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不是,舒家那個孩子也不是,那她的女兒在哪裡?
蘇好想起江棠梨的紙條,最後一行是江……?
她勐然醒悟,是了,她總覺得看江棠梨眼熟。她的眉眼和年輕時的自己很是相似,看來,她們還需要再驗一次。
蘇好沒有回家,直接去了中山大學。
路過這麼幾次,她還是第一次走進中山大學的校門。
有熱心的同學要把她帶到江棠梨的教室,蘇好想了一下,說:“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江棠梨,我在小賣部等她。”
那同學雖然不明白蘇好怎麼突然不去了,但還是熱情地替她跑這一趟。
江棠梨和舒知晴頭挨著頭,聽最近一個樂隊的磁帶。
那人站在教室門口大喊江棠梨的名字,嚇得江棠梨手一抖,差點把磁帶摔在地上。
她取下耳機,跟著那人走出教室。
蘇好的鞋尖從小賣部側面露出來,江棠梨走過去和她面對面站著。
蘇好溫柔的目光在江棠梨身上流連,柔聲開口,“孩子,我想,你也需要和我們驗一驗了。”
江棠梨身子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
蘇好盈盈笑著,臉上是江棠梨從未見過的篤定。
江棠梨勐地搖頭,“不會的,您一定是弄錯了。我爸爸媽媽幾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我沒有其他親人。”
蘇好眼裡閃過疼惜,慢慢靠近江棠梨握住她的手,“你別怕,那兩個孩子都沒有關係,當年的事一定是哪裡弄錯了。你那麼善良,應該不想看著這件事這麼錯下去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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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梨腦子有些混亂,怎麼會到她身上來呢?
在蘇好希冀的目光下,她拔下幾根頭髮。
她不在乎自己自己是不是宋家的千金小姐,但就如蘇好所說,當年的事情必須要查清楚才是。
走到教室門口,江棠梨掩下情緒,若無其事地拿起耳機的一邊。
舒知晴也沒有問,兩人十分默契地回到之前的進度。
巷口書店已經開了快三個月了,江棠梨手頭已經有了近兩千塊錢的盈利。
她拋開蘇好這件事,週末去街上逛了逛。
她要盤下一間店面,把書店做大做強。
永安路那邊人流量大,她四處問了問,才找到一家要出租的門面,大概有七十多平米。
這周圍都是居民區,店不遠處就有家郵局。
問了價錢,一個月租金七百塊,還在她能承受的範圍裡。
江棠梨爽快地和房東簽了合同,交了三個月房租和四百塊押金。
站在門口設想了一下自己對佈局的規劃,她回家畫了一份圖,好讓裝修公司按照她說的設計。
把卷閘門做成透明的玻璃,靠著玻璃做一整塊木桌,這樣有想在書店看書的人眼睛累了還能看看街道上的樹。
闢出一間庫房,一間小辦公室,可利用面積就還有近六十平米,全部用來擺放書架。
整體的風格簡潔,又很有新意。
忙完這些,江棠梨才後知後覺,報告單該出來了。
這回蘇好是和宋彥舟一起去的醫院,經過前兩次,兩人已經有些波瀾不驚了。
翻開報告,後面的結果讓兩人臉上露出笑意。
江棠梨果然才是他們的女兒!
兩人一起去了江棠梨家,打算好好跟她談談。
江棠梨看到他們同時出現,臉上還都是失而復得的喜悅,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心情有些複雜,雖然今生的目標是成為富婆,但她沒想過一夕之間變成有錢人家的孩子。
江棠梨嘴角泛起苦笑,“我希望你們能夠查清楚當年的真相,讓一切歸位。”
宋彥舟立馬同意,“這件事的性質非常惡劣,我一定儘快查清事實。”
江棠梨握著帆布包揹帶,“那我先回家了,你們也早點回家吧。”
蘇好挽著宋彥舟的手,有些失落。
宋彥舟拍拍她的背,安慰:“給孩子一點兒時間吧,咱們先想想怎麼跟楠楠開口吧。”
蘇好嘆了口氣,楠楠那孩子的脾氣他們很清楚,估計會大鬧一場的。
不出所料,宋楠從難以置信到歇斯底里。
她怎麼會不是送加分的女兒呢?她從小就在蜜罐子裡長大,她怎麼回得去那些普通的生活?
蘇好抱著她,哽咽道:“楠楠,媽媽不是要趕你走。只是要把棠棠接回來,以後你們一起在宋家生活。”
宋楠推開她,哭著搖頭,“不!不!只有我一個人是宋家的女兒,誰也不能回來!誰也不能!”
宋楠雙眼通紅,眼裡的狠意讓蘇好怔在原地。
宋繁擋住蘇好,瞪向宋楠,“你用那種眼神看著媽媽做什麼?你替我姐姐過了十八年的人生,爸媽更沒有送你走的意思,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宋楠咬牙,“你很得意吧?你巴不得我走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宋彥舟呵斥一聲,“好了!回你房間去!”
宋楠冷笑著看了他們幾眼,洩憤似的把樓梯踩得作響。
蘇好擦乾眼淚,伸手摸了摸宋繁的臉,“好了,去睡覺吧。媽媽沒有事,你好好上學,這些事情讓我們來處理就行。”
宋繁放心不下,和宋彥舟交換了一下眼神才離開。
第二天早上,宋彥舟帶著人去了棚戶區。
這時候舒大堂還沒有去工地,劉豔芬也還在做早飯。
舒知晴一個人坐在門口,等著用鍋。
看到穿著中山裝的人走過來,她有些侷促的起身。
宋彥舟知道她也是被抱錯的孩子,對她和善一笑,“孩子,這是舒大堂家吧?”
舒知晴點點頭,宋彥舟就帶著人走了進去。
附近有人探頭出來,又礙於宋彥舟幾人的氣場縮回頭去。
舒大堂坐在飯桌前,宋彥舟他們擠進去就顯得房子更加逼仄了。
“你們是誰?”
宋彥舟的目光在他和拿著鍋鏟的劉豔芬身上一掃,“當年在禹縣縣醫院,你們抱了誰家的孩子?”
劉豔芬嚇得手裡的鍋鏟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本來宋彥舟還只是懷疑,現在就變得確信了。
舒大堂騰地起身,支吾道:“你……你說的啥?我們當然抱我們自己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