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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孩子

但是她也沒辦法。

只能說她離開真的是對的,兩個世界兩個角度的人,努力靠近只會耗費力氣,最終兩敗俱傷。

可她沒法子告訴他真相。

這個賭,其實,結果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裡頭。

只是誰都想撞一次南牆,非要頭破血流才肯放手,才肯死心。

她撥出一口氣,把他的手扳開了。

她轉身看著他,難得給了他一個真心的笑:“我們走吧,如你所願。”

如你所願……

如你所願。

“好。”時洐喜怒不形於色,卻在她面前屢次變得不像自己,傷心,失落,高興,都衝動地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她這才會心軟。

蔚清走出寺門,外頭停著一輛馬車。

她說:“再來一輛吧。”

時洐一怔,低沉道:“你不願跟我坐在一起?”

蔚清垂下眸,沒什麼感情地說:“我想靜一靜。”

人雖然踏出了寺門,可是心始終退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她,她只想劃地為牢,等著註定的結果到來的那一天,不願意屢次遭受挑戰。

而跟他在一起,她怕她自己越陷越深。

時洐閉了閉眼,一把拽住她,把她往馬車上帶。

“時洐!”

蔚清慌亂不已,面前的人卻頭也不回。

她知道,她惹他生氣了。

“你現在別說話!”他突然停下來,卻沒轉身,紅著眼睛說,“因為我聽不得你說話,因為我怕我會傷害到你!”

蔚清無言。

“上了馬車以後,我不說話,我保證,那時我就是空氣!一定不會打擾到你的……靜一靜!!”

咬牙補充完了話,時洐才放開了蔚清的手,火氣太大,直接腳步一點,飛進了馬車裡,面無表情地坐下了。

蔚清目光微微感傷,刺蝟與龍,刺蝟的刺會傷著龍,龍的鱗,也一樣會劃傷刺蝟。

給他的傷害,無一不雙倍回給了自己。

時洐看著蔚清上了馬車,安安靜靜地坐在他的對面,他們之間涇渭分明,疏離至極,看一眼,痛一分,他索性就來了個眼不見為淨,偏過頭愛上了黑眸。

蔚清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時洐的臉色,手掌輕輕撣著自己的裙角,心裡突然有一點愧疚。

這一路上,只有風聲,馬車軲轆碾壓在地的聲音,安靜極了。

她心中愈發蕭索,往後一靠,不知不覺,就有些昏昏欲睡。

心態一消極,就只想睡覺。

時洐看著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那兒,頭不時點一下又清醒,過了會兒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身子隨著馬車晃動,她始終不願意來依賴他。

他嗓子裡就像被塞了塊石頭,堵得他要死不活。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會折磨男人的女人。

她長得就是一副必須要人保護的樣子,卻偏偏不讓你保護,他的心,真的都快碎了。

時洐抬手,到底還是把她給拽過來了,摟在懷裡。他冷著臉,任嚇到的她安靜打量。

蔚清:“……”

一個清醒,抬頭看到了他的下巴。

她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允許自己放鬆了下來,安心地靠在了他的心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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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洐低頭,說:“睡吧,多久都可以,不用擔心,有我在。”

蔚清悄悄拽住了他一隻手。

時洐攤開掌心,與她五指相扣,才得以罷休。

徹底舒心了!

他知道,她的心裡一定是有他的,只是她不肯再愛他了。

時洐這一刻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鬼使神差。

如果……

如果她有了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捨得走了?!

時洐想到這裡,不由得失控加力。

蔚清睜開眼睛,握疼的手,讓她心裡有點揪著。

她抬了抬眼皮,看著他心事重重,輕輕地問:“你在想什麼?!”

時洐心底一沉,對上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就心虛得很,卻面不改色地說:“我在想,如果我們能一直都不分開,就好了。”

蔚清驚詫後笑了:“你還缺人嗎。”

“如果我非你不可呢?”

這番對話何其熟悉。

他們在爭論的時候說過,如今卻又談起。

不同的是,當時時洐很絕望,如今他已經找到了辦法。

時洐也笑了,不介意她到底回不回應。

蔚清看著他,莫名心裡有點發慌。

她皺了皺眉頭。

到底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她選擇想不通的就不去想了。

花了一天一夜,回到了宮裡。

蔚清住進了未央宮。

蔚清說:“這不合規矩。”

這是他的寢宮。

時洐面不改色地說:“你不是打賭我會輸麼,那我就更要把握你還在時的每一分每一秒了。”

蔚清:“……”幹嘛裝出一副情聖的模樣,雞皮疙瘩下不去了。

時洐把她按坐在榻上,他深深地看著她:“我們是夫妻。”

蔚清點頭。

“只要我沒給你休書,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

蔚清乾巴巴地看著他:“你不用總是強調來強調去。”

躲開他的目光,隨意轉了個話題:“對了,太上皇……在哪裡?”

“他,他不是在寺廟裡嗎。”時洐鬆開了蔚清,一笑而過。

蔚清望著他:“你在寺廟裡跟我不是這麼說的。”

她頓了頓:“你瞞了天下人,囚禁了他。”

時洐說:“那又如何。”

“不如何。”蔚清道,“我只是想見一見他。”

其實是想看看他的情況。

一國之君淪為階下囚,過的到底有多不好。

這是她從未來帶來的好奇心。

時洐冷著臉:“他有什麼好見的。”

蔚清突然說:“為什麼他一個孩子都沒有?”

時洐冷笑:“天知道。”

蔚清看著他:“這從始至終就是你們兩個人的角逐,你不讓他人打亂你的計劃,他也一樣,不願意你有孩子,你是不是也做了他做的事兒?”

大局已定,再去追溯,很多真相呼之欲出,再沒那麼撲朔迷離了。

但壞地方就是,真相往往都不太好看。

時洐回頭看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相當於承認了。

蔚清說:“你們不愧為親兄弟。”

誰都好不了哪兒去,鬥狠倒都是一絕,令人毛骨悚然。

時洐略勝一籌,是因為時洐能忍,也能算計。

到底,太上皇耗費了心力。

“你要去見他,也不無不可。”時洐想了想,“給我一個孩子。”

蔚清震驚地看著他。

時洐目光深沉:“給我留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