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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後繼者

木然:“……”

哲浩不耐煩地看著他,像凌駕於他頭頂上的出世之人,而他,當然是世俗的,就用世俗需要的東西打敗就行了。

他還真會想,他還真是,目空一切的哲少爺啊!!!

“說話,你要多少錢!”

木然抿了抿唇,存心跟這小子玩起來,往廚房那兒看了一眼,身子微微靠後,似笑非笑:“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哲浩冷笑出聲:“我的家產,你能拿走我絕不攔著,但估計你困難。”

“你不是說完給我的嗎。”木然淡淡道,“何需我身後拿,當然,在你的財產轉讓書籤個字我還是有力氣的。”

哲浩:“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一臉冰冷刺人的厭惡。

木然面色如常地反問:“有人不要臉的挖我的牆角,我任由著他挖才算是要臉麼。”

“你給不了她幸福。”哲浩嘆了口氣,一臉苦口婆心,盡顯資本樣兒,硬的不行來軟的,直的不行來奸的。

“我跟她,才是最合適的。”

木然呵地笑出聲:“單相思的人都那麼想。”

“你!”

“你要我成全你這個單相思的,不如你先做個樣兒,成全單相思你的吧,你長的還不錯,瞎了眼的喜歡你的膚淺姑娘估計多的是,你要是去成全她們,我就考慮一下,要不要成全你,怎麼樣?!”

哲浩氣勢洶洶地瞪著他,好像要把他咬死的樣子。

木然巋然不動:“這麼呲牙咧嘴做什麼,有本事再哭啊!”

哲浩目光閃爍了一下,猛地站起身。

木然涼涼地看著他:“你自己都做不到成全別人,卻總要別人來成全你,憑什麼,就憑你以前被綁架過可憐?但這世上就你一個最可憐麼,可憐的人多的是,他們有資本像你過的那麼好嗎。”

“你目光狹隘,自以為是,還妄想她看得上你,你如果褪下哲少爺那層皮,你算什麼東西。”

每一個字,都被他風淡雲輕地提起,但偏偏砸了下來,就猶如千斤之重。

“你瞧不起我!”哲浩低吼一聲,衝上去猝不及防砸了木然一拳,“你憑什麼!”

他雙眸猩紅,“你算什麼,你要不是被她喜歡,你連認識我的資格都沒有,你囂張什麼,你有什麼可囂張的。”

木然站穩身體,擦了下嘴角的血,笑了,“我是沒什麼可囂張的。”

他抬起頭,攥起拳頭,砸了哲浩一臉。

哲浩倒退好幾步,鼻子流血了。

木然不急不慢的聲音傳來:“但你更沒什麼可倚仗的,不必衝我裝大佬,你還不夠格!”

哲浩衝上去又想打,繼而聽到玄關處傳來一聲低沉有力的中年音:“幹什麼?”

哲浩整個人都僵住了,慢慢回頭,看到了單清風面沉如水地站那兒,身側是皺著眉,手裡頭拿著西裝外套的蔚嬈。

他難過地低下了頭:“對不起。”

“你變臉可真快。”木然站起身的時候誇了他一句,回頭恭敬地對兩位長者頷首。

他們都沒有想法,沒把廚房裡那兩位招惹出來,卻招惹出來兩位更大的神。

單清風平靜地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都坐吧。”

蔚嬈遞出紙巾:“兩個人都把臉上的血擦擦,別嚇著我女兒。”

哲浩立刻接過去堵住了鼻子。

“謝謝。”沉默片刻,木然抱歉地拿過去,道了聲。

蔚嬈嘆了口氣,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單清風漫不經心地給他們個臺階:“剛才在練拳?”

哲浩和木然同步地僵了一下,然後,同步地點頭,異口同聲:“是的。”

單清風說:“我下午沒事,跟我一起練練?”

哲浩:“……”

木然抿住了唇瓣,低著頭,一臉等罵的樣子。

單清風冷冷看了他們一眼,起身離開的時候丟下一句話:“年紀小小的,演什麼美人英雄。”

“……”蔚嬈見他走了,也不再坐著了,像條小尾巴跟上去了。

丟下兩個傷號獨自傷感。

單清風走到書房,等蔚嬈進來後,才關上了門。

他說:“你瞧瞧他們像什麼樣子?”

蔚嬈一臉無奈:“我女兒居然那麼招人喜歡。”

單清風皺了皺眉,“把我逼急了,我養她一輩子。”

蔚嬈哭笑不得,翻了個白眼:“圈養麼?你當她是什麼,一頭豬?!”

“豬至少聽我話。”單清風扔出一句話。

蔚嬈踹他:“你罵我女兒連豬都不如,那你當初跟我生什麼。”

單清風把她拽進懷裡,睨著她:“不是你想要的麼。”

蔚嬈仰頭,故作凶神惡煞:“你嫌棄我女兒,我嚇死你。”

單清風扯了扯嘴角,笑了。

四目相對,蔚嬈看了半晌,也忍不住笑了。

蔚清學著劉嫂的樣子總算把果盆切個樣子端出來了,看到那兩個老實人正襟危坐,不由得笑了:“你們……咦?!!”

兩個老實人抬起頭,臉都被傷了,蔚清感嘆還沒發出就奇怪了:“怎麼回事?!!”

木然面無表情:“嘴角被磕著了,沒注意。”

哲浩面無顏色:“這幾天上火,鼻子流血了,止止就沒事了。”

蔚清:“……”

他們這是當她是有多傻啊,才會撒這麼拙劣的謊言。

罷了,她嘆口氣:“上火多吃水果。”

看著木然,“你呢,嘴角傷了,怎麼吃飯啊?”

木然拿了一塊火龍果扔進嘴裡,神色如常你咀嚼:“我沒事。”

哲浩嘲諷地看了他一眼。

木然,木然地盯了他一眼。

兩個人同時不屑地收回目光,吃起水果。

蔚清:“……”居然眉來眼去,眉來眼去,當著她的面,啊啊啊她要腐了怎麼辦,怎麼辦哪!!

蔚清端過來的一盤水果,很快在他們的爭搶下吃完了。

蔚清看到木然嘴角又流血了,趕緊拿著紙巾坐到他身邊,擦著他嘴角的血,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責怪地看了他一眼。

木然一味溫柔地看著她。

旁邊,哲浩摸了摸鼻樑,咬牙忍住了聲音,真的受傷時,他反而不出聲了。

他只想不給這個木然看笑話。

不過他絕對受的是內傷,要去醫院檢查的那一種,這個破木然……

而木然只是皮肉傷落了血多點,看起來恐怖,其實沒什麼大礙。

哲浩鬱悶地看著他們。

卻不想,對上了木然回過頭涼薄的目光。

木然淡漠地收回目光。

在他眼裡,這小子壓根算不上個角色。

不是他自大,也不是他看人低,而是他見過的真角色太多了。

起碼有一條,真角色都是暗著黑,明著白。

看看這小子,關鍵時候不出擊,沉默得像個天生的輸家。

他嘴角流血,是因為他故意用了力吃水果。

有時候,往往動點手段,更易起到打擊敵人的作用。

等單清風和蔚嬈下樓的時候,蔚清抬起頭看到他們,驚訝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單清風的目光掃過那兩個男人,然後定格在了蔚清拿著棉籤跟木然靠的很近的畫面上,誰是贏家,一目瞭然。

他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說:“回來沒多久。”

蔚嬈走到沙發旁邊,笑了:“你現在也會照顧人了啊?”

蔚清微微羞澀地低下了頭。

蔚嬈摸了摸女兒的頭髮,轉身去了餐廳。

蔚清放下棉籤,看著木然:“去吃飯吧。”

“嗯。”木然面色柔和,乖巧異常。

蔚清看得卻是一個順眼。

“裝!”木然一怔,看著從他身邊走過的哲浩,勾了勾唇。

裝?又如何。

活在這個世上,有沒裝過的人麼。

小孩子都會為了要一顆糖裝哭吸引注意力,這是人類的天性。

一頓飯可算是平平和和地吃完了。

蔚清把木然拉進了房間裡,關上門,抱住了他。

木然好笑地瞧著突然撒嬌的她。

“以後不要再受傷了。”頓了頓,她說,“哲浩還小,你別跟他計較。”

木然笑容消失了。

他說:“我也不大啊。”

她嘴角一抽:“你……好吧,當我們還沒去美國,你也不過是十八歲,這樣瞧著,他比你大,那麼咱們尊老愛幼點行不行?!”

木然冷冷地看著她:“他比我小,他尊重過我嗎?”

總算把時間拉會正常的現在了,蔚清苦口婆心地勸:“他性格是比較古怪,但都是因為他以前……”

“被綁架過,被虐待過,被父母為了工作而忽視?!”木然譏諷地笑了,推開蔚清,看著她說,“我父親早死,我母親改嫁,跟繼父一起冷待我,最後學都不讓我上了,還拋棄了我,我說什麼了?!”

蔚清無言,揪住了他的衣角,默了默,呼吸有點沉重:“對不起。”

木然別過俊臉,目光複雜:“至少,他在外人面前,還是被人當人的,甚至當成少爺伺候,但有些人,受了苦,仍然不能停下,要努力很久,才能體面地出現在人群裡。”

蔚清嗓子眼立刻有點不舒服,抱住了他。

“蔚清,我行走江湖,沒學會什麼大本事,卻好歹知道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蔚清閉上微燙的眼睛,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錯了。”

木然垂下眸:“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低頭,我只是,看不得你護著別人。”

他苦笑,抬手,回抱著她:“你就當是狗護食兒吧。”

蔚清拍了下他的後背。

“什麼狗護食兒,拿我當狗食嗎!!!”

木然:“我錯了。”

蔚清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隨後閉上眼睛,像是累了找避風港般,安穩地靠在了他的懷裡。

而一樓客廳裡,單清風叫了哲浩一聲,“跟我去花園裡轉轉。”

哲浩聽話地應了聲,跟了上去。。

他們步伐得當,不快也不慢,累不著,全當消消食。

單清風手裡拿著保溫杯,不時揭開喝一口。

哲浩垂著眸,看著被風吹落在地上的花瓣,聞著香味,一時不知道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

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靜下來過。

這樣彷彿沒有目的一樣的前進,雖然恍惚,不知下一刻如何,但還是會被途中的香味蠱惑成安穩。

像一種高深的催眠,令人不知不覺放下防備。

就在這時,單清風說話了:“你喜歡蔚清?!”

哲浩如夢初醒,戰戰兢兢,一身冷汗,可即然被看出來了,他點了點頭:“是的。”

“她哪兒好啊?”單清風看了眼他的鼻子,“值得你挖牆腳挨人挨一頓揍。”

哲浩笑了笑:“伯父,伯母好在哪裡,值得你那麼多年只認定她一人。”

單清風聞言,安靜了片刻,說:“我在問你。”

“從第一眼看見就覺得這個人是不一樣的,和旁人是不一樣的,然後慢慢相處,就喜歡上了,愛上了,就那麼簡單。”

單清風哦了一聲:“那你怎麼保證這樣的特殊能維持幾十年,這樣的新鮮能一輩子都不會變味兒?”

“我這個人比較偏執,我看中的人,我一輩子都喜愛,我不會變心。”

哲浩說的誠懇:“伯父,我很敬佩您,在商界上的建樹,也很喜愛您,您是一種不負家人的忠誠的人。就連我爸爸,在研究院裡做著研究的工作,都會傳出緋聞,可您身在外面,卻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您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的人這麼一聽,還以為你喜歡我呢。”單清風淺笑,說出的話卻驚心,“你怎麼知道我就忠誠了,或許我有別於你爸爸的地方是我可以壓下緋聞,不讓我的妻子看到,而你的父親卻無能為力。”

哲浩震驚地看著他,嚇得停下了腳步。

單清風望著他:“浮於表面的東西未必真實,也難以長久,你怎麼不多想一想呢?”

哲浩:“……”

單清風說:“就像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可你只要多用腦子想想,我要是想給你機會,就不會讓木然留在這裡了。”

哲浩怔怔地望著他。

“而你能留在這裡,”單清風握著水杯慢慢地說,“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你父母的託付。”

哲浩像遭受了重重的打擊,抖了抖唇,欲言又止,卻又好似說不出話。

單清風就是看不得小年輕那麼自以為當然,這樣的孩子應該被嚇一嚇。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有比蔚清更好的女孩子在等著你,她已經被人定下了,你晚了,就不要去強求。”

哲浩聽得面色蒼白起來,他一雙黑眸裡突然溼潤了。

單清風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塞進他嘴裡:“認你當兒子都行,但是女婿,這輩子就算了,下輩子行嗎?”

哲浩兩行眼淚滾落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那麼委屈。

“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從小到大。”他眼淚止也止不住,滑過他受傷的鼻樑,咬著煙模糊不清地說,“好不容易有了,為什麼你們不同意?”

單清風實話實說:“因為那是不屬於你的。”

“如果我是你的兒子,蔚清是別人的女兒,你還會這麼說嗎?”

“會。”單清風薄唇輕啟,擲地有聲,“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強求的人。”

哲浩低下了頭,抬手拿下了煙,最後問了一句:“我哪裡……不如他?!”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這麼做對比的。那我說,你為什麼獨獨看蔚清覺得不一樣,看別人就都一個樣兒,你能講出個理兒嗎?!”

哲浩氣餒地閉上了眼睛。

單清風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鑽牛角尖,你一個人好好想想,伯父先走了。”

哲浩艱難地嗯了一聲。

單清風轉身離開。

哲浩紅著眼睛望著樹葉,花,天空,這個花園生機盎然,他卻滿心荒涼。

這世上,到底能不能有一樣東西,是真正屬於他的呢?!

他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煙,靜靜抽著。

“怎麼樣了?”看到走進來的單清風,蔚嬈走過去,擔心地看著他。

“他應該……放棄了吧?”單清風皺了皺眉,“我還從來沒見過在感情上那麼鑽牛角尖的男人。”

蔚嬈呵了一聲:“有些人總是在被愛著,當然了。”

單清風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掐住她的後頸:“不過我想想也想的通,要是你敢移情別戀,我綁也要把你綁回來,什麼幸不幸福,什麼適合不適合,你不要好好的,那就都別好好的了。”

蔚嬈縮了縮脖子,抬頭怨念地瞪了他一眼:“你也太可怕了。”

“但願哲浩比我正常點。”單清風一本正經道。

蔚嬈忍不住笑起來:“你在繞著彎兒說你不正常嗎,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的那一種?!”

單清風嗯了一聲:“我罵我自己,你看你笑的多開心,不都是為了你笑一笑嗎。”

蔚嬈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謝謝你啊,把自己一下抬高跟周幽王一起的臺面上。”

“你沒褒姒漂亮。”

“你見過。”

“直覺。”

“你沒周幽王帥。”

“我沒他昏。你說他那麼喜歡褒姒,為什麼不死之前,先把褒姒弄死呢?真是昏君哪!”

“為什麼要先把褒姒弄死啊?!”

“他死了,不是把他女人便宜給了別的男人,都為這女人連國與家都不在乎了,最後卻只剩下個賠命的結果?多麼虧啊。”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不如同歸於盡。””

“……”

“反正已經勉強人家不笑不哭地陪了他那麼久了,也不在乎多作惡一點了,生死,她都是他的人才該對。”

蔚嬈看著單清風:“歪理就是這樣講成的。”

“哦,那你怎麼看??”單清風居然還就著前人的事兒跟她聊了起來。

蔚嬈認認真真地說:“愛她就應該放了她。”

“亂世天下,放了她,她能活?”

蔚嬈昂了昂脖子:“至少心裡是活著的,靈魂是能感受得到悲歡喜樂的,可是一個女人在一個不愛的人身邊,生不如死啊!!”

單清風揪了揪她的臉:“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蔚嬈撐著下顎:“所以請你承認你剛才的那一套,是歪理。”

“那你知不知道……”單清風沉默片刻,說,“一個男人得不到深愛的人,也是生不如死。”

蔚嬈踢了他一腳:“不知道。”

單清風揉亂她的頭髮:“就你會搗亂!”

結果是,蔚嬈追著單清風打。

從樓上下來的蔚清和木然看見客廳裡鬧騰的兩個人:“……”

看著可真年輕啊!

“你有福了。”木然由衷感嘆,“你的父母被歲月格外恩待啊!”

蔚清說:“一點都不用擔心的那種。”

木然眼底透露著羨慕:“如果我的父母能好好的……現在我也能帶你去看看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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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都不在人世了,真好。”

蔚清傷感地望著他的側臉,聽著他說的最後兩個字“都好”,她忍不住心裡為他難過起來。

雖然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但是,有些事情造成的陰影過不去。

割一刀就會有傷疤,因為人生來血肉之軀。

他的疤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他的心裡。

冷過才知道冷的滋味,她嘗過冬雪,卻沒嘗過人世一場冬雪,卻也慶幸自己還溫暖著,可以溫暖著他。

蔚清送木然出門。

他們並肩而行這一路,蔚清忽然說:“工作還順利嗎?”

木然微怔,點頭:“我打算創業。”

蔚清看向他。

木然說:“我已經辭職了。”

蔚清皺了皺眉頭,第一反應是:“則麼現在才告訴我?”

“因為對下一步還沒決定好,怕貿然告訴你,惹你擔心。”

蔚清說不上什麼感覺:“你瞞的很好。”

木然低了低頭。

“你不是只願意效忠單氏嗎。”她看著他,“為我辭職的嗎?”

木然說:“我否認,你會信嗎?”

蔚清嘆了口氣:“想要不信,但是很難。”

“那麼自戀?”木然故作驚訝地看著她。

蔚清目光複雜:“我是怕我連累你。”

否認的人是木然:“那絕對不會的,我有我自己的考量,我想要創業,我想做老闆,我想賺更多的錢,站在更高的位置上,讓任何人都不敢再輕視你。”

蔚清沒說話,心裡卻動容至極。

“我希望成為別人心裡,與你相配的另一半。”

蔚清別過臉,眼角溼潤:“那麼,我就等你。”

如果你決定好了,那麼,我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