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漣風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見顧漪還得變得偷偷摸摸。
他是以著保鏢的身份,跟著祁衛城進來的。
祁衛城將他帶進來之後就到病房裡面的休息間坐著,聽歌當起透明人,很是自覺。
廢話,北都大半經濟產業都是宋家的,他一個開小小安防公司的,可沒有膽子可以跟第一納稅大戶叫囂。
顧漪看著面前的男人,明明不到幾日,但是顧漪卻格外想念,似乎過了很久一樣。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進來了?”
宋漣風:“宴北歸在外面安排了人,不讓我進來看你。”
這是一種變相囚禁了,顧漪沒有說話。
宋漣風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其實宴北歸也是一種保護她的手段。
鄭家的勢力深不可測,鄭谷豐既然有了第一步就怕以後還會下手。
“你能跟我說說被關在地下室發生的事情嗎?鄭谷豐為什麼會這麼做?”
想到那幾天,黑暗程度不會比在顧家的經歷差。
那是顧漪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那麼近。
她艱難的咽了一把口水,才道:“他說我不是他的女兒,他似乎不能生育。還說,只有我死了,才是對我最好的,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還說我要是知道真相,會更痛苦。”
又是類似的話,到底真相是什麼?會讓他們後悔知道,甚至覺得不如死了好?
顧漪的精神不太好,畢竟剛剛從那種地方逃出來。
祁衛城也出來,催促他們要走了。
顧漪對他笑笑:“我沒事,你先回去吧,照顧好小麒麟。”
祁衛城帶著宋漣風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回來的宴北歸。
宴北歸問祁衛城:“你來做什麼?”
祁衛城努力掩飾不自在:“知道嫂子出事,我總不能連過來看看都沒有。”
祁衛城心虛,不敢久待,趕忙帶著宋漣風走。
宴北歸瞧著他們背影,冷笑一聲,推門進去,就看到顧漪魂不守舍的樣子。
“你這樣會讓我很吃醋,我要是吃醋大了,做事就沒有分寸了。”
顧漪轉頭看他。
宴北歸倒也大方:“我沒有特地不讓你們見面的意思,是其他人都不能來。鄭谷豐都能捨棄榮譽對你做這種事,難免會有下次。”
。
宋漣風一出來,馬上把帽子往祁衛城身上丟。
“到底她是誰的,你喊嫂子?”
在他面前也稱呼顧漪為“嫂子”,在宴北歸面前居然也是?
祁衛城笑得呵呵的:“這不誰的,我都要喊一聲‘嫂子’的嘛!”
眼看宋漣風要動怒,祁衛城趕忙道:“漣風別生氣,你看,接下來做什麼?我把人借你,免費。”
說完,接受到宋漣風質疑的目光,祁衛城拍胸口保證:“這次的人你絕對可以信任。”
宋漣風吐出一口濁氣,還真的有些事要查明白的。
“你幫我調查一下三十年前顧漪出生的事情。”
既然所有事都是圍繞顧漪的身世來的,那麼就從源頭查起好了。
她不是鄭谷豐的女兒,會是誰的女兒?
男人臉色沉重。
。
這邊,一處隱秘的咖啡廳。
鄭谷豐跟方知茹見面。
鄭谷豐紳士的幫她拉開椅子:“沒想到最後我們會鬧成這樣的局面,你可是我的親妹妹啊!”
方知茹卻冷哼一聲:“當年要不是你野心太大,要人綁架了宋銘,我不會變得今天這般不幸,我不敢有你這樣的大哥。”
當年的鄭家敗落,鄭先河是個一窮二白,只剩下才氣的窮書生了,鄭母受不了這樣一日三餐都不能溫飽的日子,兩人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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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的鄭母才發現懷孕,後面生下方知茹。
這件事在幾年後被鄭先河知道,鄭母不想女兒回去鄭家,就謊稱女兒已經死了。
沒想到在三十年,那場綁架桉,讓鄭谷豐查到自己的身世。
只不過這些年,兩人也沒有任何交集。
誰能想到呢?
表面上清廉君子,斯文教授的鄭谷豐卻有一顆狂野的野心。
當年鄭家中道落魄,讓鄭谷豐覺得自己一直被瞧不起,童年的苦日子讓他迫切想要成為人上人。
眼看李家因為李大救了宋威振,而讓李成安成為宋家的三爺,所以鄭谷豐也起了歪心思,自導自演了這場綁架,想的就是他去救宋銘,從而得到宋家的優待,獲取資源往上爬。
方知茹看著面前跟自己幾分相似的臉,他們兄妹長得很像。
“你現在的門生都仕途亨順,鄭家也不是以前的鄭家了,你沒必要再鋌而走險。”
鄭谷豐出手要害死顧漪的事情,她很不贊同。
她心裡再不喜歡那個孩子,畢竟也是自己生的。
鄭谷豐卻覺得自己沒錯:“當年是大哥的錯,可我不知道你是我妹妹。既然顧漪是因為錯誤而存在的,那麼讓她消失,是解決錯誤的最佳辦法。”
方知茹不知道自己做什麼要出來這一趟。
這個男人已經是個瘋子!
“難道你教書育人這麼多年,不知道人命關天嗎?這麼草率就覺得一個人的生死,你覺得你是上帝嗎?”
鄭谷豐卻笑,笑得幾分猙獰:“很快,這個世界就會按照我的意圖走的。
你放心,你到底是我妹妹,也是我在世上最親的人了,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過得順風順水的。
宋銘?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
顧漪最後被帶回宴家。
宴北歸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宴家最安全,而這一次,宋漣風竟然也沒有出來反對。
顧漪就這樣又來的宴家,只不過多少是不自在的。
這會就她跟宴暮山。
宴暮山長嘆一聲:“沒想到你的身世這麼坎坷,不過,老爺子還有事要拜託你。”
顧漪澹然道:“我知道,我不會跟北歸繼續在一起的。”
經過這麼多事,顧漪早就看清楚自己跟宴北歸的差距。
不關愛情,是宴家太過特殊,絕對不能有手尾在外人手上。
而她的身世太複雜,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有心人攻擊宴家的弱點。
且她早已經看清自己的內心,她對宴北歸現在更多的是感激,對宋漣風才是愛。
“爺爺,請讓我再一次這樣喊您。我總是給宴家添麻煩,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