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山一笑,最終化成無言。
有些人雖居於高位,但是又何嘗不是一道枷鎖?
顧漪在這裡住下,最不能接受的還是林蘭心。
“你害我們家還不夠慘嗎?怎麼還有臉回來?”
顧漪在院子裡散步,逗著阿黃,林蘭心忽然衝出來。
“蘭心。”顧漪喊她。
可是激動的林蘭心根本就聽不進去,大聲道:“你別叫我,你沒有資格喊我的名字。”
“我聽說你也根本不是鄭家的人,真不知道是哪裡出來的野種,居然還敢糾纏在我哥跟宋漣風之間,讓兩個優秀的男人為你爭風吃醋,真不要臉!”
說完,林蘭心直接出門。
顧漪一直偽裝的堅強卻受不住。
終於忍不住哭起來。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都容不下自己?
宴北歸在書房正跟宴暮山爭吵,只因宴暮山還是不同意他跟顧漪在一起。
結果扭頭就看到樓下的女人在哭,宴北歸馬上就要下去安慰。
卻被宴暮山叫住:“站住!”
宴暮山醇厚低沉的聲音開口:“北歸,我從來不想用家族的榮光來束縛你,可你要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宴北歸的母親原本就是一個孤兒,可是有一天卻忽然出現了親生父母,那時候宴北歸的父親已經犧牲,宴家用著鮮血換來家門的榮光。
可是那樣的父母卻在外面敗壞他兒媳婦的名聲,甚至朝著要將女兒帶回去改嫁,無非就是為了在宴家得到錢,想要走宴鴻的撫恤金。
心如死灰的喬嬌,傷心加上心力交瘁,最後也將生命交代在那邊,跟他的兒子宴鴻一起去了。
後面,那對父母見得不到好處,又絕情走了,這麼多年就沒有來關心過宴北歸,都是他一個人把宴北歸拉扯起來的。
宴暮山說的,宴北歸又哪裡不明白。
“爺爺,她不一樣。”
宴暮山嘆息一聲:“好孩子,天底下還有很多好女孩。”
。
宴北歸從家裡出來,來到了顧園,看著這裡都是他一點一點心血設計的。
當這五年有多用心,這會的心情就有多痛。
他坐在屋子中間喝酒。
不禁想著,自己真的要這樣跟顧漪完了嗎?
可為什麼這麼放不下呢?
就在他喝得微醺的時候,一個女人走進來。
看著那窈窕的身形,宴北歸似乎看到了顧漪。
“是你嗎?”
來人走近:“是我。”
細小的腰被一把抱住,男人的蠻力讓女人無可逃避。
“顧漪,我對你就是太君子了。”
說著他在她肩膀上重重咬下。
穆向晚卻不覺得疼,臉上似乎還有享受的表情。
她嬌哼一聲:“那麼就放縱一回吧。”
。
宋漣風來到鄭家,對於調查回來的資訊難以置信,又不能定奪,只能交給鄭先河看看真假。
“鄭爺爺,你跟我爺爺是多年的感情,我爺爺也非常信任您,可是這個調查結果,我想還是要解釋清楚。”
宋漣風萬萬沒想到,當年宋銘還被綁架過,最後還是方知茹把他爸救回來的。
這般亢儷情深跟他見到的兩人一直疏離冷漠截然相反。
更重要的是,他得到的結果,這件事當年有鄭谷豐的手筆。
鄭先河看著這些結果也難以置信,馬上讓人把鄭谷豐叫來。
鄭谷豐來了,明白他們所為何事,也沒有半點慌張。
“有證據嗎?”
鄭谷豐這會的態度,不可謂不狂妄。
三十年過去了,還哪裡有證據?
哪知道方知茹也來了。
她在家裡看到宋漣風急急忙忙的出去,不放心就跟出來了,沒想到他會是來了鄭家。
那天見完鄭谷豐之後,方知茹的心就一直沒有安定下來。
這會更是怕他會對宋漣風不利。
趁著鄭家人在,方知茹有了考慮,要不要直接解開鄭谷豐的真面目,讓鄭家制裁他,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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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侄媳?”鄭先河見到方知茹有些意外。
就連宋漣風也不知道母親為什麼來。
“媽,你來這裡幹什麼?”宋漣風不希望在方知茹面前提起三十年前的事情,怕曾經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讓方知茹想起來會傷心難過。
鄭谷豐一直用著眼神威脅著方知茹,現在只有她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了。
方知茹猶豫再三準備開口。
鄭谷豐卻搶先:“人應該往後看,孩子好不好的才重要。”
鄭谷豐這話實在奇怪,鄭先河更是冷言道:“你這樣的畜生沒資格講孩子。”
一想到鄭谷豐居然差點害死顧漪,鄭先河就覺得陌生。
方知茹:“我要揭發他的真面目。三十年前的事情就是一手導演的。”
方知茹深呼吸一口氣,說到孩子,她知道這件事只要她有顧忌,那麼一輩子就會被鄭谷豐威脅。
甚至會威脅到宋漣風。
鄭谷豐一聽,急了:“你就不擔心漣風知道真相會受不了嗎?”
那可是她兒子,還是宋家的繼承人。
宋漣風一聽事關自己,急切的問:“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你都說出來,我能承受。”
方知茹看著面前的宋漣風,心尖閃過心疼。
“上一輩造的孽,不應該讓你承受,漣風,是媽媽對不起你。”
鄭先河喝住兒子:“你給我安靜呆著!宋侄媳,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你說。鄭家現在還是我說了算,我能做主。”
方知茹含淚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在說到自己被綁匪玷汙的時候,哭得不能自已。
原本她跟宋銘也是兩情相悅的,為何會走到今天,就是因為這個變故。
宋漣風不敢置信,上前就要揍鄭谷豐。
鄭谷豐卻笑著挨了他一拳,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還說:“要怪只能怪宋銘對你的感情不夠堅定。
你都能捨命去救他,他卻不能忘記這件事繼續愛你。你該感謝我幫你看清楚一個男人。”
“混賬!”鄭先河一把將水杯砸過去,直接將鄭谷豐的額頭砸出血來。
鮮血在他額頭上蔓延下來,加上他怨恨的目光,看起來森冷恐怖。
“你有什麼資格生氣?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振興家族?
你一輩子清高有什麼用?到後來,連自己的妻女都留不住。”
他忽然笑開,笑得瘋癲:“你知道她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