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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薄南回來了。

只不過是不情不願被他的老教授家的司機給扶回來的。

那時,霍威森剛準備睡下了,突然聽到了門鈴聲,立刻就跑去把門開啟了,這種期待,令他自己也難以置信。

門外,司機扶著醉酒嘟嘟囔囔的薄南,對霍威森笑了一下:“霍先生,今天薄先生去找老先生喝酒,這不,喝多了,老先生也喝多了,夫人在家裡照顧老先生,薄先生又不肯住下來,夫人就讓我把他送回來了。”

霍威森抬手,一把接過薄南,對司機說:“謝謝你,回去路上開車小心。”

他去過薄南的老教授家,從前為了追求薄南,薄南身邊的關系網,他幾乎都有滲透。

司機說:“客氣了。”爽快地走了。

霍威森關上門,低頭看著薄南,沒想到薄南突然睜開了眼睛,也在回望他。

時間慢慢流逝。

薄南抬起胳膊,一拳頭砸在了霍威森的臉上。

霍威森松了扶著他的手,被打得退後。

薄南一個不穩跪在了地上。

霍威森顧不得臉上的疼,衝過去就把他拉了起來,哄道:“醒了再打我也不遲,我又不會跑。你膝蓋疼不疼,嗯?”

薄南又在嘟嘟囔囔什麼,可是他聽不清楚。

不過,霍威森總覺得,薄南在罵他。

能讓薄南開口大罵,或者動手的人,估計就他這一個了。

曾經薄南被那個人背叛的時候,薄南抬起手也只是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兩廂一對比,剛剛薄南對他出拳的毫不留情……

霍威森突然感到委屈了。

不過他憑什麼呢?

先傷人,先做不到承諾的人,先把感情當綠箭的人,都是他。

他沒資格難過,或者是乞求原諒,求薄南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回來。

霍威森看著薄南沉睡的俊臉,手上的毛巾擦了擦他的腦門,嘆了口氣,他是第二次這麼照顧一個人。

第一次就是薄南分手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段時間是他陪著薄南。

霍威森突然覺得自己真挺不是人的……

第一次照顧薄南,是為了得到。

第二次照顧薄南,是因為愧疚。

那一拳,怎麼夠?

霍威森回去洗手間把毛巾掛在了架子上,他移開目光,瞥過鏡子,看到了對面的自己,眼皮有點紅,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今天也沒哭啊。

霍威森漸漸就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表情開始無辜。

他衝自己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嘆了一句:“我怎麼那麼好看。”

自個兒苦中作樂了一番,邁步走出了洗手間。

霍威森坐在床邊兒的椅子上,他沒躺著是因為怕明個一早被踹下去。

沒離開呢?

是因為……不太想走。

已經孤獨了大半天了,總算回來了這人。

霍威森松了口氣,輕輕拉住了這人的手,趴在床邊兒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好安靜。

在這一刻,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薄南慢慢睜開了模糊的雙眼,傷心地凝望著某人的腦殼兒。

就這樣看了這個人渣很久很久。

恨還是一點都沒有。

愛還是一點都沒少。

薄南自嘲地揚起了唇角,該怎麼回到過去呢?

該怎麼讓這個人渣繼續願意和他在一起?

怎麼讓這個人渣離不開他。

怎麼讓這個人渣重新喜歡他。

想回到這個人渣最開始遇到他的時候。

但是時光怎麼可能倒流?

薄南研究過無數學術命題,卻最終栽在了一個做事毫無理智全憑感情的人渣的身上。

全憑感情行動的人,最不負責任。

因為當感情消失了,沒有理智也沒有感情的人,只會成為一個人渣。

薄南卻深深地愛著這個人渣。

從前他以為他愛上的,是霍威森的好。

他的顏值與他匹配,他的氣質十分出眾。

他是睿智的。

竟然可以讓他那完美主義的老教授都稱讚有加。

還有,他在他面前,會展示出別人看不到的那一面。

像老虎垂下了尾巴,放下了虎爪,溫柔而無辜地看著他,這讓他深愛,深愛到一度忘了垂下尾巴放下虎爪的老虎,也還是一隻會傷人的老虎。

薄南輕輕地碰了碰霍威森的頭髮,所以呢,所以在認清了,就必須離開了,否則就是一錯再錯,萬劫不復。

他愛他,毫無懸念。

但是他也要重新開始。

否則,失去了自己的樣子,只會更讓霍威森蔑視吧?

薄南剋制自己的愛,收回了手。

他輕輕起身,走出了臥室,關上了門。

路過客廳的時候,拿過沙發上的外套,最後還是選擇,離開了這個……他曾經的家。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要趁早放手,這是他一貫的人生態度,哪怕還是喜歡,但最好不要影響到別人。

薄南懷揣著深沉而終究不可訴說也不得成全的愛離開了這個從來就不屬於他的地方。

也離開了這地方裡的那個人。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收回手的那一刻,霍威森就醒了。

空空的掌心逐漸冰冷。

霍威森聽著越走越遠的腳步聲,以及門換上的聲音,直到再也聽不見,房子大得很安靜,他的心突然地疼了。

圈子就這麼大,要找個人容易極了,對霍威森,或者是對薄南來說。

他們都是各自領域裡出類拔萃的頂尖人才,精英。

可世界比圈子大,在他們不找不聞不看不聽的前提條件下,兩個人整整兩個月沒遇到過一次似乎也不奇怪。

薄南在大學附近買了套房子,身為教授,他勤勤懇懇地工作,身為一個單身人士,他早出晚歸,三點一線,十分規矩。

他感到很平靜,清靜,果然,還是一個人的生活更適合他。

像從未銘心刻骨過。

縱然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可看起來還是一如往常,完好無損,並且還足夠吸引人們的目光。

不知不覺,就到了夏天,薄南驚覺已經跟那個人分開有小半年了,不由得莞爾。

對於理智的人來說,分手似乎總是只能痛苦一時。

他忍不住想,那麼對於感性的人呢?

霍威森怎麼樣了……應該也過的不錯吧,畢竟感情是一時的,而一時的感情有很多段,只要有目標出現,就可以立刻被感情,或者說是衝動支配,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挑戰。

世人都以為理智的人擁有殘忍的天賦,其實他們錯了,感性的人才是最殘忍的。

曾經他在《俄羅斯文學講稿》中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一個感傷的正客會記得母親節,也會無情地置對手於死地。

他覺得用這一句話來形容霍威森再合適不過。

霍威森記得他們是如何相愛過,同時也能夠無情地置他於死地。

就像那個他不想回憶的下午發生的那樣。

因為夏天到了,衣櫃裡的長袖襯衫看著總是有點礙眼,薄南想去買幾件短袖T恤放在裡面。

他總是活的那麼正統而無趣,或許就是這樣,才讓霍威森很快就,膩了吧。

薄南深呼一口氣,不願再去想不好的人和事,他關上了衣櫃,穿著一身最普通低調的襯衫西褲離開了家裡。

霍威森和薄南的生活方式如出一轍。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三天都得穿襯衫,他們都習慣了,因為省事,襯衫這種東西可以稍作加持出席任何一種正式或非正式場合,重要的是符合他們的身份。

衣櫃裡全是長袖長褲。

以至於一到換季,開啟衣櫃看到這麼一幕,總會有一瞬間窒息。

霍威森也很羨慕那些穿著短袖膝蓋褲的男人。

但是如果他這麼穿出去的話……

他會和他的場合格格不入,氣場不合。

不過總能買幾件短袖的T恤吧?

配一條長褲,出去的時候外面穿個休閒的薄西裝外套,也可以吧?!

霍威森拿出手機,開啟通訊錄,看到薄南的時候,目光微微一頓,接著找到了生活秘書的電話打了過去,交代他去商場購買幾件短袖的上裝送回來,就掛了電話。

同時他不是很愉快的想:怎麼那麼快就換季了呢?

時光,你有必要走的那麼快嗎?!

但是時光可不搭理這位自擾的庸人。

秘書看到了薄南,他並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已經和這位分手了,更不加思考,開開心心走了過去,面帶笑意:“薄先生,您也是來買短袖的嗎?啊,我們霍總是在秀恩愛吧,您都來買了,還讓我來買。”

薄南微怔,挑選衣服的手放了下去,看著秘書:“他也買短袖?”

“是啊!”

薄南頷首:“那你幫他選吧,這家店裡沒有合適我的,我先走了。”

秘書:“???”

好淡漠的薄先生啊……

薄南已經離開了這家服裝店,他目視前方,臉上沒有任何感情,但是他卻在默默地思考,他剛才抗拒的行為似乎在告訴他……

他已經不想和有關霍威森或霍威森有半點關係,或者聯絡了。

哪怕穿的衣服,也不想是和霍威森在同一家買的。

下意識的自保系統在觸及霍威森這個名字的時候立刻不受控制地開啟了,促使他第一時間遠離了這個人或這個人有關的一切。

原來已經那麼嚴重了嗎?

那麼久沒見,本來以為已經平復了,至少能在下一次偶遇的時候,疏離地點點頭打個招呼,但原來連這都做不到了嗎?

原來霍威森,真的成了他薄南的陰影了。

薄南撥出一口氣,感到有一點窒息。

也沒了再置辦新衣服的心情。

他不願和霍威森做一樣的事情,除了吃喝拉撒,他甚至不肯再叫霍威森了。

那一份深沉的愛,徹底被他埋葬在了心底,不願再去理會了。

秘書拿著買好的衣服回到了霍威森的住處,掛好了衣服後,去霍威森面前說了他感到不對勁的事兒。

就是他在商場遇到了薄南,但是薄南的反應,就像他們只不過是點頭之交……

霍威森靜靜地聽了個清楚,反道:“他跟你本來就是點頭之交。”

“他跟您不是啊!”秘書無辜解釋,“好像跟你一點也不熟一樣!”

霍威森的心口被扎了一下。

他垂著眸,裝作那疼痛不存在,說:“行了,走吧。”

秘書不解地看了一眼霍威森,同時更加覺得不對勁了,出了門再聯想到霍威森和薄南曾經可以那麼恩愛,但是誰說他們不能發生矛盾了呢?

他真是遲鈍啊。都怪曾經狗糧吃太多了,影響了判斷力。

大概這兩個人,吵架了吧……

秘書後怕地搖了搖頭,選擇趕緊撤退,再不多嘴多舌了。

霍威森疼得折了腰,他難以忍受地趴在書桌上,偷偷紅了眼眶。

曾經那麼愛你的人,真的不要你了,霍威森,你開心了嗎。

他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從小就是這樣,痛的受不了就會哭,好像天賦一樣。

別人能忍得住,他不能。

唯獨在這一點上,他誰都不如。

霍威森手指有點發抖,拿起了手機,開啟了通訊錄,點開了薄南的號碼,求救一般的無意識行為通常是不考慮後果的——他撥通了這個號碼。

薄南剛接到老教授的電話,說今晚有個圈子裡的聚會,他去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說不定會遇到靈魂朋友。

薄南答應了。

他一般是不會拒絕老教授的。

要放下手機的時候一個電話又來了,他的手指慣性地點了接通鍵,卻在看到名字的時候立刻想掛掉,但是終究來不及,那人已經說了話,讓他聽見了這道哽咽得令人心疼的聲音:“薄南,你要是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薄南安靜了下來。

準確來說,是表情空白地僵了。

他聽見自己木然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哭了。”霍威森悶悶地說。“我不想哭。但是秘書說今天遇到你了,他走了以後,我就突然哭了。”

薄南攥起了手掌。

“你知道的,這個秘密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我的眼淚……只有在我真的疼了的時候,就會自然地流下來,而不能像別人一樣控制。”

“薄南,我今天哭了。”

薄南聲音清冷:“你打電話給我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一點嗎?”

“是。好像是。”

又是受感情的支配,無意識的行為……

薄南說:“為什麼呢?為什麼偏偏要告訴我呢?!”

那邊的回答正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不知道。”

帶著無助而絕望的哭腔。

“你愛我嗎?”薄南也痛了。

但是他回:“你那麼重要。”

薄南嘆了口氣:“以後別打來了。”

那邊安靜了。

薄南咬了咬牙,讓自己心狠到底:“我已經打算重新開始了,或許還會重新交一個男朋友,我會認真地開始沒有你的生活,所以,霍威森,我們已經毫無關系,你不要再打給我了。”

霍威森的眼淚砸在了手機螢幕上。

他哭吼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嗎!”

薄南冷冰冰地說:“你不要再製造錯覺了,我們已經毫無關系,別忘了,這是你造成的。”

霍威森依舊哭吼道:“但是我很難受啊!你沒感覺到嗎!”

薄南:“但是我沒有義務去照顧一個陌生人的感受,就像你沒有義務愛我,跟我一生一世一樣。更何況你傷害過我,你不知道嗎,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是怎麼破壞了我的第一段感情,又是怎麼給我烏托邦又親口告訴我那烏托邦只是假象的嗎。”

“……”

霍威森的抽泣聲十分刺耳:“可是我,我真的很難受啊,我很難受啊……你怎麼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甚至。帶了哀求。

薄南冷漠的表情就此破裂了。

他往後一靠,氣餒一般問:“你在哪裡?”

“家。”那邊快速回答,“我們的家。”

薄南自嘲道:“還算我一份嗎。”

他起身,離開了腳下這片他真正的家。

“我等你。”

言辭閃爍,不正面回答。靠著一時的衝動聯絡了薄南,而後又不負責任地逃避了。

薄南開著車,突然想來一場車禍,他真的快瘋了。

霍威森,為什麼你要遇到我?

你不遇到我……我就不會因為你那麼痛苦。

但是這一路特別順暢,連個紅燈都沒有。

更別說來一場意外了。

薄南順利地來到了霍威森的家,雖然他有鑰匙,但是仍舊按了門鈴。

自我保護的機制,讓他遠離霍威森。

可是愛的本能又讓他靠近霍威森。

只要霍威森示弱那麼一點點,他就只有舉白旗投降的份兒。

憑什麼?

他憤憤不平。因此看到打開門的霍威森的時候,臉色極其冷漠,目光極其銳利。

但是霍威森不怕他。

紅著眼睛跟在他後面,像一條小尾巴。

“我是來還鑰匙的,不是來安慰你的。”

薄南拿出了鑰匙,添了一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多餘的解釋,不知嘲弄誰得那般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霍威森看著那把鑰匙,心裡五味雜陳。

“你已經決定了?”他問。

薄南看著他:“我決定同意分手。”

霍威森抬起頭,目光灼灼:“我從頭沒跟你提過分手!”

薄南冷冷地說:“不愛了就應該分手,我不勉強任何人。”

霍威森抬腿踹了下沙發:“你可以勉強我。”

薄南看白痴一樣的目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說你可以勉強我!”霍威森喊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你可以管我,我被你一管,我就不會繼續壞下去了。”

“但是我累了。”薄南按了按眉心,閉了閉眼睛。

“霍威森,管一個人真的很累,你自私的,把所有後果給我承受了,你輕輕鬆鬆,不用再疼了,但是我會很累,這樣下去,你以為我們就會有好結果了嗎?”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明白,在一起是靠心甘情願,而不是管制和逃避。”

“霍威森,你可以盡情的選擇怎麼去過你的人生,但是代價也只有你去承擔,就算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也無法替你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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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又何其忍心讓別人去替你承擔後果呢?”

薄南失望地看著霍威森:“我們或許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他路過了霍威森,要往門外走去,卻一把被拉住了胳膊,拖了回去。

薄南失約了。

聚會上。

家裡。

一個熱鬧,一個死寂。

第二天,薄南沒有上班,也沒有請假。

老教授聯絡不到薄南,就找了霍威森。

霍威森說薄南發燒了。

他忙著照顧薄南,就忘了替薄南請假。

老教授關切地問候了兩句,霍威森說他會立刻請假,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看向靜靜躺著的薄南,薄南虛弱地看著他,他把退燒藥遞了過去。

薄南服藥後,說:“你想關我到什麼時候?”

他的確是發燒了。

不過這是被霍威森傷害的後果。

霍威森看著地板:“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薄南閉了閉眼,看著天花板:“我只是覺得你太可笑了。你愛我,卻又懼怕得不敢承認,都是因為你太傲慢了,也許只有等到你真的失去我的那一天,你才會明白你錯在哪兒了。”

是的,霍威森愛他,失蹤在霍威森身邊的時段裡,他確認了這件事。

但是如他所說,霍威森太傲慢了。

對愛。

薄南恨霍威森嗎?

他不恨。

只是無奈。

像看著愛情漸漸死亡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挽回的無奈。

霍威森不敢說話,只是照顧著生病的他。

兩天後,薄南好多了,他不敢提出回去的話,怕霍威森真的就這樣錯下去了。

不過霍威森並沒有限制他的自由活動,薄南去了一趟老教授家裡,看到了老教授想要引見給他的人。

他們聊得很好,卻在一起出門時,碰見了不知道等在門口多久了的霍威森。

薄南有點不安地望著霍威森。

霍威森難過地垂下了頭。

他開啟車門坐了進去,然後自己開車走了。

就像來時那樣無聲無息。

“那個人是誰?”薄南聽到旁邊的人問,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我的愛人。”

“哇哦!是不是他犯了錯,他看見你好像有點害怕。”

薄南苦笑一聲,別人能注意到的,他自然也能注意到:“我們有一點矛盾,暫時就有一點僵。”

“他出軌了?”

薄南一怔:“沒有。”

當然沒有。

如果有……

如果有……真的沒有嗎?

“那就沒事啦!”

薄南回到了家裡,看到趴在沙發上自閉的霍威森,隨口問了一句:“你外面有人嗎?”

霍威森沒有半點心理反應,自然而然回了一句:“沒有,你……”

他坐起身,呆呆地看著薄南,彷彿才回過神:“怎麼那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