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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遊有方(五)

過了正月,田汾便向學中先生告了長假,然後呆在家中準備行囊。

田汾帶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書,以及他常用的文房四寶,對於其他的東西,田汾並不知道該帶些什麼。

田沅和田涓拿起了針線,給田汾趕製了一些衣物。

“這鞋子特意加厚了底,裡頭還夾了刨花,也耐磨一些。原本還想加一層皮子,可是有點兒來不及了。”田沅看著田汾,竟是有些捨不得。

田涓低著頭,摸著摸放在桌子上的衣物,道:“這衣服是我給你做的。不過聽那唐郎君的話,外頭的人穿的衣服,和咱們這裡的有些不一樣,就只給你做了幾身夠替換的。”

田汾看著衣物上那細密的針腳,道:“勞煩兩位了,我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什麼都不用說,等去了外頭,一定要記得常寄信回來,報報平安。”田沅略帶哽咽的說道。

這裡又不像現代,通訊那麼方便,打個電話就成。寄信也只能透過驛站,但那丟件率,那真是不說也罷。

找了個宜出行的日子,田汾便跟著唐淵的商隊,一道出行了。

田家一家子,站在十里亭外,跟田汾做著最後的道別。

田希看著站在遠處的,田汾的同窗,只拍了拍田汾的肩膀,道:“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麼了,在家裡說的話著夠了,你自己當心著些。一個人在外頭,到底會苦悶一些,別有個病痛什麼的,平日裡都注意著些。”

田希指指那頭,站著的田汾同窗,道:“他們來送你,你總要去和他們說點兒什麼,去吧……”

田汾卻猶豫著,他向周圍看看,問道:“阿涓她時不時在車裡,怎麼不見她下來?”

錢氏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向馬車那兒看了一眼,道:“四娘沒有來,她說怕來了後打那個姓唐的小子。你要是聽了那小子的話,也不會那麼早早的,想著出去看看。”

田汾頗為哭笑不得,搖搖頭,道:“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怎麼能怪到別人頭上。既然阿涓沒有來,那我就先跟你們二老拜別。”

田汾雙手舉於身前,朝著田家二老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在腦門兒上留了個帶灰的印記。

錢氏忍不住紅了眼,她拿出帕子,彎腰哭著道:“可記得回來啊!養了你這麼些年,還沒享著你的福呢。”

“哎……我只出去三年,三年之期到了,我定是早早的趕回來。”田汾道。

田浩看著這場面,也有些難受,可他到底是家中長男,便上前錘了田汾一拳。

“你這小子,可一定要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要是三年後不見你蹤影,就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田汾略微狹猝的道:“定是不會讓阿兄操勞奔波的。”

田沅陪著田涓坐在家中,看著田涓哭泣。

“快別哭了,臉都要磨掉一層皮了。在這樣哭下去,怕是連皺紋都有了。”田沅從阿華手中,結果洗乾淨的熱布巾,繼續給田涓擦臉。

田涓哭得直抽抽,她一抽一抽的,說話都說不利索。

“他……他……他就這樣走了?哇……”又是一陣埋頭大哭。

田沅耐著性子,勸道:“今兒一早,三郎就敲了門,要和你道別,是你不開門的。”

“我……我……我……我以為……我要是不出來,他就不會走了。”田涓趴在桌子上,右手握著拳頭,打著桌面兒。

田沅瞄了一眼阿華,見阿華也是一臉無奈。這勸了勸過了,可田涓還是想哭,便只能讓她哭去了。一主一僕,一坐一站,看著田涓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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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段時間,田涓收了哭聲,慢慢的抬起頭來,吸著鼻子看田沅。

田沅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來,道:“自己擦擦吧,還想哭嗎?”

田涓哭得連雙眼皮都腫成了單眼皮,她還是一抽一抽的,“嗬……嗬……先不哭了,可我心裡還是難受。嗚……”

這還沒完了?怎麼那麼能哭,從田汾出門道現在,田涓的眼淚就沒停過。

“阿姐……”田涓張著一雙兔子眼睛,看向田沅,顯得格外的可憐。

“怎麼了?你要是現在想去送送三郎,倒也還來得及。”田沅道。

“不是……我渴了。”田涓臉紅著道。

田沅一哽,不過也是,都哭了怎麼些時候了,要是拿個碗,讓田涓捧著,怕是都能接到小半碗的淚。

阿華立刻可田涓倒了杯溫水,送到田涓面前。

田涓接過後,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然後拿著個空杯子,眼巴巴的看著阿華。

阿華立刻會意,又給田涓倒了滿滿的一杯。

田沅看田涓那樣子,便道:“你說你哭什麼哭呢,三郎又看不到,也不會轉了心意,繼續呆在家中。倒是將你的眼睛哭腫了,臉也擦的糙了。”

“嗝……”田涓喝飽了水,打了嗝兒。

田涓急急忙忙的放下水杯,道:“可千萬別告訴阿兄,我不哭了還不成。”

“成成成,你想怎麼都成。”田沅拍了拍天就你的手,真是實意的道:“可算是不哭了,既然不哭了,那就好好的擦把臉,再換身衣裳,臉上重新上個妝。聽你哭了怎麼久,我還以為家裡又多了個阿佑呢。”

還是有些淚水,會從田涓眼中滑落,田涓不好意思的,用帕子將臉遮了起來。

“定是我哭得多了,將眼睛給哭壞了,這眼淚自個兒落下來了。”田涓小聲道。

田沅趕忙道:“現在知道要緊了,讓阿華給你新擰了帕子,給你敷敷眼睛。等一會兒,家裡其他人就回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又要擔心了。”

田涓聽到這些,卻想到了別的上頭,她依舊哭哭啼啼的看向田沅,道:“等人回來了,是不是就表明,阿兄已經走遠了?他怎麼就不等等我呢!”

又來了……

田沅將頭一歪,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田沅直落了幾滴眼淚,就又不哭了。她也知道好歹,再哭下去,也是無濟於事,該走的早就走了。

田汾走了大半個月,田沅那牌坊,終於是落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