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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明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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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瀋陽安定門內,大金臨時的王宮裡,皮鞭擊打肉身和暴虐的吼聲響成一片,野獸般的怒吼響徹王宮大殿。

皇太極心中很爽,不是因為大夏天的雨後的天氣很是涼爽,而是很解氣,親眼看著莽古爾泰被父汗鞭打,這是怎樣的快意。莽古爾泰一貫的桀驁不馴,與阿敏暗中交結,隱隱指向王座,今次,莽古爾泰折損了四百餘名正藍旗旗丁,從旅順鎩羽而歸,令**哈赤暴跳如雷,自渾河血戰擊殺數千浙兵和石柱兵,嚇破了明軍的膽子後,大金從未有如此慘敗,戰場廝殺,損傷些兵馬,**哈赤不是不可接受,然,大金軍損失四百旗丁,明軍幾乎沒有損傷,這必定大漲明軍的士氣,不利今後與明軍爭鋒,這才是**哈赤暴跳如雷的真正因由。

**哈赤聞訊後,命莽古爾泰、阿巴泰即刻進京,莽古爾泰進京後,**哈赤讓其在安定門外跪了兩個時辰才召集自己的幾個成年的兒子,代善、皇太極、阿巴泰、阿濟格、多爾袞以及侄子阿敏、濟爾哈朗等人,當著幾個兒子的面,**哈赤親手打了莽古爾泰二十鞭子,**哈赤畢竟年齡大了,早年征戰落下病根,全力打了二十鞭子後自己也累的氣喘吁吁,不過終究氣消了一些。

“今次莽古爾泰旅順大敗,非是明軍勇猛敢鬥,也非是正藍旗懦弱怯戰,而全在於莽古爾泰大意莽撞,”**哈赤說道這,又怒視莽古爾泰,不過看著自己的第五子咬破嘴唇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心頭一軟,自隨自己起兵始,東征西討幾無敗績,剛才鞭打時一聲不發硬挺下來,剛強最似自己,“與府中圈禁三月,罰俸一年。”

莽古爾泰心中長舒一口氣,勞師兵敗而歸這個處罰已經是最輕的了,三個月後自己就可以重新參與政事,他總算是過了這一關。

同樣長舒一口氣的還有二貝勒阿敏,眼看叔父日益老邁,自己是侄兒一切休提,在這關鍵時刻自己的最大指望莽古爾泰沒有失去汗王眷顧,這就是最大的利好。

代善冷眼旁觀,壓下落井下石的慾念,畢竟自己近年因與子不諧之事被奪太子位,如此自己靜觀其變則可,一動不如一靜,他人要的是動,自己要靜。

皇太極微胖的臉上一抽,雖說大貝勒代善的地位最為顯著,雖前次因家中內亂處置不力,被汗王廢黜太子之位,不過經兩年隱忍又隱隱為太子之選,此外,莽古爾泰同阿敏的聯盟勢力不容小覷,今日重挫莽古爾泰的機會錯過可惜,好在今日也非全無收穫,測出了莽古爾泰在父汗的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父汗近年屢有昏聵之舉,比如五穀米之殺,比如擄全部漢民為奴,激起全境漢民激烈反抗,很多漢民要麼反抗戰死,要麼殺死旗丁投向大明,土地荒蕪人口凋敝,大金處處烽火,不過,面對此種局面,父汗仍是拗扭不改,幾年前還是英明神武的汗王不見了,他人越反對,他是越執拗,如去年復州之叛,汗王命盡殺復州漢人男丁,幾個有心的貝勒、滿漢大臣上書言道當今漢人逃離,土地荒蕪,丁口珍貴,**哈赤馬上打了帶頭提議的代善的鞭子。如今之計只有忍,皇太極忽然覺得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轉頭看去,只見代善看著父汗,皇太極心中一凜,這才是自己的最大敵手。

與瀋陽的涼爽天氣不同,日本國平戶島一處莊園主臥中,明人僑領李旦步入人生的最後,月前臺灣染病後,李旦介於當地的惡劣的環境,決定馬上回返日本治病,萬幸此時正值西南風大盛,歷經半月回到日本,不過幾經醫治還是不治,李國助看著父親消瘦蠟黃的面容,已是淚流滿面,他明白老父染病月餘,眼下已是油枯燈盡,須臾,李旦勉力睜開雙目:“助兒,我死以後,守住日本家業,不要進入福摩薩,也不要進入福建,切記。”短短的幾句話,李旦用了很長的時間,費盡了全身氣力。

李國助聞言不服,“父親,我家在那還有二百餘艘船隻,還有開拓的莊院以及十數小堡,父親,這都是數年心血啊。”

“助兒,你年紀比鄭一官大,不過,你也許出身富家,沒有經歷多少歷練,鄭一官雖是年少,不過幾年奔波下來,閱歷豐厚,心機深沉,身邊還有不少族人幫襯,除非你到達後,即刻收服鄭一官,否則,日後你必折在他手中。”李旦無奈,海路漫長,不可能事事請教,決定了在福摩薩只能用獨當一面的人物,鄭一官就是這般人物,這也間接助長了鄭一官的實力、野心,不過,李旦以自己在日本、大明、荷蘭的人脈勢力,可以控制住鄭一官,但,他的兒子李國助不可,李國助守成還可,若與鄭一官相爭,日久必敗,他不是野心勃勃心機深沉的鄭一官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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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老母、幼弟,守成即可,萬不可冒險,否則全族就要族滅。”李旦怒瞪大兒,他深知兒子與鄭一官的差距,不可道裡計,深恐他不自量力。

“遵命,父親。”李國助無奈的含淚恨恨應答。

李旦後半夜陷入昏迷,第二日凌晨死去,縱橫遠東數十年東亞有名的中國船長逝去了,帶著海上帝國壯志未酬的遺憾含恨離去。

同一時間,鄭一官正在等著接待數百族人,自從一個多月前李旦將福摩薩事物交於他手回日後,鄭一官就遣二弟鄭芝虎回家鄉南平,招募族人相助自己,幾百艘大小船隻,十餘處開拓莊院,沒有自己人各處坐鎮,無論如何也掌控不了。一個時辰前,哨船來報,二弟等人乘坐的十餘艘大小船隻據此不遠了。

迎著東昇的太陽,鄭一官,不,他已決定恢復自家本名鄭芝龍,看著二弟從二號福船的甲板上飛縱而下,甲板上鄭彩、鄭立等一眾鄭氏族人向自己招手,一時間,幾年的遠離故土,別離妻兒,與二弟相依為命的亡命奔波都以過去,一把接住鄭芝虎,向自己的族人招手示意。喜悅的淚水潤溼了自己的雙眼。

鄭芝龍與二弟努力了六年終於等到了自己當家做主的一天,這是怎樣的六年冒險,不過幾年的歷練,在弗朗機人,荷蘭人,日本,以及大明的經歷,鄭芝龍深信自己可以創造出不次於李旦的傳奇,畢竟李旦已經老了,別人看到的是李旦的風光,侍奉左右的鄭芝龍卻深知李旦不是幾年前的李旦,不過日漸老邁的李旦還是他的師傅以及領路人,鄭芝龍就是以李旦為自己的目標。

馮.約爾曼站在木質的塔臺上拿出望著楊帆而去的鹿特丹號護衛艦,嘴角微翹,自去年冬天奉總督雷約茲的命令,帶著兩艘戰艦兩百人,來到臺灣西南當地人所說的臺江入海口叫安平的地方開拓,在金銀利誘,刀槍逼迫下,當地土人歷經多半年建起這個小型的城寨,雖說不大,不過,寨牆,小型火炮,內部的定居點俱全。今天,鹿特丹號將帶著這個好消息前往大員。

約爾曼回頭看看著臨海的平原,真是一片無主之地啊,雖說沒有開拓,不過畢竟比荷蘭本土小不了多少,一旦開拓出來,就是一片不次於荷蘭的沃土,而雷約茲的話講,這就是我們在大明的門前安了家,是的,為了大明,這才是關鍵,約爾曼深以為然。

大明的風雨日甚,從北到南,看出這個老邁帝國的軟弱的各方勢力們動作不斷,堅信自己能分享這個盛宴。只有帝國內部毫無察覺的無所作為,繼續的滑向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