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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沈俊彬身體睏倦,但思路清晰, 在他來看, 當務之急是養精蓄銳,少節外生枝, 天亮之後繼續穩紮穩打, 發揮應有的實力。

即便沒有our meeting這個跳樑小醜, 他們也大戰在即,本該如此。

佳人, 紅顏。在兵荒馬亂的百忙之中, 能佔盛驍兩句嘴上的便宜, 引得他片刻動容, 這無疑是絕佳的心情調劑,美妙滋味不可言說,畢竟敢調戲盛驍又能得到這樣的反應的人恐怕是不多的,這就夠了。

沈俊彬還沒昏了頭, 沒天真爛漫到以為自己一皺眉, 盛驍就會關心則亂, 肯六神無主地屈身, 邀請他開罐品嚐。

當然,他本人被盛驍裡裡外外嘗過許多次了,從指尖到睫毛全都沒能置身事外, 早八百年就沒什麼可剛烈的。他也不介意盛驍打著甜言蜜語的旗號反過來將他再拆吃入腹一次——那樣他倒覺得自己應該感謝這位貴客的光臨惠顧,成全了他的忠心事主。

只是他今天千真萬確的,真真兒的是體力不支了, 實在應付不了盛驍不知疲倦的春風一度。

他身系著公司、業主、賓客,以及背後明泉上下近千員工的希望,現下他的這具身體不是他自己的。盛驍的恩澤哪兒是雨露啊,那是洪澇災害,大水過境無一次不把他衝得七零八落。

他今日只好敬謝不敏了。

盛驍在前走著,突然駐足,回頭衝他揚了揚下巴。

今夜有霧。

空氣中瀰漫著濛濛的白色水汽,盛驍站在燈下,輪廓半明半昧。他的皮鞋踩在和園林小徑邊界不甚分明的黑暗之中,肩上卻披著一層與九天玉輪相似的白霜。

他的一舉一動像是過度銳化的動態圖片,不太真實,和水汽凝成的縷縷白練難捨難分。

讓人不禁懷疑,其實眼前這人能脫離地心引力,隨風而去。

如果他能對盛驍留有餘地,“聰明”而不失親暱地相處,又把握分寸,不神魂顛倒,不含笑飲毒酒,不荒廢……

“等你呢。”盛驍的話裡有一隻小手,錘了他胸口,又拉他走,“過來啊。”

沈俊彬:“……”

……那人活著還他媽有什麼意思?

驪山烽火燃,荔枝八百裡加急入關,沈俊彬手抄衣袋,走路帶風地大步跟了上去。

裝潢精美的貴賓樓古色古香,門內坐了一個值班的保安和一個工程部的晚間作業人員,見二人走近,起身問候:“盛經理好,沈總好。”

在上次萬聖節活動中,由於菜品種類較多,宴會廳內又要佈置主題景觀,所以一部分冷餐取餐臺設定在大宴會廳外的走廊裡。表演開始後總有孩子喜歡進進出出尋覓糖果和甜點,打鬧嬉戲,導致宴會廳門不能常閉。餐飲樓是一棟中間挑空設計的建築,節目表演時的音樂聲震天響,廳門一不關,整個樓都跟著嗡嗡叫。另外,晚宴客人進場、退場的時間較為集中,人流量又大,對非活動晚宴的客人會造成一定困擾,故而這次聖誕節前一週沈俊彬就打了申請:啟用貴賓樓。

地板拋光打蠟,所有布草、地毯拉出來徹底清潔消毒再重新鋪設。明泉的pa使用的消毒劑當然是無毒的,但無毒不代表無味,清潔過後,貴賓樓裡的氣味不太好聞,這幾天工程部正夜以繼日地輪流值班,盯著換氣扇作業,幫助樓內空氣流通。

盛驍煞有介事地抽抽鼻子:“哎,今天這味兒小多了,是吧沈總?”

“明天還得再抽一天。”沈俊彬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模樣教人不敢質疑,道,“去樓上看看。”

兩人名正言順地進了樓。

主要營業場所的攝像頭分佈盛驍很清楚,但貴賓樓的監控覆蓋範圍他還真記不清了。不過他知道,衛生間裡肯定沒有。

他攔腰一抱,直接將沈俊彬抱到了洗手檯上,仰起頭吸住那雙唇。

沈俊彬朝門口抬了一下眼:“鎖門了嗎?”

“鎖了。”盛驍擠進他的兩腿之間,“說吧沈總,你想怎麼嚐個鮮?”

沈俊彬摟著盛驍的脖子,膝蓋下意識地夾住他的腰。

盛驍的腹部就貼在他的胯間,時不時的觸碰和那人有意的輕輕撞擊都讓他快感連連。他在一瞬之間心猿意馬,大腦做不了主,把剛才的豪言壯語拋到了九霄雲外,眼下只想讓這個人喊他的名字,將最隱秘的,最不可示人的一面展現在他眼前。

盛驍的力量、汗水,床上和生活中的一點兒癖好和脾氣,好的、壞的,他都願意一一承受。

“盛經理。”沈俊彬捧著盛驍的臉,兜兜轉轉了一圈,看哪兒都想下口,可礙於它們暴露在外,他哪兒也不敢咬。百爪撓心之餘,他違心地斥責了一句:“你在值班啊,這是幹什麼。”

“不值班我早就把你扔到床上了。”盛驍沒把他“嚐鮮”的妄想當一回事兒,直接解了他的腰帶。

沈俊彬一點兒反抗都沒有,配合他脫了半邊褲子,坐在洗手檯邊緣,順從地抬起一條腿,搭在他的胳膊上。盛驍輕碰一下水龍頭的開關,沾了點溫水在指尖,勉強擠進一截指腹,觸控到了柔軟滾燙的內壁:“想要嗎?”

“想。”沈俊彬的腰軟了,整個人撲在他肩頭,低低地呼了一口氣,“我們進來太久,等會兒人家該問了。別弄了,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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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把你弄疼了。”盛驍記憶猶新,第一次他們用了潤滑劑,但那牌子的耐久度太差,即便他戴了安全套,一進一出沈俊彬還是疼得死去活來,第二天又是急診又是抓藥。

他千算萬算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可就是沒算出貴賓樓裡的客用品還沒擺上。眼下他手邊連個能打起沫的香皂都沒有,只進了一根手指就知道摩擦力太大,這樣來一場,後果只會比當年更慘烈。

盛驍看得出沈俊彬今天心煩。

餐飲部的瑣事本身就多,沈俊彬一個人可能要面對數個供應商,同時聯合銷售部應酬幾個團隊,另外每場宴會大小領導的多方要求合計起來也許是幾十、上百條——其中還不乏一些人“別出心裁”的異想天開,他都得一一禮貌耐心地解釋,逐個敲定細節。再加上姓程的傻逼自不量力,在那兒丟人現眼瞎折騰,勾起了他信任錯付的回憶。

晚上回了房間,這小子會失眠也說不定。

他想給沈俊彬一場完美而刺激的性丨愛,讓身體的疲勞暫時取代煩惱,可他一想起沈俊彬那天冷冷歷數在北京求醫的遭遇就不敢強來了,生怕適得其反。

沈俊彬抱著他的脖子,弓著腰,將背部拉長,身子軟軟地趴在他肩頭,時不時發出微弱地輕哼,任他手指在體內怎麼折騰。

那聲音太小了,像初生還未睜眼的小獸在叫。是舒服的、是疼的、又或是被人戲弄隱私部位而感到害羞的,盛驍無從分辨,只得更加溫柔地探索。

忽然,沈俊彬小心地問:“盛驍,要是我疼了,你心疼嗎?”

光是這可憐的問法就讓盛驍心頭一揪。

“那還用說?”他旋著手指漸漸退了出來:“沒油,進不去。這兒也太冷了,咱不在這兒做了。”

沈俊彬跳下洗手檯,反客為主將他抵在牆上,手伸到他身下:“我用嘴。”

“好。”盛驍本能驅使,不假思索地答應——沒哪個男人能拒絕情人的奉獻。但他隨即想起什麼,在沈俊彬脫他褲子之前又攔道:“哎哎,算了算了。”

沈俊彬一臉意外:“怎麼了?”

“今天就不了嘛。”盛驍扶他穿好衣服,把人拉進懷裡,“我就抱抱你吧。”

沈俊彬被他拉進懷裡之前都是懵著的,像突然看到盛驍信佛,木木地應道:“哦。”

“這幾天我都在。”盛驍也不管自己突如其來的溫情關懷突不突兀,手一下一下地撫在他背後,說道,“有什麼事,沒什麼事,你只要給我打電話,我十分鐘就到你身邊。”

沈俊彬“嗯”了一聲,問:“平安夜你是要來幫忙嗎?”

盛驍:“那肯定要來啊,能幫得上忙我就幹點兒,沒我的事我就給你當助理,扇個扇子,跑跑腿兒,成嗎?”

沈俊彬靠在他肩上搖頭:“最近招了不少人,值班表我已經叫人排出來了,平安夜那天全崗人手富餘,其實你休息也可以。”

盛驍問:“那你讓我在宿舍閒著幹嘛?”

“睡覺?”沈俊彬想了想,“要不你差不多要連值三天班,太累了。”

盛驍把他推開一點兒,看著他眼睛笑道:“能一樣嗎?平安夜我不和你過,我在那兒睡什麼大頭覺啊?”

“……”沈俊彬猝不及防,心頭猛地一緊,“盛驍。”

盛驍:“嗯?”

一張口,有幾句話已經湧到了沈俊彬的嘴邊。

我喜歡你。我從來沒有過,今後也不會這樣喜歡一個人了。

留在我身邊吧,我們不分開,行不行?

可他再一想,又不免覺得自己認真得很掃興。

他的一輩子還沒過完,憑什麼讓盛驍相信這話他今後不會對別人說?

他不知道盛驍還遇到過什麼人,憑什麼認為自己是最愛他的那一個?

他連最庸俗的幸福都不能給,又憑什麼說自己的這一份就是最適合盛驍的?

但他已經喊出了盛驍的名字,總得說點兒什麼。

沈俊彬低下頭,不由分說地扯開盛驍的腰帶,把紐扣拉鍊一併解開,倔強地一把掏出裡面收放妥帖的盛大哥:“我要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