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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坐在一邊的北太王乾咳了兩聲,太王妃一愣,又乾笑道:“嗯……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家王爺說要帶我出去走走,我其實來是有事拜託你。”黛玉看王太妃玉顏微紅的樣子,不由掩唇輕笑,道:“那很好啊,太王和王妃能一道出遊不知羨慕死多少王妃誥命呢。有什麼事王太妃吩咐了就是。說什麼拜託?”

王太妃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走了我那王府就沒人照管。老太妃年紀又大了,我們也不忍她操勞,所以……你不介意替我管幾天王府吧?”呃?黛玉睜大了眼,一時說不出話來。太王妃竟叫她去管理王府的事,這……王太妃哭喪著臉,道:“你不願意?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這些年王爺年年出遊,我卻因找不到可靠的人託付只好年年在家裡盼他回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你……嗚嗚……看來,王爺你自己去玩吧。只要、只要別給溶兒帶個後孃回來就行了……”

黛玉忙道:“王妃,我……我是怕我做不好……”

王太妃泣道:“你這般聰慧,怎麼會做不好?何況溶兒他也會幫你……”黛玉無奈,只得道:“那……好吧。”王太妃大喜,抓著黛玉不肯放手,笑道:“黛兒你真好。慢慢學不要緊,反正這些以後也歸你做。”黛玉瞪著她,又氣又羞。又拉著水雋道:“王爺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水雋無奈的看了妻子一眼,對黛玉輕聲道:“不要緊的,並沒有什麼難事,必定難不倒你的。”王太妃顯然很興奮與交託掉了差事,與黛玉打聲招呼,就催著水雋走了。黛玉呆了一呆,只得無奈的搖頭嘆息。王太妃還真是有很多面呢。

太王妃與北太王出了郡主府,太王妃笑意吟吟,道:“黛兒真是個好孩子,就是太好騙了。”北太王看著她,道:“你當那丫頭真然你騙了?”太王妃問道:“難道不是?”北太王道:“人家只是不好意思拒絕你而已。”他並沒有忽略她做戲時黛玉臉上的錯愕和好笑的神情。太王妃一怔,又笑道:“那也好,我達成目的了,又不用擔心她被人騙了。”北太王道:“看來你真的喜歡她?”妻子這般性格,並不是很容易和一般的大家閨秀相處。那丫頭的確是與眾不同。太王妃笑道:“咱們未來的兒媳婦可是絕頂的好。誰能不喜歡?”

突然多出來這樣一件奇怪的差事,黛玉哭笑不得。她不知該怎麼拒絕,也不忍拒絕。太王妃雖然是在做戲,但她心中,希望與太王出遊一定已經很久了吧。

“在想什麼?”水溶進來,就看見黛玉託著玉腮沉思。不由十分感激母親臨走之時還將王府的瑣事都交由黛兒處理。如此一來,黛兒每天都須在王府帶上一到兩個時辰。

黛玉回身對她一笑,道:“我在想太王和王妃真幸福。“

水溶將她擁入懷中,道:“我們會比他們更幸福。”黛玉輕打了他一下,水溶順勢握住她的玉手,溫柔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兒,道:“黛兒,等你及笄了,咱們就成親可好?”黛玉嬌羞不已,轉過身道:“誰要和你成親了?”水溶微笑,轉過她的小臉,道:“你不和我成親,難道要我和別人成親?”黛玉抬起頭瞪他,脫口道:“你敢!”

水溶笑道:“我不敢,所以你要和我成親。”黛玉將臉埋在他懷裡,低低得道:“你若和別人成親,我便不理你了。”水溶將她緊緊摟住,深吸著懷中人兒淡淡的幽香,悶笑道:“真是個霸道的小東西呢。不會的,不會有別人。黛兒,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黛玉臉似紅霞,只輕聲問道:“有多喜歡?”

水溶道:“比喜歡更喜歡。黛兒,我愛你。”黛玉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靜靜的環住水溶,水溶一愣,慢慢的笑了。

門外,紫靈偷笑著拉著紫鵑離去。另一邊的窗外,紅衣女子默默注視著相擁而立的有請人兒黯然神傷。

沒幾日,林躍便來報說善堂的地已經找好了。卻是城外的一處農莊,林躍將它買了下來,莊上房舍俱全,只等人住進去便成了。黛玉十分高興,就要出城去看。這幾日黛玉和水溶相處,情意日濃,水溶亦儘量抽出時間陪在黛玉身邊。聽說黛玉要出城,便要一同前去。一行人,黛玉帶著紫鵑紫靈藍鳶晴雯,水溶帶著紅顏橙月在林躍的陪同下到了農莊。果然是個極好的地方。莊子四周都是良田,二十來家房舍整整齊齊的在莊子中間。林躍問道:“王爺和姑娘看此處如何?”黛玉點頭道:“林叔叔挑的地方自然是極好的。這裡安靜,也適合這些女子居住。只是,卻不知安全方面?”林躍笑道:“姑娘放心,此處離城裡極盡,附近幾個亦是北靜王爺府上的莊子,王爺早有吩咐過。我們也派了會功夫的女子在此照應。”黛玉點頭,讚道:“林叔叔想的極是周到,我也不必擔心什麼了。”

入得莊裡,裡面安安靜靜。林躍道:“如今只把育英苑的十幾個女孩子接了過來。有五個媳婦照顧著。”黛玉點頭道:“這些孩子還有將來接進來的女子也不可一直將她們養在這裡。總要叫他們一些謀生的法子。本來就有一技在身的,就請林叔叔給她們一個合適的工作。上次青林叔叔請的先生如何了?”林躍苦笑著搖頭道:“針線女紅還好,請了幾位,說不上絕好,卻也過得去。那讀寫和計算的女先生卻著實不好找。”黛玉笑道:“這也不及在一時,慢慢找吧。我倒是找了幾位臨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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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躍好奇,道:“姑娘卻從哪裡找來?”

黛玉道:“賈家。賈家的男子雖不成器,姑娘們卻是極好的。他們願意來暫代一些日子。還有晴雯,她的女紅可是極好的”晴雯笑道:“姑娘贊我,卻不知姑娘的女紅才是比我好得多的。”黛玉搖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素來疏懶,極少動針線的。”水溶站在一邊,並不說話,憐愛的看著黛玉楚楚動人的姿態,心中倒不希望黛玉做女紅,要做只做給自己便是。

林躍道:“姑娘說好的,那必然是很好。”

黛玉看著晴雯道:“晴雯可願意忙這些孩子?”晴雯笑道:“晴雯當然願意。”邊說邊走間,一行人已經到了那些女孩子居住的院子。是一個寬大的四合院,鄉郊的房舍並沒怎麼裝飾,卻是難得的乾淨。十幾個女孩子住在這裡,大的有十一二歲,小的只有四五歲。黛玉等人進去時,一群孩子正在院子裡玩鬧,看到有人進來,年紀小的孩子忙躲到大孩子身後去了。

領頭的女孩有十三歲的樣子了,卻是人的林躍的,便叫了聲“林總管”,終是有些膽怯。黛玉心中一酸,這女孩看著和自己和賈家的姐妹們一般大。自己姐妹不管心中有什麼委屈,到底也是奴婢成群,千嬌百寵著長大的。這些女孩子卻過的什麼日子?瞬間黛玉只覺平日裡那些不滿和委屈都是太過不知足了。

水溶似感知到黛玉的心情,悄悄地握住她的手,黛玉看過來時,對她輕柔一笑。

林躍對著幾個孩子道:“大家不要害怕。這幾位都是好人。這位便是我跟大家說過的姑娘。”幾個女孩悄悄打量著一群人,漸漸不太怕了。領頭的女孩走到黛玉跟前,道:“謝謝姑娘給了我們一個家。”其他孩子也跟著說道:“謝謝姑娘……”

黛玉笑笑,只問道:“你們在這裡住的好嗎?”女孩們見她美麗和善的樣子,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住在這裡如何如何,黛玉都認真地聽著,想著回去如何改善。水溶看著認真微笑沉思的黛玉,也露出了笑容。黛兒這般認真專注的樣子,真的很美。

晴雯性格直爽,與這群女孩相處的極為愉快。當天便要留下來照顧她們順便教授女紅。黛玉也同意了,便留下晴雯,帶著紫鵑等人同水溶回了城裡。

剛回去,賈家便傳了信來,說幾位姑娘要來看望黛玉。黛玉便命紫鵑等人吩咐人打掃居處一代姐妹們到來。果然,次日一早人便到了。來得是三春姐妹和鳳姐。惜春站在中庭花園裡又蹦又跳,叫道:“林姐姐這裡當真是神仙府邸了。好生漂亮。”惜春身邊入畫掩唇笑道:“姑娘你也消停些,可別把林姑娘家的花園給震塌了。”惜春挑眉道:“你這丫頭還編派起我來了。便是塌了林姐姐也不會要我陪的。”黛玉假裝皺眉道:“我自然是會找你賠的,所以你多蹦幾下也沒關係,我正想將花園再改一改。”看著惜春訝然,眾人皆笑個不停。

天氣正好,眾人便在花園中的涼亭奉茶。鳳姐嘆道:“妹妹如今在此逍遙自在,要是我也必不肯回去的。”黛玉飲者茶,看著鳳姐笑道:“二嫂子如今怎麼用空的?莫不是真將官家之事辭去了?”鳳姐指著探春幾個笑道:“她們幾個都和你一個鼻孔出氣兒,太太便想知道你在這怎樣也是不行的。寶丫頭又不肯來,自然少不得要我走一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