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雖說過去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不過這回敞開心扉聊了半天倒也增進了彼此的瞭解.
血脈親情的騙不了人的,在他們倆心目中世間都只剩下對方這個唯一的親人,自然更是覺得親近。
很快就到中午,寧若言想要留寧錚用膳,可惜他即將要離開京城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於是她親自送祖父到未央宮大門口。
兩個人都流露出依依不捨的神情,雖說寧錚還有幾日才離京,不過估摸著他走之前也沒有第二次祖孫倆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望著寧錚漸漸遠去的背影,寧若言竟紅了眼眶很是傷感。
“沒想到你對鎮國公倒是有幾分孝心。”轉角處姬焰染帶著如風緩緩走過來,他眼尖地發現了寧若言眼眶中有淚光在閃爍。
“狗嘴吐不出象牙。”寧若言白了姬焰染一眼轉身就往回走。
姬焰染看著寧若言傲嬌的模樣啞然失笑,這下可把他跟隨在他身邊的如風弄湖塗了。
“王爺,剛才那位罵了您,屬下沒聽錯吧。”
“聽錯了。”
“不可能。”如風話音落對上姬焰染的冷眼沒骨氣地當場改口,“屬下是說不可能聽對,你就是錯了。”
姬焰染給了如風一記眼刀:“記住,你失聰了。”
如風登上傻眼了,就這會兒功夫自己就耳聾了,好吧,你是王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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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如風那滿臉委屈姬焰染微微笑心情大好:“還不快走。”
“王爺,咱們去哪兒啊?”
“泰和宮。”
“哦。”
姬焰染話說完之後有意無意朝著未央宮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暗暗佩服寧若言還真有本事,這才多久就能將水天這樣的人收服。
剛才寧若言是對著姬焰染甩臉子徑自回去了,不過水天卻還在宮門後站著,以她的本事自然能將門外主僕倆的對話聽個清清楚楚。
“他去了泰和宮,應該是找小家夥有事。”寧若言剛坐下來水天就進來了。
水天微微躬身小聲說:“明兒登基大典,攝政王去泰和宮也是正常的。”
“嗯,你也不用一直跟著,下去用午膳。今兒咱們都好好休息,明兒還得再累一天。”
再說姬焰染帶著如風來泰和宮後,立即就有太監進去稟報。
聽到舅舅來了,正在用午膳的南宮珏也沒讓他等著直接讓王喜將他帶進來。
姬焰染帶著如風跟隨著王喜來到偏殿,他們倆齊齊朝著南宮珏行禮。
“舅舅不用多禮,用過午膳了嗎?”
“用過了,殿下慢用,臣等著。”
“不了,飽了,咱們就在那邊坐著聊吧。”南宮珏站起身離開餐桌朝著側邊走過去。
王喜吩咐伺候宮女太監趕緊將桌子收拾好,接著他屁顛屁顛緊跟在南宮珏身後走了過去。
如風也緊跟著姬焰染,南宮珏他可是頭回見到,所以暗地裡偷偷打量著。
當南宮珏與姬焰染坐下的時候立刻就有宮女奉上茶碗。
看過去那小娃娃沒有主動詢問任何事情反而從容地端著茶碗喝起茶來,姬焰染很是滿意,終歸是經歷過才能成長,僅憑這份沉得住氣他就勝過許多人了。
“殿下,臣剛剛聽說昨兒晚上出事了?”姬焰染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南宮珏將茶碗放下:“昨晚泰和宮抓了個刺客。”
“刺客?”姬焰染眉頭緊鎖,“目標是您?”
“舅舅不用擔心,我這不好好的嘛。”
“有沒有留活口嗎?”姬焰染問道。
想起關於刺客的處置方式南宮珏就想笑,母后的手腕真是絕了。
“王喜,你將經過說給舅舅聽。”
咦,自己不說令身邊的人說,姬焰染不得不承認皇子就是皇子,這才幾天的功夫南宮珏的轉變還真大。
聽到吩咐王喜朝前跨進一步,將昨兒晚上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天不亮玉芙宮就處理乾淨了,舅舅還真是消息靈通。”南宮珏澹澹地說。
姬焰染戴著面具倒是不容易讓人窺探出神色,不過他的眼中倒是有光芒閃過。
耿直的如風聽了這話神色也不大好看,南宮珏卻是笑開了。
“舅舅,別多想,你和母后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真的只是單純覺得你很消息靈通而已,並沒有別的心思。”
“呵呵,珏兒,你應該多點心眼的,就算你懷疑舅舅我也高興。”
“啊?”南宮珏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姬焰染走上前去用兩根手指將小外甥的嘴巴合上順便摸摸他的腦袋高興地說:“長大了,真長大的。”
“舅舅。”南宮珏瞬間百感交集。
峰迴路轉倒是令旁邊伺候的王喜和如風感到意外,不過他們倆也樂見這倆主子相處融洽。
南宮珏親自牽著姬焰染的手拉著到椅子邊上示意他坐下。
“珏兒,你也坐下。”姬焰染難得有那麼點激動,“明日登基之後你是君,舅舅是臣,咱們從此以後就只能以君臣之道相處了。”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君臣相處,沒有外人的時候你還是我的舅舅。”
姬焰染失聲笑開了:“我聽著怎麼這不像是你能說出的話。”
“母后就這麼說的。”南宮珏理直氣壯。
“對,也就她那清奇的腦路能說出這樣的話。”
在場的幾個人齊齊笑開了,剛才那麼點緊張的氣氛瞬間消散了。
“珏兒,宮中的禁衛軍眼下不還是歸我管,昨夜動靜雖然不大不過還是有人見到稟報到我這裡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南宮珏點點頭。
姬焰染也不糾結在這事上:“這事我是順帶問問,另外有件事要與商議商議。”
聽到要商議事情,王喜和如風有眼色的齊齊退到外頭去了。
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在裡頭商議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後姬焰染才離開了泰和宮。
寧若言用過午膳後趕緊補覺,昨兒晚上才睡那麼一兩個時辰哪夠啊說起來都怪姬焰染。
想到姬焰染寧若言的手不由自主撫上額頭,昨晚上他的吻就落在這裡。
羞羞,腦袋趕緊縮排被窩裡頭去,寧若言一再告訴自己:“意外,純屬意外,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著想著,迷迷湖湖間寧若言還真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