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寧若言這麼說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不過這位主子三不五時總會幹出點出人意料的事，所以也沒什麼出奇的了。
水天和山色雖然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並沒有說出口，而且還雙雙答應下來，在她們倆想來自小什麼訓練沒接受過，難道還怕了不成。
她們倆若不是足夠出色也不可能以女子之身一人掌管先皇身邊的暗衛，另一人掌管各種訊息。若是放在現代，她們相當於情報系統的頭頭了。
估計誰也不回到皇上最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由這麼倆女子的。
南宮珏倒是相信寧若言，反正在他想來母後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水天和山色就算有不足她也有法子讓她們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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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之後，各有各的事情自然也就散了，山色依舊跟隨在南宮珏身邊，不過經歷了昨兒晚上這事她乾脆化暗為明以宮女的身份跟隨著，自然暗地裡又安排了不少暗衛保護著。
寧若言剛送走了南宮珏他們正在未央宮的庭院內散步消食的時候，就聽張嬤嬤稟報說鎮國王求見。
“快請祖父到正殿去。”或許是因為原主的關係寧若言對於寧錚油然而生出血脈親情，孤獨了那麼就終於有這麼個真正的親人她很重視的。
當寧若言來到正殿的時候，寧錚早就在裡頭等候了，見她來了老人家滿臉都是笑意。
“祖父久等了。”
“小言兒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聽寧錚這麼親切的喚著自己，寧若言露出燦爛的笑容，唯有祖父將自己當小姑娘疼愛了。
“有勞祖父掛心了。”寧若言邊走進去邊吩咐，“快些上茶。”
張嬤嬤在寧若言身後笑著稟報說：“茶來了，小憂已經端過來了。”
寧若言剛坐下果然小憂端著托盤進來後分別將茶碗擺放在她及寧錚身側的茶几上。
“祖父喝茶。”寧若言雙手將茶碗端起遞到寧錚跟前，她完全將自己當成他的孫女絲毫沒擺架子。
寧錚眉開眼笑接過寧若言奉上的茶喝了兩口，不只茶是甜的他的心也是甜的。
“好、好、好。”寧錚望著寧若言感慨，“你娘未出閣之前也經常這麼給我奉茶，見到你彷佛見到當年的寧晴啊。”
“孫女願意代替孃親給您奉茶孝敬您。”
“呵呵，有這麼一回祖父就心滿意足了。”寧錚望著寧若言，“明兒開始小言兒就是本朝的太后了，老臣豈敢讓您奉茶。”
“我是太后娘娘也是祖父的孫女啊。”
“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不過君臣之道老臣還是要遵守的。”
“唉——！祖父這樣說倒讓我無言以對了。”
“不過今日你還不是太后，祖父想要跟小言兒說幾句掏心窩的話兒。”
聞言寧若言微微頷首後吩咐：“你們全都退下吧。”
正殿內伺候的嬤嬤、宮女以及太監全部退到外頭去。
“祖父，您有話儘管說。”
“小言兒，您可曾怨恨過祖父？”
“以前或許有吧，不過都過去了，祖父駐守邊疆也是身不由己啊。”
“可惜寧家人丁單薄，當年說白了也就剩下咱們祖孫三代三個人而已，你娘走後我也想過留在京城守護著你，可是邊關告急為了百姓的安寧我只能對不住你了。”
“祖父不用多說，我明白，您做得對。”
寧錚直視著寧若言，她的眼眸恍若是清澈見底的小溪全無半點虛家。
“再說了，我若是怨恨祖父的話又豈會改姓寧。”寧若言朝著寧錚做了個鬼臉。
雖然解開了一個心結不過寧錚又是一聲嘆息：“那你可埋怨祖父來遲了，沒能阻止你進宮。”
“祖父就算是提早趕來只怕先帝也不會改變主意的。”寧若言坦然笑笑，“畢竟他算計著寧家與姬家相互牽制輔左南宮珏穩固江山，我進宮是必然的。”
寧錚眼睛大亮盯著寧若言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連我最初都沒想到這麼深遠你倒是看得明白，小言兒可惜了，可惜你是個女子。”
“是男是女我可沒法子選擇。”
“那天晚上，雖然知道封后的大典已經舉行了，但我仍然衝進泰和宮面聖想著多多少少能為你做什麼。”
“我離開之後，先皇是不是對你全盤托出了計劃。”
“嗯，我們君臣倆坦誠交流，後來皇上也讓人將姬焰染傳了過去，彌留之際皇上將一切託付。”
說完之後寧錚神色很凝重，倒是寧若言笑著緩和氣氛：“祖父別擔憂，先皇的安排挺好的，我看滿朝文武以及後宮都被震懾了，倒也不會因為他殯天而出亂子。”
“先皇對你寄予厚望，期盼著你能護住新帝。”
“我知道，其實我與小家夥投緣，再說他好我才好，我們倆是拴在一根繩子上是螞蚱坐同條船的人，所以我必定會盡力護著他的。”
寧錚滿意地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不過我最擔心的卻是姬焰染。”
“這個人雖然混賬不過也不是奸詐小人，而且他對小家夥還是挺呵護的，您不用擔心。”
“我擔心的是他這個攝政王將你這攝政太后架空了，長此以往就變成他把持朝政的局面了。”
“我看他眼下沒這個心，將來說不準。不過皇上讓你掌管天下兵馬，萬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主動權在你手裡啊。”
“就你心眼多。”寧錚笑呵呵望著寧若言，“原本我實在是擔心你，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就是祖父辛苦了。”寧若言眼眶微紅，“原本該頤養天年的年紀卻還要四處奔波。”
寧錚大氣地揮揮手：“你祖父我就是個勞碌命，真讓我在這京城裡悠閒地過日子只怕還不適應，我離京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
“定下來了？”寧若言眉頭皺起。
“定在皇上登基三日後。”
“為什麼這麼急呢？”
“既然天下兵馬歸統領，那當務之急南疆與北疆的兵馬該如何協調如何安排還是要費心思的，新帝登基之後一時半會姬焰染也騰不出手來做其他的事兒，我趁此機會接管他兵馬各司其職不正好。”
“祖父想得周到。”寧若言看寧錚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