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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既然是恨的,那我怎麼能讓你過的好。”

喬斂右好整以暇地看著溫月白,還是看透了她眼底的情緒,不太穩。

“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為我今天過來,是為了跟你說一聲訂婚快樂吧?”

溫月白怔怔看著喬斂右,呼吸微亂:“我們,分手了。”

似陳述,似提醒。

平靜的生活,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放在了懸崖邊兒上,搖搖欲墜。

就快要跌落。

喬斂右忍不住笑起來:“你恨我,剛剛你才說過的。”

溫月白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警惕起來。

喬斂右抬著眼皮,慵懶地睨著她:“雖然我並不知道你憑什麼恨我——但是如果你對我連恨都沒有,我今天或許會猶豫一下,到底該不該帶走你。”

溫月白咬唇,悄悄地攥住了拳頭。

“可是你說你恨我,我就特別想瞭解你……為什麼恨我。”

溫月白立刻改口:“我不恨你。”

喬斂右再次笑了:“撒謊。”

他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向了她。

溫月白偏過頭。

喬斂右也不在乎她的躲避,那麼刻意,頓了頓,他問:“那你愛他嗎?”

溫月白沉默。

喬斂右湊近她:“說。”

溫月白冷漠道:“離遠一點,我告訴你。”

這已經超過了人與人的安全距離。

喬斂右退後了兩步,倒是也聽話。

溫月白暗暗松了口氣,她抬起頭,目不斜視:“我愛他。”

喬斂右嘴角被扯平。

溫月白抬起手,指了門口,一個很快的動作,卻在喬斂右的目光裡放慢了幾倍,痛都就此蔓延。

只是,溫月白又何嘗倖免?

既然已經給了另一個人承諾,他又何苦回頭,她會糾正他的,也會嚴厲地要求自己。

沒什麼,不如意的人生裡,不配感情用事。

“什麼意思?”

喬斂右冷冷地問。

“你明知故問。”她回,垂眸,“既然你不是來祝福我的,那我就有權利,趕你走。”

“有實力嗎。”他勾唇,笑不像笑,重複問,“你有實力嗎?!”

溫月白看著他眼底的傲慢,一時之間心裡更不安了。

“有備而來。”她低低地說。

喬斂右耳力還是可以的,他賞識地給了她一眼,隨後轉身慢吞吞地站在了窗前,看著門口喜笑顏開的男主,目光微深。

溫月白隨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景圖,她深呼吸一口氣:“你別針對他。”

喬斂右沒說話。

溫月白忽然眼神一凝,飯店的老闆站在景圖身邊不知說了什麼,景圖的表情特別難看,然後回頭就走進了飯店。

“他要來找你了。”喬斂右說。

他回頭,看到溫月白臉色蒼白,微微一笑:“要我躲起來嗎?”

溫月白瞪著他:“我問心無愧。”

喬斂右呵了一聲:“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口口聲聲說愛我,分手卻乾脆利落,現在口口聲聲說愛他,卻一點也不考慮他的感受,你問心無愧,真是好一個問心無愧啊……”

大門被從外頭猛地推開,景圖衝進來看著溫月白說:“出事了,有一個姓喬的人包下了這個飯店,我們可能要換一個飯店了……”

溫月白立刻看向了喬斂右:“是你做的?!”

喬斂右看著溫月白的未婚夫,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試試古人有沒有騙我,沒想到,古人沒騙我,比你要誠實……多了。”

溫月白氣不打一處來,她咬牙看著喬斂右,偏偏自己沒把他趕出去倒成了應該走的人。

此刻景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了,景圖走到喬斂右面前:“你就是那位喬先生?”

喬斂右微笑:“對。”

景圖皺著眉:“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這場訂婚宴我們準備很久了,喬先生,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講道理?”喬斂右說,“你去跟老闆講道理,只要他同意,我立刻收錢走人。”

四目相對,一觸即發。

景圖還想再說些什麼,溫月白突然在旁邊疲憊地講了一句:“他就是那個人,喬斂右。”

景圖僵住,一絲難堪從臉上一閃而過,可還是被喬斂右捕捉到了。

喬斂右低沉地說:“你認識我。”

這不是疑問。

“或許你沒見過我,但是你聽說過我,你聽……”喬斂右看向了溫月白,笑容裡帶著一絲暖意,“溫月白提過我。”

景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甚至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態度出來,他自從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溫月白放不下的人之後,他就一點自信都沒有了,他甚至覺得,他站在這裡,都很多餘。

喬斂右試探著溫月白,溫月白卻看著景圖,何嘗不懂景圖心裡的難過,她走過去,站在了景圖的身邊,牽住了這個無辜的男人,景圖愣住,回過神,微微動容地看著她。

四目相對,溫月白說:“別怕。”

景圖點頭,同時松了口氣,她不會走的。

不會走,就好。

喬斂右冷著臉,兩手放進了西褲口袋緊握成拳,淡淡地看著他們。

溫月白抬起頭,面對喬斂右說:“喬總財大氣粗,我們招惹不起,好,我們走,反正,酒店多的是,不差這一家。”

溫月白說完牽著景圖轉身離開,喬斂右閉上眼睛,聽著決絕的高跟鞋離開的聲音,低沉地說:“反正,酒店多的是,不差這一家,說得好,我是也不差多包幾個場。”

溫月白猛地轉過身,放開了景圖,忍無可忍朝喬斂右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帶,她憤怒地看著他:“你到底要怎麼樣!”

喬斂右似乎也被她氣著了,冷著臉說:“我現在就告訴你。”

隨後他低下了頭,同時一手扣住了溫月白的腰,轉過身將她壁咚了。

溫月白來不及放開他的領帶,抬起頭剛要斥責,卻被吻了。

吳玉和蘇賀,一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震驚了,隨後都擔心地看向了景圖,卻見景圖眼圈都紅了,一看就是被喬斂右給欺負的!

是啊,真是欺人太甚,抱著人家的未婚妻,還讓人家看著他這樣那樣的霸道行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從聽到老闆說被個姓喬的先生包場後,他們第一個就想到了喬斂右,隨後就覺得奶奶的墓前那一株百合花絕對不是無中生有,很有可能就是喬斂右回來,放在那兒的。

喬斂右……

於是他們放不下,跑過來了。

卻,卻為時已晚!

溫月白一巴掌就要打向喬斂右,喬斂右冷笑一聲,直接把她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喬斂右!!”溫月白大喊,“你瘋了!!!”

喬斂右面無表情,還想繼續走,被蘇賀和吳玉攔住了。

他眯眸,看著他們:“你們現在鬥不過我,如果我想對付你們,你們只會成為溫月白的把柄,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那又怎麼樣?”吳玉冷聲反問,“喬斂右,你以為我會為了自保眼睜睜看著溫月白被你帶走,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喬斂右嘖了一聲:“你沒聽懂我的話,我的意思是,你攔也攔不住我,不如先把自己保護好,以後說不定能成為溫月白的幫手,如果現在就激怒我,你就會成為溫月白的把柄,懂了嗎?!”

吳玉沉默了。

“你……”蘇賀咬出了四個字,“放開她!”

喬斂右看著他們,很有耐心地丟了一句話:“何必感情用事?”

並沒有注意到溫月白在目光複雜的凝視他,他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句話,都不帶有一點感情,冷酷的樣子,就像她只見過一面的他的父親。

可她分明還記得,他曾經有多感情用事——

他跟她說,要帶她走。

他不怕她成為他的弱點,也要把她一起帶走。

他有多感情用事……

甚至於詛咒她的奶奶。

感情讓他不惜成為一個魔鬼,到頭來,理智把他變成一個神,她竟然覺得還是魔鬼親切些。

溫月白不再掙扎了,因為她知道,沒有用。

於是,她也不想為難身邊的人,首先就看向了景圖,她說:“對不起。”

景圖目光微震,他走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然後看著喬斂右:“你,放開她!”

吳玉嘆了口氣:“景圖……”

“誰也別勸我!”景圖說,“我當然知道怎麼做最聰明,但是我用聰明過活了大半輩子,我現在,現在就想要感情用事一回!”

喬斂右好笑地說:“那太可惜了,論感情用事,我是你的鼻祖,所以我說你會輸,你就一定會輸。”

隨後,他叫了一個名字,從外面就湧來了一群黑西裝,直接強制地拉住了景圖。

吳玉和蘇賀想去幫景圖,卻還是被專業訓練過的保鏢,二話不說就按住了。

喬斂右扔給他們三個一句話:“這是我和溫月白之間的事,我們還沒完,你們別多管閒事,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

溫月白默默無聲地被他抱上了車裡。

她看著窗外,感到何其疲憊:“你別動他們。”

喬斂右說:“放心,現在我還沒想要動他們。”

溫月白閉了閉眼:“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去我的城市。”

溫月白嗤笑。

喬斂右看著她身上的禮服,皺了皺眉,動手碰上了她後頸的拉鍊,溫月白拍開了他的手,他微頓,深眸看著她,語氣平平:“幫你換一身順眼點的衣服。”

“你……”溫月白阻止不及。

動靜維持了幾分鐘後,一件禮服被從車裡扔出了車窗外。

開車的司機目不斜視,聞而不動。

溫月白看著自個兒身上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她氣得面頰通紅。

喬斂右理了理她額前的碎髮,勾唇:“順眼多了。”

溫月白:“你……”

喬斂右看著她:“就當裙子穿,也挺好看,這一看,還挺有職業範兒。”

溫月白憤怒地踹了他一腳!

喬斂右笑。

一路開下去,到了晚上,還沒有到達地點。

車裡開著空調,但是喬斂右還是不舒服,畢竟他沒有不穿上衣的癖好,身邊突然傳來動靜,疑惑地看過去,只見溫月白冷著臉,將他的西裝外套褪下來,摔給了他。

喬斂右碰了碰衣服,到底是穿在了身上。

隨後,他說:“困了就睡會兒。”

溫月白理都沒理他。

喬斂右也不在乎一樣:“不困就跟我聊聊天,嗯,說實話你那個未婚夫不怎麼樣。”

溫月白說:“你更不怎麼樣。”

喬斂右撐著額頭,看著窗外的路燈,聽到這句話,也不生氣:“我的確不怎麼樣。”

溫月白看向了他。

怎麼說呢,她能說他,他卻不能說他,因為她心裡頭會因此不舒服。

可是,她依舊無視了自己的真情實感,開口道:“你知道就好。”

“但是我比你的未婚夫好多了。”喬斂右說,“如果今天有人敢來這樣搶走我的未婚妻,那他得踩著我的屍體才能帶走我的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溫月白嘲諷地彎了彎唇,“你還能想起你的未婚妻,真是不容易。”

頓了頓,她說:“既然你對你的未婚妻那麼真心實意,為她沒了命都行,你就更該好好對她。”

喬斂右總覺得:他們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回頭審視著她:“我跟你講你那個未婚夫不行,你在跟我說什麼未婚妻?”

溫月白沒忍住,踹人可能是會上癮的吧,她一抬腳又踹了下喬斂右的小腿,隨後才覺得鬱悶了一天,到這裡可算是痛快一點了。

喬斂右閉了閉眼,忍住疼,“溫月白,你簡直無理取鬧。”

溫月白說:“我看你才是無理取鬧的鼻祖,你不無理取鬧,我現在能坐在你的車裡?!”

喬斂右一時竟無言以對。

因為,溫月白說得對。

喬斂右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瞪大眼的時候,低下了頭。

如果這樣,就能讓她閉嘴的話,那就這樣吧……

溫月白拍著他的後背,掌心都拍疼了,還是沒掙脫出他的桎梏,也沒能讓他放開她。

她眼尾微燙。

看著他閉上眼睛,置疼痛而不顧,多像一隻撲火的飛蛾,她慢慢地,攥緊了他的西裝一角。

十幾分鍾後,喬斂右放開了溫月白。

溫月白背過了身,看著窗外,指甲幾乎刺進掌心裡。

她剛才是怎麼了?

她自嘲地想,她真是罪孽,她怎麼忘了自己的身份,怎麼也忘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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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忘了他有一個未婚妻,她不能啊,她真是,太過分了。

也許人低落到極限,眼皮就會沉重,在疊加的疲憊中,沉沉地睡去了。

喬斂右聽到平穩的呼吸聲,抬手把溫月白摟過來,讓她靠在了他的懷裡,他則是清醒地看著窗外漸漸明亮起來的天,忽然無聲地嘆了口氣。

看似是他困住了她,其實是過去困住了他。

他在強留,她在不得已。

他閉上了眼睛,頭微微低下,算了,不想了,既然已經開局,那……就這樣吧。

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他就放手。

也或許,她會重新愛上他呢?

想到也會有這樣一個稱心如意的可能,他依然忍不住為之高興。

溫月白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溫暖的臥室裡,她躺在床上,睜開眼睛,剛要起來就看到了身邊的人。

喬斂右還在沉沉地睡著,外面已經天明,是一個大好的晴天,光透過窗照進來,她看著他的臉,伸了伸手,卻在碰上去之前回過神,終究是落在了被子上,為他蓋好。

溫月白想,自己真是可以做聖人了……

竟然為一個強盜蓋被子。

她移開了目光,輕輕地下了床,站在窗前抱住了自己,外頭的桔梗花開的很好,她恰好知道它的花語,是真誠永恆的愛。

可其實桔梗還有一個花語,是絕望的愛。

溫月白靠在窗上,想她到底該怎麼辦,該怎麼面對他突然的出現,他好像不會離開的堅持,她很怕,可是對誰都不能說。

上一次那麼怕的時候,還是他的父親告訴她,他在詛咒她的奶奶,那時候她也很怕,怕他那幾近瘋狂的愛,會傷害到他自己,會傷害到奶奶,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知道,不能這樣放任下去,她知道,不能再優柔寡斷,否則,她的奶奶和他,她最重要的兩個人,可能就會遭受到毀滅性的衝擊。

所以,她做了分手的選擇。

而他們甚至都沒有好好告別。

如果沒有遇見。

可沒有如果。

背後傳來了動靜,溫月白竟然莫名得有點緊張,苦笑一聲,回過了頭。

喬斂右慵懶地靠在床上,看著她。

他說:“早上好,溫月白。”

溫月白默默無聲。

喬斂右說:“待在我身邊,就那麼不開心?真抱歉,那你以後可能再也無法快樂起來了。”

溫月白別過頭,餘光看著外頭的桔梗,突然問:“這花是誰種的?”

喬斂右隨著她的目光往窗外看了一眼:“你喜歡?”

“問問而已。”

“哦,我的未婚妻種的。”

“……”

喬斂右問:“這是什麼花?”

溫月白冷冷看著他,告訴他:“這是桔梗花,花語是真誠永恆的愛。”

喬斂右點頭,表示知道了。

可溫月白就是知道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她走近了兩步,告訴他:“你的未婚妻或許是借花告訴你她對你的感情。”

喬斂右勾唇:“那又怎麼樣?”

溫月白坐在床邊兒,她說:“我們談一談吧,別逃避現實,認認真真地談一談。”

喬斂右看著她:“洗耳恭聽?”

“你是你的未婚妻的。”溫月白麵無表情地陳述,“我也有未婚夫了,我們何必打破彼此生活的平靜。”

喬斂右道:“你就是要說這個?”

溫月白看向他,不解。

喬斂右無奈:“你似乎誤會了什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難道你忘了,我恨你嗎。”

“溫月白,我不是來跟你談情說愛的,我是來審判你的,所以我打破了你生活的平靜,卻並不影響我的生活,你懂了嗎?!”

溫月白眼中的光破碎成灰,審判……

她問:“這對你的未婚妻就公平嗎?”

他說:“這跟你無關。”

“你該不會在為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人擔心吧?溫月白,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更實在一些。”

喬斂右去了浴室。

——我恨你。

——審判你。

哪個更可笑?

溫月白作為被審判的那個人,她也不知道。

喬斂右再次出來的時候,清清楚楚地說了一句:“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溫月白沒回答他。

喬斂右走向她:“不要跟我玩兒自閉這一套,溫月白。”

溫月白開口:“我沒有。”她平靜地看著他:“沒必要。”

喬斂右說:“你也覺得幼稚吧。”

溫月白起身:“我餓了。”

“下去吃早飯。”喬斂右看著她主動的背影,嘴角微勾,這女人適應力是真的強,不愧是孤兒。

喬斂右跟著走出了房間。

穿過了客廳,溫月白走進了餐廳裡,直接在位子上坐下,拿起牛奶就喝,拿起麵包就吃。

但喬斂右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人在壓著火呢。

他想:被關起來了,不得不適應的人如果換作他,他也會,心裡有火……

哈!

可關人的這個人,天天面對著被關的人的冷眼,其實就好過了嗎?!

吃完了早飯,溫月白又去看桔梗花了。

喬斂右在書房處理完工作,出去的時候,剛好是吃午飯的時候,他看向了窗前的溫月白,說:“你喜歡桔梗花,就去摘兩株回來看著。”

溫月白冷笑挖苦:“這就是你對喜歡的理解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摘了這花,這花就會死。”

“不摘這花,這花也會枯。”喬斂右說,“花生來的意義就是供人玩賞。”

溫月白吐出兩個字:“高見。”

轉身去的地方卻不是花園,而是餐廳。

喬斂右是真的不爽了。

她什麼意思?

他是看她喜歡,所以告訴她,她有摘花的權利,到頭來,這也是他的錯?!

怎麼那麼難伺候呢?!!!

喬斂右叫了管家過來,就說了一句話:“把院子裡的桔梗花都摘了。”

“啊?!”

“然後把它們送給溫月白。”吩咐完喬斂右就走去了餐廳。

徒留管家一人無奈嘆氣:年輕人都這麼想一出是一出的嗎?!

他真是……唉!

溫月白看到喬斂右黑著臉坐在對面,不得不說,氣他,她真的感到了真切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