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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個奇怪的少女

“哎!前面好像有熱鬧看耶!”

擁擠的街道上,一個身材嬌小,扎著馬尾辮,身穿粉色長裙的少女歡呼雀躍,她奮力的擠開人群,少女的身後跟著一個身高達兩米的魁梧大漢,大漢**著上身,裸露出線條分明,弧度完美的肌肉,少女往人群中擠,魁梧大漢也跟著往人群中擠,他的視線一直撲在少女身上,一刻都不曾離開過。

一臉憨厚,目光溺愛。

被少女擠開的人群準備開口教訓少女的野蠻無禮,回頭望見山一般的魁梧大漢時,硬生生的將到嘴邊的髒話憋回肚子裡。

“哇,有人受傷耶。”少女終於擠了進去,看清場間的一幕,好像發現新大陸,興奮的叫了起來,然後不管不顧一蹦一跳的來到小婦人跟前,不由分說抓起小婦人的手腕把起脈,口中喃喃自語:“脈象不穩,腹部受到大力撞擊導致出血,脾臟受到影響,出現輕微震盪偏移,問題不大,可以治療。”

一聽可以治療,攙扶著小婦人的老婦人連忙著急問道:“小姑娘,你是大夫嗎?穎她娘的傷真的能治好嗎?”

“當然。”少女高昂著頭顱,使勁挺起並不豐滿的胸脯:“我可是醫聖傳人,這點小傷,小事一樁啦。”

“小……小大夫。”老婦人連忙改口:“求你救救穎她娘,她太可憐了,平白無故遭孽呀。”

“救她沒問題,不過大娘,你得告訴我她是怎麼受傷的?”少女道。

“是他打的。”老大娘還沒說話,周圍的人群立刻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經過說出來,少女聽的眉頭直皺。

“這位公……呃?原來是個小姐姐。”少女將到嘴的話縮了回去:“你的隨從打人了喔,姐姐你就不管管?”

“啊?原來她是女的呀?”

“沒想到她是個女的,怪不得長得又白又淨,看著挺清秀的。”

“嘿,你還真別說,仔細一看,還挺漂亮的呢。”

方菲菲還沒說話,周圍的人群譁然,你一句我一句對她品頭論足起來。

“哎,這位姐姐,你家隨從鬧事傷人,你打算怎麼賠償人家呀?”少女像一隻粉色的蝴蝶,語氣輕快,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方菲菲。

方菲菲很窘迫,但她立即調整好心情,正色道:“下人魯莽,無端傷人,皆因我疏於管教,所有損失菲菲願一力承擔。”

“姐姐好擔當,好氣魄,不輸男子氣概。”少女豎起大拇指:“巾幗不讓須眉。”

方菲菲羞愧不已,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當不得這樣的誇獎。

“拿來。”少女朝方菲菲伸出白嫩的手掌。

方菲菲一愣:“什麼?”

少女瞪著大眼睛,像看個好奇寶寶似的看著方菲菲:“你不會打算賴賬吧?”

方菲菲更加迷糊:“賴……什麼賬?”

少女指著小婦人:“錢吶!姐姐,你的隨從傷了人,難道不應該補償人家嗎?說好的一力承擋呢?該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吧?”

“放肆,小姐金口玉言,豈會做這等……”方菲菲還沒開口,身邊的隨從忽然開口喝道,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少女粗魯的打斷了他的話:“放肆,你只不過是個家奴,本小姐在和你家主子說話,輪得到你來插嘴?”

“你……”隨從一怒,正想發火,卻看到了方菲菲沉下去的臉,頓時灰溜溜不說話。

少女皺著眉頭,捏著鼻子道:“咦,姐姐,你這些隨從,再繼續放任不管,會演變成惡奴欺主的。”

方菲菲臉色有些不好看,聽了少女的話,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裡卻對家裡這些侍衛失望到了極點。

“快給錢吧,姐姐,人家孤兒寡母還等著你的賠償呢。”少女忽然展顏一笑,開心道。

“噢噢!是是。”方菲菲回過神來,手忙腳亂伸手進懷裡,接著臉色一垮,可憐兮兮的看著少女道:“我……我沒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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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上下打量著方菲菲,看得方菲菲渾身不自在:“我……我回去拿,你們等……等我一下好不好?”

方菲菲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堂堂城主大人的掌上明珠,身上居然沒帶錢,回去後要被笑掉大牙了。

“誒,不用這麼麻煩,姐姐你沒帶錢,他們有呀。”少女指了指方菲菲身邊的隨從們。

“啊?哦,哦。”方菲菲朝少女遞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下令道:“白侍衛,將你們身上的錢交出來。”

少女在旁邊補刀:“是所有的錢,不許藏私哦。”

白巖恨恨的瞪了一眼少女,乖乖的將錢叫出來,其他隨從也紛紛交錢,少女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錢袋子,將那些銀子裝進去,蹦蹦跳跳返回去,將錢袋遞給小婦人:“給,拿好。”

小婦人滿臉感激:“謝……謝謝。”

少女擺擺手,聲音歡快:“哎呀,不用謝不用謝,小事一樁啦。”

穎兒脆生道:“漂亮姐姐,謝謝你,你是個好人呢。”

“喲,小妹妹嘴真甜,姐姐喜歡。”少女彎腰捏了捏穎兒的小臉蛋,對小婦人道:“這位姐姐,我現在給你治療,可能會有一點痛,你忍一忍。”

小婦人點點頭:“嗯。”

“張嘴。”少女說著,拿出一粒白色的藥丸,放進小婦人口中,接著右掌抵在小婦人的腹部,只見小婦人忽然緊皺眉頭,似乎忍受很大的痛苦,但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腹部有一股暖流從少女的手中緩緩流淌過來,慢慢的緩解她身上的痛苦,她的臉色逐漸紅潤,呼吸逐漸順暢,目光越來越精神。

忽然,少女一掌拍在小婦人腹部上,小婦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有些發黑的鮮血,少女拍拍手,道:“好啦,姐姐,你身上的暗傷,我已經逼出來了,你回去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謝謝……”小婦人眼中閃著淚光,作勢欲跪,但被少女攔下:“哎呀,小事啦,穎兒妹妹,快扶娘回去休息。”

“唔,姐姐,謝謝你。”穎兒懂事的牽著小婦人,一步三回頭的回家去了。

……

……

人群裡,一名素衣書生彷彿忽然想到某種可能,他的臉色瞬間煞白,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很快他的額頭就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書生挪著腳步,漸漸向後退出人群,一位與書生相識的商販發現他的異常,關懷問道:“李先生,何事如此驚慌?”

書生在人群後,指著少女和鐵塔般的壯漢,顫著聲道:“他……他們是……”

素衣書生忽然弓著身子,拼命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他的舉動令商販驚訝不已,也吸引了周圍人群的注意。

商販給書生拍著後背,幫書生捋順氣息,書生好受了一些,直起腰身,忽然一個轉身,大喊一聲:“快跑啊,他們是……修行者……”

人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彷彿過了許久,人群譁然,望向少女的目光裡,讚揚和感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敬畏,或者說是害怕。

素衣書生從人群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人群經過短暫的沉默後,如潰敗的逃兵般四下散去,有膽大者在離開前,仍然向少女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身體卻逐漸消失在街道中。

轉眼間,人群熙攘的街道只剩下少女和鐵塔般的壯漢,鏢局的邢捕頭,和被白巖等一眾隨從護衛在身後的城主掌上明珠方菲菲。

少女似乎甚少在人間走動,她對前一刻誇讚自己,後一刻卻視自己如虎狼的民眾的反應感到很不解,所以她朝鐵塔壯漢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她的眼神很乾淨清澈,透著一股無辜的味道。

壯漢聳聳肩,健碩的肌肉在晨曦中映輝的愈發好看,他知道少女在向他提問,但是他也和少女一樣,同樣不明白人群的反應,所以他攤開手,表示愛莫能助。

少女嘟著嘴,翻了個大白眼,似乎很不滿意鐵塔壯漢的反應,她一扭頭,將自己又黑又濃的馬尾辮甩給壯漢,當她的目光落在邢漢山的身上時,心情頓時美麗起來:“呀,你在這呀,我以為你跑了呢!咦,不對喔,你怎麼不跑呀,你好像一點兒都不害怕。可是,為什麼他們這麼害怕我們呢?”

少女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前一刻還在為轟然離去的人群失落傷心,後一刻因為看到邢漢山的停留而開心起來,她似乎高興過頭,連說話都開始無與倫比。

邢漢山眼神堅定道:“為什麼要害怕?你們又不是壞人,你剛才救了人,你是個好人呢。”

少女的俏臉頓時如綻放的花兒般,笑容迷人,臉頰出現兩個深深的酒窩,眼睛眯成兩道彎月,甚是好看。少女對邢漢山頓生好感,她說道:“你說的對,我們可是好人呢。”

邢漢山很肯定的說道:“是的。如果你們是壞人,剛才就不會出手相救一個無親無故的婦人。”

他說的婦人,自然就是穎兒的孃親。

少女走向邢漢山,用力的拍了拍比她高出兩個頭的漢子的肩膀,老氣橫秋道:“你說的太對了,我開始有點喜歡你這個人了,咱們交個朋友吧。”

鐵塔壯漢聽到少女對一個陌生的漢子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頓時臉色變了變,他朝少女很著急的拼命擺手,彷彿少女下一刻就要出嫁般,像極了一個女兒即將嫁給一個醜老漢的父親,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邢漢山笑道:“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好人多過壞人。我不知道什麼是修行者,但我知道,即便是修行者,也應該分好人和壞人,一個肯出手救人的修行者,即使真的是壞人,又能壞到哪裡去。”

邢漢山的話像一個總結,這或許是他的心聲,鐵塔壯漢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心裡舒坦了許多。

天元大陸分兩界,修行界和世俗界素來互不來往,有著極為嚴格的劃分。修行界之人知道世俗界,世俗界之人未必知道除了他們之外,世間還有一個被稱為仙長的修行界。

鐵塔壯漢沒有高興多久,因為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青色的劍光從天際飛來,那道劍光將邢漢山與少女切割開,將少女和鐵塔壯漢,邢漢山和方菲菲及一眾隨從準確的分割開來,世俗界與修行界兩個世界之人涇渭分明。

青色長劍,劍尖朝地,劍柄朝天,靜靜懸浮,橫亙在邢漢山與少女之間。

鐵塔壯漢呼吸驟然變粗,他看出這把劍來者不善。

“丫頭,回來。”

鐵塔壯漢喊了一聲,目光鎖死青色長劍。

少女聽話的回到鐵塔壯漢身邊。

邢漢山一臉茫然,有些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白巖望著那把長劍,不自覺目露驚喜,他是方城主掌上明珠的隨從,自然知道那把劍代表著什麼。

萬陽城裡有座閣樓,名曰天機閣,天機閣裡有仙長,仙長斬妖除魔,有神鬼莫測的通天術法。

方菲菲秀眉微蹙,想不通為什麼這把劍會出現在這裡。

“阿爹。”

少女清脆叫了聲。

“乖,到阿爹身後來。”

鐵塔壯漢甕聲道。

“噢!”

少女聽話,乖巧的躲到鐵塔壯漢背後。

青色長劍忽然輕顫,緊接著發出一道高亢清脆的吟鳴,鐵塔壯漢的視線裡,一隻白潤如玉的手掌握住了青色長劍的劍柄。

一位白衣道士出現在街道上。

鐵塔壯漢的瞳孔驟然收縮。

白衣道士身材高大,寬眉,方臉,雙目如電,他手腕一轉,劍尖指向鐵塔壯漢,舌綻驚雷:“孽畜,受死。”

高大的身形瞬間消失,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鐵塔壯漢大喝一聲,聲如轟雷,一股決然氣勢登時爆發。

青光流轉,轉瞬又復化作青色流光,疾飛向鐵塔壯漢。

鐵塔壯漢如一座山般,他的目光平靜,雙手猛然握拳朝下揮動,頓時拳心冒出絲絲白煙,傲然迎上那道劍光。

目光全然不懼,待劍光逼近自己時,鐵塔壯漢猛然舉拳朝著劍光狠狠砸去。

轟!

一圈漣漪向四周盪開。

劍光被逼退,鐵塔壯漢也退了一步,白衣道士目露驚訝,他輕咦一聲,道:“有點意思,想不到你這孽畜竟有著堪比四境修為的實力,難怪敢行走人間。”

鐵塔壯漢哼了一聲,憨聲道:“你這鳥道士,多管什麼閒事,我家女娃子救了人,你卻不識好歹,是非不分,偏要出手傷人,人間修士莫不是都如你這般眼瞎?”

白衣道士怒道:“孽畜,休得狂言。人間之地,豈能容你這等妖獸胡作非為,傷人性命?”

鐵塔壯漢勃然大怒:“傷人性命?呸!好一張牙尖嘴利的嘴,我家女娃醫道救人,竟被你這假道士這般顛倒黑白,莫非你這道士的眼睛長在腳底板不成?看爺爺不打死你這個假道士。”

白衣道士眉毛一挑:“怕你?”

鐵塔壯漢不再廢話,他揮動雙臂,雙臂變得粗壯,滲出濃滾白煙,他雙膝微微彎曲,雙足猛然發力,化作一顆炮彈射向白衣道士。

“來得好。”白衣道士捏了個劍訣,向前踏出一步,那把青色長劍被他握在掌心,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向鐵塔壯漢飛去。

“我踩死你個假道士。”

鐵塔壯漢飛至白衣道士上空,腳掌驟然變大,他一伸腳,一隻大腳出現在白衣道士上空,朝他狠狠踩下來,若被踩中,會被踩成一張肉餅。

白衣道士不慌不忙,左手並劍向上空虛引,右手朝劍柄處一拍,青色長劍像一支利箭,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疾去。

青色長劍脫手,白衣道士身子卻突然往下一沉,他使出御空步法,踏空來到鐵塔壯漢身後,速度快若閃電,像一道白色魅影。

一把白色的本命劍出現在白衣道士手中,體內真元噴薄而出,他大喝一聲:“孽畜,接道爺一劍。”

腳下的青色長劍是佯攻,鐵塔壯漢的後心才是白衣道士的目的。那把白色之劍出現的悄無聲息,卻又快若閃電,劍尖瞬間刺入鐵塔壯漢的皮膚。

“阿爹小心吶!”少女臉色被嚇的蒼白,她失聲尖叫,身子飛起,不要命的朝白衣道士飛去。

“丫頭,別過來,憑這假道士的本事,還奈何不了阿爹。”

少女聞言在半空中止住身子,出於對鐵塔壯漢的信任,她落回地面,仍然擔憂的望著鐵塔壯漢。

腳下有青色長劍,身後有白衣道士的白色本命劍的致命一擊,鐵塔壯漢臉上卻未見絲毫慌亂,他不慌不忙,壯碩的身子在半空中忽然一斜,青色長劍貼著他腳心的鞋跟擦過,凌厲的劍氣將他的皮靴切開一道口子。

躲過腳下青色長劍的偷襲,鐵塔壯漢身子翻轉,面孔朝上,瞥見那道往上空射去的青色長劍,右腳向前橫掃,腳背踢中長劍,劍光一偏,射向一旁的房屋,穿牆而過,將街道旁的房屋攔腰切斷,磚瓦簌簌落下,塵煙蔓延開來。

鐵塔壯漢獰笑,身子微微下沉,猛然傳竄出,周圍的空氣陣陣激盪,磁拉作響。

“玩偷襲?真不要臉!”鐵塔壯漢眼神輕蔑,出言諷刺,他的拳頭又壯大數分,赤紅如火,滾滾濃煙升騰而起,他欺身上前,出拳如電,拳拳轟向白衣道士迎面刺來的白色道劍。

白衣道士攻勢被阻,戰意被鐵塔壯漢激發,大喝道:“好個孽畜,果然有幾分本事,難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再接道爺一劍試試。”

天空忽然風雲湧動,雷聲作響,一柄巨劍從天而降,直奔鐵塔壯漢,欲取他的項上人頭。

天機閣。

桌案前讀閱孤本的閣主秀中樓忽然雙眉微動,抬起頭喃喃自語:“祁師弟的風雲劍?柳兒,去問問。”

一旁垂手靜立的女子乖巧應了聲:“是,公子。”

柳兒轉身離去,秀中樓又復低頭讀孤本,發現心境變得有些不安穩,索性將孤本收起,負手出了閣樓,遇上匆匆而來的柳兒。

柳兒揖了一禮,恭敬道:“公子,門下弟子回報,祁師兄在城內遇到妖獸,正與妖獸在鬥法。”

“城內鬥法?”秀中樓眉心微微一擰:“看來真是太久沒有走動了,妖獸都進入城內來搗亂了。祁師弟五境中階的實力,罕逢敵手,能逼師弟使出風雲劍,這妖獸實力不俗。走,咱們看看去。”

鐵塔壯漢雙目赤紅,白衣道士突然使出的風雲劍,令他隱隱感到不安。那從天而降的巨劍,竟挾著滾滾天威,令他心生懼意,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再觀那名少女,祁姓道士風雲劍一出,她竟駭的臉上沒有半絲血色,一下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只有雙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蜷縮在街角裡瑟瑟發抖。

天威!一個令天下間所有妖獸聞風散膽,唯恐避之不及的可怕景象。

世間妖獸,不同於人間修士,但凡開啟靈智領悟修行者,皆遭天妒,妖獸修行,奪取的天地資源更多,每一寸進境,皆遭天降神罰,意在毀滅。

儘管如此,仍有不少妖獸在破境時扛下神罰,而每一頭扛下神罰的妖獸,破境之後境界比之同境界的人間修士更為強大。

所以,每一頭妖獸自靈智開啟時,對天威的恐懼已深入骨髓。

此時白衣道士的巨劍,儘管攜帶的天威不及神罰的千萬分之一,但鐵塔壯漢依然清晰感受到那道令他靈魂發顫的天威。

“這漢子要輸了。”

覺空和尚不知何時出現在陳衛身旁。

陳衛暼了眼道:“和尚,你屬幽靈的?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覺空和尚臉上沒有絲毫愧意:“阿彌陀佛,陳衛,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麼精彩的好戲,怎麼能不叫上和尚呢。”

陳衛一臉古怪的盯著覺空和尚:“嘖嘖,和尚,我真懷疑你是個假和尚。”

覺空和尚不解問道:“此話怎解?”

陳衛道:“正經和尚都在寺廟裡吃齋念佛誦經禮佛,你這和尚卻整日不讀經文不禮佛,還特麼的喜歡看熱鬧,小爺忽然替伏地尊者感到悲哀。”

覺空和尚郝然:“阿彌陀佛,陳施主,你教訓的是,待此間事了,和尚定到閉門思過,靜心禮佛。”

陳衛不屑道:“切,和尚,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