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御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相當於小半個南市那麼大。
這裡邊破破舊舊的茅草房,和磚瓦房不計其數,並且也沒什麼規律。
大多數房子沒有歸屬,因為有些人賺錢了就會去城裡生活。
而有些人落魄了之後,就會重新在這裡生活。
這裡更像是一個天然的旅館,還是免費的那種。
只要看到房子裡邊,空空蕩蕩的,沒有人煙,就可以預設為這裡沒人住,就可以住進來了。
大家一直維持這種默契,並且共同扞衛這個規則。
這裡偶爾也會發生一些,強佔別人房屋的事情。
但是每次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會站出。
因為你不站出來,下一個被搶的可能就是你。
再加上大家都是同病相憐,只有聯合起來,才能夠維護和平,所以大家在這方面是非常的團結的。
葉滿溪跟著李北玄在南御之中穿梭,看到這破敗的景象和神奇的秩序,感到驚歎。
不由得發出一絲疑問:“如果在咱們京城之中,人人都靠自己的話,那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早就亂套了?”李北玄說道。
“為什麼這裡會相對平靜呢?”葉滿溪有些不理解。
“因為在這裡沒有什麼利益可圖。”李北玄一針見血地說道,“這裡沒有金銀財寶,沒有所謂的黃金地段,有的只是生存。人與人彼此之間的差距又沒那麼大,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同類人,矛盾相對較少。最大的矛盾就無非就是,誰看上了誰家的女人。不過話說回來,稍微漂亮一點的女人,早就被接到城裡,也不會在這裡居住。可是到了城裡,每個人都屬於不同的利益集團,播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每個人所站的立場不一樣。自然而然,就會爆發各種各樣的衝突,必須要有西廠、繡衣衛、白袍寺這種機構,設定相關的律法進行制約,否則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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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滿溪再度泛起了花痴:“李大人,你怎麼什麼都懂。”
“只是懂億點點。”李北玄澹澹一笑。
兩個人肩並著肩,繼續往前走。
葉滿溪開心的在李北玄身後,一蹦一跳,像是一隻歡樂的小白兔。
她心思單純,很容易快樂起來。
夜晚的南御,極其的安靜。
這裡雖然人多,但是一旦來到此時,就沒有任何的聲響。
所有人都已經入睡。
因為他們第二天一大早,還要起來去城裡做工。
這裡一旦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夠傳得很遠。
忽然。
李北玄的耳邊,響起了一陣詭異的笛聲。
應該是一種訊號。
剎那間,從東西南北各個方向,湧出了幾個黑影,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聚集。
李北玄立即示意葉滿溪,保持安靜。
隨後捏碎了傳音玉符,把沉懷義找了過來。
“他們出現了?”沉懷義詢問道。
“比想象中的早。”李北玄指向不遠處的小木屋,“就在那裡,進去了一會兒,沒一個人出。”
沉懷義認真盯著那個小木屋,看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開口說道:“屋子裡已經沒人了,應該有密道,咱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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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個人悄聲來到這裡。
只見這個小木屋裡,佈局非常簡單,裝飾非常簡陋,就是一個土炕,一個木桌,還有一個灶臺和一口破鍋。
木床上正在酣睡著,一對夫妻。
看面相,有三四十歲,沒有任何修為,只是普通人。
葉滿溪輕聲詢問道:“這兩個人,不會是野火道的逆賊偽裝的吧?”
“不像是。”李北玄說道,“他們沒有任何修為,野火道不會要他們這種人,應該就是恰恰住在這裡。咱們四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暗格,或者陣法。”
三個人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面分頭行動。
找了好幾遍,並沒有發現任何。
“不應該呀,怎麼沒有找到任何入口?”葉滿溪感慨道。
李北玄總是一直看著,那對小夫妻睡的土炕,分析道:“在這裡生活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暫時居住,隨時都可能搬走,根本就不會做長遠打算,所以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木床或者是乾脆席地而睡,又有誰會專門修一個土炕呢?”
“你是懷疑入口就在這個土炕上嗎?”沉懷義詢問道。
“這是咱們唯一沒檢查的地方。”李北玄說道,“再看他們兩個,呼吸並不均勻,不像是正常入睡,倒更像是昏死過去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野火道擔心他們打草驚蛇,所以給他們下了藥?”葉滿溪雄道。
“是這樣。”李北玄說道。
“那要不要趕緊救救他們?”葉滿溪還是很善良,第一時間想到的救人。
“不用。”李北玄說道,“為了不節外生枝,被人找出更多的蛛絲馬跡,所以他們不會盲目製造命桉,也不會用什麼特殊的毒藥,只會用最普通的蒙汗藥,讓他們兩個入睡就夠了。”
【魅力值+7】
“李大人總是能夠洞穿一切。”葉滿溪輕輕眨了下眼。
沉懷義輕輕挑動右手使者,虛空之中出現一團白雲,把這對兒夫婦,連同被褥一起包裹了起,懸浮在空中。
李北玄上前檢查,果然在這土炕之上,發現了一個暗門,但是怎麼都打不開:“沉大人,這應該是一個機關門,怕是只有上三品的強者才可以開啟。”
沉懷義走上前去澹澹一笑:“李大人說的不錯,這種機關門沒有別的技巧,純靠力量才能開啟。”
隨後抬起手指輕輕的按看一下,機關門被推開了,出現一個階梯。
沉懷義率先走了進去,李北玄帶著葉滿溪跟在他身後。
沿著這條密道一直往下走。
這條密道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並不像之前在禁地密室之中看到的,那種由青銅打造的,一看就充滿機關的秘道。
這個密道,就是用磚堆砌起來。
還有一些磚,已經殘缺不全。
看起來這裡已經時間很久。
沉懷義越看越覺得這裡不對勁:“這些磚上的符文,好像是來自於前朝。”
“前朝?這麼久遠嗎?”葉滿溪異常的驚訝。
李北玄擇說道:“所以說,咱們那枚玉璽也是前朝的玉璽?”
“不錯。”沉懷義說道,“咱們的開國皇帝是從他一位知心好友,那裡得到了江山。建立大乾之後,原本不少人建議他更改玉璽,但他卻一直保留著,並且還殺了一些知情人,更改了一些卷宗,所以現在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當初咱們的開國皇帝是怎麼拿到的江山。”
李北玄分析道:“如果是這麼想來,那咱們這個開國皇帝,想必知道這個密室。”
“應該如此。”沉懷義說道。
李北玄想了想說道:“要這麼說來,咱們大乾國的每一任皇帝其實都拿玉璽去開啟過的密室,只不過,暫時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出密室中的東西。”
沉懷義微微點頭:“可以看得出來,這裡邊的東西非常的燙手,不是一般人拿不起來啊。”
“那沉大人有信心拿起來嗎?”李北玄問道。
“李大人,淨開玩笑。”沉懷義笑道,“諸位帝王都拿不起來,我等凡夫俗子又豈能拿動?”
正說著。
密道的另外一頭傳來一些聲響。
“怎麼回事兒,這玉璽竟然連門都打不開,難不成是假的?”
“安靜一點,不要打擾大人。這可是大人,從禁地之中帶出來的,絕對是真的。”
“那咱們再試試。”
李北玄和沉懷義對視一眼,立即加快腳步,快速來到了密道的另一頭。
放眼望去,是一片空曠的平地。
平地的另外一頭,有個青銅所制的大門。
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符文。
沉懷義和李北玄都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麼,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大門似乎是非常的堅固,而且這個大門上也蘊含著秘密。
這個大門前面有五個人,正在努力的嘗試開啟這三大門。
但很奇怪的是,這五個人之中並沒有一個是金左。
李北玄說道:“沉大人要不要先把他們給拿?我懷疑其中有一個人,是易容之後的金左。”
沉懷義輕輕揮手,幻化出五朵白色的雲彩,將這五個人牢牢給困住。
被抓的一剎那,這五個人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這次行動竟然會被人跟著。
更沒有想到,沉懷義和李北玄全都過來了。
李北玄走到那個手握玉璽的人面前,輕聲說道:“金左大師,好久不見。”
只見這個人冷哼一聲:“李北玄,我費盡心思才來到這裡,沒想到還是被你給發現了。我就應該早一點兒在禁地之中殺了你,永絕後患。”
葉滿溪此時衝上前來,看著那個疑似金左的人怒聲厚道:“是不是你殺了我大哥?”
“我殺的人多了,你大哥是誰?”此人問道。
“我大哥就是繡衣衛總指揮使葉連山。”葉滿溪拔出手中的劍,架在側人的脖子上,“我要殺了你,為我大哥報仇。”
“我要怎麼死,還輪不到你做決定?”話音剛落,此人周身就燃起了火焰。
其他幾個人身上也同樣燃起了火焰。
很顯然,他們就算是死也不想落在李北玄等人手裡。
“這野火道的禁制當真是厲害,野火道的人也是當心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李北玄感慨一聲,隨後看向葉滿溪,“不過好消息是,總算是為你大哥報仇。”
“謝謝你,李大人。”葉滿溪眼神之中氾濫的感激,但還有一絲的傷感。
李北玄說道:“這事兒多感謝沉大人,如果沒有他,就算是我發現了這麼蹤跡,也奈何不了他們。”
葉滿溪拱起雙手,看向沉懷義:“多謝沉大人,回去之後,我一定告知父親,讓他親自登門答謝。”
沉懷義擺了擺手:“都是同朝為官,無需客氣。”
李北玄責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玉璽,走到那做青銅大門前面嘗試著去開啟。
雖然這方玉璽,跟青銅大門周邊的一塊圖文是咬合的,但是怎麼就打不開。
李北玄就果斷放棄了,這方玉璽我暫時收起來:“等過段時間皇上回來了,就交給皇上。開啟扇大門的事,咱們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沉懷義傾傾點頭,那就有我們白袍適合西廠,我媽說在這周圍盯著照片看看一會要人還會不會想什麼辦法介紹?
這個辦法不錯。李北玄說道:“今天雖然沒有開啟這個大門,但也算是有所收穫,咱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
沉懷義詢問李北玄:“李大人,皇上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李北玄笑了笑:“皇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可能過兩天就回來。這段時間,還得先麻煩太師繼續出面解決一些問題。”
“咱們都是為皇上,為國家效力,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沉懷義說道,“只是我大哥擔心他一直在監國的位置上,會被人指指點點。”
“太師德高望重,他做監國,這不是利索應道嗎?”李北玄問道,“是不是,這朝廷之中有什麼聲音?”
沉懷義嘆了口氣,說道:“李大人有所不知,我聽到一些風聲,有人說皇上並沒有外出,而是我大哥挾持了皇上,想要自立為王。”
“這麼荒謬嗎?”李北玄問道,“這種聲音是從誰那兒傳過來?”
“自然是東廠。”沉懷義說道,“想必也是受到了皇太后的命令,才敢這麼說的。”
李北玄也不由得陷入沉思,低聲說道:“如果要是任由皇太后在那兒攪弄風雲,還真有可能聯合很多大臣,站出來一起反對沉太師。要真給太師按個謀朝篡位的罪名,再趁機奪取皇位那就不好。”
沉懷義就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李大人,咱們想到一起了,其實我大哥也並不害怕揹負風言風語。只是擔心這些人會突然行動謀朝篡位。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讓皇上儘早回來,平息謠言。”
李北玄感嘆到:“當前本就是多事之秋,真沒有想到這個皇太后,還這麼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