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清閉了閉眼,氣餒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做鬼有煩惱,做人有煩惱,做神仙也有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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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道:“什麼都不要不就沒有煩惱了嗎……”
蔚清:“高見!”
月老:“我這是經驗,都是經驗啊!!”
蔚清揮揮手。
月老落寞地走了,天上的一位帝姬明顯有了自己不知道的心事,還不跟自己分享,還把自己趕走,她好難過啊啊啊!!!
蔚清鬱悶地玩著自己的尾巴,自己不但變成了一隻九尾狐,還失去了自己的愛情。
蔚清表示,天上也沒有白吃的午餐,果然,都是代價,都是代價啊!!!
時洐卻沒有像她一樣,去愁這些,他只是一直在想著,怎麼名正言順地找個好藉口把天條給改了。
但怕是難得很了。
時洐表示非常難搞。
而等著坐享其成的天帝卻有耐心的很,甚至有空去佛祖那兒聽他們念念經,只不過,每次出神的時候都被佛祖看一眼,慈眉善目的每一眼,都讓天帝深刻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學渣。
算算日子,已經有好多天沒見到時洐了。
蔚清只想到了四個字:一切清零。
準確來說,是回到天上,一切清零。
他們本來是什麼樣兒的,最終還是什麼樣兒。
突然,月老從外面跑回來,對蔚清說:“上次你問我的問題,我能回答了!”
蔚清沒什麼興趣:“上次我問你什麼了?!”
月老說:“你問我神仙要是動感情了,能不能得圓滿啊?!”
蔚清哦了一聲:“那能嗎?現在能了?!!”她猛地坐起身來。
月老點頭:“只要你下界幫一萬六六六六六的有情人終成眷屬,你便得了情劫。”
“為何,這是什麼道理?”
“人味太重,羈絆太深,自然也和人一樣有了情啊!”
“……”蔚清懷疑,“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誆我呢?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能去問問天帝嗎?!”
月老:“是真的,你可以去問天帝!我不怕!!”
蔚清:“天帝在哪兒?”她起身就往殿外走。
月老立馬跟上去說:“天帝在佛祖那兒呢!!”
蔚清說:“好。”
蔚清斷然沒有想到會在佛祖那兒碰到時洐,四目相對,她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時洐看著她,抿了抿唇。
佛祖說:“看來,又有一個來問天帝了。”
天帝:“???”
他嘆了口氣,拍拍身上衣服根本不存在的塵埃,說:“我就是想靜靜地修個禪,怎麼你們追到這裡來了,你們是說好的吧!!”
“不是。”蔚清說。
時洐說:“你也有要問的?”
蔚清點了點頭。
時洐便沒再說話。
天帝道:“要問什麼就快問吧,趁現在佛祖也在,我回答不了的,佛祖還能給你們答一答!”
蔚清眨了眨眼睛,有點猶豫。
“罷了,你先問吧。”
她對時洐說。
時洐微微一怔,“好。”
他看著天帝:“我能下凡嗎?”
“你說呢。”天帝咬了咬牙,“帝君,你就為了這個來找我!”
時洐:“……好了,我問完了,走了。”
天帝:“……”
天帝疑惑地看著佛祖,只見佛祖但笑不語。
蔚清看著時洐的眼睛,他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從她身邊,走過了。
蔚清心裡當然失落了,好歹也是曾經一起歷劫,一起做過夫妻啊,這個情分,難道因為回來了,就真的能否忘了嗎。
天帝看著呆呆的蔚清,嘆了口氣:“你們可沒以前機靈了啊!!”
蔚清回過神,問:“天帝,我能下凡……”
“能!能能能!”天帝無語地看著他她,“你走吧!”
蔚清說:“我下凡幫凡人成眷屬為一個世紀的週期數,就能有情劫,對嗎?”
天帝立刻皺了眉頭:“他不會想問的其實是這個吧……啊啊啊快給我攔住他!他敢沒說完就走了!太過分了!他誆我啊啊啊!!他怎麼能有情劫呢!他可是帝君啊!!!”
蔚清:“看來月老沒騙我了。”
當她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後的天帝急忙補充:“可你的情劫不一定就是他啊!”
“當然,他也是。這都是叫不準的事兒啊!”
蔚清聞言,微微偏過臉:“總要賭一把。”
天帝:“……”
好瘋狂的一對!
蔚清立刻就下凡去了。
月老說,第一對在寺廟。
她就去了寺廟。
先是看到了一對男子,坐在樹下,一個講經的年輕和尚,一個穿著藍袍的俊逸的男子,他們相處和諧,她走近了,看到那男子看著和尚的眼神,格外不尋常。
她:“……”
讓他們終成眷屬?這也太難了吧!!
首先和尚怎麼可能動心呢!
啊啊啊!
月老隔空傳音說:“這個和尚而且還是被傷害過,才來四大皆空的。”
“那不更難動心……”
蔚清想知難而退了。
“這也沒辦法,神仙要動感情……”月老笑,“老天能不想方設法地攔著嗎!”
蔚清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發現還是做人時候最快樂!
蔚清微微動法,看到了他們的前塵。
他們的前塵,與彼此無關。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和尚,哦,不,羅晨還沒做和尚之前,和喜歡的人,也是一個男子,他們在屋子裡,在決裂。
那男子說:“對不起,我要成親了。”
驕傲的羅晨默默地握起了拳頭,給了那男子一拳頭。
“我有什麼辦法!”那男子絕望地看著他,“我的家人他們不接受斷袖,不,沒有人接受我們!我也要傳宗接代!”
羅晨猩紅的眼睛,閉上了:“滾。”
同時,蔚清眼前掠過他們山盟海誓的美好過往,原來是竹馬竹馬啊,怪不得感情如此深厚。
可惜,可惜了。
她都覺得可惜了,可見,羅晨這個當事人,在那人成親的那一天,來剃度出家,斷了前緣,又是何等心灰意冷了。
而那藍袍公子,原來是皇宮爭奪儲君落敗之王。
如今,在一個新朝之初,他做一個閒散王爺,還時刻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自然是皇帝容不得他了。
不過他現在好像什麼也不在乎了,天天都來看羅晨,聽他講佛,眼裡只有羅晨。
這個落敗之王,叫做胡解。
羅晨,胡解。
蔚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