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王平安?”
易中海看著王平安,臉上的肌肉直顫,比鍋底還黑,喃喃道:“他怎麼來了?”
他乾嚥了幾口唾沫,好像嗓子有些發乾似的。
要說四合院裡面,
現在最難受王平安的人,莫過於易中海。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己的算盤在只要見了王平安,一準兒落空。
就那傻柱的婚事兒來說,他極力的攔截傻柱迎娶錢鳳霞,但最後卻是在王平安一句話之下,所有的想法灰飛煙滅。
其後,
才有了錢鳳霞進四合院這一回。
一步錯,步步錯,錢鳳霞這第一次認門,就讓他的臉面和威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所以,現在最不想見王平安的,非他莫屬。
易中海見狀,扭頭就找藉口上廁所。
想離開!
可事情偏偏不如他所願,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馬副廠長衝著他說道:“易師傅,你先等等......有個事情先說一下。”
易中海:“......”
馬副廠長清了清嗓子,伸手介紹道:“趁著大家都在,和大家宣佈一個訊息,這是王平安同志。”
“相信大家之前的時候肯定是見過的,人家現在作為第一機械工業部的代表,以後就駐紮在我們紅星軋鋼廠了,人家現在也是科級幹部,在我們軋鋼廠指導熔渣焊接的工作。”
“大家歡迎!”
譁!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鼓起了掌。
掌聲雷動。
其中不少人和王平安之前的關係就不錯,眼見王平安榮升了,眼睛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馬副廠長還想讓王平安說幾句,但王平安看著大家,“馬副廠長既然讓我說呢,我就簡單說幾句......”
雖然都是熟人了,在他們面前該說還是要說幾句的,姿態還是要擺出來嘛。
王平安申請調到基層的報告,李廳長最後還是批准了。
為期一年。
距離王平安從這裡離開,時隔不到兩個月。
自己再次回到了紅星軋鋼廠。
走之前自己是員工,和他們是平級,甚至是下屬,但現在自己從第一機械工業部調回來,是以上級的身份站在這裡。
等他講完,
下面再次掌聲雷鳴。
“王科長,晚上我讓宣傳部的同志放一場電影,然後為你接風洗塵。”在李主任,李懷德一臉的火熱、眼巴巴的邀請道。
“行啊!”
在車間眾人的火熱的目光中,王平安在馬副廠長、李懷德,以及幾個領導的陪同下一起離開了車間。
工友們一個個神態各異。
易中海攥緊了手指,臉色難看的要死。
他眼珠子發紅,剛剛看的分明,李懷德在走路的時候,明顯落後王平安半步。
這啥意思?
以前,自己見李懷德,這狗日的從來都是黑著臉,不打眼看自己一眼。
現在,
這狗日的對李懷德,竟然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不僅是他,就連馬副廠長看著王平安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笑意。
其中的原因,車間的眾人不知道,但馬副廠長和李懷德他們是知道的,王平安雖然現在看還是科級幹部,但在紅星軋鋼廠也僅僅是掛職一年。
人家是來基層鍛鍊的,回到第一機械工業部之後,那肯定是平步青雲。
所以,現在打好關係,對他們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易中海捂了捂自己的胸口,突然感覺一陣的心絞痛。
不知道咋回事兒?
看著王平安風生水起,他感覺比自己升職加薪還難受。
“易師傅,你幹嘛去?”
“請假去!”易中海沒好氣的說道,“我去醫院看看賈東旭傷勢怎麼樣了。”
那工友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搖了搖頭。
劉海中則是看著王平安,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
作為一個‘官兒迷’,他在廠子裡面奮鬥了這麼多年,鑽破腦袋就想管幾個人,想成為四合院裡面的一大爺。
他羨慕那些能夠被李懷德賞識當個小小的頭兒的人,嫉妒保衛科的人,恨李懷德這種領導識人不明,讓自己鬱郁不得志。
唯獨沒有奢望,有一天,自己和馬副廠長站在一起。
李懷德眼巴巴的,像一條哈巴狗一樣。
但現在......王平安似乎做到了!
以至於,劉海中的神情極其的複雜,關鍵王平安才二十歲,一年前,四合院裡面,誰都不願意搭理王平安,可......這才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
在感慨命運無常的同時,又懊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多接濟一下王平安呢?
......
......
王平安回到軋鋼廠的事情,如一陣風,很快就刮遍了紅星軋鋼廠。
先是紅星軋鋼長的辦公室。
婁曉娥一如既往的上班,這些天她表現的中規中矩。
吳主任在看她沒有炸刺也沒有表現的出格,不由有些疑惑。
猜想她到底有什麼後臺?
所以兩個月前,她私下裡調查了一番,結果聽第一機械工業部的人說,確實有個王平安在第一機械工業部任職,但這人沒有什麼背景,是董朝林介紹進去的。
目前處於被排擠的狀態,能不能在第一機械工業部待下去都是問題。
於是,
吳主任便將婁曉娥的座位再次進行了調整。
要知道,吳主任打聽的是兩個月前的資訊。
今天,
當她收到王平安的任命通知書,
以及楊廠長、馬副廠長等人聯手籤的要他們廠辦宣傳‘歡迎王平安同志前來指導工作’的宣傳標語的時候。
眼神一下子變的不對勁兒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名字,整個人有些發懵。
她再次核對了一下,
王平安?第一機械工業部?
除了她之前打聽的那個人,婁曉娥的丈夫,還能是誰?
但這上面的資料卻與她兩個月之前聽說的截然不同:二十歲的科級幹部,毫不畏懼的指出來之前電渣焊的缺陷,而且主導了技術和工藝組改進了電渣焊工藝。
受到部裡面的嘉獎。
拒絕了留su學習,反而下到基層為期一年的指導工作......一年之後,再調回去。
吳主任豁然頭皮發麻,頭皮發乾。
要說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她最清楚不過這意味著什麼。
關鍵,王平安太年輕了。
年輕就意味著無限可能。
吳主任勐然站起身,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不由連忙扶住了牆,但她腳步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來到公共辦公區,笑臉如春的說道:“曉娥啊,你停一下手上的工作,來坐這邊過來。”
“哦!”婁曉娥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她依然不驚不喜的點頭應道。
將自己的東西再次搬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一幕,
再次引來辦公室所有人的驚愕。
但很快,
吳主任將歡迎‘王平安指導’的檔案交給眾人的時候,她們瞬間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向婁曉娥的時候,眼中的羨慕嫉妒恨難以掩飾。
不僅辦公室,
所有知道王平安的人,不由一陣驚愕。
不由自主的就在私下裡議論了起來。
“啥?短短兩個月就是科長了?”
“真的,我親眼看到的,馬副廠長、李懷德帶著王平安去參觀的,李主任那臉幼,笑的都變形了。”
“嘖,這就厲害了......”
廠子裡面同住四合院的人則是沉默的不說話。
......
......
同樣,
在食堂裡面。
傻柱眼中將飯菜做好了,正倒進盆裡面,一會兒他再還要放到打飯的視窗。
他張口打了一個有一個哈欠。
這兩天,他是痛並快樂著,彪悍的錢鳳霞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男人,但也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
食堂裡面原本有兩個男的,何大清和傻柱,馬華現在還沒有來。
現在何大清跑了,就剩下傻柱一個男的。
餘下的就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已婚女工。
“傻柱,咋滴?看樣子昨天是沒有睡好啊?”張雲作為食堂裡面領頭的女工,不由打趣道:“聽姐一句勸,少來不知靜子貴,老來王碧空流淚。”
“聽說你家那娘們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把油給你霍霍光了,可就晚了!”
“哈哈哈......”
眾女工不由轟然大笑。
食堂的女工們也都放的開,其中一個挑事兒道:“傻柱,你和我們說說,你家那位是怎麼折騰你的?”
陳姐笑著說道:“就你這身板,恐怕連我都伺候不了,錢鳳霞外號‘黑猩猩’,你能頂著住?”
“去去去......一邊去!”傻柱端著一盆菜,滿臉黑線道。
張雲笑著衝著幾個女工招了招手說道:“要不,咱們今天給傻柱看看瓜?看他是不是有啥毛病?”
“我看行!”
女工也不嫌事兒大,紛紛起鬨道。
要說她們保守那也是真保守,但要說他們開放也是真的開放。
在原著裡面,
食堂的這群娘們那是真的虎,傻柱當初曾聯合她們給許大茂看瓜。
“你們幹嘛?我告訴你們,這是在犯錯誤......”傻柱知道這幫娘們說的出來就做的出來,所以臉都嚇綠了,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褲子。
生怕一鬆手,被她們給拔下去了。
“老三,他不鬆手,你不能咬啊?”
“我......”傻柱差點叫出來,掙脫了就往食堂外面跑。
正鬧騰,
豁然聽見廠子裡面的廣播:“紅星軋鋼廠的職工們請注意,為了歡迎王平安同志來我廠指導,今天晚上廠區食堂門口放電影,請全廠職工有序觀影,廠保衛科做好安全工作......”
張雲及食堂幾個女工突然停住了,豎著耳朵聽廣播,皺眉說道“今天既不是週末也不是什麼節日,怎麼就放電影了?”
“沒聽廣播裡面說的嘛,是為了歡迎領導過來指導工作。”另一個女工隨口回道。
“是有領導要來?王平安?怎麼感覺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嗯?
豁然聽到一個名字讓傻柱突然醒了過來,“啥玩意?王平安要回咱廠子了?”
張雲瞥了傻柱一眼,“你認識這王平安?”
“認識!”
為了不被看瓜,傻柱竹筒倒豆子一般,說道:“咋能不認識啊,他和我是一個院的,說起來,你可能還有印象,他之前也在我們廠,就那個咱們廠子的第一個三級焊工。”
“後來,他把自己媳婦弄我們廠辦公室上班了,自己進了第一機械工業部,現在成科長了......”
眾女工不由對望一眼,眼中光亮閃爍。
“好傢伙,就兩月的時間,他不僅把自己媳婦弄咱們廠上班了,他自己還搖身一變,成了第一機械工業部的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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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將頭髮往身後捋了捋,衝著其中一個女工小聲的說道:“老六,要不下次看能不能趁個機會,咱們把他的瓜給看咯?”
“我覺得行,倒是要看看他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
“嘿......”傻柱指著她們,心裡罵道:你們一群憨批,還敢看王平安的瓜。
但這群女工的想法可與他不同,
這年頭,
要是被她們看過瓜的人,以後多半要被她們拿捏的,能嘲笑一輩子的存在。
當然,她們也是看人下菜碟,她們鬧騰的都是這些年輕的‘嫩芽’!
要是能看瓜王平安這樣的人,估計能吹一輩子。
......
......
宣傳科,
許大茂愣愣的聽著科長下達的訊息,整個人如被雷擊。
雙目失魂。
他揪了揪自己的頭髮,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將要去幹什麼......
此刻,
他腦子裡面就只有一句話在縈繞:為了歡迎王平安來軋鋼廠指導工作?專程放一場電影?
怎麼會是他?
偏偏放電影的還是自己?
他想怒吼一聲,將心中所有的憤怒喊出來。
“許大茂?許大茂?”
一連幾聲在耳邊的炸響,許大茂終於緩緩的回過神來,正巧看到他面前怒不可遏的科長指著他的鼻子罵。
“你咋回事兒?我就正在你面前和你說話,你還能跑神兒?還想不想幹了?”
“有沒有一點素質?”
許大茂眼珠子上血絲滿布,臉上的肌肉抽搐。
他咬了咬牙,忽然想一巴掌呼在對方的臉上。
好在外面門突然響了,宣傳科的一個幹事從外面走了進來,將他的怒火打斷。
科長白了他一眼,怒其不爭道:“看你這樣子?讓你辦點事兒怎麼就這麼難了?等你放完電影之後,過來和廠領導喝幾杯,這可是你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