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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諫言

多沙伽·沙吊從剛才就在盯著杜鵑花酒店的第二層發呆,他和他的死靈騎士們堵在酒店的一口舞池中,也不殺人,也不動手,方才一陣騷動過後,在和赫瓦賈·舒鳳登相互說了狠話之後,他彷彿就變得呆滯靜止了。也許是智商用盡了,所以需要稍微休息補充一下。

那一名帶有陰柔而陰森氣息的魔域蛇族之人正看著樓上發呆,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惆悵什麼。他本來應該大開殺戒的,就像是一劍天對於塞勒涅王國的意義一樣,多沙伽·沙吊也是在蛇族之中,算得上是殘忍嗜殺的那一類蛇了。但是現在多沙伽·沙吊卻在發呆,彷彿是不把舞池中的年輕貴族放在眼裡,稍不留神就把他們全部都當成了擺設。

赫瓦賈·舒鳳登孤家寡人,他打死群架來,反而是比較有優勢的一方。雖然說人多了相互配合起來,殺傷力和防禦力更強,但是因為人數的增加而使得戰鬥的空間和靈活性變小,如果配合的不夠熟練,甚至會出現豬隊友坑害豬隊友的現象,兩個人耽誤了手,腳耽誤了腳,擰成一團,

赫瓦賈·舒鳳登不想打架,他覺得自己可能幹不過眼前的多沙伽·沙吊。對方帶領著一群死靈騎士,那些騎士的氣息都牽引在多沙伽·沙吊這個身上,能夠同時操控這麼多名騎士,多沙伽·沙吊的實力也不言而喻。

赫瓦賈·舒鳳登不想打架,他只想著在戰鬥發生之後,就可以趁亂趕緊翻牆逃跑了。周圍的人並不是他值得保護的,他沒有戰鬥的意義,他現在就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他只好保護好自己的性命就行了。旁人因為赫瓦賈·舒鳳登的身份的緣故,所以想把這槍打出頭鳥的位置交給他,讓他先去試探多沙伽·沙吊的第一波攻勢,但是赫瓦賈·舒鳳登並不想怎麼做,他不傻。

如果說他是塞勒涅王國的國王,那麼著坦然赴死的任務,他倒是很難推脫。為了子民而死,這是一種對於君王的道德綁架,更何況周圍的貴族都是在王室中代表著一方權力的,如果這次劫難扛過去了,以後大家都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狀態,如果月見夜·一夜酥在赫瓦賈·舒鳳登的如今處境上,那麼他一定不好做人……但是,月見夜·一夜酥是月見夜·一夜酥,赫瓦賈·舒鳳登又不是他,赫瓦賈·舒鳳登轉念一想,為了一個智勇雙全的名聲,而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不值得。

快點打起來吧,戰鬥快來吧!

死亡死亡快些來吧,反正死的人不是我,優勝劣汰,我是人群之中最強的!

赫瓦賈·舒鳳登忍不住問多沙伽·沙吊,道:“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往樓上神神叨叨傻逼一樣的看什麼東西呢?”

“你真可憐。”多沙伽·沙吊說。

“什麼?你什麼意思?激將法嗎?可是我早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動手了啊!”赫瓦賈·舒鳳登說。

“能夠讓神感興趣,並且指定要死亡的三個人,暴怒的君主,聖塵的哀嘆之人,塞勒涅國王……當今天下的三名佼佼者,這名次排完了,卻是沒有你呢。暴怒的君主死了,龍游冰死了,只要月見夜·一夜酥一死,那麼塞勒涅王國和魔族的契約,也可以撕毀了。”多沙伽·沙吊說,“你以為我今天來到這個地方,還會忌憚你所說的契約嗎?能夠支撐它繼續執行力量和規則的人,就快要死光了呢。”

“暴怒的君主總是在任何事情上佔據第一的位置,你所說的至高評價給了他也無所謂。但是月見夜·一夜酥和龍游冰是什麼情況?如果說月見夜·一夜酥是一國之君,那麼龍游冰不過是一名強大的勇者,他在政治地位上不如烈焰的紅寶石,在力量的層次上不如輝煌的妃龍姬,他憑什麼得到這種評價?”赫瓦賈·舒鳳登不服氣地說。

多沙伽·沙吊說:“他們並不僅僅是像你所說的那樣,微不足道。月見夜·一夜酥代表著人類,他有心機,有手段,竟然可以蠱惑人類世界的所有國王和我們魔王聖亞白大人簽訂恥辱條約,而且還穩定下了你們人類在經歷第八次聖戰的失敗後崩塌的鍊金業和農業。他是一塊好玉,可惜這麼些年一直被迫不得雕琢,不敢展現自己。現在他要展翅高飛,刷了很多手段想要操控權力……大爺我大發慈悲,特意找人來殺死他,也算是給足了面子,也讓你們塞勒涅王國少了一名暴虐的國王。”

“月見夜·一夜酥代表著人類,那麼龍游冰和暴怒的君主呢?你不會是想要說,他們之中有人代表著你們魔族的利益吧?哈?故事編的真是不錯,好聽,好聽,休閒娛樂。”赫瓦賈·舒鳳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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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事情。”多沙伽·沙吊說。

“但是我現在還活著,有本事你來殺我啊?”赫瓦賈·舒鳳登反倒是開始挑釁了。

“待會兒……你就死了。”多沙伽·沙吊不理會赫瓦賈·舒鳳登,繼續觀察著樓上的動靜。

也不知道無面人得手了嗎?

……

劍光,黯淡,無聲。

沐先生看不見李杜康的劍,但是他的黑色盔甲上確實是出現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劍痕。李杜康一個虛晃的動作之後,他的盔甲上就結結實實中了連續五劍,這一連串的攻擊是在三秒鐘之內完成的,只顧著躲避的沐先生都沒看到李杜康做了什麼,退後了兩步之後,只見李杜康依舊站在原地,寸步未離。

“好快的劍!”在一旁的諾亞稱讚道。

“劍意的鋪墊要做好,天下和劍歌的使用,不過是在戰鬥中水到渠成的事……”李杜康微笑著說。

他剛才那五劍快得看不見影子,但是那不是一劍天最強的劍勢“天下”,也不是一劍天最詭異的劍意“劍歌”。

李杜康不過是普普通通攻擊了五次。

那五次攻擊都是向著沐先生的脖子去的,好在沐先生也不是等閒之輩,險而險之的,讓自己的要害和看不見的劍擦邊而過。

好快的劍。

好強的一劍天。

“我說李杜康……你總得讓人家國王殿下把鼓舞士氣的話說完啊,趁人不備會讓外人以為你一劍天只不過是個陰險小人罷了。”沐先生強顏歡笑,卻又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可是,是老頭你說要動手的,我不過是在成全你罷了。你不能因為在同時出劍的情況下,我的攻擊比你要快,你就說我搶跑吧?”李杜康盯著沐先生,右手手掌握緊又鬆開,好像在回味剛才將攻擊打在鋼鐵盔甲上發出響聲時的快感。

“不,你們不是同時出劍。李杜康出劍比你慢了半拍——他在等你先出手,他很自信。”諾亞這時候插嘴了。

沐先生舉起了黑色大劍,迅速地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團人頭大小的火球撞擊在大劍上,流動的火焰迸射到四周,餘溫被大劍的舞動輕輕揮去。

在火球攻擊發出的同時,沐先生的手指中彈出一道電光,電光消逝,隱藏在暗處的一名魔法師倒在地上,抽動的身子慢慢安靜下來,不知死活。

月見夜·一夜酥咬咬牙,他現在的侍從是死一個,少一個。

但是沐先生等人都沒有把這一次的偷襲放在心上,沐先生在沉思,顯然,他還在為剛才的過招而懷有心思。

“是這樣嗎?”沐先生說。諾亞說李杜康特地出劍慢了半拍,沐先生就是在問這件事情。

“你老了。”李杜康對沐先生說,他這算是預設了。

沐先生眯著眼,冷笑:“好吧,看起來一劍天也不怎麼打算遵守戰鬥的禮儀。那我們就繼續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重對手的。”

“我覺得你很尊重我,我體會到了,謝謝。”李杜康微笑,雖然和藹,但是配合上現在的情景,卻又一種賤賤的感覺。

“殺!”月見夜·一夜酥這個時候湊熱鬧不嫌事情亂,在這種嚴肅的場合,強行充當了發號施令的裁判員。這場戰鬥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但是月見夜·一夜酥卻覺得一劍天李杜康佔據了上風,剛才得攻擊他也沒看見,但是從對話上瞭解到,李杜康比眼前的黑暗騎士強得多了,所以月見夜·一夜酥也心情愉快了起來。

……

“殺!”

樓上傳來的吶喊聲,讓大家都面面相窺。包括赫瓦賈·舒鳳登,也不明白這一聲吶喊代表著什麼。他沒看見月見夜·一夜酥的身影。

“殺!”

聽起來像是月見夜·一夜酥國王殿下的聲音,這是進攻的號令嗎?那還等什麼……等著別人先上啊!有人向多沙伽·沙吊發動了進攻,那麼跟著上就行了,對方雙拳難敵四腳,一定會死得很悽慘。

赫瓦賈·舒鳳登成為了那個出頭鳥,但是這個出頭鳥,只不過是形式上的。

赫瓦賈·舒鳳登跟著月見夜·一夜酥從遠處傳來的節奏,大喊:“殺啊!和魔族拼了!這是塞勒涅的榮耀!”

於是,舞池中的戰鬥爆發了。

被抽飛的一名劍客舉著長劍扯著嗓子咆哮。他被抽飛後撞翻了酒店裡用來裝飾的旋轉酒櫃,昂貴的烈酒溼潤了他的金髮,破碎的玻璃瓶扎傷了他的背部。

但與一些直接用臉承受了死靈騎士的攻擊的人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麼,一名美麗的少女的左臉腫成了一個包子,含著血液與唾沫的嘴吐出了幾粒碎牙。她的鼻子塌了,好不容易整容墊好的鼻子恢復了原狀。

一時間,整個酒店都開始瘋狂了起來,血沫橫飛,電閃雷鳴。人們因為恐懼已經亂了陣腳,再加上赫瓦賈·舒鳳登有意無意的撕心裂肺的怒吼,彷彿生離死別,正在經歷必死的戰役一樣,貴族的少爺小姐被求生欲限制住了智商。

他們把自己藏在身上的武器取出來,除了魔法師在使用小型的攻擊魔法之外,其餘的人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出自己最強大的攻擊方式向死靈騎士身上招呼。

幾乎是相同的結局,無論是騎士還是戰士還是刺客——貴族青年雖然不是勇者,但是能力卻是按著勇者的步驟培養的。

當他們抽出利器與死靈騎士正面廝殺的下一刻,對方憑藉著死亡之後不用懼怕死亡的優勢,輕而易舉地將這些人抽飛。

來自塞勒涅王國的精英們與同樣曾經是塞勒涅王國的一員,曾為王國的精英騎士爭鬥起來時,場面與小流氓痞子與青年混混打架無異。雖然力量上有明顯的差距,但是進攻手段都沒有章法,沒有理智。

“殺!殺!殺!殺了他們煲湯!”赫瓦賈·舒鳳登血性十足,他一邊腳底抹油偷溜,朝著杜鵑花酒店的出口挪動身子,一邊為人們加油助威。

“赫瓦賈家族的家主,你作為人們暫時的領袖,卻下了看起來很錯誤的指令呢。”不知什麼時候,多沙伽·沙吊悄無聲息地蹲在了赫瓦賈·舒鳳登身邊,他手上端著一杯嶄新的赤色烈酒,悠哉悠哉地舔了一口。

多沙伽·沙吊說:“從戰爭佈局的角度考慮,現在的局勢對你們不利,胡亂的進攻只能是自尋死路。最好先把魔法師聚集在一起,儲存有生力量,看能不能在騎士的保護下,發動大規模的殺傷魔法。”

多沙伽·沙吊的分析沒有問題。首先,由於環境太過於狹小,人們像是船艙裡的沙丁魚,密密麻麻地擠在舞池之中,擠在凌亂的酒店裡。

魔法師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足夠的地方繪畫大型魔法陣,也沒有膽量釋放出範圍性的殺傷魔法。哪怕只發生最普通的火焰爆炸,高溫對於這些死靈騎士一等一不怕身體被毀壞的存在來說,不過是讓屍骸與盔甲變得更加光亮,但是對於人類之軀的他們來說,就是非死既殘的災害。

“在狹小的空間中,定位尷尬的除了魔法師之外,還有刺客。我大概看了看,你們有四名刺客,他們的優勢在於速度和進攻,但是環境的局限性和死靈騎士的對物理攻擊的無視特性,把他們剋制得死死的。無論是偷襲還是像現在一樣,用自己的脆皮身板和死靈騎士硬碰硬,恐怕最後都只能是自討苦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