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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你再好好想想。”

喬斂右把蘇賀留在了洗手間,自己走了出去。

蘇賀在他走後,又給自己潑了兩把冷水,才有勇氣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他怕的是成為吳玉的拖累,怕的是自己的存在毀了吳玉,但是,喬斂右提醒他了,如果他走了,那對吳玉來說,是不是另一種毀滅呢?

都說好了的,吳玉同意逃婚。

為了他們。

蘇賀走不掉了,他捨不得把吳玉一個人留在這裡。

如果毀滅,那就毀滅吧。

他陪著他。

蘇賀拿出了手帕,一點一點擦乾自己的臉,挺直了腰板,攥著手帕的手,揣進了西褲口袋,轉身離開。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了……

溫月白在外頭,眉眼間是顯而易見的憂慮。

吳玉的父親走向了她。

溫月白回頭,看到他愣了一下,隨後低下了頭。

“你也良心不安吧?”他說,“我這樣幫你,你卻要毀了我的兒子,我知道今天不會太平,卻在今天之前還對你有奢望,奢望你會念起我的一點點好,今天別來。”

溫月白再抬起頭時,餘光裡瞥到從拐角裡走出來的喬斂右,卻沒見到蘇賀,皺了皺眉。

吳玉的父親隨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喬斂右,嗤一聲:“溫月白,你太讓我失望了!”

從嫁的人不是他兒子的那一刻起,溫月白的存在就成了多餘。

他離開了。

溫月白鬆開了身側不知不覺攥起的拳頭,失望?

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她,在用那虛幻一般的親情欺騙了她以後,來理所當然地向她索取,這是對的嗎?

失望……

她也真的好失望。

有些東西,她是給不起,她更也是不想給,因為她最討厭看到的一個人的樣子就是貪婪猙獰自私的面孔。

溫月白閉了閉眼,那太髒了。

喬斂右走向了她:“那個老爺子又拿話來刺你了?他還真是一個都不放過,那麼牛,怎麼不來找我呢?!”

喬斂右背後的喬家,這裡的圈子也略有耳聞,誰都不願意去招惹他,上來說話的,也都是套近乎的。

溫月白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老師不願意看見你,也不能得罪你,所以,只好對你眼不見為淨了。”

這倒是像那個虛偽的人的作風。

喬斂右挑了挑眉:“無視我,就不得罪我了?”

溫月白看著他:“那要看你怎麼想了。”

喬斂右說:“他還是在仗著你。”

溫月白笑了笑:“隨便吧……反正我也仗過他。”

“你們才像父女,不過這可不是在罵你,我是說你們這個淵源,夠上了這個層面了,絕對沒人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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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溫月白恰恰就是把吳玉的父親當做自己的父親。

不然她不會心安理得仗著陌生人給她圈地兒清靜。

只是,她到底是想多了,也把人想的太簡單了。

可是她並不驚詫——好像人變成什麼樣兒,她都不會太奇怪。

只是會失望,只是永遠都會失望罷了,同時,她也在被別人失望。

溫月白自嘲地彎了彎唇,輕聲問:“蘇賀呢?”

一說就見著蘇賀從同樣的拐角處走了出來,光鮮亮麗,意氣風發,好似無堅不摧。

喬斂右在她的耳邊說:“吳玉的父親盯著蘇賀,眼神很恐怖。”

溫月白說:“老師是錯的。”

所以,她不會同情老師。

溫月白端著酒杯走向了蘇賀。

蘇賀從過路的侍從手上的盤中拿了一杯酒喝下,轉瞬之間,身邊多了一個人。

他回頭看她,微微一笑:“我還是太嫩了,差點被騙走了。”

溫月白的杯子微微傾斜,碰了下他的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說:“你已經贏了。”

從你選擇留下的那一刻起。

蘇賀笑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就該是這樣子的。

小提琴突然停下了演奏,吳玉穿著黑色西裝,帶著身邊的女人走了出來。

蘇賀定定地看著,很快吳玉也看見了他,這一刻,彷彿他們以外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突然就靜了。

蘇賀說:“我來了。”

隔得不近,蘇賀肯定吳玉沒聽見,也肯定吳玉剛才笑了。

他笑了。

蘇賀跟著也笑了。

溫月白說:“一個訂婚,竟然像結婚一樣,老師太著急了。”

蘇賀說:“今天,無論是訂婚還是結婚,都不會有好結果。”

一種充滿了預謀的詛咒。

溫月白看向了蘇賀。

吳玉突然從主持人的手裡搶過了話筒,然後冷著一張臉走向了下面的蘇賀。

蘇賀怔怔地看著他。

吳玉大步過去,站在了他面前,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拿著訂婚戒指,直接跪了下去。

他對著話筒說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

“今天我想要為之訂婚的人,只有他,他叫蘇賀,他是一個男人。”

“我策劃過逃婚,但是在看到那麼多保鏢的時候我放棄了,因為我看清了現實,這很難逃出去,即便奇蹟發生,上帝垂憐,我逃出去了,那麼我能丟下自己的父親嗎?我不能。我能帶著我愛人,一直見不得人嗎?我可以見不得人,但是他不能。”

“所以,我決定不逃了。”

吳玉笑了笑:“既然是死局,那就別倔了。”

他看著蘇賀漆黑的眼睛,說:“那我就退一步,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好了,蘇賀,你願意跟我訂婚嗎?”

蘇賀的指關節僵硬地伸展開,抬起膀子,扣住了他的手腕,眼睛發燙:“你起來。”

吳玉站了起來,回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對不起,父親,我會用餘生的樣子,清楚地讓你看見,我和他在一起是多幸福。”

蘇賀垂下了眸,手還牢牢地拽著吳玉。

吳玉訂婚的那一天,吳玉的父親倒下了,全場譁然。

隨後,一鬨而散。

救護車來了。

手術室的門外,吳玉掉了淚,手被蘇賀握住了。

他們都輸了。

溫月白靠在牆上也沉重地閉上了眼睛,一滴透明從她的眼角悲愴滑過。

兩敗俱傷。

老師生死不明。

喬斂右:“誰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如果裡頭的那位真出了事兒,那麼吳玉和蘇賀還能心安理得在一起嗎……不可能了。

他們用盡了努力,對方不顧可能同歸於盡的風險,埋伏了一張王炸,千鈞一髮的那一刻,打出了這張牌,於是他們都出現在了醫院。

甚至,會有人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