辦法總是有的,畢竟實權的崗位就那麼多,幾個人輪流做莊不像話,但是人家沒犯啥大錯就把人家貶了那也不太像話不是.

再加上大明朝官員工資低,所以就想出了一個給自己發工資,漲頭銜的辦法,那就是給官員加一個比自己實際地位高的虛銜.實際職務是差遣,虛銜則是官職.

以袁崇煥為列,袁崇煥的官職是兵部尚書,但是這時正牌子的兵部尚書是王洽,薊遼督師才是袁崇煥的實際職務,是差遣。如果袁崇煥以自己有兵部尚書身份,對南方的戰爭指手畫腳的話,只會被當做深井冰晚期,可以放棄治療那種,就是這個道理.

這還是高階文官,比較講究上下級關係的,武將裡面,就更是一頭霧水了,比如說很多,電視上可以肆無忌憚殺人的尚方寶劍吧,在明朝就是相當普及。不但毛文龍滿貴這樣的總兵有尚方寶劍,甚至低一級的參將乃至遊擊都有的…….

高官尚且如此不嚴格,尚方寶劍都這樣不嚴謹,還能指望明朝的低階軍官制度嚴謹到哪裡去麼?

事實上,不但東江鎮這樣的新立的軍陣用家丁代替軍官,遼鎮這種軍鎮也是這樣,歸根結底家丁制度不但不是崇禎朝興的,連天啟年的都不是,主將養私兵,早就是天下各軍鎮的成例了,而且毛死後袁親自核定兵員,袁還要求增加餉銀。

“自寧遠還,剽掠商船,自為盜賊,七當斬。”曹化淳繼續唸到.

“東江鎮數萬官兵,這些事情是難免的,有名單,苦主沒有?”崇禎問曹化淳

“苦主是有的,不過沒有人證,據說都被滅口了……”曹化淳說道.

“都被滅口了?那袁崇煥怎麼知道的?市井傳言麼?”崇禎氣的面紅耳赤的質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曹化淳小心翼翼的觀察崇禎的表情,生怕遭了袁崇煥的池魚之災.

東江八年,朝庭的餉養兵還湊合,養遼民不夠,靠的就是自己作生意賺點錢養兵民,有沒有個別人盜搶商船,我敢說是有的,因為這年代海軍都兼職海盜,大英帝國的女皇還入股海盜,這個東西麼……

“那就繼續念下一個罪名,繼續!”

“強取民間女子,不知紀極,部下效尤,人不安室,八當斬。”

“自古以來,男女之事最難說,毛強取民女,有何證據,苦主有麼?又是市井傳言麼?又是都被滅口了?”

“袁督師說的是取部下女兒為妾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袁崇煥也在前線納小妾,不也犯罪了嗎?繼續念下一個罪名,繼續!”崇禎對袁崇煥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也不想再聽袁崇煥的解釋了.

“驅難民遠竊人參,不從則餓死,島上白骨如莽,九當斬。”

“遠竊人參?偷的誰的?我聽朝鮮使臣告狀,說毛文龍在朝鮮見什麼,搶什麼,朝鮮敢怒不敢言,還有偷?如果是後金的,那本來就是大明故土,哪來的偷字?!繼續念下一個罪名,繼續!”

“輦金京師,拜魏忠賢為父,塑冕旒像於島中,十當斬。”

“毛文龍給魏忠賢修生祠的事情,除了袁崇煥之外有誰看到了麼?給魏忠賢修生祠的無不是在繁華之地?他袁大人又在哪個島上看見魏忠賢的塑像了?不修繁華地方,就修在不知道名字的島嶼?袁本人在魏當政時,上書請修生祠可是鐵證如山,還拍魏忠賢馬屁拍的牛都上天了,真是恬不知恥!”

“袁崇煥的意思不是說毛文龍給魏忠賢修生祠的事,而是毛文龍給魏忠賢修了一座廟宇,裡面魏忠賢的衣冠有違禁的地方……”曹化淳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物證呢?在海上哪個島嶼上?”

“袁大人的奏摺上沒有說!”

“估計有事被海嘯毀了,人證又被滅口了!繼續念下一個罪名,繼續!”

“鐵山之敗,喪軍無算,掩敗為功,十一當斬。

“鐵山是斬首建奴首級近百,東江鎮損失近萬吧!”

“陛下記憶力真好,沒錯!”

“鐵山掩敗為功,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相對的,袁守寧遠的時候,覺華島7000餘名明軍和商民7000餘丁口都被後金軍殺戮;糧料8萬餘石和船2000餘艘都被後金軍焚燒;主島作為明朝關外的後勤基地也被後金軍摧毀。還不是大著臉說是大捷。那一戰也是斬首建奴首級近百吧?”

“是一百多,剛出頭.”

“反正大概意思差不多!繼續念下一個罪名,繼續!”

“開鎮八年,不能寸土,觀望養敵,十二當斬。”

“寸土地不復,那旅順是怎麼回事?還有把給毛帥表功的奏摺給我拿來和袁崇煥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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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知毛文龍徑襲遼陽,旋兵相應,使非毛帥搗虛,錦寧又受敵矣!毛帥雖被創兵折,然數年牽制之功,此為最烈!”【天啟七年(1627年)六月,皇太極攻“寧、錦”時毛文龍襲擊昌城、遼陽,迫使了後金再次回師。這裡說的是袁崇煥在“寧錦大戰”以後還特為毛帥請功的話】

“這是誰說的,讓他和袁崇煥對峙!”

“這是天啟七年八月,遼東巡撫袁崇煥上言的。”

“這……袁崇煥你除了嘴上胡說八道,還有什麼本事?統一事權,五年平遼,這才第二年,反而讓建奴打到了北京城!”

崇禎徹底怒了,直接把一個茶碗扔在地上,摔得粉粉碎,把諸位內閣輔臣都嚇得不敢出聲,大殿裡鴉雀無聲……

過了好半天,崇禎才緩過勁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眾卿平身吧,朕失態了,袁崇煥的罪過,以後再說.”

韓爌聽到崇禎說出袁崇煥的罪過這幾個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微微張口,想說些什麼,卻最後回頭便走,沒有說出一句話…….

崇禎二年十一月初五,孫承宗臨危出頭,代帝調兵,孫崇禎完全否定了袁崇煥死守各城市的方針,變成了以保衛北京為主,總兵尤世威急出兵向通州。沿河組織防線,兼派哨探向兩翼展開。偵探從順義到香河之間的各處渡口,並發動鄉兵準備配合官兵戒嚴。

保定總督劉策自打上任開始,就害怕袁崇煥袁蠻子的名聲不想染指薊鎮的軍務,而後薊鎮又出了兵變的事情,所以劉策乾脆呆在保定,聽說後金軍從薊鎮入關後,王巡撫被調出城戰死之後,劉策覺得那是他的防區,就急忙點起保定、新樂一帶的軍隊,星夜趕往京師勤王。

孫承宗命令劉策立刻帥軍趕往薊門堅守、將功補過。同時分出兵力進駐三河,在通州防線前再組織起一道河流防線來。孫承宗還特別交代要派出偵騎搜尋平谷到寶坻之間地渡口。同時他還交代說,如果薊門沒有失守,或者失守後是一座空城,那劉策就應該帶領主力去堅守薊門這個堅固的防禦據點。

劉策領命之後急忙東進,趕去薊門、三河兩地佈防,等孫承宗部署好一切後,崇禎也出了口大氣:“多虧了愛卿了,不負朕望。”

“為聖上分憂是臣的本份。不過排兵佈陣實非臣之所長,臣也不清楚這樣是不是便恰當了。”孫承宗神情嚴肅地又看了看地圖,老老實實地對崇禎說道:“聖上,臣也不敢說一定就能守住或者不能守住薊門,臣也不知道三河防線是不是保險,所以就多佈置幾條。這樣雖然兵力有些分散,但想來防守還是會容易一些,而且連續三條防線,就算有個萬一也不會措手不及。”

“嗯,那孫愛卿可知誰擅於用兵麼?”

“聖上,臣保舉馬世龍。”

聽到孫承宗提到這個人以後,崇禎臉上頓時有些不快。當年耀州之敗馬世龍可算是把孫承宗拖累苦了,還導致他為此丟官。孫承宗為保住馬世龍地性命和官位不惜辭官不做,但馬世龍在孫承宗倒臺後立刻就改換門庭,跑去投奔魏忠賢了。

馬世龍不但給魏忠賢行賄。還夥同其他的將領一起給魏忠賢立生祠。尤為可惡地是,馬世龍見孫承宗似乎要倒黴了。就倒打了恩人一耙,把耀州等地的失敗盡數推到了孫承宗頭上,算是給魏忠賢送上了一份投名狀,從而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天啟意外地早逝,等到崇禎上臺後馬世龍立刻被解除了軍職,著錦衣衛捉拿進京,扔到了詔獄裡窮治他戰敗、貪汙、行賄、立祠等罪名,最後判了一個斬監侯,現在正在監獄裡等死,皇帝勾朱後馬世龍就會被送上刑場斬首。

“孫大人怎麼會保這種無德小人?”

“聖上,馬世龍將門出身,沒有受過聖人教化,士大夫投入閹黨的尚且不計其數,又怎麼好苛求他一個武將呢?”孫承宗頓了一頓,又苦口婆心地說道:“聖上,耀州一戰實非馬世龍之過,主要還是老臣無能,讓軍中有了分歧不和。馬世龍乃是寧夏宿將,積功至都督同知,後來老臣親自為他請了右都督和尚方寶劍,看中的也是他的才具而不是德行。”

“既然如此,朕就依孫卿家所言,讓那馬世龍出來戴罪立功吧。”

“老臣先代馬世龍謝聖上恩典,他一定能為國出力地。”

在歷史上,馬世龍倒是再也沒有讓孫承宗失望,他出獄後很快就開始給孫承宗出謀劃策,在重新穩固京畿態勢中也出力不少。遵永戰役結束後,孫承宗又保舉馬世龍回到甘肅去抵禦蒙古入寇。在那裡馬世龍也屢立大功,曾一年而告三大捷,共斬首一千八百餘具。數年後馬世龍病死時,他已經積功為太子少保、左都督了,若孫承宗無此胸懷度量,只要裝聾作啞,馬帥又豈能重振官聲,安享天年呢?

十一月初五,崇禎改變了袁崇煥死守城池的方陣,詔令山西、陝西、河南、山東各處軍隊勤王——同時又沒備足軍餉,導致大量勤王軍譁變,加入流民武裝,為日後明末農民戰爭準備了豐富的土壤.

崇禎元年十一初六,京師

馬世龍出獄後的第二天就趕來拜會孫承宗。他進了門後本以為孫承宗要讓他難堪,卻看見孫承宗親自出來迎接他,當即就跪在地上叩頭:“閣老,罪將給您見禮了。”

“請起,世龍快請起,當年很多事情,你也是有苦衷的,我不怪你!”孫承宗一把將馬世龍從地上揪了起來,笑呵呵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多說了,世龍趕快跟老夫進來吧。”

孫承宗一手拉著馬世龍就往屋裡走。馬世龍很有些不好意思,跟在孫承宗背後喃喃地說道:‘閣老,罪將以前多有冒犯,還請閣老恕罪。”

“吃一塹、長一智,世龍你記住教訓就好,以後朝堂上的事情你少摻乎,武將麼,還是靠打贏仗、憑自己本事說話才是正途——算了,這年頭黨爭處處,武官也不見得能躲得開,多加小心吧!”孫承宗嘆了口氣,這句話也不知道說的是自己還是馬世龍.

“不管怎麼說,閣老教誨,罪將一定銘記在心。”馬世龍這次受了不少罪,坐了一年多的大牢,還幾乎被斬首,人幾乎老了二十歲,頭髮也花白起來.。

孫承宗帶馬世龍進屋以後,簡要地交代了一下當前的局面,然後就坦然說道:“世龍,以你之見,當如何處置為好?”

馬世龍昨天被放出來的時候就聽說是孫承宗保的自己,而且他也知道孫承宗找他大概所為何事,因此馬世龍在來之前也做了一點準備。不過很多軍事上的機密情報事先馬世龍還是不知道,現在孫承宗告訴他以後,馬世龍又思考片刻才回答說:“閣老,以末將之見。當集中兵力緊守薊州、三河為第一要務,通州反倒尚在其次。”

“這是為什麼呢?說說看,我覺得我的佈置已經是最優了。”

“閣老分兵把守通州、三河、薊州固是妥當,但現在援軍尚未大至,官兵兵力尚少,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把建奴大軍堵在薊東,然後把守三河周圍地各個渡口。以防建奴小股遊騎流竄。”

馬世龍看了資料之後,發現目前能調動的軍隊比他想象的要少得多,不禁有些急躁起來。忍不住問道:“閣老,守遼必守薊,此戚帥所定之成法,怎麼現在薊鎮竟然削弱如此啊?”

拿房子來打比方的話,山海關是房門,遼西走廊就是房門前面的長廳,寧遠、錦州則是遼西走廊上的門戶。而薊鎮則是這幢房子的牆壁。如果薊鎮瓦解,那麼山海關不過就是一扇破門罷了,遼西走廊也就成了懸於境外地孤軍。

現在關外兵已有十一萬五千馬步軍隊,而薊鎮不過四萬,還都是老弱,精銳已經被盡數抽調去遼鎮。王巡撫中計被殺,薊鎮損失近萬,劉策嚇怕了,帶著兩萬多人在密雲,薊鎮基本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