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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投降無門

“還挺會說話。”許梁看著這人,笑道。他湊近了些,鼓勵似的說道:“那你來告訴我,王自用是從哪裡下山去的?”

那民軍首領聽了,抬手朝東北方向指去,陪笑道:“報告巡撫大人,王自用是從那邊的小路下山去的。”

許梁緩緩點頭,然後扭頭對羅汝才說道:“羅將軍,帶上你的人馬,把這個人一塊帶著,沿著那條路追下去,王自用這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羅汝才大聲應下,揮手把那民軍首領帶上,然後率領平涼兵順著東北方向的下山小路緊追了下去。

許梁又掃視了一遍剩下的十一名投降的民軍首領,那看人的眼光令首領們惶惶不安。

許梁一揮手,意味深長的說道:“把他們帶到木屋裡去,本官要一個一個的問話。”

隨行的青衣衛將木屋護衛得嚴嚴實實,連慶陽遊擊將軍賀人龍都被擋在了外面。押著第一個民軍首領進去的時候,陝西副總兵硬是不顧侍衛的阻攔,擠了進來。

許梁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本官問話,曹將軍也有興趣旁聽?”

曹文詔搓著手,仰頭打個哈哈,道:“我左右也閒得慌,能夠親眼一睹堂堂陝西巡撫許大人問話,也是難得的機會,豈能輕易錯過?”

許梁輕哼一聲,對曹文詔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沉聲說道:“你聽可以,但無論本官一會問什麼,你都不許插嘴,否則的話,我便命人把你扔出去!”

曹文詔聳了聳肩,在一張簡單的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隨即第一個民軍首領被帶了進來,兩名青衣侍衛押著他站到了許梁面前,強按著跪到地上。

“小的牛二叩見巡撫大人。”這名叫牛二的民軍首領叩頭說道。

許梁輕嗯一聲,冷淡地看著他,“牛二是吧?你跟著王自用有幾年了?”

牛二畏畏縮縮地看著許梁,畏畏縮縮地說道:“回巡撫大人的話,小的開始並不是在王自用手下的,崇禎元年的時候,王嘉胤的隊伍路過小的家鄉,小的一想,反正也快要餓死了,不如索性便跟著王嘉胤造反算了,這才走上了這條錯誤的道路……不過巡撫大人,小的造反,並非出自本意,實在是被逼無奈啊。”

許梁點點頭,臉上也有了些許溫和的笑容,“牛二啊,這麼說來,你造反也有三四年了哈?”

“是……是的。”

許梁笑眯眯的樣子,又問道“這三四年來,牛二你帶著隊伍走南闖北,該去過不少地方吧?”

牛二有些糊塗了,小心地看了看許梁,難為情地道:“倒,也去過些地方,漢中,鞏昌,寧夏,慶陽,太原……小的都去過。”

許梁臉上笑意更盛,探頭問道:“去了這麼多地方,該攢下不少家底吧?”

“呃?”牛二驚訝地看著許梁,忐忑不安地道:“小的不明白巡撫大人的意思?”

一旁的曹文詔已經是瞪圓了眼睛,他此時已經多少明白許梁接下來要做什麼了!不禁哭笑不得。

許梁輕嘆一聲,感嘆道“跟你這樣腦筋不好使的人交流就是累得慌。”許梁直截了當地說道:“本官就直說了,牛二啊,你落在本官手裡,想死還是想活?”

牛二渾身一哆嗦,然後訕訕地陪笑道:“巡撫大人說笑了,小的自然是想活。”

許梁一拍手掌,伸手到牛二面前,勾了勾手指頭,道:“想活?很簡單!把你所有的財產都交出來,本官便能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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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傻眼了,看著許梁,哭喪著臉叫道:“這個……巡撫大人,小的雖然起事得早,去過很多地方,但早些年小的不是頭領,只是可憐的小兵,兜裡根本沒有幾個錢。小的能當上頭領也才一年不到……”

許梁聽了,臉色頓時就冷淡下來,陰沉地盯著牛二,說道:“本官聽你這意思,是不打算交錢了?”

牛二聽了,嚇得連連磕頭求饒,道:“巡撫大人饒命!小的確實沒多少錢。”

許梁頓時氣得拍案而起,冷冷地威脅道:“牛二,本官已經給了你活命的機會,既然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便怪不得本官了。來呀,把牛二押出去砍了!”

兩名青衣侍衛大聲應下,押了牛二便要往外走,牛二嚇得哇哇大叫:“巡撫大人,饒命!饒命……啊啊,我,我想起來了,我有錢!”

兩名青衣侍衛便停頓下來。

許梁冷笑著看著牛二。

牛二頭上,臉上不停地冒虛汗,迎著許梁嘲諷的目光,牛二哆哆嗦嗦地道:“巡撫大人,小的,小的在慶陽城裡有個相好,我在相好的那裡存了些錢……”

許梁嘲諷地看著他,問道:“說清楚,一些錢,是多少錢?”

“大概有兩三千兩吧……”

“大概?”許梁喝問道:“本官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牛二心神一顫,忙快速地叫道:“一共是三千八百七十四兩。”

許梁輕笑一聲,道:“看看,牛二兄對自己的家底還是很清楚的嘛。”說罷,許梁拍拍手,對牛二親切地道:“好了,恭喜牛二兄,你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我的人會帶你去你那相好的那裡取錢的,如果你敢騙本官,哼哼,結果你很清楚的哦!”

牛二又驚又懼地看著許梁。

許梁輕鬆地揮揮手,道:“把牛二兄帶下去,換下一個。”

牛二被帶了下去。趁著下一個民軍首領被帶進來的空檔,曹文詔一臉譏諷地看著許梁,道:“難以想象,堂堂陝西巡撫,也會幹出這種搜刮降兵錢財的事情!”

許梁不以為忤,反倒處之泰然,瞥了眼曹文詔,許梁道:“看來曹將軍對本官的認識還是太膚淺了,你看我是個文官,便想當然的以為我許梁是個文弱書生!其實你跟本官接觸久了便會發現,我許梁非但跟書生沾不上邊,有時候做出的事情,會比土匪還要土匪。本官的真面目如此坦誠地展現在曹將軍面前,還是希望曹將軍到時候不會太過驚訝。”

曹文詔沒料到許梁會如此直白,話說得如此入骨,不由一陣語塞,良久,他長嘆一聲,憂慮地說道:“許大人,你這樣子,就不怕給自己招來禍事嗎?”

許梁聽了,彷彿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反問道:“曹將軍所指的禍事是指什麼?朝庭的貶斥?還是錦衣衛,東廠的暗殺?我告訴你,我許梁要是怕了,這會兒墳頭的草都該一丈高了!”

接下來,許梁不再理會曹文詔,挨個把十二個投降的民軍首領都帶進來進行了類似的交流。一個下午的時間,十二名投降的首領個個哭喪著臉,許梁卻是一身輕鬆。

晚上在屋裡用餐時,追下山去的羅汝才派人上山回報軍情。王自用和王二柱兩兄弟帶了約摸七八千人,沿小道下山,恰被山下負責圍困的漢中守備賀虎臣攔截住,王自用帶人衝了幾次,都沒能衝破賀虎臣的阻攔,加上羅汝才的平涼兵從山上追下來,與山下的賀虎臣的軍隊對王自用形成包圍。

雙方廝殺一陣,王自用雖然還仗著手下剩下的兩三千人,還在那做困獸之鬥,但兵敗是遲早的事情。

得到訊息之後,許梁便知道王自用雖然還沒抓到,但已基本上形同死人。揮手讓報信的士兵退下,許梁對王啟年說道:“啟年,山上歸降的那一萬多民軍,你帶人給我仔細盤查,特別是那些頭目,首領一類的人,一定要把他們身上最後一塊銅板都給我榨出來。”

許梁惡狠狠的道:“那些能夠識相,積極掏家底的頭目,首領,得到他們的錢財之後,便放他們一條生路。”

王啟年答應著,然後詢問道:“大人,那萬一有的頭目,首領確實沒有錢該怎麼辦?呃,還有,是不是該有個標準,出多少錢算是能活命的那一類?”

許梁想了想,道:“凡是出銀五百兩以上的,都可以網外一面,放一條生路。五百兩以下的嘛,那就沒辦法了,統統給我殺了。”

“是。”王啟年應下了。

一邊的曹文詔看得冷笑數聲,問道:“巡撫大人,我記得咱們大明朝二百兩銀子便能改斬刑為流放,你這價碼標得未免太高了吧?”

許梁不屑地撇嘴道:“作為一個造反的民軍首領,如果連五百兩銀子都攢不下來,那他還有什麼臉面造反?不如乾脆死了算了!”

“呃……”曹文詔無語了。

王啟年又問道:“大人,那剩下的那些普通士兵怎麼處理?”

許梁沉吟著說道:“普通的民軍士兵嘛,那些新加入民軍的,可以接收他們為梁軍新兵。至於那些造反時間一年以上,投降了又反叛的老兵油子,那就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了,搜刮完錢財之後,便挖坑埋了吧。”

王啟年聽了,愣愣地點頭。

賀人龍哈哈大笑道:“巡撫大人,您這對付民軍的辦法好,回頭末將也得學著做。”

許梁淡淡地一笑,招呼幾人喝酒吃菜,說道:“今日我軍大獲全勝,諸位今晚好生歇息,明日,羅汝才就該押著王自用上山來了!”

山上的許梁等人在暢快地大吃大喝,山下王自用卻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他與二弟王二柱手下能夠戰鬥的兵力不足千人,前後都是朝庭的官兵,民軍能夠活動的範圍已被兩邊的官兵壓縮到很小的地方,若非藉著崎嶇的山路,怪石和樹林的掩護,王自用都很難堅持到現在。

王二柱手臂上中了一箭,用布條綁著,他貓著腰走到躲在一塊大石壁之後的王自用身邊,垂頭喪氣地叫道:“大哥,不成了!咱們要被官兵包餃子了!”

王自用鐵青著臉色,憤憤地罵道:“山上的那幫混蛋,定是發覺你我兄弟悄悄下山了,痛快的投降了官兵,不然山上的追兵豈能這麼快就追下來!”

王二柱搖頭道:“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王自用沉默一陣,臉色陰晴不定。身後兩名美妾各自緊緊地抱著手中的包袱,嚶嚶地抽泣。王自用一陣火大,吼道:“別哭了!”

一名民軍士兵急跑過來,惶惶地叫道:“大將軍,二將軍,官兵又圍上來了!”

王自用和王二柱探頭看去,果然見山上山下的官兵都亮起了無數火把,將半片天空都照亮了,正在徐徐地縮小包圍圈。

官兵一邊收縮包圍,一邊放聲大喊:“巡撫大人有令,投降者不殺!”

“巡撫大人有令,投降者不殺!!”

民軍前後的官兵都在喊著同樣的一句話,轉眼間,似乎整個太白山都響起了一種聲音。

“巡撫大人有令,投降者不殺!!”

王自用身邊的民軍將士面面相覷,頻頻拿眼光去瞅王自用和王二柱。

王自用臉上閃過狠厲之色,緊了緊手中的大砍刀,起身大叫道:“他奶奶的,老子跟他們拼了!”

王二柱上前一把拖住王自用,絕望地勸道:“大哥!!別去了!,咱們降了吧?”

“你說什麼?!”王自用氣沖沖地瞪著自己的二弟,舉起了砍刀,厲聲喝道:“你敢亂我軍心!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大哥!”王二柱撲通一聲跪下了,兩眼垂淚,叫道:“大勢已去,大勢已去了!咱們降了吧?降了吧!”

“你!”王自用猛的舉起砍刀,忽聽得身邊撲通撲通,接連跪了一地的親兵,眾親兵齊聲勸道:“大將軍,二將軍說得對,大勢已去,咱們投降吧!”

王自用轉頭惡狠狠地瞪視著這些一直跟隨自己的親信之人,瞪了半晌,叮噹一聲,手中的砍刀無力的脫落。

王自用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無力地擺手道:“投降吧,都投降吧!”

眾親兵都大松了口氣,王二柱站了起來,朝王自用強笑道:“大哥,還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暫且降了,找機會再起事!”

王自用也不回話,只是對王二柱無力地擺手。

王二柱再看了王自用一眼,便燃起一截火把,大步走了出去,站到顯眼處,扯起嗓子對山下山上的官兵喊道:“別打了!我們投降了!!”

第二天,王自用和王二柱被帶到了山下的中軍大帳內,陝西巡撫許梁認真地打量著這兩兄弟,良久,許梁擺手道:“拖出去砍了!”

王自用和王二柱頓時大驚失色,王自用掙扎著大叫道:“我們已經投降了!”

許梁盯著他,冷笑道:“本官不接受你的投降。”

王自用吼道:“你們的人說過,投降者不殺的!”

“哦,”許梁長哦了一聲,然後走近了王自用身邊,輕聲道:“真對不住,下面的將士沒聽清楚,本官的確說過,投降者不殺。但,你們兩兄弟除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