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音快步走出了病房。
他靠在牆上,捂著臉慢慢蹲了下去。
門裡面,喬貝轉頭看著窗外,目光悠然。
樓深是個瘋子,對付瘋子,就只能比他更瘋。
而能收拾樓深的人只有他。
拿命去解決這個孽緣,也是不得已。
說來,最無辜的人,還是霍音的。
到了晚上,霍音才過來。
喬貝看著他西裝革履,面無表情,有點想笑。
霍音瞪了他一眼:“你還有臉笑!”
喬貝臉一沉:“怎麼說話?”
霍音哼了一聲:“你別這個時候擺出大哥的架勢,你胡鬧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還有三個弟弟?”
“就一段不正常的初戀,值得你拿命了斷?!親者痛仇者恨的道理你這個大哥不明白?!”
喬貝靠在枕頭上,淡然地聽著霍音教訓他,其實心裡卻不是滋味,主導久了,就不樂意別人戳他的不對。
何況他並不覺得那有什麼不對。
不這樣還能咋滴。
霍音看著喬貝:“怎麼不說話?”
喬貝說:“認真聽訓呢。”
霍音:“……”
他有點說不下去了。
喬貝笑起來:“你看現在多輕鬆啊。”
霍音看著他。
“再也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霍音不禁笑起來。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喬貝的胸膛。
神情有點變了。
“只是這兒要留疤了。”
“它會提醒我,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惹麻煩了。”
喬貝抬手,霍音低頭,碰了碰他的頭髮,喬貝笑著說:“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我向你保證。”
霍音低低地說:“我信你。”
他們相視一笑。
醫生這時候過來說樓深出院了。
霍音微怔,“知道了。”
喬貝沒什麼表情。
醫生離開後,霍音看向了他:“你們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貝轉了轉霍音的食戒,說了那天的事,“一個遊戲。”
“一個遊戲?”霍音冷笑,“沒見過人用命玩遊戲的。”
“那沒辦法。”喬貝說,“他不要錢不要權,就要我陪著他,我又不可能陪著他,贖罪?我沒這個心理。那就只能一命定音了。”
“聽過一槌定音的。”霍音還是冷笑,明顯反感他們這個遊戲。
喬貝看著他:“都過去了。”
“你不知道,對待瘋子,就得拿命去鬥。”
“我不怕他。”這個時候霍音這麼說了,“對於某些方面,我是真不怕,他要說出去就說出去,他要報復就來啊,我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啊。”喬貝說,“他要是真的傷到你,那就更麻煩了。”
霍音呵了一聲:“所以你就拿自己去……”
“對。”喬貝看著他的眼睛,“我是他的弱點。”
霍音紅眼:“也是我的。”
喬貝笑了:“你是我的弱點。”
他這麼說。
霍音低頭,默不作聲,拉住了他的手。
喬貝說:“行了,忘了吧。”
霍音懶得再和他說話。
到他那兒都容易忘,不開心的,別管重不重要,都能忘記,都能放下,他卻沒這個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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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兒也的確過去了。
霍音和喬貝在兩個月後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