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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勇士的待遇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在異星飛船上拼殺,得到情報和當地嚮導的勇士的?

我不敢自詡什麼戰鬥英雄,孤膽槍手,但是我艱難回到祖國,從百萬千米幾千千米之外的敵人母船,取得情報和一個當地人的幫助,這可是好事啊。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把我雙手背向拷住在摺疊椅上。我心中狠狠地質問著天朝的軍方,d政軍一體,質問的就是整個天朝了吧……我真沒通敵,怎麼就上來就以通敵嫌疑逮捕我了。小月和小姬則是間諜罪,而我,我才發現自己早就不是什麼簡單的身份了,我啥時候被土人川註冊成他的安全局隊員了。現在我通敵,可比平民賣國還要嚴重很多。

說不會虐待式審訊,不會罰站暖氣片什麼的,可是現在,我已經坐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整沒能動彈過。一直坐著不讓動,我的腰疼的要死,屁股上也是很疼,腿腳一直在發漲。但是我要忍住,而且問話還沒開始,我想著,可能兩個女孩子也在遭受著這種微妙的體罰……心裡很是擔心。

回到二十四小時前,軍艦航行了大半天,這航速,非常快啊,直接抵達中原軍區那邊的港口,但是在哪裡,是保密的,因為我們這些人下船之後全部都接受身份驗證,我和小月的身份驗證秒過,一下子就查出了我們的公民身份,還有是弒神計劃的志願者這個特殊身份。而小姬直接被體檢出異常,她大方地交代,是那邊的異種人;但是泱泱天朝,還是把小姬當作人,但是和小月一樣是間諜了。其他人都直接透過了身份驗證和體檢就被送走了,而我們三個被蒙上頭,送去了帝都的安全局。

不是先送法庭嗎?

我懂,天朝的規矩,天朝的地下工作,仍是最棒的,單純定罪是沒有意義的,他們是用著他們的手段,去得到我們取得的情報,並且去驗證我們的情報。就是我們會遭罪……

支撐我的是,這個交易一定能成,小姬那邊也會說了吧。

因為小姬將會暴露大量多毛人這個種族的秘密,這個對國家一定有好處,而我和小月並沒有賣國,沒做虧心事;不過,最豪賭的一件事情就是,天朝是不是真正的愛好和平,就要看上頭怎麼對待,多毛人發生政變的事情,本該是和平交流,卻變成了全面戰爭,太空的友好星艦,卻變成了殖民戰艦。天朝應該怎麼對待這件事情,不是應該幫助多毛人戰勝法西斯,恢復正常友好和平的統治系統嗎?

“……”我沉默著,兩個站崗的警衛,換完一班又一班,我卻只能被拷在摺疊椅上,“麻煩給我來口水,順便撒個尿。”警衛完全不理我。

這時候門口來了一個領導,安全局領導,我認得他……當然認得,就是以前訓練營的任務,那時候就遇到過的領導,他對我們這些訓練學員都很苛刻。他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就喊了一個警衛,給我水和……一個醫院見到的尿壺……然後警衛幫我撒尿,濃尿一陣陣味道,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好吧,女生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但願不會太糟糕了吧。

“還好吧,小夥子,你這次做的很好,但是你再堅持一下,得走流程。那兩個女孩別擔心,沒怎麼受罪,苦你一下就行了,你可是土人川帶過的兵,忍住。”他冷笑著看我。

我應該相信他吧,但願小姬和小月沒有事。

“這什麼流程啊。怎麼那麼苦……”

“哼,這可是最文明的流程了,你還想來部隊戰時那一套?就怕你一套搞完回不了戰場。”

“戰場不回也罷,不敢了。”我看著他的背影說話。

“土人川現在怎麼樣了,其他隊員呢?”安全局領導

“我在敵人母船上找不到他們,沒能會合。但是應該沒死,是俘虜,要弄死早就弄死了。”

領導嘆了一口氣,“該問話了,幸好你留著單兵系統,上面記錄的東西,救了你命,不然我相信你嘴裡匪夷所思的話,上頭也不會信。”

他們一來就搜我身,陶瓷匕首也沒收了,全部沒收,我身上的從飛船自衛武器scar上拆下來的單兵系統也拿走了,提取資料。因為我交代過,我是怎麼回來的,靠小姬這個當地人的幫助,坐飛船回來的,沒有一句假話;另外單兵系統上,蛇眼,和連通的光瞄上,錄下的大量照片,都能證明我的清白,也是因為這個,我才敢大搖大擺地帶著小姬回天朝。如果不藉助國家的力量,就靠自己,是不可能保護小姬的。庇護一個外星人?開玩笑。一己之力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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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兩個審問官,一個書記員,進來了,跟領導打了招呼,領導離開了,背著手離開了,這氣場依舊如此壓迫,相反來的審問官氣場還不如之前那個領導。反而讓我覺得輕鬆了一點。

桌子前開啟了向著我的日光燈……我眯著眼看他們。

“你的姓名是陳同?”

“是。”我坐船之後都還有疲憊了,結果這會東西也沒吃過整整一天,現在有氣無力地點頭。

“弒神計劃升空之後,我們這邊就不能取得你們的訊息了,不管怎麼說,你身份比你的女朋友要特殊,她只是普通公民和志願者,而且是優等生,自然很多豁免。”什麼女朋友,怎麼就擅自判斷,我八字還沒一撇,審問官此時柔和地說道,看來事態沒這麼嚴重吧,但是跟他們打交道的經驗告訴我,就算他們嘮嗑日常一樣跟你聊天,一言不合又會把你逼上絕路的。“陳同啊,你的身份不同,你是代表我們的隊員,肩負著國家任務的,現在好好補充講講整個經過。講完給你個盒飯哈。”

於是為了那個盒飯,我從飛船正常登陸,到鑽孔鑽不動,到埋核彈頭,到從捉戰俘的戰鬥現場逃脫,到和另一個安全局隊員白新兩個人襲擊了戰俘營的事情,最後到和詩人團的接觸,經歷了政變,最後遇到小姬,並且駕駛飛船,落在了霓虹戰區的事情,全部都介紹了,當然,槍殺平民、白新私藏先進裝備這些就沒說了。

“雙層叉燒飯,你是南方人吧,特意為你準備了米飯。”審問官示意讓警衛解開我的手銬。

我的手麻麻的,差點拿不起筷子。

審問官像我家人一樣,溫和地在旁邊看著,“別急慢慢吃。”

“其實剛剛的東西,我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前已經說過一次了。”

“知道。看看有沒有出入而已。”審問官用著溫柔的語氣說著鋒利的話語。到底對我是信任還是不信任啊?“這是我們的職業習慣,要保持懷疑,懂?你還年輕。”

我當然懂,肚子裡一股氣,但是腸子是咕嚕作響了,久違了,這種飯菜,還是吃慣的有家鄉味。合成肉也好吃,就是心理上過不去。離開地球一兩個月了,回來還有好菜,還行。

他們對我的信任也是基於照片的證據。上面的照片很雜,有槍戰交火的時候,也有單純觀察的時候,涵蓋了很多多毛人的民俗、建築物、武器,還好儲存量夠大,這麼多照片,他們足足研究了二十四個小時,而且我奪取的陶瓷刀和光學隱身裝置,都證明我在母船上戰鬥過。

審問官和記錄員聊了一會,又檢查了錄影;看到了我吃完飯了。

“我可以走了吧?”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還有,兩個女生沒事吧?你們至少憐香惜玉一下啊。”

“兩個女生沒事。”審問官用鋼筆指著我,“你還有任務,去見我們領導一趟。年輕人,你可是唯一的希望了。”

一陣受寵若驚的感覺,不,是更加絕望的感覺,任務……

來到領導這邊,房間馬上感覺不同了,有了反偵查的氣場,不,或許是有屏蔽器的微波?熟人領導了,他有點蒼老的面龐看著我,“上頭很重視你和另一個弒神計劃志願者的歸來,現在你們的行蹤還是絕密,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弒神計劃的志願者能夠回來,你們兩個是唯一的案例。”

“呃,那上頭要怎麼處理我帶回來的外星人當地人。”我很關心這個,說再多都沒用,不能保證人身權利都是假的。

“她已經是天朝人類的身份了,目前是如此,你來監視她,她受你管,我們監視你,你被我們管。”領導馬上就說出了讓我放心的話。

“可不要解剖什麼的啊。”

“怎麼會,外星人戰俘裡,戰死掉的,都解剖過了,也就那樣了……不會的,放心。”

“領導啊,能不能跟我說下這一個多月來地球的變化,我實在得不到任何訊息。真真假假。”如果能從這個地位這麼高的人嘴裡得到訊息,應該比之前從師奶那裡聽到的到道聽途說要好很多。

“好,我也知道你受苦了,而且斷絕了資訊。”領導坐在大班椅上,擺擺手讓我坐在客人席位上,“從你們弒神計劃失聯開始,全世界就陷入了一週左右的慌亂,因為小行星的排除失敗了,但是後來,小行星上傳來了無線電,是我們能解讀的語言。正是戰爭的通牒,自報家門的外星人。”

“所以只有官方知道這個通牒嗎?”

“外星人也很精通電子戰,是全部有電子設備的人都接受到這個通牒,根本隱瞞不住。所以說,末日的原因從小行星撞擊馬上轉變成外星人入侵。真是世事難料,我這老骨頭也是想都沒想到是這種結果。”領導的坐姿很靠前,是向著我的,有一種很有誠意的感覺,我才感覺到渾身不自在,能讓這個多年老狐狸這麼坦誠?說不定是裝的。

“說回任務,現在你和你帶回來的外星人,是突破口,是天朝的機會;上頭命令你。”領導頓了頓。

緊張起來的我也直起身,吞了一下口水,希望是好差事吧,別為難我了。

“上頭命令你,和當地嚮導,潛入一次外星人母船,找到戰俘的情報。”

“你以為我是蘭博嗎?”我一拍桌子,隨即趕到這對這個長輩非常不禮貌,“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但是我真的辦不到。”

“這是命令,否則,你和你的小女朋友,還有這個外星人,都要銷燬。”領導靠在椅子的真皮靠背上,變得傲慢起來。

不止是天朝這樣,但凡人類都這樣吧,不能怪自己的祖國,有時候責任到了你的肩頭上,你不得不挑起來,“有什麼方法?難道我自己想?”

“上頭很重視,會給你大量資源傾斜,計劃也有精銳的參謀團隊為你服務。”領導拿出了檔案。“準備時間只有一週。放心吧,想好了才讓你行動的。”

“唉,這就是對歸來的勇士的獎賞?新的玩命旅行。”我已經不再禮貌不禮貌了,反正這老狐狸寵辱不驚。而且不僅是我,小姬被綁上潛入作戰的戰車,而小月被作為人質,上頭真是看透我了,可能連我參加弒神計劃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小月,這個都是看透了。我毫無掙扎的辦法。

能做的只有,完善潛入計劃,我要和小姬一起存活下來,而小月這樣才能最終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