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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法正∨S孔融,天才之辯

一行人駛入城中,徑直去往縣衙赴宴。哪裡象是正在交戰的敵對雙方,反而象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孔融還是那個老毛病,召集他能召集的文人騷客大擺宴席,招待太史慈一行。彷彿打仗與他無關,一頓酒宴,幾番調笑,便可化解眼前的危機。

這應該是天下名士的通病吧?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東扯西扯地相互恭維了半天,話題還是轉到了劉漢大軍進入青州的目的。

“子義,為何領兵攻入家鄉?”孔融率先發問。

太史慈:“慈奉陛下令,收復亂土,歸於大漢,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有孔融幕客起身道:“天子在許都,太史將軍怎可另稱陛下,實乃大逆不道也!”

太史慈正要發火,身旁的法正立刻眼神制止。

這種幕客,大多小有名氣,有無甚大能耐,大多躲在名士府中附庸風雅。

通俗來說,屁本事沒有,就剩一張嘴。

法正對著主位的孔融先行一禮,再對著剛才發難的幕客道:“不知先生高名?何處任職?”

“魯國鞏隨,吾乃使君府中客卿。”

“先生去過許都?”

“未曾!”

“先生去過長安?”

“未曾!”

“先生識得吾主?”

“不識!”

“先生知吾主之功?”

“……”

幾句話問得鞏隨啞口無言。

法正卻不再理他,區區幕客,井底之蛙,還不值得他浪費口舌。

“文舉公天下名士,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之事。不知文舉公對曹操暗害先皇,吾主應命繼承大統之事如何看之?”

先給孔融戴頂高帽,然後暗諷鞏隨足不出戶卻妄評天下事,再把他提出的問題踢回給他主子。

孔融狠狠地盯了一眼鞏隨,他知道這人是想為他出頭,但那說話的語氣確實欠揍。他已經看到了太史慈臉上的怒火。當著人家文臣猛將的面,言語輕薄其主,孔融都有些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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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劉琦也是正統的皇室後裔,劉協封的漢中王,就算沒有皇帝的外衣,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言語輕薄的。

“呵呵……漢中王生於亂世,為大漢開疆拓土,驅外族、平內亂,功震千秋。又乃正統皇親,高祖之後。若天子蒙難,漢中王繼位並無不可!只是……”

瞧人家孔融多圓滑,就是懷疑劉協之死的真實性,也不會說什麼難聽的話。

法正也不解釋,對於這種讀書人,應該去言語誘導,讓他自己去想。

“文舉公以為天下諸侯,何人真心為國?”

孔融脫口便道:“玄德仁義無雙,為百姓謀福,實乃國之幸也!”

雖然劉備已貴為吳王,但在他看來依然是晚輩。

法正:“劉備擅稱吳王,公以為合乎漢制?”

孔融:“時逢亂世,情有可原!且玄德亦為漢室之後。”

擺明了,他更看好劉備。

法正:“公以為吾主與劉備,誰更功高?”

孔融:“論用兵之道,玄德不如漢中王。論維繫祖制,安撫百姓,漢中王不若玄德。”

法正:“文舉公差矣!”

孔融:“哦?願聞其詳!”

法正:“沒有千古不變的祖制,只有適時而生的法典。亂世重典,方能摒除頑疾。君不見新漢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國富民強,安能斷言?”

孔融:“漢中王擅改祖制,置天下士族於何地?”

看來孔融也並不是不認可劉琦的功德,只足需要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罷了。

法正:“君以為穎川荀家、鍾家,太原家、郭家,襄陽龐家、蒯家、馬家,南陽諸葛家、文家,冀州田家、沮家,遼東公孫家,我縣法家非士族乎?”

都是大漢天下出了名的名門望族啊,這一問讓孔融頗感壓力,稍有不慎,便會得罪於人。

孔融一向以老好人著稱,老好人看似忠厚,其實忠厚的外表下掩蓋了一顆孤狸的心。

“不不不!都是我士族中的望族,我輩楷模啊!”

法正得勢不饒人:“既如此,何來置天下士族於不顧之言呢?想必使君亦知田豐、荀乃吾主左膀右臂,郭嘉、鍾繇、諸葛亮、徐庶、賈詡、沮授、龐統、郭準、王安,還有在下個個身居要職,吾等誰人不是出身士族?”

“這……”

法正繼續道:“不過是換了一方式讓士族過得更好罷了!”

孔融:“漢中王收回士族土地,消弱士族權益,怎會更好?”

法正:“土地乃民之根本、國之基礎。士族手握大量土地,讓民眾無地可耕,不得不依附士族,生活得不到根本的保障。有人鼓動,便易跟隨造反。新政收回土地,卻返於民眾。士族沒有了土地,卻有大量錢財可用於經商,不再去管天旱雨澇,專心治學,投身於政,治理天下……”

“我等飽讀聖賢之書,豈能一身銅臭?”鞏隨又沒忍住,對法正所言嗤之以鼻。

太史慈忍他很久了,這人一而再地置疑主公的決策,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若不是給孔融面子,早就衝上去一頓揍了:“哼!汝以為讀過幾天書便不得了了是吧?汝比‘先師’鄭玄老大人如何?汝比管寧先生強乎?還是說你的才學堪比蔡大家?”

“我……”鞏隨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太史慈所說的這幾位別說是他,就是孔融也不能相提並論呀!

其實這些話不過是他代孔融說出來的罷了,只是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和語氣著實令人氣憤。

“小小門客,也敢聒噪!”太史慈怒目以對。

“子義息怒!何必與他一般下識?鞏隨,你先下去吧!”孔融趕緊出來做和事佬,並地鞏隨打發出去。

法正似乎並未受到太多的干擾,說實話當他還在益州任職時,他也有同樣的困惑。只是到了長安後跟隨荀、田豐打理政務,親眼見到了關中地區的繁華與平穩才慢慢接受的。

每個男兒都有一個開疆闢土的熱血夢,縱然是文士。

當劉琦以他為主腦開闢了海外瀛州後,那些在窩裡爭鬥的所謂英雄、梟雄啥的在他看來都不值一提,比起眼光長遠的劉琦,都是井底觀天之輩。

“管子曰:‘士農工商,國之石民也。’士農工商,並非地位高低,而是治理一個國家的四個方面,又指輕重緩急。天下讀書人安頓了,然後農民也就安頓了,士人就是為了統一思想,為百姓說話,這樣天下自然安定。”

孔融:“確實如此!”

法正:“那士族賴以生存的方式是經營土地還是經商有區別嗎?”

“哈哈哈哈……與君一席話,融受益匪淺也!請君共飲此杯!”

這些道理在劉琦治下幾乎人人皆懂,但對於深受漢制影響的其他地區士人卻一糾結著。

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聽到這些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