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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彭城季修

馬車到了彭城驛站,景容本來打算就此休整幾日再上路。可不想彭城郡守季修聽到訊息竟率人來問安,並請景容到他的府上。景容原也不想這麼麻煩,可眾侍衛受傷嚴重,確實需要一個安靜舒適的地方療傷,而驛站人來人往又消停不了,確實不利於眾人養傷,便也答應了他的請求。

甫一見到這個彭城郡守,慕雪芙險些剋制不住自己。她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當初射殺哥哥的那個劊子手,當時孃親領著她和哥哥跑,她因為一直回頭,所以清楚的記得是誰將那只箭射入哥哥的身體。就是他,就是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今,仇人自己送上門來,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

不過除掉他也是件難事,他是朝廷命官,要是被殺朝廷一定會追查,她與景容住在此,說不定也會被牽扯。而且他們只是在這休整幾天就要離開,短短幾日,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剷除掉他。

慕雪芙坐在獅頭虎足玫瑰榻上,手裡絞著絲絹,目光飄渺在粉彩過枝報喜花瓶裡的薔薇上。

“主子,宴會馬上開始了,您換件衣裳再去赴宴吧。”白伊拿著一件水綠色華服,嚮慕雪芙問道。

今晚為了歡迎宸王宸王妃下榻,季修特意安排了晚宴,請了彭城的所有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列席,這樣的場合她身為宸王妃不可能不出席。

慕雪芙轉眸看向她,點了點頭,又道:“我怎麼好幾個時辰沒見到紫夭了?”

白伊抿嘴一笑,揶揄道:“她不在這,主子覺得她應該在哪?”

慕雪芙眉宇間微微一動,挑眉笑道:“又去給越風上藥去了?”她咂了下嘴,“我看她多去幾趟,越風便可不藥而癒了。”

白伊慢慢收斂起笑容,遲疑道:“主子您不阻止他們繼續發展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慕雪芙盈盈而起,換上衣服,對鏡斂了斂衣襟,“感情的事如何能阻止,我連我自己都阻止不了。”

她又何嘗不想阻止對景容的情感,她也努力過,甚至說出傷害他的話,甚至搬出宸王府,可是努力過後,一切都是徒然,那份情愫如蔓延的藤條纏繞在心間,斬不斷,剪不斷。而那中間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不再去壓抑,也不願去壓制紫夭。有些東西,越是想要壓制,就越是瘋了一樣的滋長。

況且,她有什麼資格去干涉紫夭的感情哪?

被人唸叨的紫夭此時正坐在越風的身邊為他換藥,雖然傷口癒合得不錯,但到底見了血,也不是一夜之間就可以痊癒的。紫夭平日裡總是急急燥燥,但現在卻是難得的耐心穩重。

“癒合的不錯,修養幾日你這胳膊就能行動自如了。”紫夭用繃帶纏繞了兩圈,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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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風將衣服穿上,臉上的紅暈才慢慢減退,“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什麼不礙事?流了那麼多血還說不礙事,我看你是流血流多了,腦子都傻了。”紫夭瞧他穿衣服慢,那急性子又上來了,上去就為他更衣。她瞪了眼越風,將腰帶為他繫好,道:“本來就夠呆的了,如今又傻了。”

為他系腰帶時,紫夭彎下腰,離他極近,甚至他都能感覺到紫夭呼吸間的熱氣。越風全身都僵住,一動不動,如雕像一般,連呼吸都是稟著氣的。直到紫夭為他系好遠離,他才悄悄的籲出一口氣。

半天憋出一句話,“我是又呆又傻,不然也不會喜歡你啊。”

要說這越風也真是夠笨的,一句話就讓紫夭火起來,她叉著腰站在地上,怒瞪著他,吼道:“你什麼意思?不傻不呆就不喜歡我了?我有那麼差嗎?”

越風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紫夭的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一般,“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越風想要解釋,但他又笨嘴拙舌的,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支支吾吾,“紫夭你別生氣,我是說,我這麼傻這麼呆這麼遲鈍,還知道自己喜歡你,你就應該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了。”

一句話紫夭的氣就消了一半,她揚起圓潤的下巴,挑高了眉頭,嬌哼道:“算你解釋的還過去,這次就饒了你。”說完一屁股坐下,“不愧是呆子,說話也不討好。”

“天生的,沒辦法改變。”越風撓了撓頭,笑嘻嘻的湊到她身邊,輕輕的問道:“紫夭你不生氣了吧?”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紫夭側了側身,看著他,仔細打量一番。又轉過頭,想了片刻,道:“不過這呆子的性格也有好處,起碼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三心二意。”

“我當然不會。”越風立即直起腰板,捶了捶胸膛,似承諾一般,雙眼直視她,堅定道。

紫夭捂嘴一笑,放下他亂動的胳膊,又道:“好了,晚上王妃還要去赴宴,我得在旁邊伺候,明天再來給你上藥。”

越風拉住她要離開的手,拉住,又像是過電一般鬆開,“宴會結束後,咱們在一處說說話。”

紫夭瞥了眼被他拉過的地方,又瞄了一眼他,臉上的紅霞緋紅未散,說了句“再說吧”,便如飛蝶一般跑了出去。

越風追到門口,衝她的背影喊道:“晚宴結束後我去找你。”

晚宴很隆重,彭城各級官員近乎悉數到場。景容和慕雪芙被請到了首位,幾經推脫,還是坐下了。

季修攜妻妾坐在左側下首,彭城都尉嚴既生與妻位於右側下首,郡丞坐於季修下位,長史、曹公等人皆在其後。

宸王夫妻皆是仙姿佚貌之人,坐在一起,更是驚豔萬分,引得目光灼灼而來。有官員攜女而來,幾個姑娘更是被宸王的俊美風姿所迷,不能轉目。

“來,諸位舉杯,敬宸王宸王妃一杯,歡迎他們遠道而來蒞臨咱們彭城,使得彭城蓬蓽生輝。”季修率先而起,手中舉著酒杯,向著景容的方向。

眾人跟隨,紛紛起身敬酒。

景容一飲而盡,手臂一揮,讓眾人坐下,“本王原不想打擾諸位,只想著在驛站稍事休息,卻不想季郡守耳聰目明知道本王來到彭城,一番心意又將本王領到你府上,真是多有打攪。”他的聲音清越如山澗的泉水叮嚨,低沉而覆著磁性,讓少女懷春的人羞紅了臉。

季修再次起身,抱拳躬身道:“是因為之前有人報來說彭城十里之外有打鬥,下官著人去查,才知道竟是王爺遇襲。想著王爺身邊的人定有損傷,一定會就近療傷,所以下官就大膽推測王爺將會蒞臨我們彭城。”他謙卑而有禮,恭敬極了,“王爺能來我們這,是我們彭城官民上下的福氣,哪裡稱得上打攪哪?那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只是下官的家實在是太過簡陋,還望王爺莫要嫌棄才好。”

景容道:“季大人快請坐,這是在你的家,無需這般拘禮。”他的手摩挲著酒杯上的紋路,“況且貴府富麗,本王住著很舒適,哪裡又有嫌棄之言。”

季修是一城的郡守,他的家府自然是闊派。

慕雪芙輕輕抿了一口酒,微笑著看著季修,“聽說季大人以前是在禁衛軍任職的?”

季修微微愣了一下,他並不曾與宸王和宸王妃說過此事,怎麼宸王妃知道?但一想,宸王入住他家,定然是要將他調查清楚,如此,宸王妃知道也不足為奇。

他回道:“回王妃的話,卻有其事,下官在玄武元年到玄武八年在禁衛軍裡當任一個小小的射聲中郎將。”

慕雪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使面容上的笑容維持住,“從禁衛軍的中郎將到一城郡守,季大人可真是步步高昇。我看這彭城被你治理的不錯,大人本是武將,能有這份才能,可謂文武雙全啊。”

這話是好話,可季修卻覺得宸王妃說話時卻透著一抹怪異,看著自己的眼神、笑容也滲著寒意。

他賠笑道:“王妃誇獎。”

慕雪芙森森的收回目光,便也不再看他,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殺了他。

景容側頭看了看慕雪芙,他確實查了季修,但並沒有和她說,她怎麼知道季修曾經在禁衛軍裡待過。不過他也不欲糾結這樣的問題,甩了甩頭腦裡的疑惑,便與眾人暢聊起來。

“今日下官特意請來了城中最出名的月霓裳為宸王宸王妃獻藝,還請王爺王妃欣賞。”片刻,季修拍了拍手,笑著道。

景容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諂媚的笑容讓他很是反感。什麼獻藝,不過是想給他獻女人。別說是現在他有嬌妻在側,就是以前,他也不屑。

慕雪芙秋水盪漾的雙眸幽幽看向季修,嘴邊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給景容送女人,真是絲毫沒有把她這個宸王妃放在眼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