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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決心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回過神時,感覺到身體被一股輕柔的力量壓住,把遠去的意識逐漸喚回現實之中。

試著睜開雙眼,可是眼皮就像注鉛般沉重,即使拼命張開,也只能勉強眯起一條線。

「嗯…?」

朦朧間看到薇薇拉的身軀整個壓了在自己身上,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玲瓏浮凸的軀體在月下之下染上一層淡白色的光暈,被她的體重以及自己的腰間擠壓著的兩團大肉球顯得有些變形,卻更加令人熱血沸騰,肌膚與肌膚之間的磨擦十分潤滑,平滑的觸感令人感到很是興奮,強烈的壓迫感使全身每一個毛孔也正在冒汗。想要看看她現在的表情,卻被散亂的櫻色長髮遮住,試圖伸手拭去,才發現手腕被用力地按住。

然而,薇薇拉彷佛能猜到自己的心意,輕輕甩開被汗水黏住的光亮長髮,與自己四目交投後,旋即露出羞澀的微笑,吐出小巧的舌頭。

「卡斯洛爾…」

「薇薇拉…」

像是要確認對方的身份,兩人互相細語對方的名字,全身的腎上腺素急速竄升,幾乎要被**之火吞噬。

「讓我替你脫下來好嗎…」

薇薇拉用指尖在自己的腰間輕輕旋轉,力量與均一的速度配合得十分完美,指甲完全沒有碰到身體,手勢熟練得令全身痕癢起來,心房騷動不已,無法抑制的焦急感漫延全身…

正當哈德想要點頭示意,可是身體彷佛被外力操控,不太聽使喚,莫名地焦躁起來。與此同時,昏沈的思緒終於徹底回到他的身體。

然後用力睜開雙眼。

「札,札,札,札,札,札,札爾!?」

只見札爾正伏在自己腰間,褲頭的繩結顯眼地解開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慌亂得什麼儀態禮儀也顧不了,想要拼命掙扎逃開,可是手腳也被札爾鎖住,只得吐出走投無路的聲音。

札爾卻淡定地清清喉嚨,露出老人和藹的笑容。

「呵呵,薇薇拉大人說不能讓你一直穿著破爛的布衣服,所以命老巧來替你更換。」

清醒過來的哈德隨即東張西望,已經找不到薇薇拉的身影,房間的燈全都熄滅了,只剩下透過窗戶映照進來的月光。

突然腰間再次感覺到粗糙的皮膚觸感,全身像是開啟了開關般,流過一股不舒服的電流。

「我,我自己來就行了!拜託札爾你先出去吧!算我求求你!」

然而,全身根本動彈不得,猶如被堅牢的鎖鏈綁住,直至札爾笑著說了一聲「老巧知道了」,身體才重新奪回應有的控制權。

接著從哈德身上站起來,不慌不忙地說著。

「能看到卡斯洛爾大人這麼精神,實在是太好了。」

也許是錯覺,哈德總覺得札爾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正在盯著自己腰間的位置。

眼看哈德並沒有回應的打算,札爾再低聲念了一句。

「不過竟然睡在這種地方…兩位昨晚到底在玩什麼Play呢?」

說著說著,便傳來鐵門閉上的聲音,哈德就此松了口氣。

「真是的…差點被那個夢害死…」

回過神時,才發現床邊放著一套整齊的黑色禮服和外套,是哈德整輩子從未見過的華麗款式,發抖的手戰戰兢兢地摸了一下,細滑至極的頂級絲綢被粗糙的皮膚勾到,心臟「嘆通」地跳了一下,倉皇失措地看看衣服有沒有被勾破。

「這身衣服…不可能適合我吧…」

接近同時間,再次傳來房門被粗暴推開的聲音,把哈德嚇得整個彈起,慌忙看著聲音的來源。

這麼快就回來了!?札爾伏在自己胸口的畫面毫不留情地掠過腦海。

可是,進來的並不是身穿筆直禮服的年老魅魔,而是仍然穿著淡藍色公主裙,悠閒地甩著尾巴的薇薇拉。

似乎哈德被嚇到的動作太過誇張,薇薇拉才剛推門,馬上注意到表情錯愕的他。因疲倦而下垂的眼眸稍微睜開。

「唔?怎麼還穿著發臭的布衣?剛剛札爾不是來幫你換嗎?他的記性最近是不是有點差…?」

「不關札爾的事啦,他有過來,只是我讓他出去了。」

「嚇,為什麼!?難道你打算以後都穿著這套衣服嗎!?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堂堂魅魔族的族長,穿得寒酸成這樣,魅魔的面子以後要放在哪裡?你是故意的吧?想讓所有魅魔蒙羞的吧?你這個人類,竟然耍這種無謂的小把戲,到底在想什麼。」

薇薇拉越說越氣,更走到哈德面前,用力抓住布衣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扯下來。雖然個子小,力氣卻意外地大,雖然哈德沒有反抗的意圖,但還是為略大的衝擊力感到驚訝,只好彎下腰配合薇薇拉的力度。

「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換衣服的話我自己就可以,不用麻煩札爾。」

「哦?是嗎?原來你會自己換衣服?看來你也不是廢到極點嘛?」

「怎麼可能連換服都不會啊!?到底你是在用什麼眼光來看待我…」

心中的疑問得到答案,薇薇拉的怒氣也伴隨拉住自己的力度一併消失,可是由於過於突然,哈德剎那間抓不住改變的平衝感,手足無措之間,鼻尖撞到略略凸出的性感鎖骨,臉蛋滑過幼嫩的肌膚,埋進眼前的洪溝之中,兩頰被柔軟的肉感包圍,似曾相識的甜香氣味在鼻腔深處生根,混合因為過於龐大因而長期受壓所造成的淡淡汗味,以及魅魔獨有的煽情香氣撲面而來。

除此之外,還有在一瞬間極速竄升,已經高得破錶的瘋狂怒氣。

哈德的理性提示自己繼續留在這裡對身體以及生命也是有害無益,不能再浸淫在這幸福的「胸間」,抬起深陷其中的頭,一雙徹底把憤怒實體化的鮮紅色眼眸近在眼前。

「人類先生,雖然平常就一直盯著我的身體,但想不到竟然這麼猖狂呢,念在我們尚算相識一場,給你一個留下遺言的機會吧?」

平靜得猶如訴說著書中故事,毫無感情的冷酷聲線,令哈德不禁全身發寒。

事到如今,解釋也沒有任何意義,哈德試著在使用了十多年的腦袋之中,尋找最適合的用詞。

「對不起!」

「真是可愛的遺言呢,那麼,請你去死吧。」

「那,那才不是遺言,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你不是下了必死的決心才這樣做的嗎?那份志氣我可是滿欣賞的,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呢?」

回過神來,細長而鋒利的爪子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她的手輕輕一動,腦袋便會和身體說「拜拜」。

「怎,怎,怎,怎麼可能!我才沒有那麼厲害呢!剛才的都是意外而已!就算我說我是故意,你也不相信這個廢到死的可悲人類膽敢做出這種事吧!」

情急智生之下,不顧自己醜態盡現,把所有的尊嚴埋在六尺之下,以自嘲的語氣說著,為的就只是她的手下留情。

話語不知道觸碰了薇薇拉的哪條心絃,似乎多少有點奏效,她的手顫顫抖抖地停了下來,進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說的也是…像你這種垃圾人類,怎麼可能如此膽大包天?我怎麼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真是奇怪,是不是有什麼汙穢的東西入侵了房間原故呢?」

說完眼眸也和爪子一起再次回覆正常,彷佛一切也是幻覺般剎那間落幕。

雙腳發軟的哈德毫不顧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薇薇拉未有在這個問題上紏纏下去,無視了癱坐在地的哈德,鑽進自己的床上,發出一下舒適的呻吟。

「記得換上那套衣服哦,你現在是統領整個魅魔族的人,不注意一下體面可不行呢。」

「知,知道了…」

正當想要詢問現在的時間,耳邊傳來零星的小鳥叫聲,視線循著牆上的窗戶追蹤到外面,發現遙遠的天邊已經亮起了一縷朦朧的晨光,驅走深邃的黑暗,就像教堂的壁畫那樣映照著漆黑的大地,示意嶄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哈德按照薇薇拉的意思,換上札爾留下的禮服。穿在身上的觸感與破爛的布衣截然不同,平滑的布料披在身上的感覺十分舒服,沒有量度過的尺碼比度身訂做還要合身。急不及待走到鏡子前看看,可是卻因為光線不足而無法看清。

「我換好了哦。」

聲音落下,四周重回寧靜,並沒有任何回應,只有小得幾乎無法聽見的安詳呼吸聲在寬廣的房間迴響。

「這麼快就睡著了…」

隔住床簾望向裡面,只見薇薇拉正在床上捲縮起身體,腹部規律地上下起伏,小小的翅膀隨著呼吸一抖一抖,由於華麗的床過於巨大,對比起來薇薇拉的身軀顯得更是嬌小,雖然距離問題無法看到她的睡臉,不過想必也是十分安穩。

「她站在這個位置,意外地累也說不定…?」

原為族長的妻子,可是那個大陸上最強的男人卻突然失蹤,遺下她獨自一人統領,走投無路尋求盟友的協助,偏偏不死族又在這個時候背叛自己,失去支柱的魅魔族勢力日益下降,所有的矛頭與指責全都指向自己,日復一日期待卡斯洛爾的歸來,但希望還是沒有成真,就這樣過了二十年…

「逼不得已只好不惜冒著巨大的風險,讓我這個拖油瓶充當卡斯洛爾,一但被揭穿的話,能想到後果不堪設想,嚴重的話甚至會名譽掃地,這賭注絕對是超高風險,極低回報…」

想到這裡,哈德不禁鼻頭一酸,一陣不太痛快的溫熱感急速湧上眼眸。

「我的注碼是自己的生命,而她的注碼是尊貴的身份,再加上整個魅魔族的榮譽與未來,到底誰的注碼比較大呢?」

哈德一直認為薇薇拉罔顧自己的安危和意願,硬是把自己推到懸崖邊緣,即使自己掉了下去她也不痛不癢,對這樣的她感到不滿。可是稍微瞭解她的處境,才發現她僅僅站在自己的旁邊,要是有個萬一,她亦無法置身事外。

不知不覺,殘留著的睡意重新擴大,眼看根本無事可做,哈德又再次躺回小窩的床上。意識很快又再次模糊起來,進入夢的世界之中。

並沒有過了多久,哈德便再次醒來,高高懸掛的太陽把房間照得一片亮,是天氣晴朗的一天。

可是人類和魅魔的作息時間存在著差異,薇薇拉仍然睡得很香,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好奇心驅使下,哈德走近床邊,試圖掀開薄紗製成的床簾,可是手還在半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住,前方猶如是不能越過的結界,無法繼續伸前。

不-那力量並不是無形的。

望向被定住的手,才察覺到正有一隻掌心大的小精靈雙手拉住自己的手腕,觸感像是被小夾子夾住一樣。

我竟然會被這個小東西阻礙到?怎麼可能?

哈德如是想,萌生起不服輸的心態,把力量集中在手臂,可是別說是再向前一分,小精靈就連因為吃力而顫抖也沒有,泰然自若地看著自己。

那猶如是一隻縮小版的魅魔,同樣長著啡黑色的翅膀以及幼長的尾巴,可是額上並沒有彎曲的角,而是一雙蝙蝠翅膀狀的觸角,杏黃色的微曲短髮沐浴在陽光之下,前臂以及小腿長有佈滿鱗片的爪,嬌滴滴的身軀穿著單薄的白色連衣裙,隨著動作一飄一飄,雖然身體十分細小,可是胸前的一對大燈籠仍然十分醒目。

小精靈見哈德沒有收手的意思,稍微睜開惺忪的雙眼,凝視這位無禮之徒。

「看在你特殊的身份份上,提醒你一下,要是你的手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我就把它撕下來哦。」

猶如被鐮刀的刀鋒架在頸上,輕蔑地脅迫著哈德的耳膜,感受著莫大威脅,給予禁止亂動的錯覺。

連收回伸出的手也十分猶豫,哈德生硬地擠出怯弱的聲音。

「你,你是…?」

「薇薇拉主人的使魔。」

哈德被用力甩開,因為力度過大還踉蹌了好幾步。

「要不是你的話,那隻手早就和身體分道揚鑣了。」

沒有給予反應的時間便鑽回床簾裡面,然後消失無蹤,試圖從裡面尋找她的身影,卻怎麼找也無法找到。

百無聊賴之下只好離開房間走走,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十分舒適,可是魅魔們似乎並不同意,她們即使走在平坦的路上,也不時左閃右避,一臉目睹不祥之物的表情,皺著五官迅速離去。起初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存在,但目睹越多越多的例子,漸漸明白她們正在躲避窗戶而來的陽光。

為了確定記得回去的路,哈德並不敢走得太遠,要是被發現連家裡的路也不記得,這不是很久沒回來能胡扯過去的事。

懷著參觀的心情到處亂走,好奇地東張西望,走過一條又一條走廊,一個又一個房間,萬無目的地走著,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卻走到了一個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的地方。

是城堡的大堂,也就是入口的地方。

「昨天就是從這裡走進來…」

雖然灰塵以及時間所刻劃的痕跡已經消失不見,但輪廓和來的時候也十分相似。

哈德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確認沒有人看到自己,刻意放輕腳步走到大門前。

一個念頭確切地浮現腦海,這一瞬間,哈德的靈魂面對試煉。

「要是…現在從這裡走出去的話…」

身體痙攣般不受制的抽搐了幾下,是感到羞愧?興奮?還是恐懼?

就連哈德本人也不知道,當然說不定會有像剛才的奇怪使魔看守著,不過要是萬一,萬一沒有誰注意到的話,就和昨天竄進來的時候一樣,不就能逃回村莊,重獲自由?

被抓住的野兔,有一天運氣好到發現獵人忘記替籠子上鎖,野兔不顧一切逃離籠子回到大自然,這是理所當然的吧?這並不能怪責野兔吧?難道野兔還要去關心獵人會不會因此而餓肚子?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現在是割肉喂鷹的故意嗎?

伸出沉重的雙手,悄悄推開厚重的門,從門縫窺探著城堡的外面,周圍是一大片寸草不生的灰黑土地。

「幾天之後,便會有一大群魅魔聚集在這裡吧?」

重新憶起她的話語,振興魅魔族並不是因為野心,而是希望奪回原本屬於自己以及族人的東西,有這種想法確實是合情合理。

想到薇薇拉以泫然欲泣的表情,向魅魔們交代我的消失,大家向她投放的失望眼神,肯定會有如寒冰之刃,猛烈劃過她的心。

雖然身體不停警惕自己不能置身於這麼危險的地方,可是內心深處更想實現她的願望,也許自己在她心目中只是一隻無所謂的棋子?不過如果沒有這一顆棋,相信就連棋局也開始不了。

突然腦海閃過昨天答應她成為卡斯洛爾的時候,臉上那個耀眼無比的笑容。

想要離開的想法清晰不過,可是想到薇薇拉再次孤苦伶仃地待在房間,受盡族人的責備,還是覺得放不下心。

「那麼可愛的臉蛋,要是整要愁眉不展,不是相當可惜嗎?天下間是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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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得到什麼,必須要付出對等的代價,這是世間的真理。

我選擇聽從她的願望,因為我想她的臉上一直掛著那個笑容,與此同時,由我來支付部分的代價,我認為是理所當然。

「再說我這種年紀的男生,很容易迷上年輕可愛的小姑娘啊,而且對手還是魅魔,實力絕對是過於懸殊。」

一邊自言自詞,一邊循著門縫抑望天空的藍天白雲,感慨地呼出了一大口氣。

「可不能後悔呢。」

砰-

伴隨著一下響亮的聲音,厚重的木門重新關上,哈德再次環視大堂,心頭感到騷動不已,是害怕這個決定過於天真?對未來的恐懼?對薇薇拉的憐憫之情?即將伴隨卡斯洛爾這個身份而來的人生丶際遇丶乃至所有可能的未來?還是在心底開始發芽的未知情感?

這時候的哈德並無法找到答案,這一刻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決定之後,將會失去今後人生的自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