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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消失的手藝、釣黃鱔

蔣非翻看著手機上各種款式的貓窩。

看著看著,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被貓窩里長出的貓吸引住了。

這只布偶貓的眼睛藍得像星辰大海,那只橘貓的體重真對得起它的顏色,下面一隻躺得未免太愜意了吧。

蔣非看了好一會貓咪,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貓窩上。

“程大娘,這種款式的,你可以編織出來嗎?”蔣非點開圖片給她看。

圖片上是一個球狀的吊籃搖搖窩,用支架支撐著,貓咪坐進去跟坐鞦韆似的。

程大娘細看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做出來。”

“那我定一個這種,大小和你現在編織的貓窩差不多就行。”

“我加你微信,把圖片發給你。”蔣非說道。

“好。”

程大娘拿過放在地上的手機,點了幾下,熟練地開啟了自己的微信二維碼:“你掃我。”

蔣非剛想幫她操作來著,見到這一幕,默默收回了手。

他沒想到程大娘的操作這麼熟練。

村裡很多五六十歲的人,用微信就會發個語音,打個影片,不會用它支付,也不會掃碼加好友。

她這一手可以打敗村裡同年齡段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程大娘是這一兩個月以來,才學會熟練地使用微信的各個功能的。

因為有顧客加她好友,掃碼支付等。

蔣非把圖片發了過去,接著在淘寶頁面往下翻。

給黑煤球定了貓窩,不給球球定一個狗窩,說不過去吧。

“程大娘,我再定一個這種款式的,要大一點,給狗子當窩睡,長一米左右,寬七十釐米。”

蔣非給狗子選的窩就是簡單的一個簸箕款式,橢圓形。

他把圖片給程大娘發了過去,備註了尺寸。

“小非,狗窩尺寸大,編織起來耗時,可能要等三四天才能做好。”

程大娘解釋道:“我手上除了這幾個貓窩,還接了十來個竹籃。”

“我不急,慢慢來都行,你有單可以先做別人的。”蔣非說道。

“說起來,還是得謝謝你開了採摘園,有遊客來村裡玩,連帶著我們家的竹編生意都好了不少。”

程大娘樂呵呵地笑道:“在採摘園沒開前,我們每逢趕集日拿到集市上去賣,每次賣出的不多。”

“平時沒人到家裡買,不敢編織太多堆積著。”

“採摘園開了後,我們一個星期賣出的量比以往一個月還多。”

“有空時,我還多做了些小竹籃、果籃、果盤放著,遊客過來看到喜歡就會買。”

“主要還是大娘你的手藝好,村裡有這竹編手藝,還在編織的,也只有你了。”蔣非感嘆地說道。

以前村裡有很多老人會編織簸箕、籮筐、竹匾、竹籃、揹簍……

挑東西的,裝菜的,裝稻穀的,各種各樣的都有,還能編出各種花樣來。

那些會竹編的手藝人,有些已經去世了,有些年紀大了,編不動了。

而年輕一輩的,基本沒有人會編。

一門手藝,一旦不能用來賺錢,就會慢慢失傳,沒有人願意去學。

畢竟人活著要吃要穿要住,沒錢寸步難行,不能要求人吃不飽穿不暖,為愛發電耗時耗力去學。

竹編也是這樣,買的人少了。

像農家用的籮筐、簸箕、竹匾等,大家更願意買塑膠的。

塑膠的便宜又方便,相對來說,手工編織的要貴一些。

蔣非坐著跟程大娘閒聊,說道:“程大娘,你看網上的這些竹編貓窩、狗窩、兔子窩、倉鼠窩、鳥窩。”

“用竹子編織的各種寵物窩都有,你有空也可以做一些,應該會有養寵物的遊客喜歡的。”

當下來看,寵物經濟的發展會越來越火。

養寵物的人,即使對自己摳摳索索的,可買起寵物需要的物品來卻很大方,捨得在它們身上花錢。

“咦,這不就是簸箕嗎?下面加個架子就變貓窩了?”

“還有這個,就是一個矮的籮筐。”

“這個更簡單了,洗菜用的圓筐,也當貓窩去了……”

程大娘看著一張張圖片,就跟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震驚!

不便宜的貓窩、狗窩都是以前用剩的籮筐、簸箕改造的。

“對啊,隨便改改就是各種寵物的窩了。”

蔣非笑道:“傳統的竹編製品不好賣,說不定換個法子,竹編製品又被盤活了呢。”

“要真能被盤活就好了,能賣得出去,能賺到錢,才有人願意學這門手藝。”

程大娘嘆了一口氣:“要不然等我們這一輩老去了,竹編手藝也就斷了。”

蔣非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時代的進步,生活方式的變遷,導致曾經耳熟能詳的吆喝聲越來越遠。

現代科技取代了曾經的手工勞作,一些民間手藝也慢慢被人遺忘。

比如鋦碗、補鍋的手藝人。

像瓷器或者是陶器這種易碎的東西,在碎了之後不捨得扔掉,那麼鋦碗的手藝人便會將破碎的地方重新鋦在一塊。

通常先是用金剛鑽在瓷器的破裂處打上幾個孔,然後將細小的釘子用小錘慢慢打進去。

最後塗上特製的石膏。

還有補鍋的手藝人。

蔣非對他們最深的印象就是補鍋師傅一來到村裡,大家都提著漏水的鍋過去排隊。

補鍋師傅拿著工具一頓敲打,鍋就補好了。

補鍋師傅經常會說的一句口頭禪是:漏了,我一文錢不收。

那時,家裡的東西壞了都會修修補補繼續用,真正的“縫縫補補又三年”。

補鍋師傅靠著補鍋的手藝,騎著腳踏車走街串巷,日子能過得比普通農民好一點。

還有修鞋匠、剃頭匠、修表師、箍桶匠……

蔣非上小學前,沒有去過理髮店。

家裡邊誰要是剃頭的話都會把剃頭匠叫到家裡來,準備一盆熱水和一條毛巾就行。

鋒利的剃刀在頭上來回剮蹭,不會留下一點傷口。

而且熟練的師傅速度很快,幾分鐘就能剃完一個。

鋦碗、補鍋、剃頭匠,現在村裡已經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修鞋匠倒是偶爾還能在集市上看到,只是師傅數量少,顧客數量更少。

每次在集市的一角看到他們,一架補鞋機、兩個小板凳便是修鞋匠的全部家當。

這門手藝看似不起眼,但是裡面卻講究的很,腿上一塊布,手上一根針便將破舊的鞋子恢復如初。

民俗手工藝的消失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現實。

時代在進步,這些手工藝不再被需要,只能漸漸退出歷史的舞臺,慢慢被遺忘在時間的長河裡。

蔣非坐在樹下和程大娘嘮嗑了好一陣,鄭大爺拄著柺杖走了過來。

三人又聊了好一會兒。

金色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間隙灑了下來,在地上映出點點亮光。

樹上纏繞著的牽牛花開著淺藍色的花朵,在太陽的照射下,花朵正一點一點失去水分。

老母雞在樹下刨坑,大白鵝雄赳赳,氣昂昂地巡視著自己的地盤。

一隻老黃狗躺在牆角的陰涼處閉目養神,時不時半睜開眼睛看看聊得開心的三人。

蔣非本來打算去採摘園瞧一瞧的,沒想到在鄭大爺和程大娘這裡一待,待了一個多小時。

他看了下時間,起身告辭,不往採摘園去了,回家吧。

……

每年六月到八月這段時間,是黃鱔最肥美的時候,肉質細膩。

下午五點過後,有幾個釣魚老在稻田邊上的小溪裡垂釣,不是釣魚,而是釣黃鱔。

蔣非在釣友群裡看到汪來鴻和季展霖都在,過去湊了下熱鬧。

在溪邊釣黃鱔的有五人,他們在釣友群裡約好一起過來的。

除了熟悉的汪來鴻和季展霖外,另外三人,蔣非也認識,時常見到他們來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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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非,你來得正好,幫我找找黃鱔洞哩。”

汪來鴻看到過來的蔣非,立馬把他拉了過去。

他們釣黃鱔,不是隨便把釣竿往水裡拋,而是要先找到黃鱔的巢穴。

黃鱔在水中,一般都是自己在軟泥中打洞或在天然的泥洞或石洞中穴居的。

所以釣黃鱔首先要會找到它們的洞。

黃鱔洞大多打在池塘、湖泊、水田或小河溝的靠岸邊的水中。

由一個上洞、一個下洞和一個窩組成。

上洞一般在水面上約10釐米的地方,下洞在水面下約30釐米的地方。

洞徑因黃鱔的大小不同而同,小的手指粗,大的可達6~7釐米。

窩在上洞和下洞之間,呈圓形,直徑約10~15釐米,是黃鱔轉身、產卵、孵卵的地方。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蔣非說著,蹲在溪邊仔細看了起來。

溪邊的土質鬆軟,黃鱔洞一般會在接近水線的位置。

溪水有時漲有時落,黃鱔會根據溪水的量,不斷地改變洞口的位置,使洞口經常處於與水線相平。

從而既保持洞內的溼潤,又避免為水所灌。

蔣非把範圍鎖定在水線之上6~8釐米的區域。

“汪哥,這裡。”

蔣非很快找到了一個,黃鱔洞的洞口圓潤、光滑,從洞口到水線有蠕行的痕跡。

“論找黃鱔洞,還是你行啊。”

汪來鴻拿了釣鉤過來,他為了釣黃鱔,買了專門的黃鱔鉤。

蔣非看了,在心裡嘖嘖兩聲,真講究,他們以前釣黃鱔,工具都是自己隨便折騰出來的。

汪來鴻把蚯引掛到鉤上,整條蚯引穿入長柄鉤,不露出鉤尖或留一段蚯引在鉤外。

否則黃鱔會光吃蚯引不上鉤,難以釣獲。

他輕輕地將鉤餌伸入洞中,緩緩上下抖動餌料,引誘黃鱔咬鉤。

一般來說,黃鱔貪食,只要聞到腥氣,就會抬起頭來將鉤餌一口咬住往下拖。

只要洞穴中有黃鱔,經過幾次逗釣,它們多會前來覓食。

“來了!”汪來鴻小聲說道。

汪來鴻的手感覺到黃鱔已經咬鉤,他向前推了下鉤柄,好把鉤子伸入魚嘴。

然後轉動一下鉤柄,讓鉤尖鉤牢後,再慢慢地抽出鉤柄。

這個動作要緩,不然容易鉤豁魚嘴而造成跑魚。

當感覺黃鱔上鉤後,也不可以勐力提竿。

因為長柄鋼絲條鉤沒有彈性,如果用力過勐,它們容易脫鉤逃跑。

汪來鴻穩穩地將黃鱔提出了洞口。

黃鱔體滑有黏液,他小心地用食指和中指來抓它的頸部,摘鉤後放入水桶裡。

“老汪,多大?”季展霖轉頭問道。

“大概2兩。”汪來鴻答道。

“不錯了,野生的,要長兩三年才有2兩。”季展霖說道。

黃鱔喜歡獨居,在這個洞穴釣上一條後,就沒有黃鱔上鉤了,要轉移到另一個有黃鱔的洞穴。

“小非,再幫個忙找一個?”汪來鴻笑看著蔣非。

“老汪,你怎麼可以開掛呢?”

季展霖伸著鉤在洞裡晃了好一會兒,不見有黃鱔咬鉤。

“小非,你幫我看看這個洞像不像廢棄的,感覺裡面沒有黃鱔的樣子。”季展霖說道。

汪來鴻接話說道:“不用看了,有黃鱔的話,早咬鉤了,你趕緊換一個去。”

“我沒喊你,我喊小非。”

“小非在幫我找黃鱔洞呢……”

汪來鴻和季展霖開啟了小學生式的拌嘴模式。

蔣非幫他們找了幾個黃鱔洞,看一群群飛鳥嘰嘰喳喳地歸巢了。

他趕緊上山喂鵪鶉去。

新的鵪鶉舍還在建造中,等建造好,弄好各種設施才能開養,預計要半個月的時間。

喂完鵪鶉、鴿子和母雞,蔣非下山回家。

一走進院子,他看到女兒懷裡抱著兩隻小奶貓。

一隻是黑白花,身上的毛有白色和黑色,看起來像奶牛。

一隻是狸花貓,頸部、腹部下面的毛色為灰白色,身體其他各部的被毛為黑、灰相間的條紋,形如虎皮。

“星星,哪裡來的小貓咪?”蔣非問道。

這兩隻小貓看起來頂多出生半個月,連路都還不會走。

“是黑煤球叼回來的。”

星星輕輕摸著小奶貓的頭頂,抬頭說道:“它們好可愛,爸爸,它們是黑煤球生的嗎?”

“黑煤球是公的。”

蔣非皺著眉頭看著小奶貓,黑煤球去哪叼來的貓崽子?

貓是屬於雌性單獨養育幼崽的動物。

母貓生育後因為激素影響,會激發母性,而公貓則不會。

即使公貓和母貓同住一個家,小貓出生了,公貓一般都不會管,只是好奇地看看,母貓還會不許公貓接近。

就算這兩隻小崽是黑煤球的,黑煤球應該也不會去管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