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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拜師

聊了一夜,天色漸明,穀梁煜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夜他瞭解了很多事,比如大當家展丞,單土靈根,二當家塗戈,金火雙靈根,和穀梁煜一樣。

還有那守門的漢子,純屬誆人而已,如今大世不假,但也遠不是非單靈根不要,只是少陽如今收了太多弟子,不欲收徒,才用這般藉口拒人於門外。

朗日當空,燥熱難耐,不情不願的出了院子去納名留魂,還在擺弄自己新得的雪白軍機坎,帶穀梁煜納名的師兄卻神色怪異,轉而帶著他去了墨老居所。

入了禁制,那位師兄在墨老身邊一番耳語,看的穀梁煜莫名其妙,“莫非出了什麼岔子?”,心裡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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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沉吟一番,只說“不可讓外人知道,你且下去,我來處理”。

待得那人走後,一招手,讓穀梁煜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問“我知道你從天衍而來,但你是否知道你的名並沒有被天衍抹去?”

這什麼意思?不寫個名字嗎?難道還有說道?穀梁煜一問三不知。

“你不光名字沒有被抹去,魂燈也未掐滅,如今少陽納不上你名,只因為仙路早有了你的名號!”

這回穀梁煜明白了,有點高興,因為天衍沒忘了自己,又有點失落,名還在卻回不去。

“那我,是不是不能留在少陽了?”想到此處忽然覺得守中掌門有點損!,人都走了卻不讓入其他門派。

墨非卻並不在意,“有畫中仙在,你不想留也得留,大爺我自會給你想辦法,你且回去,但要記住不可讓他人知道此事”。

如此甚好,穀梁煜屁顛屁顛的跑了,而墨非思索一番,突然邪邪一笑,一閃身消失不見,不過片刻功夫,又閃現回來,只是手中多了一卷畫軸!

木屋外,穀梁煜和墨寶坐在石桌前無所事事,大當家和二當家都去淬火去了,他們二人還需熟悉手中玉繭,待得倒背如流才可修習。

墨寶正背的認真,穀梁煜心不在焉,突然叫道“對了,寶寶,不知那淬火煉體疼不疼,聽說總有人在裡面昏死過去”。

墨寶一聽這稱呼,滿臉不悅,壓根不想答話,只因納名時被穀梁煜偷看了真名,這小子居然當場驚呼起來“你原來叫墨寶寶!好娘們的名字”,這讓墨寶羞愧欲死,死前最好能帶上穀梁煜!一扭頭,也不答話,自顧自的背玉繭去了。

午後的知了叫的嘶聲力竭,而樹下的人卻無精打采,算算時辰,那二人也快回來了吧,憋在這裡背誦功法,實在無聊的緊。

大當家二當家雖然沒回來,但是卻來了一位稀客,只見一陣旋風,居然是墨非親自前來,長老一般不會來弟子居所,也沒有必要來,而這墨非不光來了,還遮遮掩掩,換了身寬大袖袍,扭扭捏捏的走上前來。

穀梁煜看的驚奇,這是唱的哪出戏?一張賤嘴張口來“墨長老今日這是玩兒的‘猶抱琵琶半遮面’?可琵琶呢?”

墨非憤懣,不想多言,只罵到“還你的琵琶!”伸手一扔,居然是穀梁煜的畫軸。

一看這畫軸穀梁煜明白過來,正要發怒,卻見墨非鼻青臉腫,滿頭大包,頓時笑得起不來身。

墨寶倒是恭敬,畢竟是自家老祖,不敢僭越半分,但也憋的腹痛難忍。

墨非丟了面子,以他性格,怎能受如此大辱,被畫中仙打的桃花朵朵開也算了,這小輩竟然如此放肆,不禁怪笑一聲,“可還記得我說過,要收你為弟子,這是你無上榮幸,莫說你房裡其他三人,算放眼整個外門,也無幾人有長老指點,小子,以後好好跟我享福吧!”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穀梁煜卻聽得肝膽俱顫,這人明顯要報復自己,好一個小肚雞腸!

不遠之處人聲響動,想必是那兩位當家回來了,墨非一閃身,消失不見,徒留穀梁煜錯愕的表情和墨寶一臉的羨慕。

二當家塗戈一陣風似的衝進來,帶來滿身汗臭,著急忙慌打了招呼跑進屋內,脫個精光提著水桶衝到院內一口小井處直接來了個‘醍醐灌頂’,井水冰涼,澆在身上順著胸口黑毛蜿蜒而下,“真他娘的舒服”,不自覺的喊了出來。

穀梁煜什麼沒見過,這塗戈也不算什麼怪癖,不過是煬洲炎熱,又修那真陽功法,並不以為意。

這時大當家剛剛進門,沉穩有度,坐在石凳上詢問二人功法背誦如何,可有不解之處?

穀梁煜蔫蔫的,一想到那墨非腦袋疼,只隨口一說“背完了”。

“哦?背完了?”,大當家雙目明亮,有些不可置信,而墨寶更加不信,逮著機會趕緊說到“放屁,我看你下午都沒背,誆誰呢你”。

穀梁煜沒心思搭理他,但有人吵嘴架還是下意識的回擊回去“你才放屁,還世家公子呢,這才來幾天會罵人了,說背完是背完了”。

索性一拍那火紅玉繭,直接扣在石桌上,徑直背了起來。

“火候天樞,子午時也,宗源者,起首之切也。晨昏者,晝夜之理也。子為六陽之首,故為真陽,屯卦直事,進火之候也。午為六陰之源,故為真陰,蒙卦直事,進水之侯也。卦火淬體,始於屯蒙,終於既未,週而復始,迴圈不已,故真陽仙訣也............善根種而靈骨鍾,靈骨鍾而仙事畢,靈骨之鍾、善根之種也久矣,不於一生二,二生三,乃至百億生中種於善根,才出頭來,便有脫塵氣象。走鬼行屍,一缾一缽,便欲登仙,胡不捫心揣己,與平凡之心有以異乎,無以異乎.......”

洋洋灑灑,三萬六千字真陽仙決前半部一字不差背誦而出,驚的墨寶合不攏嘴,聽的展丞眉開眼笑。

剛剛背完,感覺身後一雙粗壯無比的胳膊纏繞而來,原來是二當家一把從後面抱起穀梁煜,花崗岩般的胸肌緊貼穀梁煜後心,“原來咋家老三居然是個奇才,區區半日居然背完心法,看來咱房出頭之日不遠矣!”

穀梁煜眼疾手快,順著感覺朝二當家胯|下反腳踹去,一腳踹上那肥碩粗大之物,痛的塗戈立馬鬆手,還不忘哼哼唧唧“老三,你怎能如此對我!”

“一身汗臭,煩不煩人”,穀梁煜又趴在石凳上自顧自窩心去了。

現在在場之人,最窩心的可不是穀梁煜了,而是墨寶,辛辛苦苦,勤勤懇懇,一個下午才背了一段,資質不比那穀梁煜差,可人比人氣死人,怪不得老祖對此人青睞有加,原來深藏不露,唯有自己蠢笨不堪,這也怨不得旁人。

練氣的弟子往往難以閉關,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與常人無異,夜半無事自然大侃特侃,天南海北,法寶美女,應有盡有,尤其是二當家,說起美女來,眉飛色舞口若懸河,被子正中都被撐起老高,也渾不在意。

只有墨寶獨自在那可憐巴巴的捧著玉繭靜心背書,但如此吵鬧,怎能靜下心來,尤其旁邊住著個話嘮,“哎,我說寶寶,半夜了還背什麼啊,等哪天我帶你去後山緋市,那裡簡直是人間仙境,美女無數,**不羈,只需花上少許靈石,包你一夜*”,二當家聒噪的聲音來來回回,除了女人還是女人,看來這功法都被他修到下半身去了,索性一蒙被子,“睡覺!休要煩我!還有不要叫我寶寶!”最後這一句不能忘,必須提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穀梁煜被叫走了,來到墨老居所,心裡有點打怵,但不能不進。

墨非端坐在桌前,一板一眼不似往日隨意,容貌也已恢復大半,不再是那豬頭摸樣,“聽說你功法全背完了?如此甚好”。

“哪個王八犢子通風報信”,這是穀梁煜第一想法,但舍內四人並無人離去,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墨非看出他的心思,冷哼一聲“小子,我的手段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今日拜師吧”。

一指桌前,才發現桌前有二杯酒水,只是杯子比較特別,古樸雅緻,雕龍畫鳳的,全不像這莽漢所有之物。

不敢在胡思亂想,當即要跪下拜師,卻被微風一掃,扶了起來,“跪是要跪的,但不是現在,修道的規矩,千奇百怪,無所不有,我這一脈拜師需先對飲此酒,以示從此結下師徒之緣,因果始於今日!”

“飲飲唄,誰怕誰”,穀梁煜心裡為自己壯膽,來到桌前,雙手持杯,與墨非對撞一下,也不猶豫,一飲而盡。

酒水入肚,如火焰躥燒,頃刻流轉四肢百骸,讓人燥熱難耐,單隻一刻,又消失不見,墨非盯著穀梁煜半響,見他也沒甚動靜,捻了捻頜下胡茬說“不錯不錯,如此甚好,從今往後,我是你的師....”

話還沒說完,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外面雷光閃爍,居然朗朗晴空有雷劫凝聚。

墨非有些莫名,想要瞧瞧,卻看那高天之上一道巨雷力劈而下,直奔墨非而去!

這可把墨非嚇了個亡魂皆冒,雖然不明白,但畢竟化神修為,當下一拍腰間儲物袋,拿出一黝黑巨盾,盾過頭頂,正陽仙決傾力運轉,瞬間衣衫撕裂,肌肉暴漲,青筋密佈,整個人高大了不少,舉著那盾要硬抗這雷劫。

雷劫神速,從凝聚成型到力劈而下,不過一息之間,但有人更快,木屋處窗欞四散,湧出無盡墨汁,如滾滾長河波濤洶湧,無視一路禁制機關,轉瞬湧進崇陽閣,居然比那雷劫快了三分,搶先一步將二人捲入虛天畫境。

濃郁墨汁凝聚成球,包裹三人直接破碎虛空,臨時剝離出一方小世界直接遁入其中,那雷劫轟然擊中崇陽閣,炸了個四分五裂,只留下一處深達數丈的巨坑。

滾滾劫雲一擊之後,居然不在出手,慢慢消散了。

穀梁煜稀裡糊塗,一切發生的太快,還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和墨非已經被畫中仙帶出了少陽,現在應該是在山門外不遠的一座荒山上。

穀梁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墨非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怎麼莫名其妙遭了雷劈?畫中仙卻淡淡的說“你們回去吧,今夜我來找你”,這句是看著墨非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