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小子吐夠了沒有？”
中年男子淡淡吐出一口菸圈，模樣和語氣皆有些戲謔。
整整花了一包紙巾才將嘴角的殘留以及沾到衣服上的汙漬擦乾淨的鄧連山緩緩起身，身體顫動的同時頭髮也是一臉甩出幾個弧度。
“咳咳......咳咳......魔鬼！太魔鬼了！張文律，你到底是鑑寶專家還是整蠱專家？這種缺德的考驗虧你想得出來！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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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一個小輩直呼其名，但中年男子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怒色，反而笑了笑：“鑑寶專家和整蠱專家這兩個身份又不互相衝突，所以說來請人出山之前首先得把功課做足嘛，也就你張叔我心軟，換成別人瞧見你這副德行，任憑你說破大天，也依舊會無動於衷的。”
“切......”
鄧連山故作輕蔑地哼了一聲，但很快他就目光一凝，鎖定在中年男子那張有些幹黃的面孔之上。
“你......剛才說心軟？”
中年男子笑著在自己的心口捏了一把，嘴裡分明還含著煙，卻吹出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不信的話自己來摸摸啊。”
“噫。”
鄧連山打了寒顫，連連擺手搖頭：“打住打住，我可沒那種特殊嗜好。不過聽張叔你的語氣，是準備答應我的請求，重出江湖了？”
“什麼江湖不江湖的，你當拍武俠片呢？”張律文面色玩味，頗有些玩世不恭的意思，聲音卻是倏然變得認真：“吶，醜話說在前頭，出山可以，但這次只是幫你們鑑寶，途中如果遇到什麼硬茬子或者棘手的麻煩，全靠你們解決，我不會出手干預的啊！”
“我懂我懂。”鄧連山的臉色變得飛快，方才還因為腸胃收縮而有些扭曲抓狂，這一刻已換成了喜氣四溢的笑臉：“打手保鏢什麼的，我這向來不缺，只要張叔你肯出山幫忙鑑寶，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張律文倦怠地哈了口氣：“話不要說的太滿啊小夥子，當年我就是在堅定一個玉瓶的時候出了岔子，給出的價格比賣主想要的低了一籌，對方的心胸不怎麼開闊，沒隔幾天就派人來找我的麻煩。來的只有一個人，但放倒我重金聘請的十個壯漢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要不是我腿腳利索，估計你早就見不到我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鄧連山張大嘴巴，有些不信，“如果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以一打十還有可能，但他本事再高，也不敢把您老真的怎麼樣啊，否則非法入侵民宅和蓄意傷人這兩條罪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張律文掐滅了煙，哂笑道：“年輕人就是見識少啊，法律本來就不是萬能的，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逍遙法外的兇手？而且據我觀察，當年那個人壓根不是普通人。”
“廢話！都以一打十了還能普通嗎？”鄧連山拍了拍大腿說道。
張律文看了看他，忽而由上下打量變為直直凝視，盯得鄧連山心底發毛。
“呃......張叔，有話你就直說好不好？這麼盯著我，我心裡發怵啊！”
“呵呵，這下你小子是既沒有見識也沒有膽量了，我說的不是普通人不是指他是精英殺手或者中南海保鏢之類的。”
“那是指？”
“根據我的推測，那人十有八九是個修行者，而且不會低於你父親的境界！”
此話一出，鄧連山頓時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