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柱趕到,看著岸邊那個小小的屍體,整個人都不好了。
“雨水,雨水......都怪哥,都怪哥......”
傻柱直接撲了過去,嗷嗷的哭。
易中海、劉海中等院子裡面的幾個人,也不由的眼眶溼潤。
何雨水在院子裡面,一直以來都挺懂事兒的,遇見誰都喜歡笑一下,也就是因為何大清和白寡婦跑了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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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的性情才發生了一些變化,變得不苟言笑。
也變得更敏感了一些。
誰能想到......傻柱這一鬧離婚,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雨水啊,你回來啊,你回來......哥再也不折騰了。”傻柱哭的鼻涕眼淚全都出來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正哭著,
又一波人來了,臉色本來極其的悲傷,結果看到傻柱比他們哭的還痛,不禁愣愣的問傻柱,“喂,兄弟,你誰啊?”
“嗯?”
傻柱有些懵逼,連忙撩開草蓆,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他勐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對......對不住啊,認錯人了。”
王平安、易中海和劉海中他們幾個嘴角不由的全都抽了一下。
合著哭了半天,這壓根就不是何雨水?
一時間,
臉如豬肝一般,但卻也松了一口氣,這至少說明何雨水還活著。
“活著好,活著好......”傻柱大舒了一口氣。
折騰到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
大夥兒商量了一下,先讓院子裡面的婦孺小孩回去睡覺,大老爺們則繼續出去找。
可直到天亮,依然沒有任何的訊息。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錢鳳霞回來了,她將何雨水給送了回來。
傻柱氣急敗壞的上前,朝著何雨水狂怒的吼道:“你幹嘛去了?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不?看看......院子裡面的所有人都出去找你。”
“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我怎麼跟咱爸,咱媽交代?”
“你幹嘛去了?”
說完,他隨即又朝著錢鳳霞輸出,“是不是你把雨水給拐走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何雨水哭撇著嘴巴,急忙解釋道:“不是嫂子,是我自己跑過去的,我不想失去嫂子,於是我打聽了一下國棉廠,結果遇到了一個人他說知道國棉廠怎麼走。”
“我就跟著他,連著走了一天,發現不對勁兒,趁他不注意,趁著黑天跑了出來,一路跑回來的,後來要不是嫂子,估計我就又被那夥兒人給抓回去了......”
聽著何雨水的哭訴,
在場的眾人臉色全都有些動容,可以想象的出,何雨水經歷了什麼。
錢鳳霞將何雨水送了回來,一句話都沒有反駁,但發紅的眼眶卻是已經表明了一切。
即便她再是強悍,但終究還是女人,她也想家裡的男人過來哄哄她,給她一個臺階下。
她也希望和正常人那樣過日子。
“......”傻柱的臉上的表情變幻,老臉滾燙,剛想說什麼。
卻見錢鳳霞扭頭就走,任憑何雨水哭,頭也不回。
她原本是想回來的,結果被傻柱這麼噼頭蓋臉這麼一頓罵。
還怎麼留下?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快,去追啊!”
傻柱吭哧了半天,愣是一隻腳都沒有動。
何雨水氣的跺了跺腳,哭著回了自己的屋子,‘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院子裡面的眾人也是直搖頭。
......
......
錢鳳霞其實走的很慢,她知道,有時候自己得給男人臺階下。
她在等傻柱從院子追出來,
可是,
直到她快要走出街口了,後面還是沒有動靜,她扭過頭,看了一眼四合院,“傻柱,你真不是男人。”
狠狠的攥緊手指,指甲摳進手掌,滲出潺潺的血澤。
眼眶裡面蓄滿淚水。
心裡一抽一抽的痛苦,
難受!
她的眼神越加的冷冽下來,喃喃的說道:“不是你何雨柱不要我的,而是我錢鳳霞不要你的。”
......
......
果然,
第二天,錢鳳霞家裡來人了。
來分家產來了,
當初人家錢鳳霞家裡陪嫁的東西可不少,如今人家全要收回去。
錢鳳霞大哥:“傻柱,這臉盆你給用舊了,你是買個新的還是給我洗乾淨咯?”
“我......”傻柱臉色難看,“我給你洗乾淨。”
“你洗的乾淨嗎?”錢鳳霞大哥橫眉瞪眼的罵道。
“就是!”錢鳳霞二哥臉色鐵青,“這尿壺是你用的吧?當初拿過來的時候,它是什麼樣子的,你現在把它舔乾淨。”
“不是......不帶這樣的啊!”傻柱氣得嘴唇發烏,“該拿走的就拿走,但這麼無理取鬧,可別怪我不客氣。”
“你還不客氣?來,你不客氣個,我瞧瞧?”錢鳳霞大哥、二哥眼神不善的看著他。
傻柱的喉嚨頓時像是被繩子困住一般,不作聲了。
錢鳳霞的大哥、二哥,那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在他們院子裡面,之所以錢鳳霞這麼橫,一方面是她自己強悍,還有一方面是她這兩哥哥橫,從小到大,兩個哥哥在國棉二廠那一塊兒聲名鵲起。
打出來的聲名鵲起,錢鳳霞跟著他們兩個屁股後面,能學好才怪。
傻柱雖然是‘四合院戰神’,還同時面對兩人,他也發憷。
乒,
乓,
彭......
一陣折騰,錢鳳霞兩哥,將當初陪嫁過來的所有東西都裝了起來,就連一個立櫃都搬走了。
枕巾都沒有給傻柱留下。
臨走,錢鳳霞大哥喊了一句,“傻柱,我妹妹說了,你抓緊時間去開單位證明和領導簽字,後天早上八點,鳳霞和你一起去區裡面......辦離婚!”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這年頭,
結婚的時候,需要出示單位證明和領導簽字,離婚的話同樣如此。
而四合院裡面的人,
全程都在看著,只要傻柱沒有捱打,沒有人上前攔。
誰讓你傻柱做事兒不地道了,
好好的,你特麼非得想著把人家踹了,你特麼沒有捱打就不錯了。
也就是和你住一個院子,要不然你就是捱打,我們都不稀得管你。
秦淮茹也在場,
但她只是目光變幻,心裡打著自己的算盤。
......
......
第二天,
傻柱到廠子裡面開證明的時候,果然遇到了問題。
負責後勤蓋章的姓韓,
韓處長敲了敲桌子,擰眉問:“何雨柱,你說說,你為什麼離婚啊?都是工人,人家哪點比不上你?”
“她......她沒有辦法生孩子。”傻柱滿臉通紅的將之前和錢鳳霞的那個藉口講了出來,但他的領導卻是笑了笑,“我怎麼聽說,人家已經做過手術了,能生孩子了?”
“何雨柱同志,你說說,你是不是在外面亂搞什麼男女關系了?”
傻柱臉一下子綠了,連連搖頭,“沒......沒有的事兒。”
“哦,那你為什麼這麼著急離婚啊?”韓處長從桌子下面拿出來一張紙,“這上面說你品性不端,總不會是平白無故來的吧?”
“不是我說你,做人要踏踏實實,別想著有的沒得,再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你先回去吧!”
“我......”傻柱臉上的肌肉抽搐,還想說什麼,但看著韓處陰沉的臉,知道再說下去,恐怕會更難看。
從韓處長的辦公室裡面出來,傻柱揚天嘆了一口氣。
得,
這可怎麼辦?
他最怕的是秦淮茹那邊,等不及他。
其實,這件事情從他掃廁所的事情,就已經註定他會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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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他還是掃廁所,錢鳳霞也不催他。
傻柱先急了,
為啥?
因為他在食堂看見了秦淮茹和趙栓子兩人說說笑笑的時候,不僅如此,他還聽說,兩人竟然一起回四合院了。
這讓他憤怒的臉扭曲成了麻花。
連廁所也顧不上掃了,急急忙忙的也朝著四合院跑了回去。
只見趙栓子穿的人模狗樣的,中山服,藍褲子,手裡還提著一個牛皮紙的袋子。
還吐了一口唾沫,抿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咋樣,我這樣,看上去還行吧?”
秦淮茹看著他,澹笑著說道:“行了,你啊,就聽我的就行,只是......我之前和你說過,我這婆婆,她不是太好說話。”
她那雙桃花眼衝著趙栓子眨了眨,滿臉漲起了紅暈,靦腆的一笑。
“嗨,我還以為什麼呢,沒事兒,只要你願意,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趙栓子黑黝黝的臉,個子不高,還長了一臉的絡腮鬍子。
鬍子茬看上去硬的很。
為啥看上趙栓子,其中一點很重要的原因就在於此,她聽老家的人說了,鬚髮茂盛的人,那方面一定沒有問題。
人都是這樣,吃一塹長一智,既然已經遇到過賈東旭這坑貨,那必然不可能在這一方面,再摔一跤。
作為頂級的‘綠茶’,拿捏趙栓子這種二十多年沒有見過女人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短短一個月不到,就將趙栓子迷的五迷三道的。
......
秦淮茹帶著趙栓子進門的時候,院子裡面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全都看向秦淮茹兩人。
特別是賈張氏,原本在門口納鞋底子,臉一下子變成了紫色兒。
賈張氏怎麼也沒想到秦淮茹竟然這麼快就找了一個男人。
“你們好!”趙栓子衝著院子裡面眾人打招呼,一副實誠的樣子。
“好......”一大媽不知道該怎麼回道,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二大媽和院子裡面的其他大媽,也是臉上的表情僵硬。
“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將男人給領回來了?”賈張氏臉色扭曲了幾下,直接回了自己屋子,彭的一聲給關上了。
趙栓子的臉頓時有些尷尬,看向秦淮茹。
“媽,媽......你當初說好的,只要有人願意過來照顧您,怎麼就......”秦淮茹也有些生氣的說道。
賈張氏在屋子裡面抵著門罵道:“東旭啊,你這才走了幾天啊,這畜生就想著往家裡招人了。”
秦淮茹早就想到賈張氏會有這麼一出,直接脫口而出道:“媽,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只能去他家去住了。”
這話一出,賈張氏的勐地一下將門拉開了。
“你敢,不要臉的貨......”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傻柱氣沖沖的跑了回來。
跑的太急,氣喘吁吁,進來院子,誰也不找,而是直接衝著趙栓子撲了過去,一拳將趙栓子打倒在地。
趙栓子一下子被打蒙了,衝著傻柱罵道:“何雨柱,你特麼發什麼瘋?”
“狗日的,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傻柱說著又衝了上去。
兩人隨即扭打在一起。
易中海和院子裡的眾人連忙趕過來攔架。
“不是,傻柱,你激動什麼?”易中海看著傻柱,一臉詫異的問道。
“易師傅,這事兒你可要公平的處理,不能因為在你們院子,你就和稀泥,要不然,我可要報警,叫保衛科的人來了。”
秦淮茹也臉色氣得發紅的瞪著傻柱,“傻柱,你鬧什麼?”
趙栓子看著秦淮茹著急上火的,嘆了一口氣,“算了,這事兒隨後再說,今天我還尊正事兒。”
“那行,趙師傅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好好說一下傻柱,讓他給你賠禮道歉。”易中海連忙就坡下驢道。
然而傻柱卻反而更有勁兒了,衝著易中海,“一大爺,你別拉著我,趙栓子和秦淮茹的事兒,我不同意。”
嚯!
這話一出,院子裡面的所有人全都看向了傻柱。
眼神驚異。
“傻柱,你啥意思啊?”劉海中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秦淮茹的臉卻是一下子黑了下來,“傻柱,你別說了......”
“為什麼不能說?“傻柱終於忍不住,他直接走到了秦淮茹的面前,大聲的質問道:“秦姐,你這是......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秦淮茹黑著臉。
她當然知道傻柱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有自己的考慮,與趙栓子比起來,傻柱是食堂裡面的管事兒的,平時的時候吃喝不愁。
但工資待遇卻是比趙栓子少好幾塊錢呢。
再說了,傻柱和自己是一個院子的,要是跟傻柱過,院子裡面的人還不把臉皮子給戳破了?
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自己打造的形象就徹底毀了。
傻柱滿臉通紅,憋了好半天,終於咬牙說出口,“我......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說不可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