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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誇張的姿勢使寬鬆的睡衣區域性顯得緊促,貼在盛驍身上勾勒出優美的線條。

沈俊彬知道自己絕不是弱不禁風的單薄少年,可盛驍一彎腰就能抄起他,一出手就能制服他,這讓他忍不住想貼得離這具包含著出人意料的力量的身體更近一些。上半身的感覺神經顯然更為豐富,所以他把一條腿順著沙發微微撇開,踏在地面,好讓盛驍從大腿根開始能緊緊壓到他身上。

和這個人親密地相貼,哪怕呼吸困難了一點兒,也有莫大的快感,有生以來的任何事物都不能比擬。

雅不雅觀,他顧不上了。

得不到,還不能蹭一蹭嗎。

“你不是不願意麼?”沈俊彬心煩意亂,失意的人並不想被一遍遍告知自己是如何敗陣的,“不願意你還管我說什麼。”

“不是願不願意的事兒……”盛驍笑了,看起來有點兒開玩笑的意思,可最開始的那一瞬笑意淡了之後,他的眼神又像是較真的,“你確定要給我錢?”

這個人一開口,上帝的天秤恐怕也要為之傾斜。

沈俊彬忽然不確定了。

心裡一個名為“僥倖”的小人兒尖銳地說了一句什麼,他還沒聽清,它就被打得稀巴爛,剩下的小人兒們叫叫嚷嚷:“別天真了!有便宜怎麼會輪到你佔!”

盛驍離他太近,他看不清盛驍的表情。

算了,就算他看得清也無濟於事,這人的衣服和平時不同、身處環境也不一樣,變數太多,無一不影響著他的判斷,讓他根本無從對比此人此刻這曖昧的話語有幾分真假。

太難了,想要想清楚盛驍的心思,太難了。

工作上盛驍的行蹤他能預料,是因為他們嚴格執行同一套標準,出發點、思維方式、最終願望一致,而在私底下,這個人住在和他截然不同的雪山之巔,大概與天山雪蓮、雪山飛狐之類的生物為鄰,他沒到過那兒,即便是從出生到現在的腦細胞加到一起運轉也不夠思考。

再者,就算他自己能想出個說得通的前因後果,未必就是對的。

他緊盯著盛驍,唯恐漏了一幀的畫面,反問道:“你要什麼?”

“你說呢?”盛驍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笑笑地看著他。

他的眼睫似乎會說話,它們在說:我要你啊。

沈俊彬不難想見,盛驍調情從來不需要技巧,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味情藥。接吻是內服,愛撫是外敷,藥劑只有過量沒有少,抗性差一點的連命也要留在他身下。

試問誰能倖免?

盛驍勾著他的下巴一再抬高,讓他的脖子完全暴露出來,一雙柔軟的唇落在了那兒,充滿暗示地舔舐。

沈俊彬強烈懷疑此前自己的生命是靠電池、燃料或是別的隨便什麼東西維繫著的,否則怎麼會現在才感受到心臟跳動?

他聽到它用自己的方式吶喊:“咚!咚!咚!”

用自己的軀體捶牆:“咚!咚!咚!”

他好像錯了。

他的計劃實行起來處處受制,無一達成,是因為他一開始制定的目標就不對。他對報復盛驍、羞辱他、給他難堪、甚至進入他的執念並不像自己憑空想象得那麼強烈。

每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想要的,只是……

一隻手解開了運動褲的繫帶,打斷了他的深度思考,他下半身的衣著被一併褪了下去。陌生的手掌覆蓋在他的要害處,雙雙變得滾燙,隨後脖間的柔軟和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進入了一個溫暖溼潤的地方,那裡面有一個靈巧的東西,深諳他的每一個敏感點。

原來龍潭虎穴裡住的不是貪財斂寶的惡龍啊,是吸人精氣的妖怪。

沈俊彬不敢低頭看,怕動作幅度太大,像驚走歌喉婉轉的夜鶯一般驚走了那個人,但他還是忍不住把手伸到身下,用指腹觸控那人的頭髮、耳朵、臉龐,一遍遍撫摸他平時絕不可能摸到的部位。

要命。

他閉上眼,心想道:把他的魂兒,他的命也都吸走吧。

如盛驍所料,沈俊彬情緒激動,沒有勞煩他太久。

原來無所不能的沈總監不但沒有三頭六臂,還如此清純乖巧,手忙腳亂地咬牙抵擋了一陣就老老實實統統交代了。

這應該是一件讓男人無比享受的事,可到沈俊彬這兒倒像是有人欺負他一般,臭小子把沙發抓得咯咯亂響。

他生疏的反應讓盛驍莫名覺得這件事更有意思了,大發慈悲配合著他的意猶未盡最後動了幾下,確認口下的人喪失意識遁入空門後,這才抿著唇支起身,尋找被臭小子踢飛的垃圾桶在哪兒。

誰料沈俊彬頭腦清醒得空前絕後,運動神經元姍姍來遲,突然敏捷地坐起身,一把抓住了他:“咽下去。”

盛驍睜大了眼:“……嗯?”

“你忘了?”沈俊彬甩了一下頭,找回神志,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你不是不要錢麼?你咽下去,我們就兩清了。”

盛驍一挑眉——他當然記得沈俊彬做過同樣的事。

但是吧,北京那晚這小子拆了他太多個“第一次”的封,多到一覺睡醒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什麼地方發生了破壞原路徑的、不可逆轉的變化了,那種情況下,這件事略顯微不足道。

現在輪到他了,盛驍發現這還真不是件小事。

人的這一生,該操的心,該受的累,一樣也逃不了。

比如他從小不會笑臉迎人,現在好了,一年就能把前20年沒微的笑給笑出來。

再比如他讀書時成績不是太好,倒不是因為他腦子不靈光,而是太多的事爭先恐後地分散他的精力。他原本剛想好好學習,哪知一掀開書就掉出好幾封不知誰塞進去的情書,他多多少少地一封掃兩眼,一節課就過去了。一合上課本,信裡寫的和他要在哪棵樹下幽會他也忘了,上一節上的是什麼課他也忘了。下了課,他時不時地要給兄弟出出頭,放了學,這種那種的比賽等著他撐場面,總之他的學生時代繁忙程度遠超年級主任。後來長大了工作了,他當年沒好好背的書都在北京培訓的一年孤獨時光裡背了個痛快,厚度加在一起不亞於高考資料。

而那年他沒來得及推敲沈俊彬嚥下他的子孫後代時的心路歷程,老天爺都幫他記著了,今天連本帶利地還了他一個易地而處的機會,讓他好好兒感受一把。

沈俊彬褲子都沒穿好,就知道咄咄逼人:“你怕什麼?我又沒病。”

盛驍:“……”

他不是擔心沈俊彬有病,他是想說話。

其實他沒有和別人分享人生體會的習慣,但他還是想對沈俊彬說點兒什麼。

除了這個時刻,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機會能說了。

人的思維有多遠,兩條腿就能走多遠,通常情況下,腿是走不到思維的邊界之外的。那年一開始他的思維只有床的大小,後來他試著努力了一把,好不容易把思維強行發散到河的對岸,但是沈俊彬已經走了。

這小子一走,他發散思維的靈感枯竭,後繼無力,就中止在了胖子開門的那一瞬間。

可惜他騰不出嘴,他的眼睛也不是顯示屏,不能把他心中所想一一呈現,他不知道沈俊彬有沒有看出來。

得了,看這傻小子盯他盯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生怕他逃跑,能看出來才有鬼了。

沈俊彬已經徹底回了神,強硬地掰住他的臉,目光凌厲,逼迫道:“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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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驍:“……”

他天生就不會做諸如“張開嘴讓別人看自己嘴裡有沒有東西”之類的醜態。他拉起那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結上。

兩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它上下滾動了兩下。

房內靜默了半晌。

盛驍想象中的當場反芻的場面沒有發生,他猜想很有可能是睡了一覺胃部空轉太久,把這當能吃的東西了。

而說要“兩清”的沈俊彬自食其言,瘋了一樣地吻了上來。

他自己的東西,自己舔一舔,盛驍當然沒有意見。可他漸漸發現沈俊彬屢次強迫他伸出舌頭接駕,一雙手在他身上除了寬衣解釦就沒幹別的……

這小子居然不是來“收餐”的,他是來“翻檯”的?

他想再來一次?

沈俊彬的接吻技能覺醒,像窒息的人需要氧氣、乾渴的人尋找水源,在換氣的間隙裡斷斷續續呼喊他的名字:“盛驍……”

盛驍:“哎,幹嘛?”

“你……”沈俊彬的手以一種讓人癢但不至於笑,可又勾得人更加憋得受不了的力道在盛驍身上遊走,“你想不想……”

盛驍拿捏他拿捏得樂在其中,掌心揉搓著他的腰腹和光裸的大腿明知故問:“啊?什麼?”

沈俊彬忿忿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牙齒輕輕蹂丨躪著他的皮膚:“做吧,我想你。”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可信度實在寥寥,傻瓜才問是真是假。

盛驍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我也想你。”

沈俊彬深吸一口氣,撫摸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全身的感覺神經末梢似乎都隨沈俊彬的手而移動,盛驍感性聰明的小朋友已經察覺到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使命降臨。不過在被強取豪奪淹沒之前,他留了一塊錢的理智,問了一句:“誰上?”

沈俊彬埋頭在他身上啃咬,聽到這話身體僵了兩秒,隨後默默垂著眼,抬手拉開一段拉鍊,自下而上掀起自己的衣服脫下,遠遠一扔——

“我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