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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2章 給我站住!

大寨鄉供銷社破產。

這個驚天大訊息,一下子成了1993年整個大寨鄉年前最大的新聞。

大家都弄不明白啊,怎麼這麼大的供銷社,說破產,就破產了呢?

同樣弄不明白的,還有興化廠的職工。

興化廠,在80年代的時候,絕對是整個魯中縣範圍內,最好的單位了。

1982年那會兒,魯中鋼鐵廠還在持續虧損著。

魯中地區,最賺錢的企業,就數魯中興化廠了。

這是一家軍工企業,主要生產榴彈炮。

工廠效益好,工人工資高,自然大家都覺得興化廠要比魯中鋼鐵廠好多了。

不過到了九十年代,魯中鋼鐵廠的效益開始好起來,工人的工資也比興化廠高得多了。

臘月二十三,公曆已經是1994年2月3日了。

今天是北方小年,興化廠大門東邊的水泥路上,一個穿著紅色呢子大衣的女的,嗚嗚咽咽得說道:“苗曉軍,能不去南方嗎?”

一個平頭,額頭有道傷疤的年輕男的,穿了一身藍色工裝,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抽菸。

“不能!劉娟你是不是傻?這破地方有什麼值得留戀的?難道是那個窮山溝裡那個混蛋嗎?”

苗曉軍,興化廠廠長苗澤平的獨生子,這會兒二十八歲了。

這傢伙十八歲的時候跟人打架,傷了人,趕上了時代(嚴厲得打擊犯罪行為),結果被判了二十年重刑。

苗澤平多方打點,最後苗曉軍在牢裡面呆了八年出來了。

出來之後,苗澤平把兒子安排進了興化廠上班。

這年代,廠長的權利大得很,安排個人基本上就是點點頭的事情。

後來苗曉軍遇到了劉娟,談起了戀愛。

苗澤平瞭解到劉娟的情況之後,堅決反對。

然而,苗曉軍卻死了心要和劉娟好。

聽到苗曉軍的質疑,劉娟有些失望,有些害怕和擔心得拉著苗曉軍的衣角:“曉軍,你還看不出我的心嗎?”

“看不出!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苗曉軍的眼神充滿著的血絲,表情也有些猙獰。

劉娟終於下了決心:“跟你走。”

這時候,苗曉軍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接著,兩個人便攜手,向著水泥路的前方走去。

去南方,在1993年這會兒,在有想法的年輕人心裡,成了一個不停跳躍著的思想。

就好像南方有一盞明燈,照耀著年輕人的心靈。

北方的企業,在1993年那會兒,好多開始陷入了困局,面領著十字路上的抉擇,好多企業破產,好多工人下崗。而南方,則好像春風吹拂過的大地,一下子發芽了好多民營企業。

在深市,在粵都,都有著大量的年輕人,以及大量的夢想和希望。

新年又一次臨近。

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大家的臉上。

臘月二十九晚,鳳凰嶺村蘇良家,客廳。

客廳中間擺了一大轉桌。

韓木匠端坐北首,挨著他的則是韓志現和蘇燦路。

下首坐著蘇良和韓波,韓志代、韓志化、閆富和韓曹彬等人,依次坐著。

蘇良的姥姥他們,包括韓彩娥,然後還有吳氏、亓敏、曲榮、韓曹麗等女人們,都在廚房裡面忙活著,韓彩芬則忙著哄孩子。

“我說老大家的啊,都一塊坐下吧。”

韓木匠一聲令下,眾人便都紛紛圍坐了過來。

東邊,男人們坐著,西邊,女人們坐著。

韓曹麗和曲榮讓著亓敏到上首,然而亓敏卻說要挨著自己兒子喂他吃飯。

蘇良的表弟,韓曉波,到1993年底的時候,實際上已經七周歲了。

他是1987年6月份出生的兔子,後來2005年的時候考了個民辦本科院校。

在2005年的時候,民辦學校幾乎沒有人去上,每年民辦學校最大的工作就是招生了。

不過後來,民辦納入統招,有些民辦大學還轉成了公辦大學,社會上對於民辦大學的認可度也高了,於是民辦大學的招生,也輕鬆多了。

比如說2021年魯省協和學院的本科招生,錄取分數線和一些公辦二本基本上也沒啥差距。

2009年韓曉波大學畢業之後,進入了魯省移動參加工作,後來還做些買賣,收入相當可觀,一年收入得有個百十萬。

此時此刻,韓曉波正在背誦著電視上的天氣預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大女婿啊,過完年啥時候回泰城啊?”

蘇燦路笑著看了韓志化一眼,又衝著韓志現點了點頭,然後對自己的岳父,韓木匠說道:“爹,過完年再說吧,初五初六回去都行,反正不耽誤初八開工就行。”

韓志化的廠子破了產,然後韓志化便也到了蘇燦路的火鍋燒烤店裡面上班了。

曲榮現在進入了皮革廠裡面上班去了。

蘇良前世的時候,韓志化的老婆,也就是蘇良的三舅媽,就是皮革廠裡的人。

有些東西真的變了,而有些東西,沒有變。

比如說,韓志化的老婆,仍然是皮革廠的職工。

只不過,韓志化不知道而已。

韓曹彬給自己爺爺倒酒。

“爺爺啊,高興不啊?”

韓木匠速來喜歡孩子,對自己的兩個孫子、一個外孫和一個孫女,都特別疼愛。

要說韓木匠最疼愛的孫輩,應當就數韓曹彬了。

韓曹彬,是長子長孫,肩負著家族的希望。

“高興!”

“高興就多喝點啊。”

眾人紛紛笑著,不過韓志化卻笑得有些猶豫:“彬子,你爺爺不能多喝。”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想起來今年老頭剛做了個小手術,說是以後儘量不要喝酒的。

這才半年多時間。

後來韓木匠實在饞的慌,便偷偷喝過幾次,倒是也沒覺得異樣。

有次韓木匠偷喝酒,被他老婆發現,吵鬧著還告訴了蘇良。

再後來啊,蘇良諮詢了醫生,說是嚴禁喝酒。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姥爺,你不能喝酒!”

韓木匠一聽就急了:“啥啊?不能喝酒算啥過年啊?”

旁邊韓志現拉著自己爸爸的胳膊說道:“爹,聽良子的,錯不了,要不,咱不喝?”

蘇良的姥娘則說道:“喝吧,喝死得了。”

蘇燦路笑呵呵得說道:“別啊,大過年的,得喝點啊。”

大家都看向蘇良,蘇良也搖著頭:“哎,那,姥爺,你就喝一杯啊,就今天喝,以後不能喝!”

“好好好,聽良子的,聽良子的!”

韓木匠也明白孩子們的意思,這時候便高高興興得笑了起來。

桌子上面菜品很豐富,有雞肉、魚肉、排骨、驢肉、香腸等等。

今天是蘇燦路等人從泰城回來的第一天,是下午三點鐘回來的。

不光蘇燦路、韓彩芬等人回了鳳凰嶺村,韓志化帶著未婚妻曲榮也回來了。

好一大家子,今天晚上都聚在了蘇良家裡面。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鳳凰嶺村這邊,魯中黑山羊養殖基地上,也都放了假,羊圈那邊現在每天留著四個人值班,負責給三十個羊圈裡面填飼料,照顧剛出生的小羊羔。

羊圈值班的屋裡,有四張床,靠著牆邊。

屋子中間擺著火爐,值班的人,晚上沒事,便會燉上一鍋豆腐,開始喝酒。

韓志化每天晚上都會在羊圈這邊住著,蘇良擔心他的身體,年前檢查的時候,大夫說腸胃情況很好,和正常人也沒啥區別了。

不過,因為有前面老陳頭的前車之鑑,蘇良還是很小心,一直讓自己姥娘控制著韓木匠的飲酒。

所以今年臨過年前,蘇良又安排人在南山那邊給自己姥娘和姥爺蓋了兩間平房,讓兩個老人直接住在了南山那邊。

南山那邊將旮旯角水庫那邊的飲用水接了過去,生活也非常方便。

晚飯吃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韓木匠給韓志化鑰匙,讓他回韓家溝老家去,和自己的三兒媳住在老家那邊。

韓志現和韓志代呢,則也各自回到韓家溝村的家裡面。

閆富和韓彩芬,則在蘇良的老宅子裡面住。

雖然說老宅子是草房子,但是住著還算舒適。

明天,閆富要帶著韓彩芬回荷花池村。

不過,到年三十那天的時候,韓彩芬就會從荷花池村回到鳳凰嶺村。

畢竟還沒有正式結婚,就住在閆富家裡面過年的話,可就說不過去了。

蘇良的兩頭奶牛,現在還在老宅子裡面養著。

陳慶泰是個很棒的飼養員,每天喂牛、擠奶、送奶,工作很辛苦。

韓木匠兩口子最後從蘇良家裡面出來,便看到何為仁帶著兩個手下,手裡拿著手電筒和橡膠輥,在村裡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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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村子,就一條主幹道和幾條小衚衕。

不過,何為仁他們巡邏的都很認真。

“老爺子晚上好!”

一看是蘇良的姥爺走過來,何為仁立刻打了個敬禮,站直了身子打招呼。

“好,好,好,何隊長啊,你也辛苦了啊。”

“嗨,咱就是幹的這個活兒,不辛苦。怎麼?韓老爺子,這是要去南山了?”

“對,對,對,去南山啊,看著去。”

“何隊長,咱們走了哈。”

“哎,嬸兒,慢著點。”

目送著韓木匠兩口子走向了前邊,何為仁倒背著手,帶著身後兩個手下,向青石關那邊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著,還一邊用手電筒到處掃射著,看看有沒有異常狀況。

“隊長,那邊是不是有個人影?”

今天跟著何為仁後面的兩個保安,一個是李四,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的,另一個叫張五,是個二十六七歲的男的。

李四眼神好使,雖然天色很黑,但是他隱約看到公路前面路南地方上,好像有兩個人影。

“哪兒?”

順著李四手指的方向,何為仁抬著手電筒,便照射了過去。

前面是一片麥地,小麥已經有六七片葉,最高的麥苗也才十來公分,想要藏個人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手電筒照射的地方,何為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人啊……”

何為仁皺著眉頭。

“走,過去看看去!”

何為仁大著膽子,一隻手抓著手電筒,另一只手抓著橡膠輥。

李四和張五,也都將手抓緊了橡膠棍。

一邊走著,李四還彎腰從路邊撿了一塊大小合適的石頭。

整個鳳凰嶺村的老百姓,現在幾乎所有人都有放羊的經歷了。

有時候羊圈那邊人手不夠,就算是何為仁他們,也會被拉去當放羊倌。

“四兒你看到有人了?”

“看到人影兒了。”

月底兒,月亮已經沒了影,星星反射的光線微弱得忽略不計。

在這種光線的情況下,想要看清東西,真的太難了。

人有兩套視覺系統,一套是彩色的,一套是黑白的。

有的人的黑白視覺系統特別發達,在晚上的時候能看清楚別人看不清楚的東西,李四就是這方面的人才。

“馬上年關了,這個點兒鬼鬼祟祟的準沒好人。”

何為仁加快了步伐,然後抬著手電筒,向李四說剛才有人的地方照射過去。

“喂,幹什麼的?”

他一半試探一半欺詐的喊了一嗓子,然後便看到前面十來米的地方,路邊排水溝裡面,忽然跳起來了兩個人,把何為仁他們都嚇了一跳。

接著那倆人便飛快得向青石關那邊跑起來。

“追!”

何為仁一開始嚇了一跳,忽然反應過來,便帶頭追了出去。

“站住!給我站住!”

一邊跑著,何為仁一邊拿著手電筒,照射著前面兩個人,大聲喊道。

本來天色很黑,想要辨別方向和道路很難,但是現在有何為仁給那倆人照路,他倆跑的非常快。

“快給我站住!”

李四眼瞅著追不上了,手裡抓著石頭,照準了距離大家已經少說也有二十米遠的人丟過去。

“哎呀!”

啪的一聲,石頭剛巧就砸到了其中一人的後腦勺上。

那人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不過他的同夥一把抓住了他,連拉帶拽得繼續往前跑。

撲通一聲,何為仁不小心絆倒在了一塊石頭上,膝蓋手掌都火辣辣得疼,手電筒也被扔到了前面,滾動了起來。

前面兩個人,這時候已經跑過了青石關,繞了條路,見不到人了。

李四和張五忙過來扶起了何為仁。

“哎呀,可摔死我了。哎呀!”

這一下摔得結實,直把何為仁的膝蓋和手掌都摔破了。

前面的手電筒終於停止了滾動,然後手電筒的光剛好照射在了一塊小石頭上,那石頭上面,還帶著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