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咋辦啊?”
“還能咋辦,說什麼,咱倆也不能留下來!”
“二大爺他這樣,怎麼也賴不到我們倆頭上吧?”
“難說......”
傻柱和閻解成倆人在外面研究怎麼跑路,他們可不想留下來照顧劉海中。
正說著,門突然開了。
倆人不由連忙住嘴,看向二大媽。
眼見劉海中問題不大,二大媽連忙從病房裡面出來,看著傻柱和閻解成說道,“那啥,你們倆個就先回去吧!”
“我和光天、光福,能照顧的過來。”
“呃......”
這回輪到傻柱和閻解成懵逼了。
剛剛二大媽還哭著喊著不讓他倆走呢,怎麼進去了幾分鐘,出來態度陡然間就發生了變化?
難道病房裡面出什麼事兒了?
倆人忍不住的就想往病房裡面瞅一眼,二大媽哪兒能讓他們進去啊,連忙攔住,“那啥,你們倆不是說還要回廠子嗎?趕緊回吧......別耽誤你們的工作。”
傻柱和閻解成對視一眼,
得,
不看就不看吧,別一會兒二大媽又讓他們留下來照看劉海中。
趁現在的機會,腳底抹油才是正道。
看著傻柱和閻解成走了,二大媽才松了一口氣,“光天,光福,給你們兩個五毛錢,給你爸出去外面買點吃的東西回來。”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劉海中也餓了。
他躺在病床上,仰面朝著房頂,一想起自己連一個三大爺都沒有撈到,整個人就像是被按在水裡,痛的無法呼吸。
過了一會兒,
劉光天、劉光福回來了,手裡提著幾個包子和燒餅。
劉海中將包子接過來,臉色一下子變了,“嗯?包子多少錢一斤?”
“八......八毛!”劉光天陰沉著臉罵道:“狗東西,國營包子鋪的包子也才7毛錢,這附近可沒有國營包子店,你們兩個是不是偷吃了?”
倆人聞聽,臉一下子變了,將東西放下就外跑。
“讓你們給你爸買的,你們倆倒是先吃上了?”二大媽氣的在後面追著倆人打。
醫院裡面的護士,衝他們喊道:“病人家屬,請不要喧譁!”
終究,
二大媽還是將劉光天和劉光福給打了一頓,劉海中氣的也想動手,被護士給攔了下來。
醫生聞聽訊息過來,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怎麼個情況?和你說了,你這種病不能著急,不能著急,你咋還打上孩子了?”
醫生給劉海中檢查了一遍,語重心長的叮囑道:“你現在已經出現中風的現象了,如果再這麼折騰,下一回來,說不得就不能動了。”
“啊?醫生,沒有弄錯吧,我們家老劉,現在不是好好的?”二大媽一臉的懵逼。
醫生搖頭,“他昨天的手臂已經開始發木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等醫生走了。
劉海中這才有些後怕,“你說,我不會也和老許那樣,走路都打晃吧?”
二大麼的臉色也是極不自然,嘴上卻是勸慰道:“不能......你們兩個,以後不準再惹你爸生氣了,聽見沒有?”
得,兩人的目光再次轉移到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孩子身上。
等打罵完了這兩貨,劉海中的氣出奇的消了。
“那啥......,咱不能一直在醫院裡面住著啊!”二大媽心疼的說道:“一天一塊錢呢。”
“可......”劉海中苦著臉,“我這時候回去,這臉往哪兒放?”
“那就明天!”
劉海中想了想,“別,這事兒是因為易中海引起的,這錢得讓他出......我就在這醫院裡面躺著。”
“也趁著機會療養一下。”
二大媽眼珠子轉了轉,“對,這錢得讓老易出。”
......
第二天,
易中海帶著閻埠貴還有老馮,等幾個院子裡面的人來醫院裡面看劉海中,畢竟劉海中出事兒和院子裡面的住戶多少都有些關係。
結果,
等他們找到病房,剛進去,二大媽就衝著易中海喊道:“老易,你看看,這事兒弄的,都怪你要選院子裡面管事兒的。”
“老易這身子垮了,我和兩個孩子可怎麼活啊?”
苦的那叫一個痛幼。
隔壁的病房裡面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
“昨天人還好好的,不至於啊!”
“那誰知道......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兒,也別評價。”
易中海臉一下子青了,“老劉家的,你先起來。”
“我不起來,老劉病成這樣,你是有責任的,不能就這麼看著不管吧?”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貨也早就被劉海中夫婦授意過,此時也抓住了易中海的腿。
此時的易中海就是走一步,都困難。
閻埠貴和老馮也是很無奈,特別是閻埠貴,深怕這事兒扣到自己頭上。
離得遠遠的。
終究還是老馮說了一句:“我說......弟妹,你先起來,我們既然來看老劉,就是想解決這事兒的。”
“快起來!”
二大媽一聽這話,才擦了擦自己眼角,哪兒有什麼淚。
剛剛盡乾嚎了。
易中海無奈從兜裡面掏出來十五塊錢,放到二大媽的手上,“這是我的一點意思。”
“十五塊錢?老易,你一個月都八十多塊,你這十五塊錢打發要飯的呢?”劉海中忍不住發聲道。
這一發聲,才意識到自己露餡了。
連忙“哎幼,哎幼......”的呻吟起來。
“呀,老劉,你醒了?”易中海看了他一眼,心裡松了一多半,但還是從兜裡又掏出來十塊錢,然後將兜兒翻了出來。
“沒了,真沒了,我雖然工資不低,但架不住家裡花費也高啊。”
“現在也給聾老太太養老,這都是花費。”
二大媽覺的也差不多了,這才扯了扯劉光天、劉光福哥倆,讓他們兩個也起來。
易中海幾個在病房裡面又和劉海中寒暄了幾句,才從醫院出來。
“老易,老劉不是裝的吧?”
易中海也有些無奈,“我問醫生了,雖然不是很嚴重,但確實也中風了。”
花錢消災。
這點錢,他還是拿得出來的,而他之所以拿出來,就是不想以後,自己因為這事兒被人詬病。
......
軋鋼廠內,
賈東旭已經上班有一段時間了。
但工作卻總是出錯。
“賈東旭,你這活兒是怎麼幹的?”車間主任看著賈東旭做的零件,一臉發黑的質問道。
“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易師傅當初教你的時候就是這樣嗎?”車間主任咬著牙在賈東旭的名單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號。
“不是,劉主任,你......你不能這樣啊!”賈東旭一看頓時急了。
這一個叉號下去,就意味著自己一天的活白乾了,到了月底發福利的時候,供應糧和肉票什麼的,份額直接減半。
這怎麼可以忍,
作為一級工,賈東旭本來就沒有多少,家裡現在三口人,不......準確的說是四個,還有秦淮茹肚子裡面的那個。
四口人,就他一個人上班,這要是被扣留了,他回去怎麼交差?
劉主任一聽也氣不打一出來,“賈東旭,就說自從你上班以來,你這活兒自己心裡就沒點數嗎?”
這話一出,賈東旭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自從他上班之後,做出來的活兒,無論是從數量上還是質量上,確實不如之前了。
可能是缺少了一個腎的原因,他站一會兒就覺的腰酸背痛,手裡的活兒自然也受影響。
交上去的零件不達標,不光他賈東旭挨批,車間主任也的挨批啊。
劉主任:“賈東旭,你就說這活兒你能不能幹?不能幹,早點讓地方出來,別在這佔著茅坑不拉屎。”
“主任,你這話說的,我也得養家不是?”賈東旭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養家,車間裡面的誰不要養家?因為你一個人,咱們車間所有人的獎金,這個月沒有了,你說......我們誰說什麼了嗎?”劉主任氣得拍在工作臺上,“一次兩次就算了,但一直這樣,咱車間裡面誰能頂的住?”
賈東旭:“......”
他朝著周邊看了一眼,工友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幾天,
原本到了發福利的時候,但車間裡面眾人對自己的態度明顯不對,一問之下才知道,機電車間沒有或的評優評先資格。
每個人少了二兩豆油,一斤豬肉票。
在五十年代,一個家庭,一年才吃幾次肉?原本到手的東西,因為賈東旭,直接沒有了,能給他好臉色才怪。
劉主任咬著牙看著他,“賈東旭,我也知道你家庭困難,你看這樣,我向上面申請一下,將你調到輕鬆一些的崗位上。”
“那不行啊,主任,到了其他崗位上,那我的工資肯定不如現在啊,福利也肯定差一大截。”賈東旭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車間裡面是重型工種,每個月能分到的供應糧以及肉票遠比隔壁的國棉廠高一大截。
要是到了其他崗位,有現在的一半都未必。
他這話剛說完,
“彭!”
一聲巨響,
原來是一旁的一個車工友早就聽的著急了,將手裡的扳手扔在了工作臺上。
“賈東旭,好好和你說,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就是,主任這是在和你商量嗎?這是在給你指條明路,你要是執迷不悟,可別怪大夥兒對你不客氣!”
另外幾個工友也氣急,插嘴說道。
“幹嘛呢?你們好好幹你們的活兒!”劉主任喝止其他幾個人。
那幾個工友恨恨白了賈東旭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才繼續幹活。
易中海其實就在不遠處,
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要在當初,肯定沒有人敢這麼說賈東旭。但上次賈東旭自己都說了,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師父了。
易中海也和車間裡面的人都說開了,以後自己和賈東旭沒有任何的關係。
今天這事兒,他也沒理由繼續幫著賈東旭說什麼。
劉主任嘆了一口氣,將賈東旭叫到一邊,“東旭,你也看到了,車間裡面誰不盼著原地的那點福利?因為你讓大夥兒都失望,你良心過意的去不?”
“我......”
其實賈東旭想說自己良心過意的去的,但看著劉主任的眼神,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劉主任繼續說道:“東旭,我也不是說直接讓你回家,實在不行,你找個人過來替班,哪怕是你媳婦都行!”
“我媳婦?她懷孕了......”
劉主任的臉不由抽了抽,“那也不怕,可以讓她先替班,到了生孩子的時候,再回去也行!”
“這......”
賈東旭撓了撓額頭,最後也只能苦著臉點了點頭。
比起來,直接把自己給調到其他崗位上,最起碼保留住了現在的崗位。
劉主任提醒他道:“既然是替班,那自然是按照替班的規矩來,她要先從學徒開始。”
學徒工的話,暫時不計入考核範圍,也不影響車間裡面的評優評先,
要知道學徒工往往學個個把月,就已經可以上手了,在這中間創造的效益往往比一級工也是不遑多讓的。
學徒工,無論是車間主任還是工友,對於這種事情都樂於接受。
至於賈東旭老婆過來之後,一年的時間,怎麼也能勝任一級鉗工了。
“啊?”
賈東旭一聽臉頓時如倭瓜一樣,“主任,這從學徒開始,豈不是又要一年的十年才能有現在的待遇?”
“那你自己看,要不然就是調離到其他崗位,就這兩條路。”
說完,
也不管賈東旭怎麼想,黑著臉就走了。
“主任,主任......”賈東旭愣了好大一會兒,才豁然反應過來,這才發現人已經走了。
......
......
等下了班,
賈東旭晃晃悠悠的回到四合院,進了屋子,他將工服和穿的鞋子脫下來,扔在地上,仰天長嘆,“這日子沒法過了!”
“咋回事兒?東旭,你在廠子裡面出了什麼事情嗎?”賈張氏連忙上前問道。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這麼說,也不由看向賈東旭。
雖然現在的日子過的清貧一些,但不管怎麼說,日子還過得去,但如果賈東旭的工作受到影響的話。
那後果可就......
“主任不讓我幹了......”賈東旭將事情和賈張氏和秦淮茹講了一遍。
“啥玩意?讓我去頂替你去上班?”秦淮茹一臉的詫異,“不是,你怎麼能答應下來?”
“我不答應能行嗎?就算是我不答應,廠子裡面的工友也不放過我啊!”賈東旭臉色難看的說道。
秦淮茹黑著臉,將手裡正在縫的衣服扔在了那裡。
她打心底也是不想去軋鋼廠上班的,廠子裡面的工作雖然聽上去工資不低,但她哪兒有那種體力?
賈東旭都幹不來,自己能幹來?
再說,自己肚子裡面還懷著孩子呢,所以秦淮茹一百個不樂意。
賈張氏卻是瞪著那雙三角眼看向秦淮茹,“你作什麼妖?東旭要是能上班的話,還用的著你嗎?”
秦淮茹眼眶通紅的看著賈張氏和賈東旭,“家裡的活兒都是我幹,現在連男人的活兒,也扔給我幹,我哪裡有休息的時候?”
秦淮茹坐在床上,眼睛瞅著窗外,不斷的啜泣。
肩膀一聳一聳的。
臉上消盡了血色,嘴裡也苦澀不已。
氣氛一下子僵在了這裡。
賈東旭臉色有些不自然,
良久,
他衝著賈張氏說道:“媽,淮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她要是去廠子上班的話,家裡的洗洗涮涮,縫縫補補的,就只能交給你了。”
“......”賈張氏嘴角抽了抽,憤恨的看了賈東旭一眼,“你就是這麼孝順你老孃的?”
“那你說,怎麼辦嘛?”賈東旭臉上的肌肉抽出來幾下,勐地躺在床上,捋的跟一具屍體似的。
看著賈東旭這模樣,賈張氏心裡那個氣,但還沒辦法發出來。
誰讓她只有賈東旭這一個兒子呢?
以前她拿捏秦淮茹自然沒有問題,但現在......老賈家的孫在就在秦淮茹的肚子裡。
她那張肥臉扭曲了幾次,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咬牙說道:
“行,家裡的事情,我暫時支稜起來,但我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日子還是要你們過,別什麼事情都指望到我這老太婆身上。”
“這一天天的......”賈張氏陰沉的看著賈東旭和秦淮茹道。
其實,她現在年齡也不大,比易中海也就大兩歲,剛剛五十,做個飯,以及縫縫補補的事情,完全沒有問題。
秦淮茹嫁過來之前,家裡的裡裡外外,還不是她操心的?
但自打秦淮茹進門,她就開始拿捏起架子來了,
什麼事情都讓秦淮茹做,她自己享清福,頂多就拿著鞋底子在門口,納幾雙鞋底,給賈東旭穿。
......
......
過了幾天,
一則辦理入職的手續遞到了王平安的手裡,看著上面的名字。
王平安不由一愣。
秦淮茹?
“老劉,她男人不是還在嗎?怎麼她來頂班了?”
劉主任滿臉堆笑的說道:“是這樣的,賈東旭的病情一直有反覆,他不能長時間站著,您也知道,做鉗工不站著怎麼工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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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主任解釋完,盯著王平安的面色,生怕王平安不悅。
“哦!”
王平安沒有說什麼,直接在上面籤了字。
雖然王平安主管機電車間,但這些事情,其實不用上報他這裡,車間主任簽字就可以,
當然事情定下來之後,還需要王平安籤個字的。
等手續辦完之後,
劉主任將秦淮茹領到了車間裡面,“易師傅,就由你來帶秦淮茹怎麼樣?”
“不不......”易中海連忙擺手,“我真的帶不了,上次就因為她的事情,才和賈東旭鬧出了誤會。”
“您還是找找別人吧!”
劉主任想了想,表示理解,之前易中海和賈東旭的矛盾在廠子裡面就有不少人說閒話,他也是聽說過的。
“張師傅,你來帶秦淮茹。”劉主任又將秦淮茹領到了另一個鉗工面前。
張師傅名字叫張琴琴,
是機電車間裡面女工裡面級別最高的鉗工,
六級。
雖然沒有易中海高,但好在人家是女工,帶一個女徒弟,不容易鬧出什麼不好聽的事情。
聽說賈東旭天天防著自己媳婦跟防賊似的,讓他媳婦跟一個女師傅學習,也省的他來廠子裡面鬧騰。
“行,交給我吧!”
張琴琴對於收個徒弟這種事情,還是很樂意的。
這年頭,學徒工可不是後世那種,罵都不敢罵的,人家這種,打罵是正常現象。
要你做什麼,你就的做什麼,除了一些工廠裡面的公事兒,私事兒上也是如此。
而且,
學徒工期間,你做的所有活兒,績效都算在師傅的頭上,
廠子裡面有一句話:學徒這一年比後面十年幹的都多。
幹的比正式工要累,但賺的卻沒有正式工多,學徒工的工資,只有十八塊五。
“秦淮茹是吧?”張琴琴看了看秦淮茹,然後直接領著她認領工具。
賈東旭的那一套已經被收回去了。
等領了工具,和工服,工帽等全套的東西。
張琴琴開始教她最基本的東西,臨走還給她佈置了一個基本的任務。
......
可僅僅一天沒過去,車間裡面的張琴琴就發飆了,幾個工友攔著她。
“你什麼玩意兒?給日倭鬼子幹活兒呢?”
易中海:“張師傅,張師傅,你別這麼激動,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平靜氣的處理呢?”
“你來?當初讓你帶,你怎麼不帶,這時候在這兒裝什麼好人?”張琴琴惡狠狠的回懟道。
“有特麼這麼幹活兒的嗎?”張琴琴拿著手裡的零件大罵道。
實在是秦淮茹幹活兒太過分了,讓她磨個東西,一天下來,連個缺口都沒磨下來。
擺明了,磨洋工嘛!
原劇裡面,秦淮茹為什麼幹了那麼多年還是一級工,就在於此。
她從沒有想過如何提升自己,從沒有想過讓自己工級往上提升一下。
每提升一級是兩塊錢,提升兩級的話,就是四塊錢,三個人的口糧就出來了。
同樣的年代,
同樣是寡婦的梁拉娣則是鋼廠裡面的五級焊工,不僅焊接手藝在一群男人中間是佼佼者,更是獨自拉扯了4個孩子長大。
人家的日子同樣不好過,她好強潑辣,她或許也會為了生活打自己的小算盤,但她從來不會因為這些,就委身於任何一個人。
而秦淮茹,她日子不好過,腦子裡面......想的盡是怎麼能從傻柱身上吸血,想著怎麼到小倉庫後面讓許大茂摸幾下,然後從他手裡弄幾個饅頭。
想著讓廠子裡面的李大莊眉來眼去,揩幾下油,弄兩斤白麵......想著和李懷德眉來眼去,能讓自己的工資往上漲一點。
不能說婁曉娥沒有追求,
看著婁曉娥穿著漂亮的衣服,她也想穿,她要想要‘兩轉一響’,想住寬敞的房子......
人有追求是好的,但她想著的卻是不勞而獲。
張琴琴看著秦淮茹蹲在地上,一臉無助的哭泣,火更大了,“嘿,你還哭起來了?”
易中海也不由的搖了搖頭,幸虧自己沒有接過來這個累贅。要不然,真砸自己手裡了。
在廠子裡面,可不是誰哭誰有理。
你得把活兒幹好咯,然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哐當!”
“這是基本功,這都做不好,以後還能做什麼?”張琴琴將零件摔在了她的面前,“繼續做,啥時候做好,啥時候回去!”
車間裡面的人一個個也是冷眼旁觀,雖然有幾個覺得秦淮茹長的還是不錯的,蠢蠢欲動想上去幫忙。
但想到賈東旭那德行,心裡的火熱頓時就涼了半截。
再者說了,
眼下這麼多人都盯著看著,你上去幫忙,不是找死嗎?
頂多也就是以後暗戳戳的找機會。
“走了,吃飯了!”
此時,也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兒,車間裡面所有人都拿著飯缸去食堂了。
唯獨剩下秦淮茹一個人在那兒慢慢的研磨,等她完成的差不多的時候,趕到食堂,已經關門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回家吃飯。
可當秦淮茹從軋鋼廠回來的時候,發現賈東旭和賈張氏竟然沒有在家。
累了一天,連一口熱乎的都吃不到嘴裡,秦淮茹眼眶裡面的淚花閃爍。
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上心頭。
回想......
自己去上班之前,賈張氏說的有多好,現在她心裡就有多痛。
她後悔,
後悔自己怎麼就信了賈張氏這鬼話?
掏出鑰匙打開門,邁著沉重的步伐將外面油汙的衣服脫掉,然後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一直到天黑透了,賈張氏和賈東旭才從外面回來。
進門,賈東旭將屋子裡面的燈開啟,“幹嘛呢?連燈也不開?”
臉色極其的難看。
賈張氏來到灶臺邊上,摸了摸鍋,“秦淮茹,你回來連個飯不知道做?”
秦淮茹迷迷湖湖的睜開眼睛,回道:“不是說我去廠子裡面上班,你在家做飯嗎?”
“你個掃把星,不要臉的貨色......你還有臉說?”賈張氏那雙三角眼,眼睛裡面盡是惡毒。
賈東旭眼中的怒火也是騰的一下就燃起來了,拿起床邊的笤帚打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去,做飯去,反了你了?”
秦淮茹人都懵了,
她剛剛實在是太累了,睡著了,一時之間不明白兩人為啥一回來就如此的怨氣。
賈東旭目光陰鷙的看著秦淮茹,“秦淮茹,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今天去幹什麼了吧?”
秦淮茹搖頭,她上了一天的班,怎麼可能知道倆人幹嘛去了?
要說,賈東旭和賈張氏他們兩個幹嘛去了?
算命去了!
早上,秦淮茹上班之後,賈張氏和賈東旭說,咱家這日子,越過越不是滋味,是不是咱家的風水不好?
或者是犯了什麼衝了?
賈東旭也覺得家裡總是出事,於是兩人跑到了南城,找了一個‘半仙兒’給算了一卦。
那位‘半仙兒’算出來的結果。
秦淮茹克夫!
賈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秦淮茹造成的,自己前後兩次受傷,以及這七七八八的事情,都是她造成的。
倆人一尋思,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自從和秦淮茹相親,一直到現在,事事不順。
不由感慨,‘半仙兒’真的神。
這一趟,他們花了十塊錢,但覺得很值。
因為終於弄明白,家裡為什麼接二連三的出了這麼多事兒,原來源頭都在秦淮茹的頭上。
所以,
倆人一回來,就將怨氣都發洩到了秦淮茹的頭上。
賈東旭冷冷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也冷漠的看著他和賈張氏,“你們去幹什麼了,我不知道,但我去軋鋼廠上了一天的班,這個總沒有錯吧?”
“上班?你沒有和誰眉來眼去吧?”賈東旭用力的咬著後槽牙,自從他被割了一個腰子之後,整個人就已經變的完全不正常了。
看著水靈的秦淮茹,他的心裡越加的扭曲。
總覺得秦淮茹做了什麼對不住自己的事兒。
“車間主任給我找的師父是張師傅,我能和誰眉來眼去?”秦淮茹憤滿的說道。
“哼!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什麼張師傅李師傅的,有什麼區別?”
賈張氏眼裡的惡毒,比剛剛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不是因為秦淮茹肚子裡面懷著孩子,她真的想把秦淮茹給趕出去。
“媽,張師傅是個女的......”賈東旭和賈張氏解釋道,但他對秦淮茹的恨意卻是一分不少。
“愣著幹什麼?做飯去!”賈張氏罵罵咧咧的道。
“東旭,你記得今天大仙說的解決的法子不?”
“記得,讓她穿紅色的裹胸衣,去半仙兒那兒,大仙給她施施法......”
“嗯,沒錯,改天,我去找人借二尺布票,買個大紅的布回來,給她裁剪一下。”
“半仙兒也沒有說,怎麼給她施法,不會有什麼岔子吧?”賈東旭這時候還是有些懷疑的,但想了想,人家是半仙兒,不是凡人。
怎麼會出岔子?
賈東旭現在心裡火熱的是,秦淮茹經過施法之後,自己的這命格就能改過來,後半輩子,再也不用過這種吃糠咽菜的日子了。
秦淮茹聽著母子倆的談話,眼睛勐然瞪大,她終於明白倆人為何會如此的仇視自己了。
他們竟然認為自己剋夫?
聽著她們嘴裡的話,
就如同鋼絲繩一般,一圈一圈的勒緊她的咽喉......
而她沒想到的是,賈東旭今天拜訪的那個半仙兒,其實就是一個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
而賈東旭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將秦淮茹送過去,自己在自己頭上種草原。
......
最終,晚上這頓飯還是秦淮茹下廚做的,家裡已經沒有什麼糧食了。
只有缸底還有一點點的棒子麵。
刮出來,做了幾個窩窩頭,又做了個野菜湯。
看著灶臺下面柴火的火光閃爍,她怔怔的出神。
自己在農村的時候,也無非是吃這些東西,想不到嫁到了城裡面,竟然還是吃這種東西。
一股憤恨的烈火在她空虛的心裡,冒起來,淚膜底下的眼珠,閃爍過野獸一般的光芒。
是自己剋夫?
這就是我的命?
我不信!
酸楚,怨恨......在她的心裡不斷的翻湧,沖刷著秦淮茹的內心。
她正想著,外面傳來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
“咯咯咯......”
她的手不由一頓,目光飄向了窗外。
婁曉娥。
王平安帶著婁曉娥回來了。
腳踏車的車把上,有魚,有雞蛋......
進入正院,王平安從車上下來,一如既往的推著婁曉娥,從賈家的門前過。
“慢點的,別把雞蛋給磕住咯。”
“我知道......”
秦淮茹看著倆人恩愛的樣子,她的手指甲扣進了手心裡面,血絲流出來了,她都知道。
剛剛,賈東旭罵她的時候,她的眼眶裡面沒有淚,
但這一刻,她卻涕淚橫流。
......
等秦淮茹將飯做好,端上桌。
賈東旭和秦淮茹倆人眼中的怨恨,還沒有消。
而秦淮茹也沒有和賈東旭說自己在軋鋼廠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氣氛陰鬱如水。
而與此同時,
在後院裡面,婁曉娥幫忙,王平安主廚。
夏天,
可以吃的葷菜,自然以魚肉和蝦肉為好。
氣溫比較高,選擇這種平涼性的魚肉、蝦肉,就不會那麼容易引起一些上火的症狀。
而且魚蝦之中還有大量的蛋白質,對孕婦和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有好處。
很快,
香味兒就在四合院的上空飄蕩起來。
賈東旭吸了吸鼻子,將手裡的窩窩頭扔到桌子上,恨聲罵道:“什麼玩意兒,他天天吃這麼好的東西,也能叫工人?改天我去軋鋼廠舉報他去!”
賈張氏將碗放下,“東旭,你舉報有什麼用,還是想想咱們能得點實惠才是最要緊的。”
“也是哦......”賈東旭眯著眼,眼珠子轉了半天。
想起之前秦淮茹給他支的招。
他拿起來秦淮茹裹胸布,急匆匆的出去了。
秦淮茹看了賈東旭一眼,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氣中的香味兒。
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自己孃家這種情況,自己硬氣肯定也是硬氣不來的,而面對婆家的這兩個人,摳摳搜搜不說,打心底裡面不把自己當人。
各種看不起,賈東旭為什麼這麼欺負自己?
不就是覺得自己是農村的嗎?覺得自己離孃家離得遠......來回上百里路。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告訴自己:靠賈東旭不如靠自己。
自己不能再這樣過下去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人設。
易中海在這方面就做的挺好的,自己應該向易中海學習一下。
人設一旦利好了,風評自然也會好起來。
風評好,
事情就好辦許多了。
雖然自己之前沒有走了一些彎路,但現在應該還不晚。
而且自己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機會。
她將手裡的窩窩頭,一口一口的吃乾淨。
不管好飯還是賴飯,總是要填飽肚子的。
而這一幕在賈張氏看來,卻是另一副場景,敲了敲桌子罵道:“秦淮茹,你吃那麼多幹嘛,一會兒東旭回來,他不吃了啊?”
......
......
再說賈東旭,他懷揣著秦淮茹的裹胸布,去後院轉了一圈,當然,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這麼來後院。
“二大爺,二大爺......你回來了是吧?病情恢復的怎麼樣啊?”
賈東旭來到劉海中家,
其實,劉海中訛了易中海25塊錢之後,拿了藥,第三天就回來了。
劉海中笑著和他說道:“恢復的還不錯,東旭,聽說你媳婦頂替了你的班,你現在做什麼啊?”
賈東旭看似是在探望劉海中,眼神卻是一直瞅著王平安的屋子。
他這是在踩點,想看看怎麼好下手。
“東旭啊,感謝你能來看我啊,來來來,進來坐......”劉海中一臉的興奮,衝著賈東旭招手說道。
自從他回到院子,除了最先開始的時候,眾人來看過他一次之後,隨即再也沒有人來了。
就連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對。
這讓他心裡十分的難受。
如今賈東旭來,至少說明院子裡面眾人還是有人在乎他、尊重他的嘛!
劉海中讓二大媽拿出來一些吃的東西,“東旭啊,二大爺早就覺得你人不錯,前幾天,你肯定也投了我一票是吧?”
“啊......對!”
賈東旭的臉上抽了抽,他怎麼可能投劉海中一票呢?
當初,他投了三票,其中一票給了易中海,一票給了閻埠貴,還有一票給了自己。
雖然,他和易中海不對付,但不得不說,易中海對於院子裡面的事情還是挺上心的。
但劉海中就不一樣了,這半年多以來,沒少做狗屁倒灶的事情。
“東旭,你坐下,咱們聊會兒天,你一直站著幹嘛?”劉海中拉著他繼續話家長裡短,可賈東旭卻不想坐下來。
坐下來,他就看不見王平安屋子那邊的情況了。
“不了......,我就是擔心二大爺的身體, 既然二大爺的身體看上去恢復的差不多,我也就放心了。”
眼見劉海中一直叫自己過去坐,這不是耽誤正事兒嗎?
賈東旭寒暄了幾步,就往外走。
在往外走的路上,他的眼睛勐然眯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個機會。
王平安朝著劉海中這邊的窗戶是開著的,從窗戶可以看到屋子裡面的情況,哪裡有個櫃子。
如果自己從窗戶爬進去,將東西給放進去的話......事情不就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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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
他的心中狂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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