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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丈夫姦夫同處一室

他這句話令我如臨大敵,我騙自己他不會知道,他相信我,不然也不會離婚娶我,可終歸他是周容深,他能在三十多歲爬到市局的至尊,呼風喚雨隻手遮天,掌控著數以萬計的刑警,如果不是智慧果斷到極致,怎麼能服眾呢,又怎麼站得穩呢。

我就算有天大的手段和心計,對付女人足夠,他只不過是不想戳破,不願看透,而不是真的一無所知。

我身上冒出一層冷汗,溼漉漉黏在衣服上,他非常溫柔細緻為我拂開垂在臉上的頭髮,露出我整張慘白的臉龐,他看出我的慌亂無措,也看出我畏懼他的眼神,他仍舊不急不惱,含笑抱住我顫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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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有打算給你一個交代,何笙,只要你想要的,即使刀山火海我也會給你。遇到你之前我很剋制,看見你那一刻我的剋制崩塌了,我做好了身敗名裂的準備,我非常清楚,我這個位置娶自己情婦會迎來什麼。"

他撩開我頭髮,在我脖頸深深吻下來,他每張開唇吮吸,我就會顫抖一下,他的唇很冷,他的舌尖很熱,冰與火的交纏,讓我很想失聲痛哭,把一切都告訴他。

他唇舌定格在我喉嚨,我嗅到他頭髮清新的香味,"不過沒想到,有人趕在我前面出手。他對我的妻子和骨肉,實在過分上心了。"

他抬起頭,笑容一如既往寵溺而縱容,可他笑得令我心虛,虛到了極點,我寧可他現在和我大發雷霆,抽打我的身體,發洩過後我們之間不存在隔膜,他還是他,我還是我,我們在彼此眼中絲毫不變。

他染著煙味的指尖在我唇上流連而過,"為什麼跟我。"

我說你對我好。

他問我還有嗎。

"愛情不需要理由,有理由就不純粹。"

他眼尾笑出淺淺的皺紋,"真心話嗎。"

我用力點頭,他指尖忽然用力,我感覺唇磕到牙齒上,兩方都很痛。

"男人對你好,你就會愛上他,是嗎。"

我臉色大變,倉皇從他懷裡爬起來,緊緊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我大聲說不會,永遠都不會,我不會愛上他,即使他為我做什麼都不會。

他笑容逐漸收斂,伴隨他的沉默,和我們之間的無聲,他臉上最終一絲表情都沒有。

他注視我的眼睛意味深長說,"我好像還沒有講是誰。"

我身體一軟,重新跌坐在他腿上,他這一次沒有接住我,而是任我狼狽掛在他胸膛,用手臂勾住他脖子,維持自己的平衡,維持這個有些疏離的擁抱。

喬蒼的兇殘,周容深的深沉,是我這輩子能想到的最可怕的東西,我的理智我的聰慧我的城府,在他深沉平穩的窺視引誘下,顛三倒四一塌糊塗。

事到如今我只有賭一把,我根本無路可走,我和喬蒼那段驚天動地的禁忌畸戀,已經不受控制浮出水面了。

"容深,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不乾淨,不清白,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我通紅眼眶倒映出他清俊的眉眼,輪廓分明的身型,出浴之後一絲不掛的周容深,真是俊美如天神,如雕刻,他幾乎是沒有瑕疵的。

他綿延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他沉聲說不是。

"可你心裡已經懷疑了。別人的風言風語和你的心,都在懷疑我,我知道自己不堪,也知道不配你,你生活的世界對我很陌生,很遙遠,我洗掉自己身上的風塵氣,從交際花蛻皮剝骨,變成一個優雅的貴婦,努力讓自己更美好,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而不是別人。"

我捧起他的臉,強迫自己和他對視,將心虛驚慌都摒棄得乾乾淨淨,只有坦蕩和委屈。

"我還不到二十二歲,我經歷了那麼多黑暗,骯髒,屈辱,折磨。我有多感激你是我的男人,我何笙一無所有,這個世界給我唯一的美好,僅僅是你。"

我離開他的身體轉身爬上床,將自己藏在被子裡,我聳動著肩膀,裝出哭泣的樣子,然而我的臉上沒有一滴眼淚,只有深深的無際的驚恐。

我是真的慌了神,不知道該怎樣讓他相信我,打消他的懷疑,如果周容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我猜他真的會一槍崩了我。

不只因為我欺騙了他的感情,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更因為我背叛了他,他痛恨背叛,他在兩年前就警告過我,不要背叛他,除了這個他什麼都可以原諒我。

而我恰恰踩在了他底線,他的逆鱗。

我在玩火,玩一把可以燒死我的火。

火種是我自己點燃,喬蒼颳起了一陣不肯熄滅的風。

我們這樣一人守著一張床,另一人守著一張沙發,靜默到凌晨。

四點的鐘聲敲過,他終於動了動,他掀開另一頭的被子,躺在我身後,逐漸向我靠過來,他滾燙的胸膛緊緊貼著我後背,任我頑抗踢打,最後失聲痛哭,他抱住我,他說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嚴肅,我不該嚇到你。

他問我知道四十歲的男人,談一段愛情,又畏懼愛情的感覺嗎。

他這句話令我的哭聲和掙扎戛然而止。

他扳過我柔軟冰涼的身體,讓我面對他,月色穿透薄紗,穿過空氣,落在我滿是淚痕的臉上,也籠罩在他眉眼。

"我只是在乎。"

他說完這五個字,吻住我有些乾裂的唇,我們維持這樣親吻的姿勢,吞嚥著對方的呼吸,一直到天亮,誰也沒有提起昨夜的事。

臨近中午他給我一條紫色鑲鑽的旗袍,讓我換上後和他出去參加一個應酬。

我問他對方什麼人,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身份,我也不必這麼隆重,畢竟在特區比周容深還高貴的人很少,交際場也是要看人下菜碟的。

他站在鏡子前,換好一件藍紫色的襯衣,係扣時告訴我就穿這個。

我們乘車到達市中心一家酒樓,周容深牽著我的手邁上臺階進門的霎那,我餘光看到一輛很熟悉的車,可我不確定,因為我再想看時,門已經擋住。

前臺詢問了預訂單號,指派一名侍者將我們帶上二樓,他停在一扇雅間門外,伸手敲了敲,當我聽見裡面傳出的女聲時,脊背瞬間一僵。

不等侍者推門,裡面的人已經拉開,常錦舟那張明媚清爽的臉孔映入我眼簾,她笑著說周局長和太太真是神速,不會踩著風火輪來的吧。

周容深和她禮節性握了下手,迅速鬆開,她側身讓出一條路,喬蒼就坐在緊挨著魚池的椅子上,他手上捧著一個紫色的缽盂,缽盂裡滿滿的黃色魚食,他指尖捏起一把,朝魚池內灑下,無數魚遊到他面前,水面泛起波浪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