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很久沒有這麼懵過了。
足足停了好幾秒，他才露出了一個相當尷尬的笑容：
“風情姐，你故意的吧...”
真是她啊...
那句話，那句帶著“姐姐”二字的音色，簡直和他記憶裡通話的那幾次完全一致。
難怪剛才進門的時候就感覺這個玉總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她的本音，原來這都是在為“攤牌”的瞬間埋伏筆。
一抹風情，林啟的究極老相識，鯊魚平臺的富婆使用者，更是林啟的“天使投資人”，她那每天1000塊錢的打賞直到今天都還在持續著。
即使每天1000塊錢對現在的林啟來說已經很微不足道了，但在最早期，林啟最為艱難的那些日子裡，這筆錢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林啟好幾次都和她提過，自己現在不缺錢，不需要每天都進行這個打賞，自己一樣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好姐姐看待。
但她卻以“錢已經充成平臺貨幣了，反正送別人也是送，不如送給你刷刷牌子等級”，話說成這樣，林啟也就不好繼續拂她面子了，想著有時間要在漢寧或者黎城好好招待她一下。
計劃趕不上變化，林啟越來越忙，後續更是活動範圍被牢牢限制住，關於風情的一切計劃都被擱置得遙遙無期。
可這世事就是如此無常，二人竟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碰面了。
在林啟的價值觀裡，滴水之恩都要以湧泉相報，更別說她這本就不是滴水恩，早期還幫自己推薦過律師，對自己幫助每一項都是落在實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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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在他心裡的分量相當不輕。
“是啊，故意的，驚喜嗎？”
玉惜晴笑得捂住了嘴，似乎捉弄到了林啟對她來說相當相當的開心。
不得不說，當“一抹風情”和“玉總玉惜晴”這個概念重合，林啟對於她的評價完全翻轉了過來，先前那些“小冒犯”完全成了她人格魅力的一部分。
一個有些“壞心眼”的大姐姐。
“你好像看見我的平板之前就已經猜出來，是不是？”
玉惜晴觀察林啟的表情相當仔細。
“確實是猜出來了，但不敢確定。”
“怎麼猜出來的，能分享一下嗎？我明明都一直夾著嗓子在說話，跟個小夾子一樣~”
玉惜晴顯然對這個思路上的過程興趣濃厚。
“年齡上，挺符合，然後經濟實力也對的上，你說過你不是漢寧人，但和漢寧挨得很近，那就是只能是黎城了，然後是姓氏，這個姓氏不太常見，我記得你有個小侄女叫玉佳佳來著...當然，最重要的線索還是你剛才攤牌前問我的那些問題。”
“啪啪啪——啪啪啪——”
玉惜晴甚至歡快地鼓起了掌。
“完全正確！主播好細！姐姐好喜歡！”
玉惜晴當場化身林啟的鐵桿粉絲。
這糟糕的臺詞...
“但是呢，姐姐真的看起來真的和實際年齡一樣嗎？不會顯得更年輕？”
“這...當然不是，年輕，特別年輕！”
面對送命題，林啟的選擇揀最好聽的說。
“好快的敷衍，你明明都不知道姐姐的真實年齡。”
玉惜晴翹起一條腿，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啟，林啟這才注意到她的純白色風衣下方穿的是灰色長裙，修長的雙腿上呈現出一種晶瑩感，這是常年優秀的生活習慣和保養習慣的象徵。
林啟眉毛一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玉惜晴從來都沒有正面告知過她的年齡，只有在第一次加她微信的時候看到資料上現實的是27，第二天再去看就改成和自己同年的22了，相當有個性。
“呃...總之，風情姐你真的很漂亮，無需和年齡扯上關係。”
“嚯，熟練的避重就輕，那你說，我和瑤總哪個好看？”
又是一道送命題...
林啟有點想擦汗了。
玉惜晴光從純外貌上來看當然顯得十分年輕，但長相往往都是和氣質掛鉤的，她身上流露出來知性成熟的氣質是不會讓人把她和那些20出頭的丫頭片子歸為一類的。
“哼，答不上來了吧。”
玉惜晴扔下手寫筆，頗為得意。
她也沒想從林啟這裡得到一個答桉，馬上換了個話題：
“這家店的洗浴套裝超級舒服，要不我們去泡泡澡，泡完就可以吃飯了。”
林啟眨了眨眼，他其實也有一肚子問題要問玉惜晴的，例如，她怎麼知道自己在瑤香凝這邊就職呢？
“問題吃飯的時候再問吧，我真的建議你嘗試一下這裡的服務，環境乾淨，手法一流，現在沒什麼人，還很安靜，我每週這個時候都要過來一次。”
玉惜晴已經有起身脫掉外套的動作了。
林啟睜得大大的，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這位姐姐的行為邏輯。
“哦對，你時間很寶貴，那這樣吧，我們一起，這裡有雙人桑拿房的~
我不是很介意這些，我想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沒事沒事...不急不急，吃飯的時候再聊也來得及...”
來這套林啟肯定是服軟了。
玉惜晴眯著眼吃吃地笑著，輕輕把頭髮上的夾子和簪子放在了林啟的桌上，長髮飄散，臨走經過林啟身邊的時候還輕輕地薅了薅他的頭髮。
林啟不得不承認她在某些方面有著十足的吸引力。
......
“四姨，他還在包間裡待著嗎？”
“那沒有，你叔剛才說他還是被說動了，準備去按按肩，捶捶背。”
“咦，你們怎麼把他說動的？”
“直說唄，告訴他我和你是一家人，然後讓他別害羞，咱們遲早都是一家人，在這地方千萬別客氣，隨便玩！然後他就匆匆忙忙地鑽到按摩間去了。
看吧，這和做生意一個道理，把籌碼擺上來，理清楚了，生意自然而然就成了。”
“......”
“別太荒謬四姨...”
“這麼大閨女了還害什麼羞！”
......
汗蒸房內，玉惜晴挺拔的胸前裹著一條浴巾，下半身隱沒在茫茫霧氣中。
她摸了摸自己那極其完美的各處皮膚，半響後，還是輕輕搖了搖頭，摘下自己的厚框眼鏡，掀開胸前浴巾的一角，輕輕的擦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