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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城樓下的暴風

時光平穩地流動,今天同樣是清爽的一天,可是哈德自從起床之後便一臉不安,心緒不靈,氣息看起來不是很好。因為今天晚上,正是札爾召集了眾多魅魔同伴前來城堡,由薇薇拉和哈德在城樓進行演說的重要日子。

「內容你都記得了吧?可別給我丟臉哦。」

薇薇拉這天得早了一點,自睜開眼眸便一直東奔西走,有別於平時賴在床上直至夕陽落下,似乎並沒有嘴巴上般從容。

「應,應該沒關係吧…」

已經快要到達演講的時間,兩人正待在薇薇拉的房間,作最後的準備。

「垃圾人類!什麼是『應該沒關係吧』!卡斯洛爾從來不會說這種沒出色的話,他在重要關頭只會笑著說『放心交給我吧』!稍微挺起胸膛,露出一點自信啊!你這…!」

薇薇拉似乎還有話想說,卻硬生生地卡住在喉嚨,臉頰霎時一紅,兩顆小小的淚珠在眼框內晃來晃去,渾圓的心手反射性地掩住櫻色的薄唇。

咬到舌頭了。

連那麼簡單的一個舉動,都令哈德心生喜悅。

相處了幾天讓哈德明白薇薇拉的自尊心相當重,由其是在自己面前,要是揭發她只會讓她惱羞成怒,甚至遷怒自己,所以附和著她的話,裝模作樣地挺胸收腹,拉了拉直挺的外套,識相地帶過此事。

「放,放心交給我吧…!」

薇薇拉以手背拭去眼角的淚水,眉頭深鎖地看著哈德。

「都到了現在,你還是這樣子,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做啊!你的字典裡難道就沒有幹勁兩個字!?看!就連衣服也穿著歪歪斜斜!」

哈德聞言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軍服,迷茫地拉了幾下,又望向雙手的袖口,實在無法確定它究竟有沒有歪。

也許因為緊張的關係,薇薇拉見狀隨即焦急起來,用力跺了一下腳,仔細地調整軍服的位置,確保兩邊絕對整齊。

這種時刻,哈德完全不敢動彈,默默等等薇薇拉整理完畢,期間耀眼的櫻色長髮不斷在下巴位置聳動,一晃一動也傳來甜美的香氣,正當他想跟隨舒適氣氛的軌跡而將眼睛閉上之時,胸口被輕輕推了一下。

「好了,完美。」

走到鏡子前照了照,才發現原來身上所穿著的,正是走廊壁畫中卡斯洛爾身穿的純黑色軍服,布料輕盈得幾乎感覺不到重量,保溫功能也相當不錯。

顯然與薇薇拉身上的是成對的套裝,她上半身的軍服相當密實,收起了能稱之為世間至寶的****,不過亮黑色的軍服與下半身的白色百摺短裙相當合襯,一雙細長的白晢長腿暴露在空氣之中,配上黑色過膝襪以及裹住小腿的靴子,莊嚴卻又不失可愛的一面。

「好了,時間已經差不多,再磨磨蹭蹭下去可不行呢。」

即使待在房間裡面,也能聽到外面逐漸吵雜起來,由零零星星的人聲,慢慢演化成群體的吵鬧聲,雖然無法聽到內容,但氣氛似乎相當激昂,偶爾還出現團結的呼喊聲。

正當薇薇拉想要轉身離開,卻不知為何踏了個空,像是陀螺般在原地轉了幾圈,櫻色的長髮也配合著一起飛舞,最後無法重新取得平衝,幾乎要跌倒在地上。

「小,小心啊!」

哈德眼看她也要摔倒,慌亂間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整個拉入懷裡。薇薇拉也沒有抵抗,任由力度將自己拉扯。

手指好細,手掌好小,纖細又非常溫暖,是活生生的女孩子的手…

想到這裡,哈德的心臟「噗通」地跳了一下。

「沒受傷嗎…?」

哈德向著伏在懷裡的薇薇拉問好,忽然注意到胸口除了自己的心跳,還多了一個急促的心跳聲,輕按著自己的小手也在不自覺間顫抖起來。

果然即使是她,還是會覺得緊張的吧?

這幾天她都一直左忙右忙,雖然大多時候自己也在旁邊,可是真的要說的話,似乎又沒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雖然自己是拖油瓶這點是不爭的事實,可是稍微支援一下她,應該還是能做到的吧?

如是想,用力呼了口氣,在薇薇拉耳邊輕聲囁嚅。

「別害怕,有我在,雖然可能不怎麼中用,不過最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你就稍微放鬆一點吧。」

薇薇拉大感驚訝,誇張地睜大眼眸,抬頭抑望在她眼中正在裝模作樣的哈德。

結結巴巴地說。

「話,話說得真好聽!不中用是真的!不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就是想讓你知道起碼有我在這裡,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

「知,知道就有用嗎!你在不在結果都是一樣呢!你這個沒用得驚天地泣鬼神的人類!」

說完便擺出「拒絕」的模樣,用力推開哈德,走到鏡子前。

從鏡子好像隱約能看到薇薇拉的雙眼出現了一絲的動搖,試圖再細心去觀察,可是那種感覺就好像流星般一閃即逝,已經無法找到它的蹤跡,也許是錯覺也說不定?

最後隨著札爾的引領,兩人離開房間,拖著異常沉重的身軀,往城樓的方向走。途中兩人完全不哼一聲,不停毫無目的地東張西望,札爾注意到兩人的狀態,僅僅一笑置之。

城樓是一片在城堡高處的場所,能夠俯視城堡下面的巨大灰黑空地,城樓的兩側種值了大量優美的花卉,有鮮豔的南國小花,生於熱帶地區的大花,低調地綻放的草本植物,全都在清爽的風中輕輕搖曳。而當中最為搶眼的,是在城樓中央大量種植,在爭妍鬥麗之下依然別樹一格,獨領風騷的大花紫薇。

從花卉的配搭以至巧奪天工的造工,能看出是出自於老經驗的園景設計師之手,經過精心的打理,猶如是古老石砌城堡中的美麗庭園。

走到城樓的邊緣,隨即吹起一陣迎臉的強風,哈德和薇薇拉不禁用手擋住雙眼,與此同時,城樓下的魅魔們注意到哈德的身影,無一不議論紛紛。

城樓下雖然不至於水洩不通,但魅魔們的數量也相當之多,驟眼看似乎有數千甚至上萬人,有些明顯是落單的,也有人數稀少的小隊伍,更有一大群人穿著式樣相同的服裝,似乎是相當大的團體

直至強風消失,城樓下更是人聲鼎沸,薇薇拉自信地向人們簡單行禮,威嚴地高舉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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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見狀,全體不約而同肅靜下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薇薇拉身上。

「首先感謝受邀前來的各位族人,我是魅魔族的公主,也是暫代族長一職的薇薇拉,相信大家在邀約之中也有所耳聞,這位正是傳聞中失蹤多年歸來的現任族長,大陸上最強的男人-卡斯洛爾。」

哈德稍微踏出一步,讓族人能夠更加清楚看到自己,然後以練習過上千遍的熟練動作,擺出騎士般英姿凜凜的姿勢,向所有人敬禮。戰戰競競地開口說。

「我的一族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想必一定過得十分艱辛,對內因為群雄無首而變得一片混亂,出現大大小小的紛爭和磨擦,勢力每況愈下,對外更被昔日的盟友背叛丶羞辱與折磨,奪去我族不少的土地丶財物以至是生命。這一切歸根究底,毫無疑問是我一個人所種下的禍根,要各位承受因我而生的痛苦,我感到十分懊悔。我明白身為帶罪者的我,並沒有立場去要求大家任何事。可是我希望各位能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今天再次把大家集結於此,原因就是希望能藉助大家的手,重新振興蕭條的魅魔一族,向曾經摧殘,嘲笑過我們的敵人,搶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誓必告訴他們,我們並不是好欺負的!」

哈德語畢,用力揮動象徵魅魔族的旗幟,隨著魅魔的圖案在城樓高調地展示身姿,城樓下的族人全都大聲疾呼,擁護這位歸來的王者。

正當哈德對自己的表現感到相當滿意,希望能從薇薇拉身上得到一個認同的眼神。忽然注意到站在旁邊的札爾,略帶疑惑地看著城樓下的族人們,打量每一個族人,口中唸唸有詞,粗糙的手無意識地擺弄著衣角,好像有些疑惑。

「不在嗎…?」

薇薇拉面向族人們不停揮手,並沒有注意到札爾的舉動。無法詢問當中的因由,不過直覺告訴哈德,他似乎在尋找什麼。

然而,哈德根本沒有去確認的心情,他作為平民中的平民,從來沒看過如此盛大的場面,更別說成為當中的主角,光是幾近衝破血管的劇烈脈搏就已經讓他頭痛暈眩,雙腳發軟,剛才尚算成功的演說已經是他的極限。

薇薇拉以極具氣派的語氣補充下去,一切也按照彩排的程式順利地進行。

「從今以後,魅魔一族不再是受欺壓的一方,我們將再次在世界的舞臺上發光發亮,向曾經傷害過魅魔一族的人討回公道!」

城樓下的族人彷佛受到澎湃的氣氛所影響,逐漸變得熾熱起來,每當薇薇拉的話語落下,人們也會團結地齊聲呼喊。

簡潔而有力的演說將近落幕,整個城堡被熱切與歡呼所佔據,氣溫好像霎時急升了好幾度,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差錯,一切也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至少當時哈德和薇薇拉同樣是這樣想的。

然而,一個人的出現,氣場出現了南轅北轍的變化,在場所有視線均從兩位主角眼中轉移過去。

即使她在遙遠的最後方,看起來渺小得只有指頭般大小,但仍散發著強烈的存在感,場面變得一片死寂,給予人不能說話的錯覺。

「來了…」

相反札爾剛才的奇怪表現卻消失無蹤,嘴角微微上掦,皺起眼角的細紋,露出近乎於某件期待的事得以實現的安慰表情。

「友人啊!很久沒見了!」

傲慢的女性聲音在城堡遠處響起,雖然並不是撼天動地般響亮,但誰也無法否定當中所帶著的絕對自信,光是聲音就足以令大人感到畏懼,哭著的小孩停止哭泣,再兇猛的野獸也會溫純地低頭擺尾。

計劃以外的突發事件讓哈德手足無措,只好以念話向薇薇拉求助。

(那,那個人是…?)

把頭轉過去,才發現看著遠處的薇薇拉,側臉顯得有些扭曲,臉上寫著的盡是驚愕,紅潤的臉蛋一迅間變成鐵青。

(她是雷莎,和卡斯洛爾一樣是札爾的徒弟,兩人的關係十分要好,曾經是軍中首屈一指的猛將,但得知卡斯洛爾失蹤之後大發雷霆,替大家走過最艱難的時間後憤而離開,曾明言要是卡斯洛爾回來,一定要狠狠修理他…)

(什,什麼!那麼她不就是來修理我的嗎!)

(似乎是這樣呢,另外她在戰場上還有個別稱-赤血之牙,就像是猛獸之牙,每每出現在戰場的時候,身上也是沾滿敵人的鮮血。)

(那,那我該怎麼辦!?)

薇薇拉僵硬地凝視著步步進迫的身影,沒有回應。

隨著身影慢慢走近,哈德逐漸能看到聲音主人的輪廓,她長著一頭火焰般緋紅的及肩短髮,皮膚與大多數白晢的魅魔不同,顯得有些拗黑,藏在紅色瀏海之下,猶如晶瑩剔透的黃寶石般的淡黃眼眸,就算身在遠處還是能感覺到其銳不可當的視線。身上只有一塊細小的紅色布料,呈v字型系於胸前,同時遮住下身的敏感部位。巨大的胸部幾乎要把紅色的布料撐開,彷佛動作稍微大一點,兩顆彈珠也會隨即跳彈而出。

細長的尾巴隨著一跳一扭的在空中擺動,看起來正在悠閒地散步,與現在的緊張氣氛截然不同。

人群宛如紅海般退到兩旁,空出一條寬闊的路出來,雷莎就這樣不慌不忙地前進,無人敢催促她,甚至能正眼看向她的人也寥若晨星。

直至走到比較接近的地方,雷莎才緩緩抬頭,仰望城樓上的薇薇拉。

「薇薇拉大人,札爾老師,你們也是,真的很久沒見了。」

單手遞到額前,擺出問好的手勢。

札爾先是觀察一下薇薇拉,眼看她不知道該怎樣回應,率先打破沉默。

「雷莎,你果然守住承諾回來了呢。」

「呵呵,我最愛的摯友就在這裡,我當然要回來看看他啊。」

原本溫和地看著札爾的視線,在轉到哈德身上的瞬間,變成銳利起來,幾乎要刺穿他的身體。

哈德下意識退了兩步,虛無的視線在空中浮游。

薇薇拉心想「這傢伙完全不行啊。」,試圖轉移雷莎的心緒。

「雷莎,像你這樣厲害的人回來的話,我們絕對萬分歡迎,不過現在大家都在這裡,為免耽誤時間,我們的私事,就等到之後再說好嗎?」

雖然內心有點焦躁,不過硬擠出來的話語還是不乏堅定的意志。

「薇薇拉大人,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事耶,歷代的魅魔族長必須由族內最強的人擔任,當然我從沒懷疑過卡斯洛爾的實力,不過既然闊別二十年,稍微展示一下身手也不是很過份的要求吧?就當作是在族人面前重新建立威信?而我作為他的對手,相信大家也不會覺得不夠格吧?」

像是想要得到大家的認同,雷莎轉身看向群眾,高高舉起雙手,城樓下的人隨即起鬨。

哈德心知不妙,積極向薇薇拉抗議。

(我怎麼可能打贏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不知道雷莎想要把氣氛炒得更熱,還是挑釁哈德,毫不顧忌地高呼起來。

「還是說我們的族長大人過了二十年的光陰,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就連我這樣的小人物也打不勝?」

場面越演越烈,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人聲鼎沸到令人窒息,所謂的騎虎難下,大概就是這回事。

(薇薇拉,救我啊!)

(給我自己想辦法啊!如果不想自己的頭被砍下來造成風箏的話!)

敏感的話語宛如在哈德的背上插上一根冰柱,身體忍不住後仰,喉嚨深處痙攣,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拔腿就跑。

可是他根本完全無法做到。

(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就算是你這樣的廢物!生於亂世也總不可能沒有一技旁身的吧!給我想起來然後好好運用啊!)

薇薇拉已經束手無策了,這個警號「叮咚叮咚」地在哈德腦海迴響。要說一技旁身的話,哈德確實有一項特長-在森林裡挖番薯。

這是什麼技能啊!那不就是死路一條嘛!

正當哈德萬念俱灰,認為自己已經沒救了之際,一下熠熠生輝的強光,在城堡附近冷不防閃現而出,伴隨著砰然巨響,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轟隆-

那是一道巨型的閃電,過於耀眼的光線把空間拉扯扭曲,視野中的大氣彷佛也被雷聲弄得歪歪斜斜,不僅如此,就連地面也像是附和著般變得搖搖晃晃,遠處傳來像是大樹倒下的聲音。

等到一切回覆正常之後。

(人,人類!?)

薇薇拉回過身,發現身旁的哈德已經消失無蹤,環視遍佈花卉的城樓,也無法找到其人影。

逃,逃走了…?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一閃而過的念頭,卻被札爾的話瞬間擊碎。

「呵呵,這才像樣嘛,卡斯洛爾大人。」

循著札爾的視線追蹤過去,發現那個身穿華麗軍服的冒牌卡斯洛爾,正站在城樓下的前方。

人們逐漸發現他的身影,全都面露驚訝的表情,急速退後或是飛起,讓出一大片空地給正中央的兩位主角。

這個畫面比雷莎的出現更加令人意外,心急如焚的薇薇拉不由得衝到城樓邊緣,整個人癱軟地靠在圍欄。

(人類!你在下面是要送死嗎!)

(…)

(回來啊!這次我可沒辦法救到你!)

(…)

沒有任何回應。

與此同時,雷莎已經從腰間拔出兩把短刀,擺出備戰的姿勢。

「哦~看來充滿鬥志嘛~」

「…」

眼神空虛的哈德也拔出腰間原意為裝飾用的長劍,像模像樣地架在手上。

(臭人類!聽到沒!)

伴隨著薇薇拉心中的嘶叫,再一道旱天雷從無雲的夜空擊向大地。

轟隆-

接近同一時間,哈德與雷莎也像是被雷聲上鍊了般,不約而同一躍而起,各自化成一道銀白色與赤紅色的閃電,以常人肉眼無法捕頭到的速度筆直衝向對方。

砰-

下一個瞬間,便傳來金屬頻密地碰撞的聲音。雙刀與長劍交錯,鋼鐵的強烈衝擊使火花四濺。光是剎那間的攻守,就已經讓在場的所有族人譁然。

(人類…看不出你還挺行的嘛…?)

激烈的攻防近在眼前,薇薇拉除了屏息觀戰以外,已經沒有插手的餘地,只能任由事態發展。

上一秒才剛分開的兩道閃光,下個瞬間已經再度交集,雷莎的技藝即使是在擁有強韌**的魅魔族之中,也顯然是高手的水平,要是沒有一定的能力,就連用肉眼追蹤也很困難。可是這樣的她仍無法取得優勢,只是互有攻守的程度,甚至隱約能察覺得到哈德正留有餘力。

像是想要尋找對話的機會,雷莎故意把力量集中在雙刀,擊向正在防禦的長劍,利用產生的巨大衝力乘風飛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為什麼要留力!」

「…」

「你這傢伙…!」

目中無人的態度讓雷莎心頭火起,驚人的氣場以雷莎為中心迅速擴大,淡黃的眼眸逐漸變得混濁,繼而與翅膀一同演化成血般的鮮紅。

圍觀的魅魔們見狀,全都慌張地退到更遠的地方。

「雷莎也認真起來了呢。」

札爾自言自語般的話語,更是勾起薇薇拉心中的不安。

「札爾!這樣不是很危險嗎!還是叫停他們吧!」

「呵呵,難道薇薇拉大人對卡斯洛爾大人沒有信心嗎?」

如果是真的卡斯洛爾當然沒關係,可是眼前的只是一個一無事處的人類而已!

薇薇拉如是想,卻只能把話收在心底。

場面的氣氛驟變,作為源頭的雷莎,更已經架好雙刀,帥氣的姿勢閃閃發亮,驚人的戰意震動著空氣。

「面對這一擊你還能如此從容嗎!」

雷莎身邊颳起巨大的旋渦,就連身在城樓上的薇薇拉也能以肌膚感受到。

強大得超乎常理的力量集中在交疊的雙刀,以無視重力的速度高速前進,傳來撕破空氣的吵耳聲音,令人心生畏懼的精練斬擊,帶出彷佛能切割任何東西的切斷力。實體化的氣在她的四周化成一個耀眼的小光球,宛如是一顆天外隕石,迎面撞向哈德。

相反哈德並沒有誇張的舉動,僅僅轉為雙手握劍,然後讓身體的力量聚集在劍身,全力揮劍。

下一個瞬間,彷佛就連空間也被切割開。熾熱的銀白色光芒形成一道細長的劍氣,朝雷莎的方向飛去。兩者觸碰到的那一刻,所釋放出的極光照亮了整片夜空,幾近歪曲空氣的餘力毫不留情地肆虐灰黑的土地,屏息觀戰的魅魔們幾乎被洶湧的氣流卷走,只能死命忍耐著風壓,以免成為暴風的餌食。最後餘波逐漸減弱,視野得以回覆正常,四周被靜謐所盤據,只剩下魅魔們驚訝的呼聲以及喘急的呼吸聲。

薇薇拉馬上睜開大大的眼睛左顧右盼,希望儘快得知兩人的情況,只見哈德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受到波及,不過作為對手的雷莎,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雷莎…死了嗎…?」

「就連屍體也沒有留下…」

「好可怕…」

「這就是最強的男人的實力…」

類似的言論蜂擁而出,現場的氣氛變得負面起來,開始對哈德投以責備的視線。

就連城樓上的薇薇拉也為之側目。

然而,一個悅耳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抬頭仰望。

「你這傢伙…真的太讓人火大了!」

雷莎從哈德的上空急速下降,微微鼓起不悅的臉蛋,淡黃色的眼眸狠狠地瞪著他,雙手抓住軍服的衣領。

似乎雷莎只是被自己造成的旋渦,以及劍氣的強烈氣流所形成的巨大衝力,彈飛到高空,身體看起來完全沒受傷。

「卡斯洛爾!」

「…」

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雷莎更是咬牙切齒,用力握住發抖的拳頭,往哈德揮去。

可是,別說是反應,哈德就連反射性的保護動作也沒有,臉龐重重接下雷莎的拳頭,彈後了一小段距離,以猶如小丑故意跌倒般的滑稽動作落在地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