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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反轉

戰局有了迴轉,情況有了轉變,人們已經開始慢慢對死靈騎士的反擊。

在保護圈中憋屈許久的刺客傾巢而出,四道黑影分別從騎士和戰士的盾牌下衝了出來,以突破人體關節結構扭轉的姿勢,沿著空中不可思議的弧度,向死靈騎士進發。

有的人,可以被稱為絕對的勇士,他們即便左臉腫成了豬頭,但卻還是露出了燦爛如花的笑容。哪怕是成功撕碎了一名生亦何歡死亦何懼的死靈騎士,人們也會高興個半天,因為被壓制了久了,成功宣洩出來的感覺是特別舒服的。

“大家越戰越勇,年輕人真是有血性。”多沙伽·沙吊說。

“如果大家都看著你的表情,他們就會知道他們的努力是白費力氣。死靈騎士的前身,是我們塞勒涅王室的騎士隊吧。你伏擊了我們的人,然後又利用我們的人來伏擊,這些騎士損失了多少,你又怎麼會心疼呢?”赫瓦賈·舒鳳登說。

“沒錯沒錯,可惜他們殺紅了眼,都想著證明自己。”多沙伽·沙吊說。

……

“我們快撤吧,別打了,打不過的!”貴族甲對著自己的同伴說道。

“滾開啊!你個廢物嘮嘮叨叨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若無其事地說著風涼話。我自幼隨同祖父狩獵荒野,從沒有聽過在獵物面前要退縮的道理!我奉勸你一句,要是你有點本事,就為了塞勒涅的榮光而戰鬥;要是沒本事的話就趕緊找個地方龜縮起來,免得不明不白地死了,還顯得丟人……殺,砍他的屁股!”貴族乙教訓貴族甲的同時,還心繫戰場,激動萬分。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也。”赫瓦賈·舒鳳登尷尬地微笑,眼神中流露著對這些年輕貴族的愚昧的失望。

赫瓦賈·舒鳳登偷偷溜不掉了,他被多沙伽·沙吊發現了,走不掉索性就坐下來和對方聊聊天。

“赫瓦賈閣下,喝口酒,消消氣,上上火。”多沙伽·沙吊把自己手中的赤色烈酒遞給了赫瓦賈·舒鳳登,赫瓦賈·舒鳳登此時正是豪氣萬丈怒氣滿懷的時候,一杯烈酒他想都沒想就喝了個乾淨。然而,烈酒的勁頭比他想象的要兇猛,赫瓦賈·舒鳳登感覺喉嚨像是要噴火一樣,整個人彷彿落入地獄的油鍋裡。

“這……什麼……酒?”赫瓦賈·舒鳳登沙啞了嗓子,聲音微乎其微,血氣湧上了耳朵根。

“加了你們塞勒涅當地特色指天椒的龍舌蘭,是我特意拜託調酒師準備的,辣椒醬與蒸餾酒一比一搭配,不知可還合閣下的口味?”多沙伽·沙吊說。

“一般般吧。”赫瓦賈·舒鳳登回答。

“好吧,您先歇著,待會再說說感想。”多沙伽·沙吊躲在了赫瓦賈·舒鳳登的背後,他清了清嗓子,大聲喊:“諸位,我赫瓦賈·舒鳳登有話說,請聽從指示!”

人們在死靈騎士的攻擊下左右躲閃,百忙之中將目光看向了赫瓦賈·舒鳳登,他們沒有發現躲在背後的多沙伽·沙吊。赫瓦賈·舒鳳登似乎是知道多沙伽·沙吊想要做什麼,於是配合地露出嚴肅的臉色,用命令的口吻,對眾人說:“胡亂的進攻是毫無意義的,請塞勒涅王國所屬之人停止攻擊,背靠背聚集成一個空心圓圈,列防禦陣型,執行命令!”

人們有些猶豫,尷尬地相互對望。現在局勢很亂,需要一名有領導力的人來指揮他們,這是人們心知肚明的東西。然而,他們卻猶豫著是不是要相信赫瓦賈·舒鳳登,畢竟他的聲音有點奇怪。就在他們徘徊不定的時候,多沙伽·沙吊接二連三地再次下達指令。

“戰士遊走掩護,限制死靈騎士行動,刺客帶著魔法師退出正面戰鬥,躲在騎士的防禦圈中!魔法師落位後,用防禦魔法與增幅魔法幫助騎士防禦,刺客在盾牌縫隙中進行干擾攻擊!執行命令!”多沙伽·沙吊說。

“你以為這是戰場嗎?哪有分工這麼明確的?”赫瓦賈·舒鳳登低聲吐槽。

多沙伽·沙吊說:“戰士將死靈騎士推開後,一併退守騎士的防禦圈,魔法師對酒店出口方向放出小型攻擊魔法,騎士持著盾牌整體向出口移動。魔法師注意,防禦魔法不要斷,戰士幫助騎士推動盾牌……”

赫瓦賈·舒鳳登臉上露出的自信與果斷,贏得了人們的信任。在他快速準確的指揮下,人們各司其職,騎士靠攏在一起豎起了盾牌,守在外圍。他們並肩而立,相互支撐,用團隊的力氣來死扛死靈騎士們如同攻城錘一樣的拳頭。

好在死靈騎士的進攻十分散亂,人們不知道多沙伽·沙吊多在哪兒了,竟然沒有進行指揮,而是讓死靈騎士們自己亂打一氣,加上魔法師在人牆盾牌的縫隙中放出各種魔法,干擾了死靈騎士的攻擊頻率,終於勉強支撐了下來。

人們統一的防禦和死靈騎士凌亂的進攻不相上下,暫時對峙在了一起。短時間之內,應該是性命無憂。進攻失去效果,死靈騎士失去了攻擊的興趣,他們的注意力彷彿轉移到了人們圍出的陣型上。當騎士和戰士推動盾牌向酒店出口移動時,死靈騎士阻擋在他們面前,一臉嬉笑地頂在盾牌上,試圖回推,與人們展開了一場純粹的力量對抗。

“東方有古言,古言有誡,西施病弱,東施效顰。多沙伽·沙吊,你舉止的不雅可不應該配上你的美麗啊。”赫瓦賈·舒鳳登說。

“你的目的是什麼?”赫瓦賈·舒鳳登問,“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你的志向不會簡簡單單像是個智障一樣吧?”

“好玩,有趣。”多沙伽·沙吊說,“殺的人多了,也就不介意殺多少人了,只要有趣就好了。”

“來人將一杯碧綠色的瑪格麗特放在了吧臺上,他低垂著眼,用身體的角度去刻意遮擋住自己的雙瞳孔眼睛。他用夾克外套團團裹住了白楊的臀部和雙腿,並且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了椅子的位置上。”多沙伽·沙吊說,“關於暴怒的君主和白楊相遇的那段故事,我經常回味呢,幻想自己就在其中……”

“你幻想自己是暴怒的君主嗎?”赫瓦賈·舒鳳登問。

“我幻想自己是輝煌的妃龍姬,我喜歡被動。”多沙伽·沙吊說。

“哦。”赫瓦賈·舒鳳登說。

“據說,白楊那時候還看不到他的眼睛,當她開始仔細打量男人的樣貌。他有著黑色的短髮,有著像是從希臘雕塑烙出的臉型,有著代表著性與慾望的厚實嘴唇,還有愛神一般的沉穩下巴。”

“傳說而已,流傳故事的人可沒有見過暴怒的君主。也許他們兩個早就認識。”

“對啊對啊,可能暴怒的君主是純白無暇的和平鴿,也許是是發情期的雄孔雀,一個是深層次意義的白,一個是展露最美一面的慾望……誰知道呢?”多沙伽·沙吊說。

“你是誰?”多沙伽·沙吊花痴一般,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用力抓著赫瓦賈·舒鳳登的衣服,直起身子想要再去看看他的眼睛。

“你什麼意思?”赫瓦賈·舒鳳登菊花一緊,多沙伽·沙吊的嫵媚讓他有一些緊張。

“你的眼睛裡頭擁有世界。”多沙伽·沙吊驚呼,“你不會就是暴怒的君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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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你不要看我的眼睛就好。”赫瓦賈·舒鳳登將視線放在吧臺上,龍舌蘭酒液隨著大地的震動微微泛出了波紋。

“有道理……也對啊,真是對不住!我正奇怪呢,你和傳聞中暴怒的君主的模樣差得多了。我聽說暴君有著一對能迷惑萬千少女的金色瞳孔,我一直在想,究竟是我們蛇族的眼睛的金色要更加明亮,還是最強的人類更勝一籌。本來以為自己贏了的,沒想到……可惜可惜!”

酒店裡的戰鬥似乎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然而沙吊對此並不上心,而是繼續纏著赫瓦賈·舒鳳登:“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是特地來拯救我的嗎?我總覺得,你就是暴怒的君主呢?否則,你如此優秀,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呢?”

“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啊……聽說過瑪格麗特嗎?可以和血腥瑪麗相提並論的一種雞尾酒。”赫瓦賈·舒鳳登說。

“瑪格麗特?暴怒的君主那個傢伙好像很喜歡這一種酒,為什麼呢?你和我說說吧!你喜歡什麼酒呢?瑪格麗特,血腥瑪麗,還是特基拉日出?”

“有一種酒,有一種人……”赫瓦賈·舒鳳登的微笑是對著雞尾酒杯的。

“有一種人,因為太孤獨了所以比較念舊,走路有著固定喜歡的路線,吃飯往往一個月只吃同一家店的同一種飯菜,就連瑪格麗特,這種人也能不厭其煩地喝上一年。只要沒人管著,孤獨的人就會一直反覆喝著這種雞尾酒,基本上是當成果汁喝的。”

“你說的他是指暴怒的君主嗎?他很孤獨嗎?那你呢,你孤獨嗎?”沙吊在試圖跑偏赫瓦賈·舒鳳登的話題,他彷彿就是一直在貫徹有趣就去做的觀念。

“暴怒的君主喜歡瑪格麗特,是因為這雞尾酒之後蘊藏著的故事和他的經歷很相似。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我倒是可以和你說一說。但你真的不趕時間嗎?”

“不要緊不要緊,不趕時間……”

“你應該知道的?如果暴怒的君主動了殺心的話,敢問世界上能有幾個人能從他的劍下活下來?誰又能阻止他掠奪生命?憑你,憑我,還是憑死靈騎士……抱歉,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說,他的孤獨。”

如果有人想殺死你,想要殺死你的親人,你除了哭泣著默默等待以外,什麼也做不了。哪怕是祈禱也不會出現神蹟!這是如此絕望的感覺啊!

多沙伽·沙吊知道,赫瓦賈·舒鳳登沒有誇大其詞。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在印證著暴怒的君主的可怕。

“你知道嗎?在大家稱暴怒的君主為‘暴君’之前,他一直都是這麼可怕。只不過人們之前不叫他暴君,而是給了他另一個稱號,懷揣著信仰、敬佩、憧憬和臣服的念想……直到後來……”

赫瓦賈·舒鳳登所說的後來,像是恐怖情節裡頭中靜悄悄的空房間,多沙伽·沙吊不敢看向裡面,卻又不敢不看向裡面,生怕空房間裡突然竄出什麼可怕的東西。死不瞑目,是因為在死亡的恐懼下,也想要睜大眼睛看一看殺死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而存在的表情。

未知的,即為令人恐懼的。人類因為有智商有思想有情緒,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有著好奇與害怕的牽連心理,高智商的多沙伽·沙吊也脫不開這個道理。

“後來怎麼了?”多沙伽·沙吊咽了一口唾沫,等著赫瓦賈·舒鳳登將“後來”述說下去。

“後來……你也看到了,後來那些人都死了。和暴怒的君主對抗的人都死了,所以他也就成為了一名正義的勇者,大家都忘記了他曾經的代號,因為這個知識已經埋入了泥土中……想知道那些死掉的人們,曾經稱呼暴怒的君主為什麼嗎?”

“是……什麼?”

拜託了,不要再拐彎抹角吊人胃口了,一口氣給個痛快吧!是誰說的來著,人頭落地遠遠不比劍懸於頸上可怕,死容易,求死難,要死不活膽戰心驚的感覺,真是與凌遲異曲同工有著的味道。

然而,赫瓦賈·舒鳳登卻說:“我不能再說下去了,就這樣吧。”他心想,為了多沙伽·沙吊著想,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太多了。

“你還是個孩子啊”,赫瓦賈·舒鳳登這麼想,自己還是不要繼續平添恐怖,折磨多沙伽·沙吊單純的心靈了。

“凌辱有意,拔吊無情啊!”多沙伽·沙吊呆滯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罵了一句髒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