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愛我那麼久。
謝謝你等我那麼久。
謝謝你關心我那麼久。
謝謝你的真心,謝謝你為我付出的一切,謝謝你。
景圖偏開頭,可他們還是看到他臉上那似乎代表告別了的淚水,只聽到景圖悶悶的一句話:“你們走吧,我不需要你們補償什麼,走吧,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溫月白看向了他的腿,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陡然收回了目光。
這是怎麼也補償不了的。
“景圖。”喬斂右從溫月白身後走出來,看著病床上的景圖,“你是我們的家人,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景圖說:“走!”
喬斂右帶著溫月白離開了。
溫月白站在馬路邊兒看著面前的人山人海,說:“眼不見為淨……景圖現在,只想要這個。”
喬斂右說:“對不起。”
溫月白看向了他。
喬斂右目光複雜:“這的確算是我造的孽。”
“你放心吧,一定有補償的機會的,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包了景圖的醫療費,和每年都會讓專家來看他的腿,並且給他用絕對最好的假肢。我說過他是我們的家人,這話不是空話,從今以後,他就是另一個喬家的少爺,不過不姓喬罷了。”
他的權,他的錢,他都分他一半。
他不介意,為此贖罪一輩子。
溫月白握緊了喬斂右的手,頓了頓,她說:“我愛你。”
喬斂右低頭抱住了她。
——謝謝你。
——我愛你。
這兩者的區別,被溫月白輕描淡寫地詮釋了。
怎麼辦,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甜蜜。
就此,喬斂右和溫月白回程了。
吳玉和他們約好了,溫月白生孩子的那一天,一定要告訴他,他一定會去。
蘇賀在旁邊彆彆扭扭地也嗯了一聲,像是特別贊同這話,他也打算參與其中的樣子。
真朋友,難分開。
喬斂右為溫月白能擁有這兩個朋友而感到由衷的高興,他說:“好,一定。”
溫月白走向了吳玉,擁抱了他。
吳玉不知為何突然就苦笑:“感覺心裡頭有點酸,你這算不算嫁出去了啊,嗯?”
溫月白說:“我不知道。”
吳玉看向了喬斂右。
喬斂右微生冷汗,把自己的妻子從吳玉懷裡拽出來,他求生欲很強地解釋:“我是怕她太累了,懷孕的時候結婚太累了,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結婚。”
吳玉冷冷地說:“喬斂右,溫月白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不信你看不明白,她是做好了準備把我們這些人扔下只留在你身邊的,你知道這對她來說意味著就是從此她的世界裡只有你了,你如果負了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賀說:“好巧,我也是呢。”
溫月白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別說……”
戛然而止,因為她被這兩個狗男人瞪回來了。
其實,吳玉說的沒錯。
溫月白顯然在懷孕之後就想清楚了,也決定好了自己選擇誰,她選擇了喬斂右。
而吳玉和蘇賀如果想不通,就會一直站在景圖那邊,不會再和溫月白有多餘的聯絡了,不會再原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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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溫月白,就只剩下喬斂右一個人了。
吳玉能看明白的事情,喬斂右怎麼會看不明白呢?!
喬斂右拉著溫月白,鄭重地看著吳玉說了一句話:“如果我負了她……你可以隨時來取我的命,我絕不會還手。”
“你最好記得這句話。”吳玉皺著眉,“而我但願永遠沒有這一天。”
溫月白微微一笑,對喬斂右說:“我是有靠山的人。”
喬斂右跟著笑了:“是,我沒有靠山了,所以我才不敢欺負你呢。”
那句,我沒有靠山了,成功叫停了三個人。
吳玉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個,你回來那麼久,我還沒問問你的父親,他……”
“他死了。”喬斂右扯了扯嘴角,“這對他來說,是解脫。”
吳玉道:“可對於兒子,不是吧?”
喬斂右嗯了一聲,也不藏什麼,那個城市裡沒有真心人,這個城市裡,卻有真的關心他的人,怎麼能說,這不是他不幸之外的幸運呢?!
溫月白無聲地握緊了喬斂右的手。
“沒事……”吳玉拍拍喬斂右的膀子,“你還有我們呢。”
蘇賀勉為其難地哼了一聲,說出一句經典臺詞,放在這裡居然還挺合適:“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吳玉:“……”
喬斂右:“……”
溫月白:“……”
真的丫的好會說啊,會說話就多說一點啊!
哀傷低落的氣氛就此潰散,喬斂右揮了揮手,帶著溫月白坐進車裡,一踩油門,就此別過了。
吳玉瞪了蘇賀一眼:“你說你何必呢,人都要走了,你唸叨人家那麼一句!”
蘇賀呵呵道:“我壓根不想和喬斂右好聚好散,我只想說揍他!”
“不是我說……”吳玉特別無奈,“我是真的覺得你和喬斂右是真的八字不合啊,當年掐起來,過了幾年也還是能看彼此不順眼到極點,都恨不得衝上去打個痛快再說!”
“呵!”蘇賀拽拽地吐出一個字,不置可否,轉身瀟灑地大步走了。
吳玉搖了搖頭:“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可能怎麼辦呢,自己選的帶在身邊的人,只好繼續寵著唄!
從溫月白懷孕開始,喬斂右的心,時常是懸著的。
他總怕溫月白磕著碰著,就怕有個萬一,叫溫月白爬不起來,承受喪子之痛,雖然這麼想很不好,但是,他就是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怕,或許是太在意,太珍惜了吧……
這一天,溫月白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發現自己在某個人的懷裡,她忍不住動容,其實不過是一個平常不過的有他陪伴的午後罷了,可是她就是很愛這一刻,愛到為之動容。
或許,是曾經分開過,失去過吧……
她抬起頭,點了點喬斂右的下巴,喬斂右這人睡不熟,一點動靜立刻就睜開了眼睛,腦子立刻就清醒了,甚至不需要緩衝的。
他低下頭看著她:“醒了?”
溫月白嗯了一聲,拉住了似乎動一動身要起來的他,說:“乖乖躺著,陪我聊聊天。”
一如往常的淡定中透著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