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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興師問罪

許府的兩位夫人最近日子過得很不順心,倒不是因為許老爺出門在外,而是因為,與平涼推官黃道周家斜對門那家住著位女人。

黃推官的宅院與許府在同一條街道上,相隔也就兩百步的距離,黃家與許府不遠,也就是說那個名叫了了的女人離著許府也不遠。

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自家相公許梁帶兵出城,一名青,樓女子眼巴巴地跑到城門口送別,還美其名曰,景仰許大人的高尚情操,送別酒喝了一杯還要再來一杯?這件事情,從裡到外都透著股子詭詭祟祟的味道。

而且,這個名叫了了的女人,還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蛋,這就更讓人懷疑了!

許府兩位夫人懷疑起來,便仔細地查了查了了小姐的老底,青衣衛在兩位夫人的淫威面前並沒有堅持多久便敗下陣來。很快,關於了了小姐的一切資料便擺到了馮夫人的案頭,厚厚的資料足有一個人頭高。

馮夫人和樓夫人兩人拿出生意場上清查帳簿的認真勁,逐本逐本地翻閱了了小姐的一切,從中尋找出了了與許梁可能有瓜葛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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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負有心人,或者說,許梁曾在倚翠樓裡留宿一晚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人。

得知了此事的兩位夫人當即大怒,拿出誓死捍衛許府正室夫人的勇力,帶齊了十幾名許府家丁,家丁手裡拿著擀麵杖或者竹掃把……馮夫人倒顧及影響,沒讓眾家丁直接帶砍刀,怕整出人命。

一行人氣勢洶洶地趕到了了小姐的宅子前,氣勢洶洶的拍門,然後了了小姐和一名丫環落落大方地開門,笑吟吟地將兩位許府夫人迎了進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雖然是情敵,但待客之道十分周全,馮,樓兩位夫人倒有些訕訕然,命下人們守在門外,聽自己摔杯為號,便衝進來揍人。

計劃是完美的,實際是很遺憾的。

一番虛情假意地客套之後,許府兩位夫人便開始興師問罪:了了勾引許府老爺,當今平涼知府大人,到底有什麼企圖?

了了一臉無辜的表情,眨巴著眼睛,悽悽惋惋地道:“兩位姐姐真是冤枉死妹妹了,許大人是朝庭命官,位高權重,妹妹僅是一位紅塵賣笑的可憐人,許大人興致上來了,硬是要到倚翠樓裡點妹妹我的名號,妹妹我無依無靠的,有幾個膽子敢拒絕平涼知府老爺?”

委屈的表情,泫然欲滴的眼淚,其中的酸楚無奈,直令兩位許府夫人都不禁要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經了了這麼一解釋,馮夫人握在手中的茶杯硬是端了半天,久久沒摔下去。

這事整得,貌似還是自家相公先惹上人家?理虧的好像還是許府?看來打砸搶是幹不出來了,許府兩位夫人決定退而求其次:了了勾引許家老爺的事兒也就這麼著了吧,咱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誰對誰錯了,必竟許相公睡了你,好歹還給了銀子的,也算是公平買賣,童叟無欺。但是,為了顧及許府的體面,了了小姐往後就不適宜在這裡再住下去了,必須儘快搬走,沒盤纏沒地方的話,許府兩位夫人願意慷慨解囊,熱情幫助。

然後了了小姐越發委屈,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抹著眼淚,哽咽道:“兩位姐姐當妹妹我願意搬出倚翠樓,住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平涼府來麼?我,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

說著,了了小姐一手隔著衣服輕柔的撫摸著肚皮,眼神似嗔似怨似羞:“怪只怪許大人他太……太利害了,一下就讓人家有了身孕……”

許府兩位夫人頓時呆住了,震驚地看著了了小姐滿臉母性光輝閃耀,一手在肚皮上揉啊揉。

“怎……怎麼會?”馮素琴和樓仙兒吃吃問道。

“兩位姐姐,這種事情妹妹我還能騙你們嗎?”了了小姐淚眼婆娑,“如果我不是懷上了許大人的骨肉,我一個姑娘家家,又沒有找著可以託付的人家,我怎麼可能這麼急著離開倚翠樓,還散盡家產替自己贖身?唉,妹妹我知道,即便我懷了許家的骨肉,以我的低賤出身,自然是無法進許府的大門的,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妹妹我特意選了這裡做為落腳的地方,便是想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安全地交到許大人手裡……我相信,以兩位姐姐的為人,定會待我兒視如已出的……”

……

許府兩位夫人落荒而逃,這幾天進出府都要下意識地繞著了了的大門走。興師問罪不但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反倒莫名其妙地多出個許家未出生的小少爺!

這個結果令馮素琴和樓仙兒又氣又苦。許府的下人們都知道,許府兩位夫人自嫁入許府一兩年來,儘管努力耕耘,但卻是光開花不結果,兩年下來,兩位夫人的肚子依舊平平,毫無動靜。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身無所出,便一直是許府兩位夫人心中的隱痛。現在好了,馮素琴和樓仙兒作為許府明媒正娶的夫人,尚未生下子嗣,結果外邊許相公難得胡搞一回,居然超常發揮,一擊命中。

雖然了了的身份是低了些,但了了若生下兒子,便是許府當之無愧的小少爺,將來的許府家業的繼承人。縱觀史書雜記,母憑子貴的事情還少嗎?

好幾次,馮素琴和樓仙兒都想著派幾個青衣衛的高手,敲敲潛過去,一刀結果了她,又擔心許梁得知之後不好交待。

馮素琴和樓仙兒將了了小姐恨得牙根癢癢,卻奈何她不得。兩位夫人茶飯不思,過得極不順心。

這天,許府在街上採買的下人一路邊奔著跑進許府,跑到馮素琴和樓仙兒面前,驚喜地叫道:“大夫人,三夫人,老爺回城了!”

“是嗎?”聽聞許梁回到了平涼府,馮素琴和樓仙兒又驚又喜,問道:“現在到哪了?”

家丁道:“我回來報信的時候,老爺剛進東城門,這會該走到長樂大街了。”

馮素琴道:“快,你再去看著,相公快到門口的時候回來通知一聲。”

待家丁領了指令,興沖沖地再跑上街去。馮素琴和樓仙兒兩人便回屋,各自叫上貼心的丫環,仔細梳裝打扮起來。

許梁回城的訊息很快傳遍了許府上上下下。許府大管家鐵頭急忙招呼家丁們打掃院子,擦洗門窗,又去將在外面與一堆老頭下象棋的鐵四爺找回來。

許府頓時暄鬧起來。過了半個時辰,探住的家丁回報,許梁的馬車已經進了許府的街道上了,正朝許府走來。

馮素琴和樓仙兒便領著家丁下人,喜孜孜地大開許府正門,迎出大門外。

街道上掃灑一新,街上也沒有什麼人,許府一大夥人便靜靜地候在許府大門外。

遠遠地聽著馬車軲轆聲及馬蹄聲在街角響起,許府的眾人便打起精神,屏住呼吸,眼巴巴地看著街角,期待著許梁的那輛馬頭出現。

然而,馬蹄聲微亂,似乎在街角的某個地方停了下來。許府眾人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仍然未見著許梁的馬車過來。

“怎麼回事?”馮素琴喃喃問道。

樓仙兒搖頭,“不知道啊……相公都到家門口了,怎的還不進府呢?”

然後,一名許府家丁自街角跑了過來,停在馮素琴面前,臉色怪異地拱手說道:“大夫人,老爺他進別人家院子裡去了……”

馮素琴一驚,“誰家院子?難道相公他找黃道周還有公事?”

街角便是平涼推官黃道周的家,馮素琴理所當然地想到許梁是去找黃道周商議公事去了。

家丁搖頭,遲疑著說道:“不是……大人去了了小姐家了……”

“什麼?!”馮素琴和樓仙兒頓時大驚,隨即大怒,兩位許府夫人便捥胳臂擼袖子,雌威大發:“相公眼裡還有沒有我這位許府正室夫人!”

樓仙兒也罵:“定是了了這狐媚子半道勾引了相公前去!”

“走!今日我便要教教某些人做小的規矩!”馮素琴大怒,當即朝後一擺手,領著一眾許府家丁朝了了小姐的住處衝來。

鐵頭和鐵四爺兩人落在後面,見這個陣仗不禁面面相覷。鐵四爺瞧著鐵頭額頭上冷汗直冒,不禁語重心長地戲戒道:“乖孫兒啊,你可要記住了,男人拈花惹草,風流成性都不算啥大毛病,咱們三少爺還算是好男人,只是在處理妻室和情人的技巧上有待提高。走,咱爺孫倆也跟過去瞧瞧,沒準一會打起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替三少爺勸個架……”

馮素琴和樓仙兒兩人如雌虎下山,怒氣衝衝地推開守在門口的青衣衛,大步走進了了的院子,徑直往裡闖。

這宅子她們前幾天剛來過,可謂熟門熟路。

院子也有幾名青衣衛,見馮素琴和樓仙兒進來,驚愕一會,便連忙施禮。

再穿過天井,進了內院,馮素琴和樓仙兒猛一抬頭,見了院內的情況,不由停住了一往無前的衝殺腳步,驚疑地看著。

內院裡兩排青衣衛執刀而立,目露兇光。四名家丁,兩名丫環和一名管家被青衣衛強按著跪倒在院中的青磚地面上,每人脖子上架著柄寒光閃閃的朴刀,嚇得瑟瑟發抖。

院中央,許梁幾乎在咆哮:“說,了了去哪了?!”

管家渾身顫抖如同篩糠,畏懼地看著許梁,“大人饒命哪……小的也是剛在這家做管家沒多久,委實不清楚了了小姐還在官府裡犯了事兒……小半個時辰前,了了小姐還叫廚房備燕窩粥來著,一轉眼便不見了……噢,還有寒梅姑娘也跟著不見了。”

許梁瞪著管家,臉上青筋突起,顯然正處於暴怒的邊緣,一字一頓地問道:“寒梅又是哪個?”

“寒梅姑娘……是了了小姐的貼身丫環……”管道說道,又不住地磕頭,“大人饒命!小的委實不知道了了小姐去了哪裡!”

許梁氣極,一腳踢過去,將管家踢了個四仰八叉,旁邊的青衣衛又將管家提起,按跪到地上。

馮素琴和樓仙兒看得眼都直了,愣愣地看著怒氣比自己更勝三分的怒火,一時沒搞清楚狀況。這場景,完全不像是相公要與了了小姐談情說愛的,倒更像是仇家找上門。

不多時,鐵四爺和鐵頭也跟了進來,見了屋內的情景,也如馮素琴和樓仙兒一般,目瞪口呆。

“稟大人,宅子裡裡外外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了了小姐和寒梅姑娘的蹤跡。”十幾名青衣衛彙集到院中,一名青衣衛隊長上前拱手朝許梁稟報道。

許梁緩緩點頭,又盯著管家和幾名家丁丫環,擺手沉聲道:“將這些人帶回去,嚴加審問。發海捕公文,通緝了了和寒梅!”

青衣衛領命,下去落實指示去了。

這會兒,馮素琴等人才圍攏上前,馮素琴忐忑不安地問道:“相公,出……出什麼事了?我看你的樣子,好像要殺了了?”

許梁嘿嘿一聲冷笑,咬牙切齒地道:“殺她都便宜她了!老子現在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啊?”眾人驚呼。

許梁說著,神情一黯,朝從人擺手道:“回府。”

許府眾人擁著許梁回到許府裡。丫環們侍候著許梁更換了沐浴更衣,換上乾淨輕爽的衣裳。

許梁自臥房出來,見馮素琴,樓仙兒,鐵頭等人眼巴巴地在客廳裡等著自己,連鐵四爺都擺著舒適的姿勢坐在太師椅上,半眯著眼睛養神。

眾人見許梁在主位上坐了,便齊唰唰地盯著許梁。

“怎麼了這是?”許梁奇怪地道:“不認識我了?還是我這臉上長花了?”

眾人沒笑,馮素琴擔憂地問道:“相公,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你在了了宅子裡發那麼大的火?”

許梁看看樓仙兒,鐵頭,鐵四爺三人,見三人也緊盯著自己,不由深嘆一口氣,一臉鬱悶苦惱地道:“說起來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你們可還記得,大約半個月前,我隨陝西巡撫洪承疇一道前往固原州迎接新任的三邊總督楊鶴?唉,次日接風宴過後,我可能多喝了幾杯,幹了一件當時自以為多風流高階的雅事,現在才發現,他娘的那就是個早就設計好了的陷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