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瓷身體突然騰空,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迷糊地睜開眼:“嗯?”
“收工了。”
須瓷的戲九點就結束了,在等傅生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不過今天確實忙得有點晚,現在都十一點多了。
傅生抱著須瓷往酒店的方向走:“困就繼續睡。”
須瓷扒拉著傅生的脖子,一開始有少許迷茫, 但很快被夜晚的涼風吹得清醒過來。
本來顧忌著傅生累了一天了, 須瓷想要下來自己走,餘光卻瞥見右邊林間一抹黑影。
眸色微閃,攬著傅生的脖子親了一口他臉頰。
傅生此刻注意力都在須瓷身上:“怎麼了?”
須瓷見人影消失後, 自己才從傅生懷裡跳下來, 牽著的手並列走著:“你太累了。”
傅生到底不是神仙, 這段時間以來的事確實太多了,一邊忙著劇組的事, 一邊要處理輿論,得時刻關注須瓷動態,每天入睡的時間比須瓷還少, 眼下的疲色也慢慢堆積了起來。
“……你開心一點, 我就不累了。”
傅生心裡微暖, 抬手揉揉須瓷的腦袋瓜, 兩人一齊走在寂靜的小道上,徐徐的涼意中只有兩人的體溫是暖的。
輿論風向雖然確實好轉了, 但仍有人呈現質疑態度,認為須瓷既然進過戒同所,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獨善其身?
也有更多的人認為,傅生雖然對外說毫芥蒂相信須瓷,其實也只是託詞而已, 們不信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物件被那麼多人碰過,哪怕只是謠言也會在心裡留一個疙瘩。
須瓷沒有關私信,因此每天收到的惡俗資訊不少,冷靜地一一截圖給傅生,要麼就是拉黑。
但有一部分人不侮辱也不低俗,只是一個勁地說和傅生是走不長久的。
於是這一晚,微博上便又多了一條熱搜,一張高畫質的合照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身體單薄的須瓷被傅生託在懷裡抱著,須瓷摟著傅生的脖子親他的臉,周圍的環境起來像是古鎮的那種石子路,異常幽靜。
——那些說傅生已經和須瓷分手的出來捱打!
——臥槽太有愛了吧,須瓷的照片著挺平常,怎麼一被傅導抱著就顯得這麼嬌小呢……
——awsl!!這對也太好磕了,傅導絕色,須瓷也絕色!!
——歪個樓,只有我覺得傅導臂力真好嗎,須瓷再瘦那也至少一百多斤吧?
——而且你們看傅生的腳是抬起來的,說明正在走路中被偷拍了,這兩人也太敢了,絲毫不怕!
——應該是影視城吧?我之去玩過一次,跟我走過的那條小路挺像的。
——們是剛收工嗎,著好晚啊,辛苦了!
——須瓷感覺好乖好乖一個!親哪不好親臉頰,感覺好像那種軟乎乎的小家夥跟你貼貼的感覺!
——樓上別說了,說得我也想要一個小須瓷這樣的寶貝疙瘩了,隨時能rua的那種嗚嗚。
……
當然,不和諧的聲音也有。
——笑死我了,這照片也太假了,這麼高畫質,真的不是擺拍嗎?
——其實傅導大可不必做戲,我們又不會罵你,都是男人我們懂得,雖然那不是對方的錯,但心裡肯定膈應。
——同上,我肯定接受不了我女朋友被人碰過,qj就更那啥了。
——我特麼也是服了,我女朋友坐公交被人佔便宜了,我說她她還跟我發脾氣,可我早就跟她講過不要穿裙子,每次都不聽,你們說說我是不是該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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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是一群傻缺吧,能說得出這種的誰得上你們?
——普通自信,透露著一股猥瑣氣息,搞起了受害者有罪論。
——暱稱帶帥的那個,麻煩你麻利地分手吧,你女朋友倒了八輩子黴才碰上你。
——嘔,ex到我了,真的不明白一群在生活中根本沒人看得上的傻缺在網上怎麼能有這麼高的優越感的?
——呵,我說ex到我了呢,兩個大男人親親抱抱惡不噁心?
——須瓷是沒長腿嗎,不會自己走路?都成年了掛在對方身上娘們唧唧的,辣眼睛。
——我都懷疑須瓷是不是沒帶把了,你說好好一男人不當,非做那個挨操的,真的眼都瞎了。
——人小兩口下班累了恩愛一下關你們屁事,求著你們看了?
——這麼多多年的教育白學了,不喜歡可以,不接受也可以,但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真心想象不出樓上的某些人在現實生活中是什麼人模狗樣。
——別介,畢竟學歷過濾學渣,不過濾人渣。
——我不管,今天天王老子來了傅生都是最愛須瓷的,兩人就是甜的!
——們真的好和諧啊,這個姿勢感覺好暖,要是我男朋友這麼抱我我心都化了。
——首先,你得擁有一個臂力很好的男朋友。
——其次,這麼乖這麼軟的須瓷才更讓我心化好嗎!!好想養一隻來rua!(只不是貶義詞,只是覺得太可愛了)
傅生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爭執。
隨意地翻了兩眼,定眼在他抱著須瓷的合照片上了兩秒,悠得笑了。
轉發了發照片的媒體,並配送文字:
——雖然偷拍可恥,但是要感謝你們把我家小崽子拍得這麼好看。
剛發完,傅生就收到了第一條評論:啊啊啊啊捕捉活的傅導,須瓷真的軟乎啊,傅導你一定要好好愛他,祝百年好合!
傅生回覆:當然。
放下手機,回頭看著霧氣濛濛的浴室,坐在床上等須瓷出來。
剛剛洗完澡,須瓷頭一回將推出浴室,說自己要一個人洗,很快就出來。
傅生有些莫名,但著須瓷的態度很是尋常,只好獨自一人回到了床邊,心不在焉地和江輝們開起了視訊會議。
磨蹭了十分鐘後,須瓷出來了。
這時傅生正在和編劇交流關於明天一場大戲的改動,一個不經意的抬眼,見了渾身不著片縷的須瓷。
於是江輝和編劇就莫名其妙地看著傅生整個人愣住了,望著影片以外的方向,眸色也跟著越來越深……
緊接著啪得一聲,江輝和編劇只看到了一片灰暗,附帶著傅生不復平日冷靜的聲音:“劇本明天再說。”
須瓷無辜地走到床邊,雙腿不自然地攪在一起,抿著唇說:“哥,我戴不去。”
其實須瓷也不算完全不著寸縷,畢竟細軟的頭髮裡帶著兩隻貓耳朵,手上拿著一條前端溼漉的沒能戴進去的貓尾巴。
“…………”
傅生攬過須瓷,後者順勢坐到床上,傅生接過手裡的東西把玩著:“什麼時候買的?”
“公開那天……”
傅生:“……”
那快有有兩週了。
傅生隨意地靠在床頭,似淡定如常:“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買這個?”
須瓷:“那天到一個網友寫了一篇我們的文……”
傅生秒懂,想起那天須瓷有些浪的樣子,失笑道:“所以那天你是看小h文把自己嗨了?”
“沒有嗨。”須瓷坐在傅生腿上,認真地看著,“想跟你試試。”
“現在太晚了……”傅生的手上握著那條貓尾巴。
須瓷不高興地前傾,直接磕上傅生的喉結,舔了兩下:“可是你每天都忙到很晚,我不想等了。”
“……”傅生半仰著下巴摟著須瓷的細腰,本就不堅定的意志快速消散。
這些天確實每天都收工很晚,這些工作也基本都是因為須瓷的事情而耽誤的。
須瓷看不說話,直接嫻熟地解開傅生的睡衣釦子,一邊動作一邊認真地說:“你要是累了我可以自己來。”
傅生:“……”
須瓷補充道:“但是你要幫我把尾巴戴上,我戴不去。”
傅生:“……”
什麼理智,什麼明天要早起,什麼現在太晚了通通被傅生丟在了一遍,須瓷突然被吻住,推了推含糊地說著自己的道理:“我問過梅林了,她說多做做有利於身心嗚……”
傅生吻上須瓷纖細的脖子,手上擺弄著那條尾巴:“傻不傻,你硬戴怎麼可能戴進去。”
好不容易成功後,傅生從尾巴尖捋到了尾骨,這條尾巴質感不錯,好像真的長鬚瓷身上了似的。
就是耳朵不太行,很容易就掉了,傅生對這方面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只要是須瓷都可以。
說是這麼說,的手就沒離開過那條尾巴。
傅生依舊是最開始的姿勢,半靠在床頭,睡衣大敞著,須瓷的手就撐在他胸口。
那麼一瞬間,傅生突然感覺到一股由衷的心疼。
其實須瓷並不喜歡這些東西,以前們談戀愛的時候基本不用道具,須瓷更喜歡和傅生的直接觸碰。
為什麼現在會主動買這些東西呢?其實未嘗不是一種討好。
以前須瓷覺得不需要用這些東西討好或是留下傅生,但現在的須瓷覺得需要。
而且須瓷現在因為再吃藥的緣故,其實每次做都沒什麼反應。
這麼頻繁的想要,不過是為了製造安全感罷了。
傅生心裡軟得一塌糊塗,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順著尾巴上細軟的毛:“怎麼辦,有它在就要不了我了。”
須瓷:“……”
傅生饒有興致:“要它是要我?”
“……要你。”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傅生把礙事的東西摘下來隨手扔在了地毯上,抵著須瓷的額頭笑道:“今天確實有點累,崽兒多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