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驚聞
“這算什麼有意思的事，每天電視裡都報，而且，我要聽的是這裡發生的事，死幾個人跟這兒有關係嗎？”夏寒皺皺眉，示意女人自己的不耐。
“哎呦，你聽人家慢慢講完嗎，那麼急幹嘛。”女人撒嬌道，6也不敢怠慢，今晚的開銷可就指望這個男人了。
“其實本市今年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麼大的命案了，兩個月還發生了一起醉酒投湖案，這個你也知道吧？”女人挑挑眉，調皮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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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夏寒點點頭，沒說話，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如果沒有瞎扯的話接下來說的話或許還真的能幫到他破案，兩個月前的案子，會與現在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女人也不敢吊胃口，繼續說道：“那次的案子聽說一開始鬧得很大，一共死了三個人，都是女孩兒，本來是定性為兇殺案的，新聞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聽說馬上就要抓到兇手了，可第二天電視裡突然說是自殺了，具體的好像是幾個女孩兒喝醉酒掉湖裡了。”
“那又怎麼樣？難道她們是在這喝醉的？”夏寒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
“嗯嗯。”女人點點頭。“她們就是在這喝醉的，這兒不是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的，一個月只有固定的四次，那天是正經營業，我也在這，我看到她們三個女孩兒從包廂裡喝醉酒出來的，還……”
說到這，女人突然住了嘴，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夏寒瞭然，將口袋裡的現金又塞了兩沓，冷冷道：“說下去。”
女人諂笑了兩聲：“我其實也沒看到什麼，就是上廁所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幾個女孩兒被人拉走了。”
“死了的那幾個男人？”夏寒有些激動地問道。
“應該是吧，我當時也喝的迷迷糊糊的，沒看太清楚。”女人沒敢點頭，說的話模稜兩可，然後又撒嬌的磨蹭著夏寒的大腿。“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們去玩吧，好不好？”
夏寒沒再理她，直接起身甩開了後者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幾步就出了酒吧。
深夜的天氣有些過分的涼爽，夏寒的心頭卻是火熱一片，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隨便的出來一散心就散到了這種關鍵的事情。
回憶著在卷宗裡看到的內容，其中有條線索就是受害者八人從校友會出來又找地方喝酒，當時的酒吧老闆供詞根本沒有提到他們八人欺負小姑娘的事情，只是說他們喝了酒就回去睡了，而當時的監控也因為儲存時間的問題早就被刪除了，技術人員也沒成功恢復資料，另外詢問的幾個員工也都沒有說這件事。
如果剛才那女人沒有說謊的話，那就只能說明酒吧老闆說了謊，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為什麼三個女孩兒隨後就死了呢？現在只需要回警局在檔案庫裡查一下女孩兒們具體的死亡時間，只要能跟八個人參加校友會的時間對上號，就能證明女人的話是實話，那麼再往下查就有跡可循了，接下來不論罪犯到底是鬼是人夏寒都不至於再這麼被動。
……
深夜的警局已經沒什麼人，夏寒又不熟悉地形，兩個月前的檔案雖然不久，但找起來也不是多容易的，畢竟他又不是真警察，連檔案局在哪都不清楚。
看了看手機裡寥寥無幾的通訊錄，南若曦寧梔首先排除，她們跟自己一樣兩眼一抹黑都是業餘的，至於李局長和李隊長，這兩位大半夜的找他們解釋起來也不好說，總不能說自己找女人的時候找到線索了吧，而且還可能是假線索。
最後……好吧，只能是這一位了，自己手底下請假的那位副組長周小楚，這還是喝酒那天勉強加的手機號，沒想到現在真的用上了。只是午夜給一個女人打電話，合適嗎？
夏寒有些無奈，最後再三猶豫還是按了撥號鍵。
嘟……
隨著幾聲提示音後，一個帶著深深睏意的女聲響起。
“喂。”
“咳，那個，睡了？”
“是啊，你是？”
“我？我夏惇，你能過來一下嗎？”
“恩？夏惇？去哪？呀！”周小楚迷迷糊糊的問道，突然又驚了一下。“夏組長，你在哪？我馬上過去。”
誒，情況不對啊！不該問我有什麼事嗎？這麼放心我。
“我在警局門口，你快來吧，我在這等你。”夏寒也沒磨蹭，本著心如止水的原則。
“哦哦。”電話那天答應了一聲，就掛掉了。
然後……夏寒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見一直沒人來，以為周小楚又睡著了，他也沒生氣，本來半夜打擾人他就不對，正準備自己一個人去找檔案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豐田打著燈停在了警局門口。
“來了？”夏寒有些疑惑，不敢確定是不是周小楚。
車門開啟，一位高挑的女人從車裡走了出來，秀髮盤在腦後，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嘴唇抹著豔麗的紅色口紅，穿著一件墨綠色風衣直到小腿處，黑色絲襪下是一雙鋥亮的黑色高跟鞋，手臂間還挎著一個同色系的小包。
女人走到夏寒近前，摘下墨鏡後怯生生地說了句。“夏組長。”
“你是，周小楚？”夏寒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還別說，眼前的麗人跟上次喝醉酒的女酒鬼是同一人嗎？
“嗯嗯。”周小楚點點頭，臉上起了一抹紅暈，小聲說道：“我們走吧。”
“啊？”夏寒驚訝道，忽然明白了過來，這姑娘好像會錯意了吧！
撓了撓腦袋，夏寒有些不知所措，然後，然後，然後就稀裡糊塗地點點頭道：“好。”
上了車，夏寒壓根沒有抗拒的機會，本想坐後座的，誰知道周小楚這姑娘直接先一步主動給夏寒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坐在豐田車上，瞅著陌生的周小楚，夏寒直接掐了一下大腿，然後疼得差點抽過去。
“我們去哪？夏組長。”周小楚沒帶她的墨鏡，靈動的眼睛裡傳遞給夏寒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咳咳，夏寒咳嗽幾聲，說道：“先不急，周副組長，我問你件事。”
“嗯嗯，你說吧。”周小楚點點頭，臉上的羞意滿滿，低下了頭，又咻的抬了起來，說道：“你先聽我說。”
“啊？”夏寒被周小楚弄得一懵，答應道：“好，你先說。”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夏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
“昨天人家給你發資訊約你今天晚上出來，人家還以為你拒絕了呢，我真的等了你好久的，後來你一直沒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會理我了，沒想到我剛睡著你就打給我了，真的，剛才知道你約我出來的時候我興奮的都快要瘋了耶。”周小楚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說了幾句，從害羞的低著頭到抬頭看著夏寒，從小聲說話到興奮的控制不住音量。
“夏惇，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對嗎？”周小楚沒等夏寒組織好語言，先發制人道。
這下，換夏寒低著頭了，他真的想不到這年頭的小姑娘都這麼大膽了，才見了幾次啊，竟然就表白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等會兒，夏寒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了頭，義正言辭說道：“我不能答應你，周副組長。”
“為什麼？”周小楚見夏寒低著頭的模樣就感覺有些懸了，然後被夏寒的一句話打落了谷底，但她還是希望得到一個理由。
夏寒盡力的讓自己表現出一副深情的樣子，說道：“因為我上次見過你的男朋友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這才幾天啊，為了我，你就拋棄了他，你讓我怎麼過意的去。”
這理由，沒誰了吧，哥當年怎麼也是號稱深情小王子的，連一個小姑娘都拒絕不了那怎麼可能。
噗嗤。
周小楚陰沉的小臉立刻就雨過天晴了，笑得前仰後合。“你說他啊，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哥哥誒，我親哥哥，他老是不放心我，擔心我學壞，在外邊要求我必須裝成他女朋友，這樣就沒有男人騷擾我了。不信你看我家的合照。”周小楚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讓夏寒看他們一家人的合照，一家四口，穿著家庭裝，四套短袖分別有著爸爸媽媽哥哥妹妹的文字。
我去，還有這樣的操作。夏寒懵了。
唉，夏寒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喜歡我什麼？感情是不能這麼倉促的。”
“你對我好啊！吃飯的時候你不讓我喝酒，還給我夾菜，我差點吐到你身上你都不介意，還幫我擋著那幾個同事色狼不讓他們佔我便宜，這還不夠嗎？”周小楚不假思索地說著，臉上竟然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那只是正常的禮貌和原則，你想多了。”夏寒搖頭道。
“我不管，反正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你，而且，你不喜歡我那你約我出來幹嘛？”周小楚大膽了起來。
差點把正事忘了，夏寒對自己都有些無語了，抓住這個好機會，急忙岔開話題。“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反正來日方長，先說正事好嗎？”
“正事？你不是專門約我出來的？還是說……”周小楚含著手指分析著，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我們現在就那樣合適嗎？”
哪樣啊？你妹的，你一個小姑娘懂這麼多真的好嗎！